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鄴和張因果同時俯身細看,那個不大的城池周圍,有兩面被郁郁蔥蔥的植被所覆蓋,顯得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樣。
可是他們兩個看了半天,卻依然是一頭霧水,無奈只得抬起了頭,面帶難色的看著張大爺,一副請您指教的樣子。
“張大爺,這地圖上也看不出什么道道?。 蓖瑯右彩羌鼻邢胍勒嫦嗟膹堃蚬谝粋€問了出來。
“年輕人,別著急,這旁邊不是寫著呢嘛!”張大爺說完,用手指了指地圖左下角的一行小字,上面用楷書工工整整的寫著:后天離卦者,司南之柄首南方矣,地理向標之首卦矣!
“這是什么意思?”曹鄴撓著頭問道,他對晦澀難懂的陰陽八卦那真的是一竅不通。
“這后天離卦者,說的是八卦中的離卦,那句“司南之柄首南方矣”是指方位在南,而離卦,卦象屬性為火,正好對應了鳳凰涅磐重生時升起的大火,難道說……”張因果難以置信的抬起了頭,沒有接著往下講。
“難道什么?你倒是說??!”一旁的曹鄴焦急的催促著。
“小伙子,沒想到你還懂點易經(jīng)八卦嘛!真是后生可畏?。 睆埓鬆斖秮砹速澰S的目光,頓了頓他又接著說:“你說的沒錯,這句話正是指曾經(jīng)的鳳凰臺,位于城池的正南方,不過呢,我爺爺始終沒有找到相對應的位置。后來到了我這一輩,國家大力組織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鎮(zhèn)子周圍很多的樹木都被砍伐一空,種起了麥子和玉米,從此也就更難找尋了!”
“那就沒有其他的線索了嗎?”曹鄴剛升騰起的希望又給無情的澆滅了。
“這就是我能給你們的全部線索,至于其他的,那還得靠你們自己去想辦法了!”張大爺說完小心翼翼的收起了地圖,重新又放回了牛皮文件袋里,坦然的看向曹鄴他們。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曹鄴一時沒了主意,只能問向了旁邊的張因果。
“看來我們只能去實地瞧瞧了,那個……張大爺,您能帶我們?nèi)サ貓D上所指的那個位置附近看看嗎?”張因果推了下鏡框問道。
“這個沒問題,反正離得也不遠,正好可以去看看我們家的麥子今年長勢如何!”張大爺說完,起身站了起來,把那牛皮文件袋重又夾在了腋下,嘴里小聲的哼著豫劇朝陽溝,向鎮(zhèn)子的南邊走去,曹鄴和張因果他們兩個,緊隨其后!
他們?nèi)齻€向南穿過一排排的二層民房,來到了一望無際的麥田邊上?,F(xiàn)在的麥子,已經(jīng)到了灌漿的時候,到處呈現(xiàn)著墨綠色的海洋,微風吹過,泛起了層層的波浪,就像是柔軟的絲綢,輕輕的在大地上飛揚。
也不怪張大爺找不到,這望不到邊際的大平原,任他是再高明的陰陽風水師,那也是束手無策啊!
“張哥,這如何是好?”一臉迷茫的曹鄴問向了身邊正全神貫注察看地形的張因果。
“風水學講究山形地勢,這珍禽異獸也會擇良穴而居。就拿這鳳鳥和凰鳥來說,據(jù)文獻記載,“鳳棲于梧”,說明鳳凰喜歡棲息于高大的梧桐樹上,那么必然的,這里曾經(jīng)一定有過巨大的梧桐樹,而曹操修建的鳳凰臺,很有可能就在那棵粗大的梧桐樹邊上!”張因果根據(jù)自己所學到的知識,給出了初步的判斷。
其實鳳凰喜歡棲息于梧桐樹之上,歷史早有記載!
中國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jīng)》里,就有過這么一段描述:鳳凰鳴矣,于彼高岡。梧桐生矣,于彼朝陽。菶菶萋萋,雍雍喈喈。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說梧桐生長的茂盛,引得鳳凰啼鳴,菶菶萋萋,是指梧桐的豐茂;雍雍喈喈,則是鳳鳴之聲。
還有在莊子的秋水篇里,也提到過梧桐。莊子曾經(jīng)對惠子說:“南方有鳥,其名為鹓雛,子知之乎?夫鹓雛,發(fā)于南海而飛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這里的鹓雛也是指鳳凰的一種。
“可是這一片,除了地頭上成排楊樹組成的防風林外,也見不到你所說的大梧桐樹呀!”曹鄴滿臉都是問號,在專業(yè)人士面前,他就像是一個小白似的。
“正是,這里的森林,早在百十年前就給砍伐了,而且里面的那些樹木,還只是清朝的時候給補種的,根本就沒有參考價值!”一旁的張大爺附和著曹鄴說道。
這時的張因果,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小鄴,你有沒有看過最近網(wǎng)絡上特別火的一部懸疑探險小說,名字叫《鬼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