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武俠

初源集結(jié)

分崩離析

初源集結(jié) 彐曰 2105 2022-03-23 23:30:40

  “九長天,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暗樁盯著的幾家都有蠶食天啟相鄰城池的行動?!?p>  朱渠焦急地將所得知的一切都貼在九長天的耳旁一一道來。

  “你有什么想法?”

  “沒想法!”

  朱渠顯然對九長天的任性妄為還是有一些抵觸的,這會子全表現(xiàn)在臉上了。

  “荒啟有多少人?”

  “你這是要把我家底掏空!”

  朱渠紅著眼睛,看向九長天依舊毫無波瀾的眼眸。

  “之前的事情,錯都在于我?!?p>  九長天低下頭,這也是生來首次在眾人面前認錯。

  “算了,沒下次!”

  朱渠癟了癟嘴,晃蕩了幾下肩膀,像是掙脫什么似的。

  “辦法是有的!”

  朱渠撣了撣燒焦的石頭上那一層灰,仔仔細細地坐下,看上去有很多話要說。

  “朱大人,都這個時候了,還賣什么關(guān)子!”

  劉元卿一只手挽著孤影,言語中透著股子輕蔑。

  “這人是誰?”

  朱渠聽聞娘氣有余中氣不足的口吻就來氣,正緊縮著雙眉,想做點什么。

  “你猜?”

  九長天一屁股坐到了朱渠的旁邊,順勢將他蠢蠢欲動的小火苗給澆滅了。

  “又猜?能不能好好說話!”

  這指桑罵槐的伎倆也只有文縐縐的讀書人才比較樂忠。

  九長天真切地笑了笑,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朱渠。

  “什么!我看又是和凌秋水差不多的貨色!”

  “哎!你說誰?”

  劉元卿一看眼前這白白凈凈的男子卻是一副清高傲慢的模樣,便是氣不打一處來,正要撩起袖子,來一場潑婦罵街。

  “朱大人,你看咱倆,像嗎?”

  “什么?”

  “長相!”

  “九長天,說笑呢?”

  “劉元卿是。”

  還沒等九長天介紹,朱渠便將這人的底細都說了出來。

  “劉厚之子?!?p>  “不是,此事得空再與你詳說?!?p>  朱渠深深地嘆息一聲。

  “天啟現(xiàn)在就是個膿瘡,如果不切開,將膿擠掉,用再好的草藥怕是也沒有效果?!?p>  “言下之意?”

  九長天非常恭敬地討教。

  “軍隊不堪一擊,得改制。地處中心,遲早被吞噬。只有向外延伸,吞并全局,方才可以保百年無戰(zhàn)亂?!?p>  “說眼下!”

  九長天感覺這人又開始空泛地長篇大論。

  “眼下,最好的辦法是求和。”

  “跟誰求和?”

  “屠蒙?!?p>  朱渠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個名字。

  周圍的人都莫名地咯噔一下。

  “朱大人,什么時候變成軟骨頭了!”

  寒喬也往前挪了挪。

  “大不了一死,怎么能做叛徒!”

  “說的是!天啟的軍士,寧可死于戰(zhàn)場,不可貪生怕死!”

  孤影也冒出了幾句。

  “你們都是血性漢子,難道我不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你們這些舞刀弄槍的都保護不了黎民百姓,誰保護他們?惜命,以退為進!”

  朱渠站起身,從他的立場出發(fā)言之鑿鑿。

  “朱大人的意思是要忍辱負重?”

  劉元卿嘴角上揚,臉上掛了點顏色。

  “不然呢!現(xiàn)在這個局勢,天啟成了千瘡百孔的豆腐,時刻都在被牙齒撕咬。投誠,至少可以保百姓重歸故里?!?p>  “誰去投誠?”

  九長天心中有些拿捏不準(zhǔn)這一招是損還是智。

  “我去!”

  劉元卿上前一步。

  “你,別說話!”

  九長天嫌棄地大手一揮。

  “你還真別不信,我去了,這事兒準(zhǔn)能辦成!”

  劉元卿這語氣就差一塊錦帕了,合著就是個閨中女子。

  “你從?”

  孤影分明有些不舍。

  “阿兄,我只要知道你的心意就好。我的安危我能掌握。保重!”

  “你站?。∥易屇阕吡藛?,你就一個阿兄?父王臨終時,囑咐我去找你。既然已經(jīng)回來,我怎么也要護你周全!”

  九長天一把拽回劉元卿,緊緊地將他抱在懷里。

  “相信大哥我,你只管過你的舒坦日子。和你三哥去姚陽吧,那里有我母親的祖宅?!?p>  “你們兩個好好活著,我才感覺不孤單!快走!”

  九長天掩面泣淚。

  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劉元卿扭過頭拉著孤影。

  “哥,等我!”

  孤影撂下一句話,便匆匆跨上馬,帶著劉元卿離開遼城。

  朱渠這才反應(yīng)過來,劉元卿居然是朝中傳言的先王幺子。

  “九長天,你跟隨寒喬去一趟南疆吧?!?p>  朱渠貼在九長天耳畔極輕地說了一通。

  “好!我是該去一個地方了!”

  “那你呢?”

  “我去趟北境!”

  “你去?太危險了!”

  “不!我是去幫屠蒙解決問題的。他應(yīng)該歡迎我!”

  朱渠說著,滿臉神秘地堆笑起來。

  “莫不是賣主求榮?”

  九長天調(diào)侃地拍了拍朱渠的后背。

  一旁有些疲憊的周旭正非常低落地撐著下巴。

  “哪來的主子?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你像嗎!”

  朱渠這爛舌根若是真要到眼前這人稱帝了,估計一百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留著這個蘿卜頭!”

  九長天說著,輕輕地拂過朱渠的喉間,寵溺地笑了笑。

  “希望屠蒙是個傻子,否則,我還真的可能性命不保。”

  朱渠眼看著九長天遠去,有些不舍。

  他帶著楚閻一起向北進發(fā)。

  沒有安身立命之所,便沒有了家,更沒有團聚的可能。分崩離析,居無定所,是亂世的常態(tài)。

  亂世之中的人們,要想活命,總有千萬種辦法,也有千萬種死法。

  可是,只有勇敢地活下來,才可以將更加人道的思想和做法帶給以后的人們,一腔熱血往往只會將更多的人帶入不幸當(dāng)中。那時候的人們,沒有人能理解戰(zhàn)爭的源頭是什么,也沒人關(guān)心誰當(dāng)了頭,而是每日操心住在哪里,能吃什么,能活多久。

  相比絕處逢生的話題,對于精神生活的追求幾乎為零。

  “楚閻,你在軍中多年,給你二十萬軍隊,接下去該怎么打?”

  朱渠在馬背上晃蕩著,轉(zhuǎn)頭瞄了一眼正陷入沉思的侍衛(wèi)。

  “不用那么多,給我一萬士兵,操練三月,我自有辦法!”

  楚閻輕輕彈了彈嘴角的胡子,眼睛中露出一些鎮(zhèn)定。

  “好!不愧是楚閻將軍!哈哈!”

  朱渠暗自慶幸當(dāng)初在白城這個鬼地方召回了楚閻,也暗自歡喜先王的先見之明。

  “看來朱大人有所防備?”

  “您才是這個!”

  楚閻伸出大拇指晃了晃,嘴角上揚。

  “不,是先王!”

  朱渠滿意地看向遠方的草原。眼中承載著一望無際的生機。

彐曰

待續(xù)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