第六十三章 腎流淚了
方牧很配合的轉(zhuǎn)過頭去,身后空空如也,除了漆黑如墨的黑夜之外,什么都沒有。
當方牧轉(zhuǎn)身的一瞬間,身后的老人動了。
老人嘴角掛著冷笑,枯黃的手掌驟然變長,朝著方牧的腰部捅去。
“鏘!”
金鐵交擊的聲音傳來,老人看著折斷的右手,又看著方牧的腰部。
“你!”
在方牧的腰部,腎臟的位置亮起火紅色的光芒,透過衣服照射出來。
老人抬頭看去,看到了猙獰的龍鱗暗紋。
“早就知道你不對勁?!狈侥赁D(zhuǎn)過頭,笑道:“死了的人,就不要蹦跶了?!?p> 老人退后幾步,背靠著墻,臉色越發(fā)陰沉。
“這不像是他的手段?!狈侥磷テ鹄先说囊骂I,緩緩道:“你說了這么多,很明顯他是想把我引開,但是你又莫名其妙的攻擊我,看來你想幫他永除后患,不過失敗了?!?p> 老人咳嗽一聲,嘴角流出鮮血。
這一步棋,他走錯了。
當他看到紅色鞭子時,已經(jīng)明白這個年輕人是誰。
身后的人曾和他說過,可是他改變了計劃。
他想要幫身后的人永遠除掉后患,認為岔開對方的注意力偷襲,就絕對能夠成功,沒想到……
為什么腰子能發(fā)光!
老人甚至想吐槽。
年紀大了,做出了錯誤的判斷,老人現(xiàn)在很后悔。
方牧一拳砸在老人腹部,道:“痛嗎?”
“噗!”老人吐出鮮血,滿臉瘋狂:“我什么也不會說!”
“沒想問你?!狈侥劣朴迫坏牡?“這個村子人很多?!?p> 老人抹掉嘴角的鮮血,神態(tài)越發(fā)蒼老。
他的五官有灰白色的陰氣冒出,很淡。
“其實你們可以合作的!”老人抓住方牧的手,哀求道:“那個孩子很苦,他所做的都不是壞事,他只是個孩子??!”
“按照你的年紀?!狈侥敛[了瞇眼睛:“他現(xiàn)在至少好幾十歲了,還是個孩子,更何況你真的認為他沒有做壞事?”
老人陷入沉默。
灰白色的陰氣越來越多,老人不住的顫抖。
“他命苦。”老人肩膀抖動著:“你……”
“好了,別說了?!狈侥恋牡?“去死吧?!?p> “咔!”
清脆的聲音傳來,老人的脖子斷裂。
他的眼睛里帶著不甘的神色,緩緩倒在地上。
方牧沒有離開,靜靜的看著地上的尸體。
血紅色的月牙瞳孔旋轉(zhuǎn),幽冥輪轉(zhuǎn)敏銳的洞察力早已經(jīng)告訴了他一切。
在看到這個老人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老人已經(jīng)死了,留下的不過是一具肉身,還有藏在肉身里的東西。
“咯……咯……咯……”
躺在地上的老人開始不規(guī)則的振動,骨骼碎裂的聲音令人牙酸。
被方牧折斷的脖子詭異的偏向一旁,緩緩的轉(zhuǎn)動著。
那雙眼睛怨氣十足,帶著死寂和陰森的味道,直直的盯著方牧。
“咔!”
老人是平躺著的,他的雙手反方向折斷,撐著地面,飛快的爬動著。
“死……死……”
如同午夜魔鬼的低吼,老人正面朝上,僅僅靠雙手反方向支撐,那顆被折斷的頭倒懸著,不斷搖晃。
“你為什么不放過他,他只是個孩子,他只是個孩子……”
恐怖的低語如同夢魘,黑夜中唯一亮著光的屋子,反而顯得異??植?。
方牧摸了摸下巴,道:“造型挺別致的。”
“死!”
老人斷裂的雙手拖動,朝著方牧爬了過來。
“咔!”
地面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
方牧踩在老人的臉上,搖頭道:“就是實力差了些?!?p> “咔!”
腳下發(fā)力,火熱的真氣不斷蔓延。
一連串骨骼暴裂的聲音傳來,老人癱倒在地,開始緩緩化作煙霧。
一道黑氣出現(xiàn),鉆入方牧體內(nèi)。
“三道了?!?p> 方牧收回腳,環(huán)視周圍。
剛才發(fā)生了這么大的響動,但是外面的房屋依然一片漆黑。
方牧朝前面走去,來到一個屋子前,一腳將門踹開,里面漆黑如墨。
找到房子的燈光開關之后,方牧打開開關。
房子里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方牧走出房子,接二連三的踹開周圍的門。
當他把所有的房子都找了個遍。發(fā)現(xiàn)整個村子沒有一個人,本來早上來的時候還有一些人在路上,現(xiàn)在一個人都沒有了。
方牧站在漆黑的夜空下,暗道:“毀掉所有的線索,村子里的活人全都消失,第二招挺高的?!?p> 這個做法雖然斷掉了目前的線索,但是方牧肯定的一件事。
接二連三的麻煩上身,現(xiàn)在卻要切掉麻煩,這個家伙很明顯在后面密謀著什么,不想讓自己打擾到。
越是這樣,方牧越是感興趣。
兩人之間不說水火不容,但是在之前,這個人對自己放出過殺意,這個理由已經(jīng)足夠了,此人必殺無疑。
現(xiàn)在這個家伙肯定是有事,要是等他緩過勁來,搞不好馬上就會來找他報復。
只要有一絲一毫的可能,都要把它掐滅。
方牧轉(zhuǎn)過身,打算先回家去,再問問劉久那邊的情況,他還有照片,可以通過劉久的親戚找找線索。
“先走了再說?!?p> 就在他正準備離開時,村子的盡頭出現(xiàn)了灰白色的陰氣。
方牧停了下來,看著不遠處的灰白色陰氣,月牙型的瞳孔微微旋轉(zhuǎn)。
陰氣不斷凝聚,最后化作一個穿著白衣的女人
白衣女人皮膚蒼白,額頭貼著一張紙條,右手拿著一個信封。
當她出現(xiàn)之后,緩緩走了過來,走動的時候手腳非常僵硬,好像不習慣似的。
【腎:嗚嗚!!嗚嗚嗚?。。 ?p> 【嘴:翻譯一下,放我出來!放著我來!】
方牧無視腎的要求,龍鱗暗紋遍布全身。
白衣女人走到方牧面前,將手上的信封遞了過來。
這個時候方牧才看清楚,白衣女人額頭上貼的紙條有四個字——不斬來使。
方牧將信封接了過來。
白衣女人陰冷的掃了方牧一眼,眼中帶著貪婪的神色,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來都來了,就別走了?!?p> 方牧抓住白衣女人的頭發(fā),扯到身前。
在巨力之下,白衣女人的頭顱被方牧撕下,方牧重重一拳轟在白衣女人的后背。
“轟!”
頭顱和無頭的身體化作煙霧,一道黑氣出現(xiàn),鉆入方牧體內(nèi)。
【腎:嗚嗚嗚!】
【嘴:它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