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六清的鄰居大叔在的知群鷹城將要被毀的消息后,連聲哀嘆命運的不公。
但是這也沒有耽誤了他的行動,他先是在第九街,挨家挨戶的敲門,想讓這些相處多年的老鄰居們幫幫他,因為他們的身份是偵探,他們的話平民百姓們會聽。
但并不是每一個偵探都有著大叔的洞察力,所以很多人都覺得他是在無稽之談,不予理會。
六清這個時候是忙碌的,他本想回家?guī)纤膫€嘍啰,就去珊娜家報信,讓珊娜也多去勸勸底層的百姓。
事與愿違,六清這邊剛走出第九街的街口,一腳就踩進(jìn)了那份熟悉又粘稠的黑暗中。
這回六清已然做好了離開的準(zhǔn)備,打不過難道還跑不了么,所以拼盡全力運起宿眼,想要看看對面到底在搞什么鬼。
粗狂的聲音哈哈哈大笑:
“這小子居然起了反抗的心思?!?p> 嫵媚的聲音卻是不知使了個什么招法,聲音變的十分扣人心弦,仿佛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一個小鉤子,能把人拖入萬丈沉淪:
“六清哥哥,怎么這么著急走呢?你還沒有看到奴家精心為你準(zhǔn)備的夜宴呢?”
這一聲嬌媚中的驚險,大概只有六清自己能知道,如若不是六清有二十年黃庭養(yǎng)心的堅持,就這一句話能把他的道心轟的稀碎。
六清知道她的厲害,所以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接話,他鉚足了力氣,死命的運起宿眼,就想找到哪怕只有一絲絲的破綻,那就是六清逃出生天的機會。
可這兩個異常比小丑怪異要強上許多,宿眼在他們的身上也只能看到片片的剪影,任何細(xì)節(jié)都被完美的掩蓋在那片惡心的黑暗中。
這的是一場硬仗啊,六清在心里對自己說道。
對面明顯是抱著活捉六清的心思來的,所以上來也不動手一直在打嘴炮,時不時那個女的還要表演一段誘惑男人的戲碼出來。
六清這邊是不敢輕舉妄動的,實力差距太大了,他怕把他們?nèi)羌绷耍话驼婆乃雷约骸?p> 六清現(xiàn)在很著急,畢竟誰坐在個炸藥包上能不著急,他不停的翻動著自己的小包包,期望著他的師兄們能夠給自己帶來一些驚喜。
沒有,他的師兄們都沒能想到會有什么東西這么不開眼,為難他們守元觀的人。
最后也不知是四師兄給他帶來的影響太強烈還是怎么的,他想起了四師兄托大師兄帶的那句話,他甚至連原句都記不清了,但是這句話很重要是他現(xiàn)在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只見六清向天怒吼:
“我四師兄是天底下最好的師兄。”
“我四師兄是天底下最帥的男人。”
“我四師兄是天底下對我最好的人。”
此時守元觀中四師兄正在和二師兄下棋,拿起一旁六清母親送的手機看了眼時間,隨手就朝空中扔出去一枚棋子,隨即吐出一口鮮血。
這把二師兄嚇壞了:
“老四!老四!你怎么了,別嚇我啊老四!三師弟快來??!四師弟姨媽迷路了?!?p> 四師兄聽了二師兄的話,動了念,又一口老血沒憋住。吐了出來。
三師兄立馬趕到,四師兄卻是連連揮手,示意自己沒事,他死死的盯著天空。半晌后方才萎軟下來。
此時只有六清自己一個人的四師兄夸夸群,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通話,但是他好像又被四師兄耍了,因為夸也夸了,好聽的也叫了,但是沒啥效果啊,說好了可以救我一命呢?
對面的兩人好像已經(jīng)沒有人么耐心了,因為六清身邊的黑暗就好像是焦躁不安的惡狗一樣在來回?fù)潋v,像是下一秒它們就會撲到六清的身上生撕了他一樣。
讓子彈飛一會。
六清擺出一個如臨大敵的資態(tài),他已經(jīng)組裝好了大師兄的風(fēng)鐵棍倒提在手上,身體前傾準(zhǔn)備拼命。
這時,一陣刺耳的空氣摩擦聲從遠(yuǎn)處傳來,仿佛是什么東西以極高的速度向著這里飛來一樣。
六清沒聽錯,因為他看到了,那是一個被一團火光包圍著的棋子。它飛越了萬水千山,刺破了粘稠的黑暗正好落在了六清的身前,漂浮在空中,散發(fā)出陣陣清光。
六清認(rèn)出了這件東西,這是清氣結(jié)晶的高級用法,在米粒上寫字很難吧,這東西里的技術(shù)就相當(dāng)于在頭發(fā)絲上雕刻一樣。
棋子在前為六清照亮著道路,對面的兩人不知怎么了也沒有阻止六清的離開。
六清不知,此時在濃稠黑暗的包圍中,一個高大丑陋的男人,擋在一道纖細(xì)的身影面前,不停的口吐鮮血,嘴里卻飚著臟話:
“到了最后我他媽還是忘不了我愛你,我明明都變成妖怪了呀!”
那道纖細(xì)的身影,沒有感動,她只是麻木的看著倒地的男人:
“何必呢,現(xiàn)在好了,我還要搭上這條性命為你報仇,那可是無敵的守元觀?。 ?p> 地面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卻沒有勸她不要報仇,他勸不住,他了解這個女人,在作為人的時候他就了解這個女人,要不然也不會毅然決然的和她一起變成妖,茍且的活著:
“我先走一步,在下面等你,這回別在耍我了?”
男人冷聲發(fā)問,女人沒有回答。
女人只是笑了,笑的很平靜,沒有歇斯底里,沒有淚水滴落,她只是笑了,這一笑居然讓男人臨死前,在女人濃妝艷抹的臉上看到了以前的清純。
莽夫愛上戲子大概就是如此吧。
我們按下六清去到珊娜家不表。
鄰居大叔現(xiàn)在正在焦頭爛額的挨家挨戶的祈求著他們,逃出城去。
鄰居大叔也就是一個普通人,前半生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活的憋屈,沒想到自己尋死覓活的時候,居然陰差陽錯的沒死,他居然夜游走到了冢樓的大門口。
這樣他后半生就風(fēng)聲水起了呀,錢不缺了,愛情早就不相信了,沒啥事給人家當(dāng)個中間人,拿回錢出去洗洗腳,晚上到家,要不去夜游逛逛街,掏點保命的東西,要不就在家待著自己喝個二兩小酒,小日子不是挺自在的么。
誰知道怎么就要打仗了呢,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連個消息都不傳的么,這滿城的百姓怎么辦,全都是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