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的復(fù)妍,落寞的坐著。她細(xì)細(xì)的回憶到底是什么原因,讓自己和復(fù)薪的關(guān)系走到了今天的樣子。伊伊抱著孩子進(jìn)來,復(fù)妍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怎么了,今天一天都沒見到你,寶寶都想你了?!币烈琳f著把孩子抱給復(fù)妍,復(fù)妍微笑著接過孩子。“聽說,你和你弟弟吵起來了?”
“這院子小就是不好,這點事情傳的那么快?!?p> “是啊,我聽管家和相公說的。我想相公一會就會來安慰你?!?p> “我的事讓你們費心了?!?p> “說什么傻話,咱們是一家人嘛。如果你不想走,也可以留下來的,我和相公都會開心?!?p> “伊伊,我不難過了,不過是姐弟之間的拌嘴,不用放在心上,明日我做些好吃的送去什么矛盾都解開了?!?p> 晚些時候,王彥臨果然來安慰復(fù)妍。復(fù)妍也一改往日的脾氣沒有對王彥臨冷嘲熱諷,反而關(guān)心他的身體:“常聽伊伊說,皇上很重用你,你也算重振了王家,也得保重身體啊。”
“妍兒,我一個大老爺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出門得小心啊。”
“這太平盛世,我有什么好小心的?”復(fù)妍不解的問。
“哎,罷了。在外人眼里你始終是我的王夫人,有些事情還是得讓你知道?!蓖鯊┡R告訴了復(fù)妍,皇上多疑的性子,雖然重用自己,但也不放心自己。門外的街道多有皇上的耳目。不僅如此王爺也是,想必朝中官員暗地里的事情皇上都有所了解。“皇上讓我監(jiān)視王爺,也算是一種手段吧。知道王爺與你,與我的關(guān)系有重重交錯。所以你得小心啊?!?p> “想不到,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jiān)視之下,那皇上為何會把這件事告訴你呢?暗中監(jiān)視你豈不是更方便些呢?”
“這也是他高明之處吧,想看看我知道真相后會做出什么選擇。對了,下午管家說你和復(fù)薪吵起來了,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不妨告訴我,我去和他談?wù)?,男人之間說起話來,還是很方便的?!?p> 復(fù)妍不能把復(fù)薪要回九黎的事情說給王彥臨聽,最主要的是不能讓外面的人知道:“沒事,只是他有點反感我向他提婚事?!?p> 王彥臨沒有拆穿復(fù)妍的謊言:“哦,哈哈哈哈。想必這小子是害羞了,回頭我有時間去和他談?wù)劇?纯此降紫肴⒛奈磺晒媚铩!?p> 復(fù)妍低頭笑的很尷尬。一陣沉默后。
“我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累了想休息了。老爺也回房休息吧?!睆?fù)妍也不知道怎么了,換了對王彥臨的稱呼,王彥臨聽后十分得意。
復(fù)妍下定決心要和弟弟解釋清楚,她實在不能忍受復(fù)薪再次離開自己去做冒險的事情,從前不知情也就算了,如今讓她知道的,就不能坐以待斃。
天還沒亮,復(fù)妍就在廚房忙活做了復(fù)薪從前愛吃的東西。不僅做了復(fù)薪的份連安和玲瓏以及那位老先生都有。
“夫人,怎么那么早?”子葉揉著眼睛看復(fù)妍忙活,也開始忙活。
“復(fù)薪回來那么久都沒給他做一頓飯,來幫我搭把手?!?p> 廚娘和小斯也來了,總算在天亮前把飯做好了。復(fù)妍親自端著早飯來到東廂院子??稍鹤永锢淅淝迩?。復(fù)妍推開房門一看,房中根本沒人。復(fù)妍放下盤子又去了玲瓏的房間,也沒人。
“人呢?看樣子是一夜未歸啊?!弊尤~在屋外向內(nèi)探望。
“是啊,人呢?”復(fù)妍內(nèi)心慌張,“難道昨晚他們有事去了?”復(fù)妍慌張的喊來了管家詢問情況。
“夫人啊,我也不知啊,昨晚鎖門的時候他們都還在的啊,夜巡也沒有異樣。真不知道他們?nèi)ツ睦锪?,要不我一會再問問其他人?!?p> 這一問就問了好幾天,自那以后東廂院子里就沒有亮過燈。哪怕是在繡莊外來來往往的行人中也沒有見到他們的身影。
復(fù)妍對復(fù)薪?jīng)]有歸期的承諾徹底死心,對她而言沒有希望就是最好的希望。自己并不能幫復(fù)薪做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他能平安。管他什么仁義大道,只要復(fù)薪能平安,管他誰生誰死呢。
這天青衣一個人來到了繡莊,一臉疲憊。在復(fù)妍的印象中無論何時青衣都是難么光鮮亮麗讓人挪不開眼,如今的她怎么有些悲傷。
“青姑娘怎么了嗎?是王爺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青姑娘沒有回答,自己找了位置坐下。復(fù)妍認(rèn)為這是默認(rèn)了,便安慰道:“王爺有才能、有膽識,又有民心,皇上難免不忌憚??山K歸他們是一家人也不會怎么樣的?!?p> “是啊,皇上對王爺很忌憚,為了不讓王爺有反抗的能力,如今的王爺只是空有頭銜而已,實則活的還不如外面的流浪貓。”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王爺被軟禁了,家中的奴仆遣散的遣散被殺的被殺,偌大的府上只有王妃和王爺二人,每日皇上派人送飯送衣慶幸的是安然當(dāng)時外出公干,不然~”
復(fù)妍聽了很生氣,破口大罵:“這不是莫須有的罪名嗎?皇上是不是被小人蒙蔽昏了頭吧?!?p> “你可小聲點吧,王爺這事辦的很隱蔽,朝堂上也沒幾個人知道?!?p> “那你以后怎么辦?有什么打算。望秀樓還開嗎?”復(fù)妍知道青衣對王爺?shù)母星?,害怕青衣有什么想不開的,“王爺自有天命福氣,不會有事的,等皇上想通了,自然會放了王爺?!?p> “我知道?!鼻嘁聦擂蔚男π?,可眼睛里并沒有一點笑意:“望秀樓還要繼續(xù)開下去。不能讓那些可憐的女子沒有歸去。我不能在這里久留,你且要小心?!?p> 青衣的到來,讓復(fù)妍的憂心多了幾分。晚飯時再王彥臨的口中得知皇上還是封了孫先為九黎王。接旨之日起一個月內(nèi)必須歸朝行冊封禮。但可以確定的是,復(fù)薪從那以后在沒有回過家。
離一月之期還有10天,孫先依然沒有回來的想法?;噬显诔蒙洗蟀l(fā)雷霆,斥責(zé)通傳消息的官員。可是朝堂上卻有許多官員為孫先晚歸的借口。無奈只能又派一名官員傳達(dá)傳旨?;噬弦荒樑瓪獾耐顺恕?p> 還沒到寢殿就看見賢妃遠(yuǎn)遠(yuǎn)的跪在地上。皇上下了轎攆快步走去扶起賢妃,賢妃卻執(zhí)意不肯起來。言語里全是替自己父親抱歉的話?;噬下牰嗔私杩?,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囊舶堰@種方式也當(dāng)成一種借口只留下一句:“罷了,你若想跪就跪吧?!敝筠D(zhuǎn)身離開。
孫倩聽著皇上離開的腳步聲,癱軟的坐在地上。她的直覺是對的,皇上因為孫先的事情很難不牽連自己。她怎么能不知道自己父親的野心呢?一邊是親情,一邊是愛情。一邊是大義一邊是父名,他實在無從抉擇。
晚膳后的皇上想起了跪在長街上的孫倩,喊來了宮人詢問。宮人還沒張口,一個小宮女慌慌張張的跑到了書房外大喊:“皇上,賢妃病重請皇上開恩?!?p> 皇上聽的不大真切,可門外的宮人們聽的清清楚楚,趕緊拉著大喘氣的宮女帶進(jìn)殿內(nèi)回話。不多時,皇上已經(jīng)來到了賢妃宮外。太醫(yī)們早已聚在一起想救命的法子。
老太醫(yī)看到皇上來了,趕緊回話:“回皇上,賢妃毒入臟腑,恐不能救治了。”
“胡說,朕上午還看見賢妃好好的,怎么會中毒。她平日的吃食都是誰照應(yīng)的。”
賢妃的宮女踉踉蹌蹌的跑出來回話,眼睛早就哭了,回話時也喘著粗氣:“回皇上,賢妃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好,總有些心事似的,奴才們問也不愿意說,早些時候她把奴才們都支走了,自己悄悄的食了毒物,等奴才回來,賢妃已經(jīng)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p> “那時候怎么不選太醫(yī)?”皇上緊張的問。
“宣了,奴才去找太醫(yī)了,只是正巧當(dāng)值的太醫(yī)都在太后寢宮,還好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問診結(jié)束的太醫(yī),及時趕來。可太醫(yī)說娘娘的服食的毒物量太大,即便吃了催吐的藥還是不行。”
又一名太醫(yī)從里面出來:“回皇上,如今娘娘脈象稍微平穩(wěn),也有力氣說話了,娘娘說有話要和皇上說?!碧t(yī)等待著皇上的回復(fù)。
皇上不知所措的聽完太醫(yī)的話,恍惚的跟著太醫(yī)和宮女走進(jìn)寢殿內(nèi)的床邊。一股濃苦的中藥味沖進(jìn)皇上的鼻子里,他不由的用手擋了下鼻子。接著看到了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子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眼神悲傷且無助的看著自己?;噬喜恢雷约菏遣皇菓?yīng)該往前走,他有預(yù)感自己孫倩食毒與自己有關(guān),這份愧疚讓他不能面對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子。
“皇上~”孫倩虛弱的喊著皇上的名字,她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但在其他人眼里不過是微微張開了嘴巴?!盎噬希舿”孫倩再次張開嘴巴,手指指向了床外檐的木板下?;噬鲜疽馊藗兌纪讼拢约喊凑諏O倩給的位置找出了一封信。
“皇上,對不起~”孫倩讓皇上看信上的內(nèi)容。
皇上一時間沉浸在信里的對話中,這是孫倩前幾個月寫好的。她早就知道自己有這么一天,為了防止自己走的太過倉促只能用這個方式留下信息。她覺得應(yīng)該讓皇上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事實的真像。最終在她還是選擇了皇上這邊。
皇上看完信里的內(nèi)容,很惋惜的看著孫倩。
“對不起,是我騙了你~臣妾以后不能陪著皇上了?!?p> “你何必把所有的責(zé)任都自己背,這明明都是孫先逼你做的。罪大惡極的人是他?!?p> “可他還是撫養(yǎng)我長大,沒有他我也不會遇到皇上,還有那么可愛的孩子?!?p> “可是你直接和朕說不就行了嗎?為何要自盡呢?這是何苦?”
“皇上,我活著會成為他的武器,我不能傷害你。我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卻瞞了那么久,如今能留一具全尸已是皇上開恩了。只是我走了,你要小心啊。朝中許多大人都收了他不少銀子成為他的羽翼。千萬不能相信他們了?!?p> “朕也有所察覺,自從劉家垮臺,這些人只能抱上孫先的大腿自保?!?p> “皇上,劉大人是中了他的計謀才被扳倒的,他們早就勾結(jié)在一起了?!睂O倩撐著一口氣想把所有重要的信息都傳給皇上,血氣運行加快,又發(fā)作了。
皇上緊緊的抱著她,要喊太醫(yī)。可被阻止。
“沒用的,皇上,外面的那個宮女等我死后將她殺了,她是孫先派來監(jiān)視我的。咳咳~”
“不行,得讓太醫(yī)再給你看看?!被噬蠄猿忠疤t(yī)進(jìn)來。
“皇上,咳~咳,我還有話要單獨對你說?!?p> 皇上又坐了回來,將孫倩抱在懷中:“皇上~我不想我的孩子當(dāng)太子,如果皇上難做,可以說他同臣妾一起走了,偷偷的將他抱出宮交給王大人的夫人,她是我的親妹妹?!?p> 皇上恍然大悟:“難怪你們那么像??墒悄闩c她才見過幾面啊。”
“這是最后的打算,不能立他為太子。孫先一定會趁機(jī)把持朝政。到時候皇上你的處境會更加危險。不如送他出宮,做一個普通人?!?p> “皇上聽我說,”孫倩看皇上想反對,只能打斷,“去和太后和好,她也是個苦命人。你問淑妃,她一定會把太后的心結(jié)告訴你?!?p> “怎么你們什么都知道,只有朕像個傻子?!被噬献晕页爸S,但句句無奈。
“不,因為皇上心胸坦蕩,而小人只能在暗地里發(fā)生事端來分皇上的注意,自古都是如此。只因皇位太誘惑了。”
“要除掉孫先,必須找出他的暗影一一除掉,城外有座荒蕪的寺廟,是他的老巢,地底下才是他們的大本營。孫先擅長各種密道的設(shè)計,他的府上有地圖。但是府上也有各種機(jī)關(guān)和暗道著實危險。當(dāng)初我年紀(jì)小沒有記下所有的密道,只有這幾條。還有當(dāng)初孫先拉攏過嘉王,送了嘉王一個人情,可是嘉王不領(lǐng)情,所以孫先對他懷恨在心,才故意挑撥你們叔侄之間的關(guān)系。你看到的那些證據(jù)十之有三都是暗影偽造的?!?p> “你是說當(dāng)初舉報嘉王擁兵自重的那個人,后來無緣無故的暴斃也是孫先干的?”
孫倩點點頭:“他綁架了那位官員的家眷做威脅。好在王爺及時出手,才沒有連累更多的人。孫先做事一向做的很絕,要不是嘉王救助絕不可能只有一個人死?!?p> “可如今,我與嘉王的關(guān)系惡化到這般地步,就算我想和好,他也未必原諒朕啊?!?p> “試一試還有機(jī)會,嘉王也是畢竟是你的家人,他或許會為了南朝放下恩怨呢?”
孫倩的臉色越來越白,呼吸也越來越快。已經(jīng)沒有說話的力氣了。聽到皇上的召喚,太醫(yī)紛紛趕來,立刻扎針把脈。皇上也被請到了廳內(nèi)等待。
“皇上,請回去休息吧。”賢妃身邊的宮女突然來到皇上身邊。
皇上抬頭看了一眼,知道這就是孫倩剛才說的那個人?;噬闲南耄@人明明知道主子快不行了,這個時候還讓自己離開明顯是有陰謀。
皇上冷冷的盯著眼前的宮女,竟然覺得此人很陌生,作為賢妃的貼身宮女,卻能如此低調(diào)不顯露自己也真是很厲害了:“你伺候賢妃多久了?”
“回皇上,女才自小伺候賢妃?!?p> “怎么看起來那么面生呢?”
“回皇上,賢妃通常喜歡一個人,不喜歡奴才在身邊。所以大多數(shù)的奴才都在后堂?!?p> “這樣吧,朕有一樣?xùn)|西需要你去拿來給賢妃,你能跑腿嗎?”
入宮許久沒和皇上說話的宮女接到皇上的命令后這份不合時宜的激動實在太扎眼了,皇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給了身邊的宮人又一份旨意。也許她永遠(yuǎn)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淑妃接到了消息匆匆趕來,看著悲傷的皇上心中更加傷感。
“皇上,妹妹怎么樣了?”
皇上搖搖頭不想談?wù)撍牟∏椋珏鷱幕噬系谋砬橹幸膊碌贸鰜怼?p> “皇上,妹妹是個懂事的人,這越懂事就越有負(fù)擔(dān),妹妹這么做也是無奈之舉。皇上要寬慰啊。”
皇上看了看一旁的淑妃:“你懂她的無奈?”
“皇上,妹妹就是太懂事了。外面的人怎么說,就讓他說去吧,什么去母留子的話昏話,怎么能放在心上呢?”
皇上知道淑妃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放松了警惕:“淑妃,你回吧,還有孩子要照顧呢?!?p> “對了,孩子,妹妹的孩子怎么辦,他年紀(jì)還小啊?!?p> 皇上很感動,從前跋扈的淑妃如今也善良敦厚了:“是啊~”
明顯皇上有話要問。淑妃也知道后面的話不是不能說,而是不能和自己說,只能略表心意后離開了。夜深了,皇上也在偏殿休息。但太醫(yī)們還在極力救治??商觳凰烊嗽?,賢妃還是在看完孩子后離開了。
皇上站在院子里聽宮女淡淡的哭聲,他是九五之尊不能為妃子落淚。只能這么站著?;噬弦宦纷呋貙m,走到了昨天賢妃下跪的地方后蹲下來摸了摸地上的石頭:“若是昨日我強(qiáng)行抱起來回宮,或許今日她還在我身邊吧。”
兩日后的朝堂上,孫先還是找理由不肯回朝,這已經(jīng)觸碰到了皇上的底線了?;噬洗舐暤某庳?zé)了孫先,也強(qiáng)調(diào)了,若不回朝交兵權(quán)等候冊封,他的九黎王則名不正言不順。大臣們都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訴大家,孫先再不回來就等于是造反。但依然有不怕死的大臣為孫先開脫?;噬显跉忸^上,拿這位大臣開刀。隨便一個罪名將他關(guān)入大牢。
皇上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可縱觀朝野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值得信賴的。孤家寡人不過如此。
下朝后,皇上叫來了看押大理寺犯人的侍衛(wèi),皇上知道,此人從前跟過王爺。那么對南朝還算忠誠。一份密旨悄悄的交到了戚將軍的手上。
皇上記著孫倩的話,找淑妃問清楚太后的心結(jié)。原來太后的佛像后供奉的是他曾經(jīng)戀人的排位。而這個人是自己父親殺死在自己眼前的,為的就是讓當(dāng)時的太后死心塌地的入宮。先帝娶她也只是為了穩(wěn)固江山,并沒有感情。一直受冷落的太后只能把怨恨記在了孩子身上。她本有機(jī)會假死逃走,但孩子的哭聲留住了她。
“皇上,太后是愛您的,所以才為你留了下來,她為了你犧牲了一切,只是她一直想不開。既然留下了,就不能對從前有懷念。皇上,您去和太后和好,她一定很開心?!?p> “朕,朕怕做不到。聽你這么說,她恨我是應(yīng)該的?!?p> “太后恨的是她自己,是劉家冷血。不然她不會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