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首戰(zhàn)告捷
史辭年低吟了片刻,又緩緩開口說道:“現(xiàn)在草原上的結盟軍,為首的分別是天狼部,地狼部,血狼部,金狼部,銀狼部,力狼部,山狼部,和戰(zhàn)狼部,八大部落,剩下的小族小部,說是上百部落,甚至加起來都不如天狼部,和地狼部兩部的實力。”
周安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
史辭年故作高深的說道:“若是想將我軍損失達到最少,不妨攻心,正所謂攻心為上,攻城為下。我們可以命人在那些小部落中四處散播我北疆軍殺伐的決心,并且告訴所有人,這次北伐的原因是因為血狼部的人意圖謀反,不僅對我軍將主出手,甚至刺殺陛下,我們只想覆滅血狼一部,以及其他謀反之部,一些被迫參加的部落尚可棄暗投明,我相信一些小部自然會不攻自破。”
史辭年咳了咳繼續(xù)說道:“不僅一些小部落,就連與血狼部向來交惡的金,銀,力,山,四大部落恐怕也會不滿血狼部的做法,導致草原聯(lián)盟軍中出現(xiàn)二心。
戰(zhàn)場之上,力不往一處使,或者都暗自藏下一手,那這所謂的聯(lián)盟軍,還有什么戰(zhàn)斗力呢?”
周安聽完眼前一亮,但是又總覺得哪里不對,正想不明白的時候,旁邊的蕭鼎說話了:“史大人的計策雖然聽起來不錯,但是少考慮了幾點,第一,天狼部和地狼部在草原上的地位遠高于其他部落,聯(lián)盟軍有這兩個部落壓制,一些小部根本不敢退出?!?p> 第二,金,銀,力,山,四大部落雖然與血狼部交惡,但是這四個部落與地狼部的關系非同一般,地狼部若是沒有異心,這四大部落想來不會有太大動作。
第三,就算所有條件都成立了,但是,元帥不要忘了,非我族人其心必異的道理,我們無法保證投誠的部落都是真心投靠的。若是再像之前那般,突然嘩變,我們可謂是腹背受敵。
腹背受敵?史辭年聞言不解。
蕭鼎解釋道:“我軍若是接受投誠,就只能讓他們從哪來,回哪去,因為我們沒有精力,也沒有物資去管這些俘虜,而我們一旦深入去追擊那些大部落,那些投誠的部落,反過來將我們前后夾擊,那不就是腹背受敵?”
史辭年聞言大呼受教,周安也想明白了,反問道:“那依蕭將軍所見,我軍應該如何?”
周安其實心中已有想法,他只不過想看看身邊這個蕭鼎到底有沒有真心隨他出征。
蕭鼎笑了笑說:“元帥心中恐怕已有結論,依末將所見,快刀斬亂麻,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既然要殺,就殺的徹底一點,殺到對方人心惶惶時,我們再將傳言散播出去,豈不妙哉?”
周安聞言大笑道:“蕭將軍此言正合我意。殺就殺的徹底一點嗎?!?p> 史辭年看了看殺意大盛的周安兩人,心中也終于明白了自己不足在哪里。
……
前鋒軍陣
兄弟們,前面就是被草原狗賊們劫掠的村莊了,來吧,讓我們打響北征的第一戰(zhàn)吧!岳冬歡暢的吼道。
他期盼這種暢快的廝殺已經好長時間了,草原已經很久沒有戰(zhàn)事了,他一馬當先,胯下捕風獸飛快的奔跑著,仿佛讀懂了主人狂暴的心意。
正在燒殺搶掠的草原胡虜們,一見岳冬一人襲來,紛紛叫喊著要拿下他的人頭,可是當他們看見岳冬身后的密密麻麻的鐵騎時,一股絕望的氣息蔓延到了他們的心頭。
兄弟們秦軍大部隊殺過來了,快撤!
胡虜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很快,幾百人的隊伍瞬間化作一盤散沙,各自逃命。
岳冬見此嗤笑一聲,大喝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殺我兄弟,現(xiàn)在還想跑?陷陣之志!有死無生!陷陣鐵騎,殺!”
眨眼間,岳冬和其身后的近兩萬輕騎便殺到了幾百胡虜軍的身前。
有人見自己跑不了,竟然三五成群的對岳冬襲來,岳冬不屑的吼道:“一群渣崽也配與我動手?給爺滾開!”
手中兩柄擂鼓甕金錘勢大力沉,一錘轟出便是一個開花的腦袋,岳冬如殺神一般,與他交手之人,沒有能撐過一個回合的。
敵軍見岳冬勢如破竹,無人能敵,竟然有兩員騎將策馬向岳冬殺來。
岳冬沒有絲毫膽怯,笑道:“看來你們兩個就是領頭的了?正好,讓爺爺我看看你們有什么本事殺我兄弟!”
說完,右手甕金錘猛地砸向其中一人。
那人手中握著一柄跨馬彎刀,本來就單薄的彎刀,在岳冬的錘下仿佛紙片一般,叮的一聲,碎落一地。
那人攔擊不成,反被岳冬一錘砸落下馬,飛出數(shù)米遠。
岳冬大笑道:“爾等狗賊,不過如此!”
說完,又是一錘掄向另一人,那人見狀,連忙調轉馬頭就要逃跑,岳冬冷笑著,一錘扔出,精準無比的砸在了那人的后腦上,那人慘叫一聲,應聲倒地。
就在岳冬解決這兩名領頭人的時候,身后的大軍也是將這些散兵游勇瞬間吞噬,只有零星幾人逃了出去。
岳冬留下了幾名士兵安撫村民,將被劫掠的物資一一歸還,大部隊則是不緊不慢的追擊著那些逃跑的敗兵。
戲耍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封塵的部隊出現(xiàn)在岳冬的視野里,地上赫然躺著那些逃命的胡虜。
確認了無一人逃出生天后,岳冬命部隊原地修整片刻,接著往邊境趕去。
……
中軍大陣
周安看著回報的探子,笑罵道:“這個岳冬,兩萬人殺了幾百人,打了個小勝仗也好意思向我報告,沒打過勝仗不成?回去告訴他,這次我算他首戰(zhàn)告捷,但是若是下回不能殺個狼王,狼將什么的,別特娘的回來給我丟人?!?p> 蕭鼎和史辭年聞言也是偷偷的笑了笑,咱們這位小元帥還真是隨性,不像是一軍主帥,倒像是一介武夫。
就在周安想著此戰(zhàn)的細節(jié)時,一直烏鴉盤旋而來,見此景,蕭鼎大怒,張弓就要將其射下。
要知道出征打仗最忌諱的就是烏鴉,烏鴉代表著不詳與災難。
蕭鼎剛剛搭弓,跟在隊伍中的周揚突然跑了出來,著急忙慌的說道:“啊……不要殺……我的”
周安聞言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不讓我們殺這個烏鴉,它是你的朋友?”
周揚連忙點頭。
周安有些不解周揚他,叫一只烏鴉來干嘛?便開口問道:“你叫它來干嘛?”
那烏鴉落在了周揚的肩膀上,周揚寵溺的摸了摸烏鴉的羽毛說:“它……說話……眼睛?!?p> 你是說你能聽懂他說話,他可以是你的眼睛?周安問道。
周揚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周安大喜,若是如此,這烏鴉將會是最好的斥候,不僅能更好的找到敵人的位置,而且所有埋伏陷阱,在它眼中都一覽無余。
周安點了點頭說:“既然如此,便留著這個眼睛吧?!?p> ……
東北方向
秦淮率領的一隊重騎,所過之處,胡虜軍的散兵游勇,一些幾百人的小隊,在鐵騎的沖鋒面前脆弱不堪。
幾番小規(guī)模的戰(zhàn)斗下來,一隊重騎竟然僅僅有七人輕傷。
秦淮看著手中仿佛在歡呼雀躍的眾生、離苦,心里不由感嘆:“不愧是神將的武器,簡直就是為了戰(zhàn)爭而生的,之前的眾生、離苦,一蹶不振,現(xiàn)在簡直判若兩鞭,就連表面都隨著敵人的血跡閃閃發(fā)亮?!?p> 就在秦淮和部隊原地修整時,派出去的斥候回報道:“啟稟將軍,東北方向五里外發(fā)現(xiàn)一支萬人軍隊,目測是山狼部的巡游軍隊?!?p> 秦淮聞言將手中的水壺一扔,冷笑道:“終于能好好的殺上一番了?!?p> ……
中軍先鋒軍
岳冬看著眼前五千余人的敵方騎兵,有些陰險的笑道:“這幫孫子,老子蹲他半天了都沒發(fā)現(xiàn),真不知道就這戰(zhàn)斗素質怎么敢和我北疆軍為敵的。兄弟們先扎他們一波!”
說完,只見一眾將士紛紛拔出腰間的短刃,這短刃是陷陣輕騎的標配,形狀類似于槍,但是比槍要短上很多,又比匕首長上一些,投擲起來非常順手。
就在胡虜們搖搖晃晃的炫耀著自己今天的戰(zhàn)利品時,頭頂?shù)奶炜胀蝗豁懫馃o數(shù)道破空聲。
一瞬間,軍陣中有人爆喝:“隱蔽,有敵襲!”
就算這支胡虜隊伍反應極快,可是還是被這“槍雨”貫穿了不少人的生命。
與此同時,兩側的山丘上,一個個身穿黑甲,胸口虎頭護心鏡的鐵騎出現(xiàn)。
只聽領頭之人一聲爆喝:“陷陣鐵騎,沖鋒!”
話音一落,身后的一眾騎兵就爆發(fā)出震徹天地的響聲:“有死無生,有進無退,有我無敵!”
一眾鐵騎如同山洪一般傾瀉而出,為首的岳冬兩柄擂鼓甕金錘在夕陽下格外耀眼。
岳冬人未至,錘先到,一個胡虜瞬間就被岳冬擲出的錘砸了個稀巴爛。
岳冬胯下捕風獸,一躍而出十數(shù)米,一支箭矢向他射來,岳冬微微側身,箭矢在他銀甲上,摩擦出一道火花,岳冬咧嘴一笑,罵道:“你奶奶的,敢偷襲老子,老子把你砸成肉餅!”
說完在疾馳的駿馬上,彎腰撿起剛才投擲出去的甕金錘,大喝道:“龍卷!”
正經的腫瘤
寫的好爽啊我-。- 推薦票上一上兄弟們。 岳冬:“不給我上票,我就給你們砸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