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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內(nèi)娛好像完蛋了

第71章 我不如他

我們內(nèi)娛好像完蛋了 牧三河 3490 2021-12-30 18:42:09

  周六晚。

  最新一期的《創(chuàng)造青春》又要更新了。

  余欣覺得,這個夏天真是過得無比充實,又無比的刺激。

  充實是因為有綜藝看,刺激是因為鄔陽。

  從初舞臺到現(xiàn)在,鄔陽身上出了太多事,各種驚艷、各種反轉(zhuǎn),人氣也是一直吊在末尾,每次順位淘汰都是險之又險。

  上一期他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實力,平息了剽竊風(fēng)波,結(jié)果又分去了“四大名著”。

  四大名著啊,能給這些作詞作曲的,都是國內(nèi)頂級的老藝術(shù)家。

  而且鄔陽的風(fēng)格,又好像跟這些不沾邊。

  也不知道這一次,他還能不能有經(jīng)驗的表現(xiàn)。

  萬一被淘汰了……那就太可惜了。

  算了,現(xiàn)在不想這么多,還是趕緊準備東西吧。

  空調(diào)、西瓜、小零食、手機……全部就位!

  開放!

  余欣沒心情看別人,直接把進度條拉到了后面,幾次之后終于找準鄔陽他們出場的點。

  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很快了,可沒想到還有人比他更快,屏幕上彈幕都打滿了,烏泱泱地一大片。

  “創(chuàng)作歌手鄔陽,嗓音優(yōu)美,靈魂有趣,未來可期!”

  “陽哥,加油!”

  “空降一次成功!”

  “不會吧,還有樂團?”

  “排面!”

  “李軒:聽說這次我又是女裝?”

  ……

  余欣呵呵一笑,這才對啊。

  鄔陽的粉絲叫烏泱泱,那彈幕自然也應(yīng)該像這樣烏泱泱!

  我也來貢獻一個。

  “鄔陽加油,永遠看好你!”

  ……

  京城。

  謝徵家里今天來一位客人,此時正坐在客廳里喝茶。

  “我說老謝,”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的元澄,看著手里的茶杯問,“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是吧?你竟然舍得給我們喝大紅袍?”

  謝徵呵呵一笑,神神秘秘說道:“高——興——”

  “你高興什么???”

  “馬上你就知道了?!?p>  謝徵打開電視,打開手機,按照兒子教的方法投屏。

  “看吧?!?p>  “這不是那個選秀節(jié)目嗎?”元澄眉頭一皺,“你讓我們看這個?這有什么好看的?”

  “別急,我快進一下,直接進重點?!?p>  在手機上擺弄半天,謝徵終于找到了鄔陽他們出場的位置。

  “把字幕關(guān)了行不行,看著累?!?p>  “我不會?!?p>  元澄拿過他的手機,快速地關(guān)掉彈幕,屏幕上總算清凈了。

  “喲,這指揮不是你嗎?”元澄一眼就把謝徵認了出來,“這是什么時候啊?”

  “別只看我,我沒什么好看的?!?p>  “那看誰?”

  不過很快,元澄就認出來了。

  除了謝徵,還有好幾個國內(nèi)有名的樂器大師,樂團里的人,也都是音樂學(xué)院的老師和教授。

  “老謝,你搞什么呢?”

  “你把你們學(xué)校的老師教授,弄去給一個綜藝演奏?”

  “你不憋屈,你們那些老師難道不覺得憋屈?”

  “噓——聽。聽了就知道了?!?p>  這時云宮迅音開始響起,一聽是電音,有點有點不喜。雖然電音現(xiàn)在很普遍,但那是屬于年輕人的東西。

  不過很快,他的神情就凝重起來。

  “這是……西游記?”

  謝徵沒有回答,元澄也沒有再問。

  但他知道,他說對了。

  這首曲子,就是為西游記作的。

  “能做出這樣的曲子,也是個厲害人了?!?p>  接下來的好漢歌,元澄也給出了不錯的評價。

  “感覺這一曲缺詞。”

  “詞有,”謝徵道,“但他們這個節(jié)目出題,只能是純音樂,所以現(xiàn)在聽不到,以后會有的?!?p>  “你這么說,我倒是越來越期待紅樓夢的曲了。”

  元澄現(xiàn)在搞懂謝徵叫他來的用意,因為在二十多年前,他就是紅樓電視劇的主要作曲者,主題曲和片尾曲,還有好幾個插曲都出自他之手。

  那么謝徵今天叫他來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肯定是想讓他聽紅樓的曲了。

  “等會兒你聽了,別感到羞愧才是。”

  元澄搖了搖頭。

  雖然給紅樓作曲,并不是自己平生最高成就,但也是他嘔心瀝血制作,水平還是非常高的,到現(xiàn)在也沒人能夠超越。

  而且現(xiàn)在作曲這一塊,已經(jīng)很難看到后起之秀了。

  “你自己聽,我去上個廁所。”

  演奏還沒開始,謝徵就找了個借口先走了。

  不是他不想聽,而是他不想元澄在他面前尷尬,畢竟一個老作曲家了,被一個后生超越,還是碾壓式的超越,面子上多少會過意不去。

  元澄無所謂地搖了搖頭。

  這個老謝,老是喜歡裝神弄鬼。

  但是隨著演奏開始,元澄的表情,很快就完全凝固在了臉上。

  這……也太完美了吧?

  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一幅幅畫面不斷在他腦中展開,一句句書中的臺詞在他耳邊響起,一張張鮮活的面容,也全都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

  冤冤相報實非輕,分離聚合皆前定。

  欲知命短問前生,老來富貴也真僥幸。

  看破的,遁入空門;

  癡迷的,枉送了性命。

  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

  ……

  不知不覺,兩行老淚從元澄布滿皺紋的臉頰滑落。

  這曲太好,比他作的主題曲好?。?p>  同時心里生出一個巨大的疑問。

  這曲,到底是誰作的?

  而繼續(xù)聽完了《英雄的黎明》,元澄更是未知驚嘆。

  元澄快速擦掉臉上的淚痕,大聲叫了起來:“老謝?老謝?”

  “來了?!?p>  “我問你,那首紅樓的曲子,肯定不是你寫的,對不對?”

  “怎么可能是我?!?p>  元澄的心突然放了一點下來。

  他和謝徵是好友,但同為音樂創(chuàng)作者,多少也有些競爭的意思。

  不過老謝擅長的不是作曲,而是演奏和指揮,所以作曲這一塊他始終高出老謝不少。

  本以為老謝把自己叫來,是想在自己面前炫耀一下,結(jié)果不是。

  不是就好。

  “那是哪位?”

  “你先別問是哪位,”謝徵問,“你跟我說個實話,這首紅樓序曲寫得如何?比你寫的怎么樣?在我面前你別不好意思啊。”

  “老謝,你說什么呢?難道我一把年紀了,還輸不起嗎?”元澄道,“直說了吧,單論這首曲子,我不如他!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是哪位大家的作品了吧?”

  “鄔陽?!?p>  “鄔陽?”元澄把眉頭都皺到了一起,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什么時候聽說過這個名字的作曲家,“國外的?”

  “什么國外的,國內(nèi)的?!?p>  “那我怎么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很正常,”謝徵道,“人家才二十出頭?!?p>  “多少?”

  元澄瞬間不淡定了。

  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能寫出如此驚艷、如此富有才華、簡直就是完美的曲子?

  “你跟我開什么玩笑!”

  “我沒有時間跟你開玩笑,”謝徵道,“你以為我真的退休了閑得沒事做,帶著學(xué)生去給綜藝打工賺外快?我純粹就是被這首曲子給吸引過去的!”

  “那那個鄔陽,到底是什么人?”

  “以前是個唱爛歌的,唱得要多爛有多爛那種,不過自從上了這個節(jié)目,就把真實水平拿出來了,已經(jīng)寫來了好幾首不錯的歌,據(jù)說最高的一首播放量已經(jīng)過億?!?p>  這么一說元澄想起來了,好像是聽孫子說過,有個鄔陽唱歌好難聽。

  “但是這真的有可能嗎?”

  “剛開始我也不信,但事實就在面前,”謝徵道,“這首序曲,他說他寫了一年九個月!”

  元澄微微一驚,這就厲害了。

  別說現(xiàn)代的年輕人了,就算是以前,愿意花一年九個月寫一個曲子人也絕對不多見啊。

  想當年他寫紅樓幾首曲子的時候,前后也就用了三個月。

  “看來這位鄔陽是一個有大毅力的人,這一點我也自嘆不如?!?p>  “現(xiàn)在佩服還太早了!”謝徵道。

  “什么意思?”

  “因為他不僅寫了一首序曲,而是寫了紅樓十二曲!”

  元澄一聽,急不可耐地問:“你有嗎?趕緊放給我聽聽?”

  “我也想聽啊,但他說……”

  “說什么???你倒是爽快點??!”

  “說他要在重拍紅樓的時候,才肯拿出來?!?p>  這下元澄徹底呆住了。

  重拍紅樓啊!

  其實紅樓確實被重拍過,就在前幾年。

  但說真的,元澄覺得就是一部粗制濫造的作品,他看著就生氣。他覺得紅樓第一部就最經(jīng)典,永遠不要再拍了,免得糟蹋了名著。

  而現(xiàn)在來了個鄔陽,說要重拍紅樓,他卻覺得說不定能拍好啊。

  因為只有對紅樓了解透徹的人,才能寫出這么美的曲,也只有這樣的人,對紅樓才是最真的愛。

  而不像那些資本,最初的目的就是圈錢。

  “我要見他!明天我們就去!”

  “你急什么?。克F(xiàn)在是封閉拍攝,見不到,”謝徵道,“不過拍攝結(jié)束之后,他就會來京城,到時候我牽線搭橋?!?p>  “一言為定啊?!?p>  “另外呢,還有個事情要你幫忙,也算是我個人的請求?!?p>  “什么事?”元澄問。

  “你我這些懂的人呢,自然能分出優(yōu)劣,”謝徵道,“但是很多普通人,說不定也聽不出個所以然。而鄔陽如此年輕就能寫出這么優(yōu)秀的作品,難免遭人嫉妒啊。現(xiàn)在好多的自媒體,又是唯恐天下不亂,必然會有很多人把矛頭對準他?!?p>  “確實是這樣,這跟我們那時候差太多了?!?p>  “所以這一次呢,我想請你必要的時候出個面?!敝x徵道,“你出面表揚一下鄔陽,讓那些雜音消散。我不是故意讓你丟臉啊,只是難得出了個天才,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也要盡力去呵護一下,你說是不是?”

  元澄聽了不斷搖頭。

  這要是別人這么要求他,他可能就翻臉了。

  但謝徵也說得對,難得一個天才出世,他們自然應(yīng)該好好呵護,直到他長成參天大樹。

  丟臉就丟臉吧,反正是老臉一張,還有什么丟不起的?

  “行。晚上回去,我就撰寫個評論?!痹蔚溃暗悄阋脖仨毚饝?yīng)我,鄔陽一旦來了京城,你就得讓我見他,就在你家里?!?p>  “沒問題的,喝茶吧。”

  謝徵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元澄是一個很單純的藝術(shù)家,從來都是一心創(chuàng)作,不參與亂七八糟的事,但他不一樣,他擔(dān)任音樂學(xué)院的副校長,接觸過太多太多的人,見識過太多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

  所以他早就看出來了,鄔陽這一次必然遭到很多人的圍攻。

  年輕人氣盛,遇到這些糟心事難免心態(tài)變化,耽誤了創(chuàng)作。

  現(xiàn)在好了,只要元澄出來評說幾句,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就只能灰頭土臉夾著尾巴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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