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請受潘金蓮一拜
監(jiān)牢內,公孫勝的身后又閃出一個人影,這人佝僂這身子,即便是這么穩(wěn)穩(wěn)的站著,也是腳尖著地,腳跟懸空。
那張猥瑣的臉留著八撇胡,潘金蓮秒懂,有時遷兒在,出入家宅府苑已經各路閨房都如履平地。
大家各自試探著從監(jiān)室里走出來,東張西望,還真沒有人把守。
潘金蓮隨之意識到這肯能也是宋徽宗的安排。
索性,一票人大大咧咧的或坐或站,就在監(jiān)室合圍的空場上肆無忌憚的開起了會。
本來潘金蓮想把真相告訴大家,局勢現(xiàn)在掌握在宋徽宗的手里。
可是看著李逵那張人畜都害的腦殘表情,她還是忍住了。
哪怕有一個人表現(xiàn)出來宋徽宗就是宋徽宗,那這場戲都隨時有可能穿幫。
“現(xiàn)在的形勢,我們最好靜觀其變。因為畢竟我們不知道,城外我們帶來的人里面,到底有多少人聽命于簡王。不過從今天簡王的表現(xiàn)來看,他似乎對一切早有安排,所以城外的局勢現(xiàn)在也是難說?!?p> 潘金蓮一本正經的胡謅八扯。
“宋……他怎么變成簡王了?”李逵瞪著一雙牛眼。
他這種人,你即便告訴他一加一等于二,他也算不出來二加二等于四。
所謂的心直口快就是只能得到一個現(xiàn)成的答案,大腦不能用于分析。
所以他賭錢的時候基本都是買大小,簡單粗暴,一翻兩瞪眼,別的都不玩。
“可能是易容術吧,我們都被他騙了。出發(fā)的時候我們在約定的地點集合,并不是一直在一起。”潘金蓮繼續(xù)胡編亂造。
大萌萌都會飛,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這種仙俠劇情,誰也別和誰犟邏輯上的事。
幾個人聽了她的話之后輪流對視一番之后,相繼“哦”了一聲。
李逵哦完了之后還是不肯罷休:“易容術?聽說過,沒見過?;瘖y能化的那么像嗎?我看著跟宋徽宗一般無二,這要是混進公里去,豈不是把宋徽宗老爺子的女人統(tǒng)統(tǒng)睡個遍,然后還神不知鬼不覺?”
他呲著牙滿眼期待的轉向公孫勝:“公孫大哥,你是個妖道,這種法子你會嗎?”
公孫勝橫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李逵完全不放在心上,盤坐在地上把臉轉過來又盯著潘金蓮:“你會……”這個“嗎”還沒出口,他自己就擺了擺手:“你會也沒用?!?p> 潘金蓮直接給了他一腳。
易容術只能改變人的面容長相,改變不了別的。
如果潘金蓮真的會易容術,那也說不準就一定沒用。
她腦子里不自覺的閃出了現(xiàn)實世界里那個端莊可愛嫵媚動人純情柔嫩的鄰家小妹。
還有她瞎了眼不知道怎么看上的那個傻呆男朋友。
要是學會了易容術,將來回去至少可以避免好白菜只能讓豬拱的命運。
他可以一起拱。
不過這完全是她編造出來的,這世界上哪有這種法術!還不是為了宋徽宗不穿幫!
回過神來,潘金蓮揉了揉眼睛,面前兩個李逵。
倆人正在對著傻笑,就像是照鏡子。
其中一個正想上手去捏另一個的臉,被另一個一巴掌打了下去,隨之一扭臉,又恢復成了時遷的樣子。
時遷笑著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尋常人家里沒有好東西,但是大門大戶的宅院里一般都養(yǎng)著很多護院,想要不被發(fā)現(xiàn)是很難的。所以從小就學了這個,獻丑,獻丑……”
李逵大大咧咧的一裂大嘴叉子:“時遷兒你變個小娘子唄,像潘大人這么漂亮的,晚上你陪我睡一覺,我保證就摟著,什么都不干……”
潘金蓮感覺這話聽著有點兒耳熟。
李逵好像說出了年少青澀之時很多人懵懵懂懂就初嘗人事的原因。
李逵說著話伸手進腰間摸:“就一宿,俺把這個玉墜給你,祖?zhèn)鞯模道香y子了……唉?我墜子呢?”
時遷臉一扭,裝沒事兒人:“別吵了,聽潘大人接著說?!?p> 李逵:“不是,我墜子呢,時遷,是不是你……”
“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還真的很棘手?!绷譀_有些擔心的搓著下巴:“我了解禁軍,他們只認人,不認虎符以及任何其他的東西。也就是說,他們現(xiàn)在會完全聽命于簡王?!?p> 可是潘金蓮腦袋讓時遷給搞亂了。
真的有易容術啊?
那宋徽宗到底是不是宋徽宗啊?
不會真的是簡王吧?
這可是事關全局的大事??!
于是她把目光緊緊鎖定在時遷臉上,看的時遷一陣沒由來的緊張。
時遷目不斜視的把手伸進自己懷里掏出了一個玉墜丟給李逵,一副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表情。
潘金蓮目光一虛,猛然皺緊眉頭,十分嚴肅的對著時遷雙手一抱拳。
時遷下意識往后一閃,以為潘金蓮要動手。
“師父在上,請受潘金蓮一拜,內個……能否把易容術傳授給弟子,弟子學成會有大用?!?p> 時遷拍著心口窩深呼吸:“嚇死我了,大人剛才死盯著我,我還以為是上次冒充西門大官人跟大人聊天的事情被你知道了呢!”
眾人目光聚焦幾乎異口同聲:“哪次?聊什么了?”
潘金蓮表情一變厲目而視:“時遷你他媽敢說!”
不過冷靜一想不對啊,我跟西門大官人沒什么啊。
媽的腦袋里總是西門慶和潘金蓮在王婆家做鞋那一段兒,不知不覺跟自己的記憶都要融合了……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我就是冒充西門大官人給你送了一把扇子,撂下扇子我就走了?!?p> 時遷兒尷尬的陪著笑臉。
潘金蓮也想起來了,是有這么一回事。
那天自己的扇子壞了,西門大官人確實給自己送了一把閨中的折扇。
當時收到扇子還以為西門大官人的意思是讓自己遠點兒扇著,上一邊兒涼快去呢。
“不是,時遷你說你……”潘金蓮都不知道說點什么好。
壞我大事!
搞得老娘現(xiàn)在都不好意思顛覆一本正經的西門慶了。
“大人,還是先說正事?!惫珜O勝維持了一下會場秩序:“如果城外的軍隊聽命于簡王,那我們安插在城內的軍隊現(xiàn)在豈不是全都暴露了?”
潘金蓮仔細想了想:“應該不會。不然在球場一定會有所表現(xiàn)??墒钱敃r簡王并沒有揭穿這件事?!?p> 說到這里潘金蓮的心也總算安定了一下。
如果宋徽宗真的是簡王,那現(xiàn)場一定會跳起來對著自己說:“你埋伏的人馬都已經被我收編了,傻了吧,你完蛋了……”
都是讓時遷給鬧得。
“有權有勢的人家就是復雜。親兄弟都鬧成了現(xiàn)在這個揍性。還是貧民家里的好,長兄為父,一不留神,大哥真能把小弟打的跪下來叫爹。哎對了,晁蓋大哥為什么沒跟咱們關在一起?”李逵腦袋里現(xiàn)在全是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