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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我咸魚皇子,開局彈劾李二

第十九章 好像是虛驚一場,又好像不是!

  或許在那個失意的青年看來,他說的話沒有任何問題。

  可在其他人聽來,這話就不免有些刺耳了。

  閑來無事在茶館里消磨時間的蕭晚,聽聞此言在這人身上打量幾眼,不懷好意地調(diào)侃。

  “不知這位兄臺有何佳作,竟敢在此大放厥詞,若是兄臺真有那個本事,不妨亮出來看看,也好讓大家心服口服?!?p>  被人當(dāng)面嘲諷是趨炎附勢的小人,恐怕任誰都高興不起來。

  礙于個人修養(yǎng),作為高干子弟的蕭晚不可能像市井小人那樣口無遮攔。

  但這并不妨礙蕭晚要給這人一個教訓(xùn)!

  青年被人當(dāng)面質(zhì)疑,自然很不服氣,梗起脖子當(dāng)即朗誦。

  “山河千里國,城闕九重門,不睹皇居壯,安知天子尊!”

  詩句到了這里就停了下來,仿佛戛然而止的音樂,居中停頓。

  茶樓內(nèi)看熱鬧的眾人等了幾秒,都沒聽到接下來的詩句,有些按捺不住了。

  “你這首詩怎么就一個開頭?接下來的詩句呢?”

  “這兩句詩詞倒是有些味道,頗有種波瀾壯闊的意味,但如果僅僅只有一個開頭的話,自稱佳作未免有妄自尊大的嫌疑。”

  “還望這位兄臺詠頌完整的詩句,好讓我等好好品茗一番。”

  ……

  聽到周圍傳來的催促聲,落魄青年的額頭上滲出些許的汗水。

  “這首詩,還沒有完成,在下目前只寫了前兩句?!?p>  好嘛。

  原本蕭晚聽到前兩句詩,心下咯噔一聲,以為這次要踢到鐵板了。

  但聽青年說這首詩只是半成品,吊在嗓子眼里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只憑兩句詩詞就敢妄稱佳作,還敢如此囂張,說我等只知溜須拍馬,不懂得欣賞?在下著實是不明白了,足下究竟哪來的底氣,在此妄加評論?”

  蕭晚氣勢洶洶地質(zhì)問,可謂是圖窮匕見。

  凡事官員子弟,做事都講究留有兩分余地。

  早先蕭晚已經(jīng)給過這人展現(xiàn)才華的機(jī)會了,是他自己沒有把握住。

  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這個青年是個只知怨天尤人的憤青,那就沒必要客氣下去了。

  一番話說出來,氣得青年是面色煞白。

  他張了張嘴,三番兩次想要開口,但卻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始終沒能反駁一言半句。

  而就當(dāng)所有人都帶著嘲諷的眼光看他的時候,有人認(rèn)出了這名青年的身份。

  “咦?這不是觀光兄嗎?”

  一個貴族打扮的青年起身,朗聲道:“觀光兄你不是有一篇流傳甚廣的佳作嗎?為何不拿出來,說服在場的眾人?”

  落魄青年支支吾吾地道:“我!我!那首詩,不行!”

  他看起來很是羞憤,就仿佛貴族青年嘴里的那首佳作,是他的黑歷史一樣,死活不愿提及。

  此話一出,茶樓內(nèi)的青年才俊不由同時一愣。

  “這倒有點(diǎn)意思,有佳作卻不愿透露,怪哉!”

  “有趣,若真有佳作,不妨說出來讓大家欣賞欣賞?!?p>  ……

  在人們的討論聲中,為落魄青年出頭的貴族子弟大聲詢問:“觀光兄的那首《詠鵝》,可是令我等贊嘆已久,我觀觀光兄似乎對此羞于啟齒,不知這是為何?”

  話音落下,茶樓內(nèi)掀起軒然大波。

  “詠鵝?莫非是那首天才之作的詠鵝?”

  “我聽聞詠鵝是著者八歲之作,堪稱渾然天成,沒想到竟是出自此人之手?!?p>  “只是……在下也有此一問,這不是一件值得榮耀的事情嗎?足下為何會對此諱莫如深?”

  ……

  茶樓內(nèi)的紛紛攘攘,學(xué)子們的討論時不時地傳入駱賓王的耳中。

  聽到討論的內(nèi)容,駱賓王那張苦逼的臉,變得更加黯淡無光。

  八歲就寫出了《詠鵝》,但之后的十年,卻是沒有一篇能夠拿得出手的詩句。

  或許在別人眼里,能寫出《詠鵝》這種廣為流傳的佳句,是一種榮耀。

  但在駱賓王自己看來,這是一種恥辱。

  本以為那首《詠鵝》是他文壇生涯的起點(diǎn),現(xiàn)在看來卻變成了他的巔峰時刻。

  出道既是巔峰。

  這讓駱賓王,如何能夠接受這個現(xiàn)實?

  但不管他愿不愿意接不接受,聽到他是《詠鵝》的作者,在場的眾人還是愿意給他一個面子的。

  方才出言呵斥的蕭晚站起身來,提起酒杯遙遙朝駱賓王敬了一杯。

  “在下蕭晚,字慎之,方才聽兄臺言辭激烈,故多有得罪,容在下敬兄臺一杯,還請見諒。”

  駱賓王反應(yīng)過來,看蕭晚的態(tài)度十分誠懇,連忙舉杯回敬。

  “我叫駱賓王,字觀光,就是聽到有人吹捧拙劣之作,一時氣憤難當(dāng),沒能忍住出言諷刺,打攪了諸位的雅興,是在下唐突了。”

  一聽兩人化干戈為玉帛,不少人出言相勸。

  “無事無事,就是少年意氣罷了,不打不相識,能夠借此機(jī)會認(rèn)識一下,也不失為一段佳話?!?p>  “足下之所以憤慨,也是出于誤會,不知者不罪,觀光兄不必自責(zé)?!?p>  ……

  這時,那名道出駱賓王身份的青年也站了起來。

  “在下方才見觀光兄頗為窘迫,因而出言道破實情,若是觀光兄心中不快,還望多多包涵?!?p>  “升之不必如此?!瘪樫e王搖頭輕嘆:“是我一時失言,所以才……”

  寒門士子想要在京城被人賞識,那實在是太困難了。

  駱賓王此前在不少貴胄門前毛遂自薦,卻得不到一個人的欣賞,這才心中不岔,出言不遜。

  說起來,是他自己沖動了。

  被他稱之為“升之”的少年,一臉歉意地朝他抱了抱拳:“照齡也是不希望觀光兄因誤會被諸位兄臺誤解,所以才出言相助。”

  “誤解?”

  這已經(jīng)是駱賓王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了。

  這不由讓他想到,難不成這其中確實有我不知道的隱情?

  似乎看出了駱賓王的疑惑,盧照齡開口道:“晉王的這首鳳凰詞雖不工整,但其中卻有深意,故此我等才會大加贊嘆!”

  “哦?有什么深意?”

  駱賓王不由來了興致,開口詢問。

  如果這里面確實有他不知道的隱情,那可就誤會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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