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戰(zhàn)
晉國營賬,蕭衍巡了一遍營地,沒有任何狀況,點點頭,“冬季糧草精貴,多加小心?!?p> “是,王爺?!?p> 蕭衍剛進主賬準(zhǔn)備辦公,有幕下過來回話,“王爺,客棧里的伙夫說,我們米糧袋數(shù)看起來不少,實際上五六袋都少了五分之二?!?p> “聲東擊西?”他興味抬眉,“哪路小山賊的手法?”
“王爺……”幕下笑問,“王爺如何肯定是小山賊的手法嗎?”
蕭衍笑而不語。
這不是顯爾易見的事嘛,如果是北陸或是西梁的人偷糧食,肯定是整個都偷了,這種偷一小半留一大半的行徑,不是伙房的內(nèi)賊就是外面的小蟊賊。
幕下尷尬的笑笑,“還是王爺思慮的是?!?p> 西梁營賬里,幕僚正給祁紹分析三國鼎立之勢,“王爺,這仗從西邊打到東邊,從冬月打到臘月,現(xiàn)在都快過年了,除了消耗我們糧食與人力,根本沒有實質(zhì)性進展,要不,我們先回?”
祁紹眼神凌厲,望了眼幕僚,“你擔(dān)心那個私生子回西梁見父王?”
“王爺,咱們不得不防?!?p> 祁紹譏誚:“放心,有人見過那貨?!?p> 幕僚驚訝:“王爺?shù)囊馑际悄侨司驮谶@附近?”
“還倒不是。”狡猾的跟只狐貍似的,他都懶得搭理。
第二日,云楚楚還沒有起床,門被敲敲得梆梆響,“楚楚姐……”
“云姑娘……”
……
各種聲音混雜,吵得她腦殼疼。
“什么事?”拉開門,云楚楚眉頭一緊,很有起床氣。
“云……云姑娘……”周富貴慌里慌張道,“那三國貴人都來找我了,他們查到是我們干的了?!?p> “那又怎么樣?”云楚楚出了屋子,拿了刷牙棒刷牙涮口,細(xì)辛伺候她洗了臉抹了潤面油。
周富貴跟天蹋了一樣,嚇得兩腿打篩,“云姑娘呀,他們可是會殺人的呀?!?p> 不就偷了點糧嘛,不至于吧,云楚楚坐下,手指敲著桌面,怎么才能混過這一關(guān)呢?
周富貴杵在她跟前急得要死,“云姑娘……云姑娘……”
“跟他們?nèi)?。?p> “老天爺……”周富貴嚇得雙腿一軟癱在地上,“姑奶奶,要去你去,我不敢?!?p> 真是……扶不上墻,就這還做山匪,趕緊回家種田去,周老大這慫樣,連應(yīng)付都應(yīng)付不了,算了,她去就她去。
小半刻鐘后,云楚楚剛洗漱干凈的小臉抹上了臟兮兮黑灰,不僅穿了最破爛的叫化服,也讓其他人一樣穿上最破爛的衣服出去。
半個時辰之后,云楚楚等人被帶到了客棧。
客棧大堂里,晉、西梁、北陸三個太子王爺同處一室,喝茶聊天,氛圍相當(dāng)和諧,不知道實情的還以為三個男人是拜把子兄弟。
聽到門口侍衛(wèi)稟報人到了,三國大佬紛紛朝門口看過去,沒等三個大佬捂鼻,他們身邊的貼身侍衛(wèi)就走到門口,伸刀欄人,“就站外面?!?p> 臟成什么樣了,要是皇宮范圍內(nèi)穿成這樣已經(jīng)被處死過無數(shù)次了,這些天潢貴胄忍住要殺人念頭,開口了,“哪個是軍師?”晉國王爺蕭衍看向門口。
云楚楚聽到這聲間,內(nèi)心隱隱直跳,聞聲抬頭看過去,目光與望過來的晉王爺蕭衍對上了。
怎么有種熟悉的感覺?蕭衍不動聲色仔細(xì)看了看細(xì)瘦小山匪,憑著過目不忘的本事,也沒能想起在什么地方見過。
“聲東擊西之法是你想出來的?”按下疑惑,他問。
云楚楚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又失力了,而且比那天在賭坊門口還厲害,兩腿發(fā)軟就要往地上癱,趕緊扒住門框才堪堪站住。
哎呀老娘,周富貴站在后面,看到云姑娘兩腿直打擺,就差叫出來,原來力大無窮敢徒手撕野的女漢子遇到皇家貴胄一樣害怕的要死呀。
果然就是個小蟊賊,祁紹不屑,剛想轉(zhuǎn)頭跟蕭衍說話,外面有一群士兵著急慌張的邊跑邊叫,“王爺……不好啦,北陸國把我們包圍啦!”
風(fēng)云突變。
蕭衍與祁紹二人紛紛立起身看向裴澈:“是你——”
裴澈手按劍柄亦站起身,勾嘴并未回話,另一只手抬手,一揮,大批侍衛(wèi)從外面沖進來。
“王爺……”
“王爺……”
三方人馬迅速打起來。
云楚楚一看形勢不對,連忙讓人扶住自己,迅速從刀槍劍雨中逃跑。
什么叫‘城門失火央及魚池’,這就是。
周富貴一邊扶著美人,一邊高興的大叫,“云姑娘,咱們是不是沒……”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不知那國士兵槍戳過來,嚇得他一把甩掉了美人,“啊……啊……”胳膊擦傷逃命去了。
不知啥時云楚楚的力氣又恢復(fù)了,一個側(cè)仰不僅避開戳過來的槍,反轉(zhuǎn)身體上前,一把奪住槍護著幾人回到了龍瓦寨。
只是此刻龍瓦寨剛修的大門洞開,不知哪國軍隊已經(jīng)打進來了。
“老天爺……我們的糧……我們的糧……”
什么糧不糧的,能保住命就不錯了,云楚楚趕緊讓大家逃跑,可惜遲了,來龍瓦寨的士兵越來越多,他們被困住了。
戰(zhàn)爭打了兩天一夜,在兩天刀槍劍雨中保住命,還真是奇跡。
躺地冰冷的地上,云楚楚成了真的臟亂小花貓,氣若游絲,“我怎么聽著喊殺聲好像沒了?”
四寶一直被她護著沒受傷,聽到她問話連忙跑到小山坡上看看,又跑回來,“西梁與晉國撤兵了。”
那龍瓦鎮(zhèn)屬于北陸裴澈了?云楚楚掙扎坐起,也顧不得地上死傷無數(shù)的小山匪,站到大門外,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方圓百里一片狼籍,血流成河,繡有晉與西梁的幡旗在寒風(fēng)中越行越遠(yuǎn)。
云楚楚收回目光,看了看龍瓦寨周圍,北陸國士兵并不多,應(yīng)當(dāng)能沖出去,她趕緊招呼大家往后山逃。
“云瑯公主這是往哪里逃?”
一道清越的男人從身后傳來,云楚楚一個哆索,雙腿發(fā)軟要朝地上裁,四寶與細(xì)辛連忙扶住她。
軍靴踏地的聲音清脆有力,仿若主人的大好心情。
一個得勝的男人應(yīng)當(dāng)不會與小女人計較吧!
云楚楚轉(zhuǎn)頭,一臉笑嘻嘻,“嗨,王爺大人——”
裴澈劍眉高揚。
“恭喜王爺旗開得勝占領(lǐng)龍瓦?!毙』ㄘ埿Φ靡荒樥~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