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雲(yún)版本開頭1
“我叫李凌雲(yún),來自二十一世紀,魂穿到了如今與古代歷史上任何一個朝代都沾不上半毛錢關(guān)系的世界,不知親生父母是誰,被養(yǎng)父母帶大,去年冬,養(yǎng)父母也離我而去,如果……”
“這個女孩說的是真話,那么我的親生父母應(yīng)該是很了不起的大人物?!?p> 李凌雲(yún)打量面前拎著兩把劍的女孩,如此感慨。
小女孩名叫方言,抱著兩把劍,坐在李凌雲(yún)對面的椅子上,舒舒服服的葛優(yōu)躺,眼神寒冷,面帶傲色。如果是個大人,還能用憊懶來形容,可眼前這個小女孩,怎么看都和憊懶兩個字沾不上邊,反倒有些高冷和小傲嬌,十來歲的模樣,像極了欠揍的半大孩子。
“我是你母親的同族,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最后一條真龍。”身穿白色衣裳的女孩,看上去營養(yǎng)不良,像根瘦竹竿,嫌棄的喝了一口茶水。
李凌雲(yún)點點頭,不置可否,開始在腦海里翻閱前身的記憶,對方雖然只是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女孩,但話不能盡信。
養(yǎng)父母早亡,留下一座小小的庭院給他。
讀過幾本圣賢書,曾經(jīng)也想過高中舉人探花,可惜空有一腔報國熱血,卻苦于“無門無路”,只得了個秀才的功名,便心灰意冷,在鎮(zhèn)子上唯一的學塾里尋了個助教的差事,討個溫飽。
除去養(yǎng)父母,和左右四鄰,對他最好的,應(yīng)該就是學塾里的老夫子范希評。
但是,這些人里面,沒有一個知道他親生父母的信息。
眼前這個女孩,在他十七歲的這天,提著兩把劍找上門來,說要帶他去繼承父母的遺產(chǎn),做仙界的天宮之主。
“我有十二種能力,都封印在這個簽筒里,只要你給我足夠的氣,我就能解除封印,然后反哺給你?!狈窖圆恢獜哪奶统鲆粋€簽筒,里面有十二支木簽,啪的一聲,被她放在身邊的桌子上。
“氣?什么氣?陽氣嗎?”李凌雲(yún)下意識的問道。
前世電影電視劇有很多女鬼女妖吸男人陽氣的情節(jié),只是眼前的女孩年紀也小了些,處于還未抽芽的階段,沒張開,不過看臉蛋,倒是有成為妖艷賤貨的潛質(zhì)。
“不對……”方言搖著手指,一副你孤陋寡聞的表情,說道:“我們所處的世界屬于三千小千世界之一,歸屬于大千世界鴻蒙大世界,也叫仙界,傳聞仙界之上有一條命運長河,誕生過兩道紫氣,一陰一陽,分別在你父母的手上,你父親死后,他的那道紫氣留在你的體內(nèi),另一道被你母親煉制成了簽筒,交給我的前身保管?!?p> 方言指了指桌子上的簽筒。
“就是這個,里面封印了龍族的十二種能力,只要吞噬你身上的紫氣,就能解除封印?!?p> 李凌雲(yún)點頭:“說到底,還是陽氣?!?p> 方言無奈捂額,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李凌雲(yún)又問:“剛才……你說,你的前身?”
方言點頭道:“對,我的前身,我是前身的龍珠化形,保留了她的記憶。”
李凌雲(yún)點頭,似有些明悟:“你的前身和我母親是族人?”
方言傲然昂首,說:“對的,我的前身是龍族圣女,和你母親是同族?!?p> 李凌雲(yún)專心致志打量桌子上的簽筒時,方言將懷里的兩把劍也放在桌子上,道:“這兩把劍是你父母的遺物,一把是你父親的天尊佩劍,名叫絕仙,一把是你母親的佩劍,名叫赤霄……”
“赤霄?這名字聽起來,似乎是某種身份的象征……沒猜錯我那位素未謀面的父親,應(yīng)該是她嘴里的前任天宮之主,如果赤霄真是象征天宮之主身份的佩劍,會在母親手里,只有一個解釋……”李凌雲(yún)感到好笑,看來他的父親,是個怕老婆的好男人。
李凌雲(yún)起身,整理身上的儒衫,今日二月二龍?zhí)ь^,正好時學塾開課的日子,他要趕著去給蒙學的孩童上課。
“你先住下吧……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李凌雲(yún)走出門,到了院里,又退回來,說:“要是別人問起,你就說是我新買的丫鬟。”
“丫鬟?”方言躍起,冷笑起來,說道:“不行!說我是你妹妹!我堂堂龍族圣女,人稱神君,怎么可能當你的丫鬟!”
李凌雲(yún)當做沒聽見,徑直離去。
……
出門后,李凌雲(yún)暗自思量起來:看來傳聞不假,當年墜落平湖的那條龍,應(yīng)該就是方言的前身。
李凌雲(yún)所在的小鎮(zhèn)地處江南,臨靠平湖,叫“當湖小鎮(zhèn)”,改過兩次名。
兩千年前,此地名為“平湖小鎮(zhèn)”,后來因為墜龍事件,改過一次,叫“龍眠鎮(zhèn)”。
湖邊有座當湖亭,古老相傳,一千年前,文教圣人與始皇在當湖亭對弈十局,曾揮劍橫掃半數(shù)春秋戰(zhàn)國,始皇有感圣人教誨,在此立下三座石碑,記載盛世之治。
或許是因為曾經(jīng)出過一位文教圣人的緣故,此地時常能看見前來瞻仰石碑和游覽平湖的書生游學,倒也算的上“人文古鎮(zhèn)”,不過許多人也說,恰恰因此,千年已降,小鎮(zhèn)僅出過一名舉人。
這位舉人,不僅是李凌雲(yún)當年的老師,也是他如今單位的領(lǐng)導,學塾的校長,外加唯一的夫子范希評,除此之外便是擁有秀才功名的助教李凌雲(yún)。
前段時間,李凌雲(yún)就聽街角某個擺攤算命的瞎子說過,小鎮(zhèn)的風水到他李凌雲(yún)這已用盡,不可能再出讀書種子了。
李凌雲(yún)當時就狠狠的呸了那位身材豐滿,臉蛋漂亮,但卻眼瞎的算命女人一臉口水。
“欺負誰呢?罵誰是讀書種子呢?一個秀才而已,在前世古代,撐死了就是個童生,起點的諸位穿越前輩,哪個不是金榜題名,隨便抄兩首詩就讓花魁倒貼的風流才子?你特么見過考了七年考不上舉人的讀書種子?”
擱前世,連個村官都當不上,頂天了就是個普通高校的本科生。
這年代里,想要當個村官,起碼得是舉人,就像老夫子范希評那種,可惜人家老夫子和整天想著在古代禍害鄉(xiāng)里的李凌雲(yún)不同,一心想著教書育人,瞧不上作威作福欺男霸女的村官,覺得掉價,身上帶著讀書人的清高。
前世沒機會沒資本,來到古代,李凌雲(yún)本來想,怎么著也得做個左擁右抱的富家翁吧?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性感。
充滿了誘惑力,卻又叫你無可奈何……
想當年,他李凌雲(yún)也是被老夫子范希評寄予厚望的才子,可是去了一趟州城考完舉人回來,就被別的才子比的體無完膚,年年考年年落榜。
今年十七歲,當年的小鎮(zhèn)神童,十歲的秀才李凌雲(yún),早已沒了心氣。
范希評無奈,只得給了這位不上不下,學問尷尬的學生一個助教差事,聊以糊口。
私底下,卻任然不曾放棄,隔三差五的就要考校李凌雲(yún)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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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龍?zhí)ь^。
人間講究挑燈打墻,蛇蟲鼠蟻無處藏。
李凌雲(yún)也覺得,他就像無處可藏的蛇蟲鼠蟻魑魅魍魎……因為今天,除了是學塾蒙學班開課的日子,還是范希評老夫子考校他學問的日子,也是他十七歲的生辰。
在今天以前,李凌雲(yún)連親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誰,哪來的生辰?
李凌雲(yún)聽養(yǎng)父母說,十七年前的這天,在平湖邊撿到他,所以便將這天當做他的生辰。
李凌雲(yún)無奈的望著烏云密布的天空。
出門時遇見了隔壁種田回來的二狗子。
“回來了……”李凌雲(yún)熟稔的打起了招呼。
三句話打不出個屁來的二狗子,憨厚的很,扛著鋤頭,撓頭笑了起來。
二狗子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苦哈哈的面朝黃體背朝天過了半輩子,二狗子憨厚,好在人孝順,十二三歲就跟著父母下地干活,整個人曬得有點黝黑,全身上下大概只有牙齒是最白的,就像平湖三月的春水,清澈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