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才和鄭三秋兩人還沒聊兩句,孫常在就忍不住把錄的視頻拿出來給兩人看。
“顧道友,你這異象真是牛逼啊,未來可期!”
顧三才謙遜一笑,表示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按道教習(xí)俗,大年三十是眾神下凡的時間,整個祖師殿被打掃的煥然一新后,眾人穿上各自壓箱底的得羅花衣,開始迎接諸神。
顧三才沒有道服,臨時借了一套平常的道服大褂。
眾人在祖師殿正房前用秫秸(高梁稈)搭起屋形的神棚,里邊設(shè)著香臺,并在香臺上豎起一塊木板,上貼全神像。
神像前擺滿干鮮果品及葷素食供品,又在各神像前燃香,以表敬之意。
這場迎神之會進行了整整一天,顧三才第一次參加,除了好奇還感覺好累。
晚上,孫常在和朱鵬兩人變著法的擠進了顧三才的臥室,夜里三人臥榻而眠,講述了各自的人生經(jīng)歷。
孫常在從小就在祖師殿張大,無父無母,無兒無女。
鄭三秋也是,所以孫常在把鄭三秋當(dāng)成親兒子一樣,把畢生修煉知識都傳給了鄭三秋。
“要不是三秋,這祖師殿怕也會遭那豬妖的迫害,從此斷了傳承。”
朱鵬撇撇嘴,好像很不同意。
天下道教三山,閣皂山似乎從來都名聲不顯,但香火和煉丹技藝從未斷絕。
所以從小就在大道觀里生活的朱鵬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道法自然,此消彼長,只有明滅之說,沒有什么斷絕之話。”
這些天孫常在說什么,朱鵬就抬杠反駁他,這么多天過去,孫常在早就習(xí)以為常。
見孫常在沒有反駁,朱鵬立刻講起了閣皂山的歷史和故事。
孫常在聽得昏昏欲睡,顧三才卻聽得很是滋味。
直到夜半,當(dāng)孫常在起身上廁所時,朱鵬還在沒完沒了的講故事。
孫常在忍不住譏諷道:“行了,睡吧,你就是再回憶也回不去了?!?p> 孫常在一句話把朱鵬這兩天攢下的心氣全部戳破,朱鵬翻身背對眾人,開始默默emo。
顧三才也覺得累了,隨口說了一句,“別怕,沒地方去的話以后哥帶你?!?p> 說完,顧三才臥榻而睡。
第二天一早,天色微亮,搶上頭一炷香的香客已經(jīng)在祖師殿山門外扎成了堆。
顧三才起身洗漱后,來到殿前。
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顧三才對全神像作揖,嘴里喃喃自語“保佑我中大獎”,坐下凝心抽獎。
新年第一天,抽獎系統(tǒng)升級完畢。
大轉(zhuǎn)盤兩邊掛著火紅的燈籠,面板最上頭,“開業(yè)大吉,新年促銷”八個火紅的大字特別有年味兒。
“這一定是我馬哥的游戲!”
這種畫風(fēng),這種促銷模式,是馬·真促銷·疼的慣用伎倆,顧三才呵呵一笑,表示自己絕不上當(dāng)!
但當(dāng)顧三才察覺出面板的不同時,心里樂開了花。
“商店!”
只見抽獎轉(zhuǎn)盤旁邊,出現(xiàn)一個商店的可點擊按鈕。
顧三才按下按鈕,系統(tǒng)提示道:“充值金額未達到要求?!?p> 仔細(xì)一看,下面一行小字寫著“充值滿一千下品靈石,可開啟商店?!?p> “艸!”,顧三才暗罵一句。
再仔細(xì)閱讀了悉知后,顧三才感覺自己被騙了。
有了商店后,抽獎系統(tǒng)已經(jīng)改變。
由原來的幻想抽獎變成了商店抽獎,而且每月一次的充值獎勵也沒有了。
顧三才忍痛把還沒焐熱的黑色靈石拿出來,充值了一千。
系統(tǒng)提示音道:“恭喜宿主充值十點券,開啟商店模塊?!?p> 顧三才聽著機械的提示音,心里美滋滋地打開了商店。
商店中斡旋造化、顛倒陰陽、通幽、驅(qū)神、三十六天罡法、七十二地煞術(shù)、天書等等琳瑯滿目。
商品下標(biāo)注著商品的價值。
顧三才看著看著臉色就陰沉了下去。
“這特么不就是天書么!欺負(fù)人!”
三十六天罡法和七十二地煞術(shù)的全稱叫《天書》,商店只不過把所有的法術(shù)全部分開罷了。
“分開看著多是嗎?”
顧三才氣急敗壞地站起身大喊道。
大殿正中,正在上香的香客和主持占事的道士都齊齊看向他。
顧三才面露尷尬。他咳嗽兩聲,正氣盎然地挺著胸脯走出了大殿。
剛出大殿,顧三才就加速沖到了后山。
由于練功的緣故,后山如今全部都是碎裂的石塊。
顧三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塊大石頭,坐上后,又把精力關(guān)注到了抽獎系統(tǒng)上。
點擊抽獎,轉(zhuǎn)盤旋轉(zhuǎn),叮咚一聲提示音響起:“恭喜宿主抽中黃品七十二地煞術(shù)之假形術(shù)九折劵一張!”
砰!
顧三才一拳把身下的石頭打碎。
“真就是我可能血賺,你永遠(yuǎn)不虧!”
顧三才在商店中找到假形之術(shù),發(fā)現(xiàn)原價100點券,打九折后剛好十點券。
顧三才又暗罵一聲,把剛充值的十點券用掉了。
剛買下法術(shù),顧三才腦海就出現(xiàn)一道金光,接著假形之術(shù)的各種變化和修煉方法全部出現(xiàn)在腦海。
顧三才就像是修煉了很多年了一般,任何變換全都熟練于心。
“不愧是系統(tǒng)出品,好!”
有了真香警告后,顧三才有了更加迫切的賺錢想法。
第二天一早,顧三才起身收拾好行李,準(zhǔn)備下山。
帆布包留在山下的農(nóng)家樂中,顧三才把前兩天借來的道服疊放在床頭,轉(zhuǎn)身開門,準(zhǔn)備離開。
剛一出門,朱鵬就跳了出來。
他身上背著旅行包,穿著一身休閑裝,頭上戴著紗簾斗笠,高興的喊道:“恩人,咱們?nèi)ツ膬???p> 顧三才皺眉說道:“我去哪兒管你什么事兒?!?p> 朱鵬露出埋怨的神色,雙手揭開紗簾,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那天晚上你說過的話你都忘了么?”
顧三才后退兩步,一臉嫌棄。
“我說過什么了?”
“您說要帶我走啊?!?p> “我什么時候說過?”
朱鵬拿出手機,把錄音放給顧三才聽。
顧三才懵了,“你什么時候錄得?”
朱鵬豬臉上露出一絲紅色,“你別管,你就說吧,你說話算不算話!”
顧三才看著這頭豬臉,心中糾結(jié)。
“你這個樣子,怎么跟我出門,還不如呆在這里好好修煉,說不定也有當(dāng)人的一天?!?p> “我本來就是人??!”
朱鵬氣急敗壞地把書包扔在地上,大喊一聲,鉆進了顧三才的房間。
顧三才嘆口氣,跟著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