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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我咸魚皇子,開局彈劾李二

第七十一章 懂了,但又沒懂

  “那么,在排除掉其他條件的前提下,納什均衡就出來了?!?p>  “甲乙兩人共同選擇了對自己最不利的答案,這就是納什均衡?!?p>  李治在明確了這個概念之后,再次說道:“太子現(xiàn)在所面臨的情況就是納什均衡,他沒有更好的選擇,他只能走這一條路,他甚至不敢把這件事隱匿下來,這就是納什均衡?!?p>  崔知溫似懂非懂,他大概有些理解了李治要表達(dá)的意思。

  “太子被逼入到死角,就跟那兩個囚犯一樣,他除了把李元昌出賣掉之外,沒有其他路走了是嗎?”

  “不!”李治搖頭否認(rèn):“你只能說他沒有更好選擇,但你不能說他沒有其他路可走,納什均衡永遠(yuǎn)是非強(qiáng)制性的,他永遠(yuǎn)有其他路可以走。”

  “比如?”崔知溫皺起眉頭詢問,他感覺自己懂了,但又沒懂。

  說了半天,他剛理解的一切,轉(zhuǎn)頭就被李治給推翻了。

  崔知溫疑惑不解,這位晉王究竟想說什么。

  就在這時,他就看到李治微微一笑,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比如太子可以選擇跟著李元昌一起走那條不歸路,他也可以選擇退出儲位的競爭,這都是一條路,他其實(shí)有的選,只是他不愿意去選罷了?!?p>  “就跟陷入囚徒困境里的兩個囚犯,他們都很清楚最好的策略是什么,但他們都不愿意去選。”

  “因?yàn)槟菞l路,對自己極其不利,所以他們選擇了納什均衡?!?p>  “就像之前我跟你說的那樣,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而不是納什均衡找上了他們?!?p>  “聽明白這個概念了嗎?”

  崔知溫若有所思:“所以,太子把自己逼入了納什均衡?”

  “可以這么說。”李治微微一笑,“但你也可以說,是我把他逼入了納什均衡?!?p>  崔知溫聽到這里,腦袋有些疼。

  這聽著太繞了。

  他能理解李治說的那句:是我把他逼入了納什均衡。

  但他理解不了的是,什么叫太子把自己逼入了納什均衡。

  縱觀晉王李治這段時間做的事,基本上都是在剪除太子的羽翼。

  首先是杜荷,杜荷是宮廷宿衛(wèi)的頭領(lǐng),李治把杜荷給趕出了這個位置。

  而這也意味著,太子失去了掌控宮廷的可能性。

  而這之后,李治又把侯君集給趕出朝堂。

  侯君集是右衛(wèi)的大將軍,也是十六衛(wèi)之一的兵權(quán)掌控者。

  原本,太子是有機(jī)會掌控京城內(nèi)的兵權(quán)的,哪怕僅僅是一部分,他也可以做出許多事情。

  可是,侯君集倒了。

  這也意味著,太子失去了掌控京城兵權(quán)的可能性。

  換句話說,事情到了這里,太子就算想要發(fā)動政變,那也不可能了。

  到此為止,太子已經(jīng)失去了可以選擇的余地。

  他只能期盼自己不會犯錯,以求保住太子之位,除此之外,他別無選擇。

  想道這里,崔知溫已經(jīng)徹底理解了太子為什么會選擇跟李治合作。

  因?yàn)樘記]有選擇。

  只是……現(xiàn)在的問題,已經(jīng)變成了崔知溫想要徹底理解“博弈”這個概念。

  而想要理解這個理論,那他就要理解李治說的每一句話。

  過于深奧的理論,讓崔知溫感到頭疼不已,不管怎么繞,他都繞不過那道坎。

  看到崔知溫痛苦的模樣,李治輕輕敲了敲桌子。

  崔知溫被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吸引注意力,帶著疑惑的目光朝他望了過去。

  就看到李治輕笑著開口。

  “還記得前些日子,雨竹軒跟慶陽樓之間打的價格戰(zhàn)嗎?”

  崔知溫的思路被調(diào)動過去,一臉呆滯地點(diǎn)頭:“記得,是慶陽樓先調(diào)控了茶品的價格,雨竹軒被迫跟著一起調(diào)價,最后兩座茶樓都陷入了難以為繼的局面,這件事在京城里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對!這就是另一個納什均衡了!”李治給出肯定的回答,并講解道:“慶陽樓手里,始終把持著最佳的博弈策略,那就是他們家的價格,始終要比雨竹軒低一個檔次?!?p>  “雨竹軒沒有選擇,他必須要跟著一起調(diào)價,否則雨竹軒會先一步倒閉?!?p>  “可慶陽樓萬萬沒想到的是,雨竹軒后來的選擇。”

  “在慶陽樓感覺差不多,不想繼續(xù)往下調(diào)價的時候,雨竹軒動手了?!?p>  “這次輪到雨竹軒手里操控著最佳的博弈策略,逼迫慶陽樓必須要應(yīng)戰(zhàn)?!?p>  “這一來二去,兩座茶樓都已經(jīng)到了即將倒閉的邊緣?!?p>  “看,這也是納什均衡。”

  話說到這里,李治問道:“你知道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嗎?”

  崔知溫想了一會兒,回答:“慶陽樓太貪心了,他把雨竹軒逼入到死角,逼得雨竹軒被迫跟慶陽樓同歸于盡?!?p>  “那你知道,該怎么從這個困境中逃離出來嗎?”李治再問。

  崔知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想了一會兒,說道:“晉王你是想說,是太子先把你逼入到死角,所以您才被迫反擊?”

  李治一把捂住自己的臉,聽到這句話,他真想一拳往崔知溫的腦門上敲過去。

  “你想什么呢?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被迫反擊了?”

  聞言,崔知溫迷迷糊糊地道:“那您究竟想說什么???”

  李治輕嘆一口氣,無力地朝他擺擺手:“你能回答我,我之前提出的那個問題嗎?兩座茶樓該怎么從困境中逃離出來?!?p>  崔知溫?fù)u搖頭:“我找不到辦法,這就跟囚徒困境一樣,沒有答案。”

  “你看!這就是你理解不到位的地方!”李治無語地道:“你忘了環(huán)境已經(jīng)變了,溝通的渠道已經(jīng)打開了,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你得去跟對方溝通呀!”

  “可是……打了這么久的價格戰(zhàn),他們還能溝通的起來嗎?”崔知溫不服氣道,他還在糾結(jié)兩座酒樓的問題,并對這個解決方案產(chǎn)生了擔(dān)憂。

  但實(shí)際上,李治一直在說自己跟太子之間的問題,那兩座酒樓只是一個類比罷了。

  李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崔知溫,一言不發(fā)。

  被他盯了那么一會兒,崔知溫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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