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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藩王不用造反當皇帝

0101 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

  郭登有點疑惑,他不知道這個時候瓦剌還派人過來干嘛。

  “瓦剌使者是來干什么的,你們有沒有問過?”

  朱祁銳也是心中疑惑,所以他詢問起了報信的軍士。

  軍士回答:“那人自稱是奉了瓦剌太師也先之命,要前去京師和朝廷議和的?!?p>  朱祁銳笑了笑,他是脫口而出。

  “瓦剌和我大明之間,此刻正是大戰(zhàn)在即。這個時候提出議和,怕不過只是也先的緩兵之計罷了!”

  郭登對著朱祁銳拱手。

  “其實這也是不妨事,不如我們還是先去看看,他們到底想要說些什么?”

  朱祁銳也是點了點頭。

  “也好,本王倒想看看,這個瓦剌太師也先的使者,究竟準備怎樣的一套說辭?”

  說罷過后,朱祁銳率先起身走出了書房大門。

  ……

  如今正是秋末冬初的時候,雖然還沒有下雪,不過早上的草木之上已經(jīng)有了冰霜的痕跡存在。

  等到將來,老子非要報了今日怠慢之仇!

  瓦剌使者納哈,可憐巴巴的站在大同城外。他是左等右等都不見有人前來,這讓他感到很是不滿。

  就在納哈心中咒罵的時候,大同城門打開了一條縫隙,然后幾匹快馬魚貫而出。

  馬背上的郭登,這個時候已經(jīng)從儒衫換做了全副鎧甲。隨著馬匹起伏,他身上也是一串的“叮叮當當”。

  原本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的納哈,終于盼來了郭登。見到郭登到來,他便大喇喇地拱了拱手。

  “郭將軍,你們這是好生怠慢!難道天朝對待藩國使臣,就是這般傲慢無禮的嗎?”

  郭登并不回答,而是反問。

  “也先既知瓦剌不過是大明的藩屬國,之前又為何悍然興兵進犯?”

  納哈說話之中的一時不慎,就這樣被郭登給抓了把柄。他無言以對,他只是在心中忍不住暗罵漢人奸猾。

  納哈想了一會后,他又笑嘻嘻的開始發(fā)動言語攻勢。

  “郭將軍這話,卻是言過其實了!”

  “若非明朝的王振不顧約定的削減馬價,使我瓦剌顏面喪盡、衣食沒有著落,我們又如何會被迫出兵自衛(wèi)?”

  朱祁銳插嘴了,他臉上不怒反笑。

  “既然都說的是自衛(wèi),那么請問,你們?yōu)楹文銈內(nèi)缃襁€盤踞在我朝邊境之上?更是擄掠我朝百姓!”

  “為何你們還扣押著我朝的太上皇,不肯放他歸來?”

  “如果你們真是衣食沒有著落,大可以誠心向我大明皇上乞求。圣天子也是有好生之德,自然會賞賜給你們糧米茶鐵?!?p>  “若是一言不合就要殺人放火,那么與強盜又有何不同?”

  朱祁銳很生氣,他說話的時候步步緊逼。

  誰知道納哈卻是嘴角上揚,他微微一笑,語氣也是十分的傲慢。

  “如今,我們就是來送貴國的皇帝回來的。”

  “到時候兩家和議一成,雙方重開邊市,我們自然就會從邊境上退去?!?p>  “上天有好生之德,這句話不假。不過和平能不能到來,卻也要看你們明朝到底有沒有誠意了!”

  郭登還未出口,立在他身后的朱祁銳已經(jīng)開口說話。

  “一派胡言亂語!”

  “我大明天子如今拱衛(wèi)社稷遠在京師,落在你們瓦剌手中的,那是我們的太上皇!”

  納哈冷笑著說到:“我們可不認什么太上皇!蒙古人不分瓦剌韃靼,我們只認一個明朝天子!”

  “大明皇帝仍然在世,你們有何權(quán)力另立新君?”

  “當今大明天子只有一位,便是如今駕臨瓦剌的正統(tǒng)皇帝!郕王自立,乃是篡位!”

  不止是朱祁銳,就連他身邊的人,都已經(jīng)聽出了納哈的言外之意。

  不分瓦剌韃靼,這就是說明蒙古人已經(jīng)達成一致。如果明朝不滿足他們的要求,蒙古人就會再次馬踏中原。

  隨著瓦剌使節(jié)的話語落地,在場的明軍盡皆失色,他們紛紛握緊刀柄,便要與這個口出狂言之人拼命。

  納哈環(huán)顧四周的刀光劍影,他雙眼一翻。

  “怎么,你們要動手不成?”

  他又是從懷中一摸,掏出一封書信后高高的高舉過。

  “這是你們大明正統(tǒng)天子的親筆書信,見了御筆,還不速速下跪!”

  一旁的明軍將士都是面面相覷,他們都遲疑地看向了他們的總兵郭登。

  郭登深吸一口氣,他狠狠的說:“此乃矯詔!這是瓦剌奸人引誘太上皇貴所為?!?p>  見到周邊明軍神色稍微平復(fù),朱祁銳也是接過了話。

  “前日投敵的大同鎮(zhèn)指揮李讓矯詔,號稱奉上太皇書信到此,他已被我當場斬殺!”

  說完以后,朱祁銳更是摸出代表皇帝的金牌,對著四周大喊。

  “天子此番讓我前來大同,除了懲治叛國之賊以外,更是讓我前來給大同的將士們傳個話?!?p>  “天子說了,大同將士浴血奮戰(zhàn),方才保住國土。將士的功績,大明不會忘記!”

  “等到事后,皇帝必定重賞賜三軍!”

  朱祁銳這個時候自稱“我”,而不是用“本王”,就是刻意的隱瞞自己的身份。

  周圍的明軍,在聽到新皇帝會有慰勞軍隊的賞賜,紛紛都是精神一震,他們更是口中高呼萬歲。

  見到朱祁銳穩(wěn)住了軍心,郭登這才把臉轉(zhuǎn)向了瓦剌使節(jié)納哈。

  “來者是客,今天我也是不會動手的?!?p>  “可貴使你也應(yīng)該明白,大明江山有主、社稷有君。我等臣民服從的,只能是京師之中新登基的天子?!?p>  “將來大明和瓦剌到底是戰(zhàn)還是和,也全然要聽新君旨意?!?p>  “至于太上皇之令,我郭登和大同將士,只怕是恕難從命了!”

  郭登說之后,眼睛直直的盯著瓦剌使者。

  “哼!”

  納哈面上肌肉劇烈的抽搐,他只得將手中的“御筆親屬書”放回懷中。

  “郭登,你也是為人臣子的。想不到君父一說,你都忘得一干二凈?!?p>  “你們漢家圣人的孜孜教誨,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大明正統(tǒng)皇帝在我瓦剌之時,日夜希望南返京師。只是想不到,你們卻是有了新君,忘了舊主!”

  朱祁銳見到郭登臉上神情落寞,知道他是有些愧疚。

  朱祁銳不想再任由這個瓦剌使者禍亂軍心,他決定終止這個談話。

  “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我華夏乃是禮儀之邦。若是貴使再插話我大明內(nèi)政,那可就不要怪我們手中刀劍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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