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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世從賣了影子開始

第37章.謠言

滅世從賣了影子開始 余悠然 3641 2021-12-21 10:05:37

  陳暮白這才離開,距穆也跟著離開,君沽酒則又待了一會,在書房里爺孫二人似乎又開始爭論起來。

  陳暮白在前廳等了一陣君沽酒才出來,看他一臉的郁悶?zāi)樱@然剛剛與老爺子的吵架并沒有吵贏。

  “老爺子真是的,食古不化,一點(diǎn)聽不進(jìn)去勸?!本辆茢偸譄o奈道。

  “不過老爺子收了那張紙,今天也不算一事無成,至少留個防備,萬一家里真出了什么狀況,我們也能知道?!?p>  昨天還打了保票說全包在他身上,今天卻沒起點(diǎn)一點(diǎn)作用,實(shí)際都是陳暮白在說服老爺子,君沽酒不由覺得有些慚愧。

  “他要不是你家老爺子,我早就揍他了?!本嗄略谂赃叢凰亟釉?,顯然他對君子昂剛才的不客氣還是耿耿余淮。

  君沽酒上前勾住他肩膀,咧著嘴道:“不要那么小氣嘛,跟老人家計較什么。走走,我請你喝酒?!?p>  距穆怒氣沖沖,但還是半推半就地被君沽酒拉走了。

  “阿白你也快跟上?!本辆七呑哌呣D(zhuǎn)頭招呼上陳暮白。

  到了門口,周良策不知道已經(jīng)去哪了,守門的是家丁鐵根,他見到君沽酒趕緊上來,為難地看了眼陳暮白,才說:“少爺,周先生方才要我傳說,讓少爺這段時間都留在家里,別與這位陳暮白同行?!?p>  君沽酒自然是不愿意的,他以為周良策也是感應(yīng)到了陳慕白身上的影族氣息,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神農(nóng)使命從來只傳家主,以老爺子謹(jǐn)慎的性子,周良策即使是他至交好友,但也肯定不會將這樣的機(jī)密告知。

  那這個老頭子是整的哪出?

  “周爺爺可有說什么?”君沽酒問道。

  鐵根想了想道:“周先生說,外面在傳陳公子的一些不好事情,少爺跟他一起,怕是會惹上麻煩?!?p>  “你少爺可是天下聞名的四天子,有什么麻煩是你少爺惹不起的?!?p>  “快說,究竟是何事!”君沽酒逼問。

  鐵根又為難地看了陳暮白一眼,覺得陳暮白不像兇惡,也就大著膽子說了:“外面說,陳公子與影族勾結(jié)?!?p>  “所謂追殺影族的邪天子,其實(shí)是影族打入人族的苦肉計?!?p>  “至于證據(jù),就是陳公子身體里藏著一個影族。”

  “外面都傳瘋了,好多人都揚(yáng)言要找商公子算賬呢?!?p>  “少爺,你可別摻和了?!?p>  鐵根張牙舞爪將外面聽來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一通描述。

  什么亂七八糟的謠言,君沽酒聽著有些糟心,應(yīng)付著打發(fā)了鐵根:“行了行了,少爺我知道了,你退下吧?!?p>  然后他對陳暮白道:“怎么回事,距穆的事情怎么會泄漏?”

  陳暮白則表現(xiàn)得很平靜,沒有因為外面在傳他是影族奸細(xì)而生氣:“這很正常,我向來沒在人前隱藏過距穆,有心人一查便能知曉?!?p>  “但這個時機(jī)卻很微妙?!标惸喊酌约旱南掳偷?。

  君沽酒對此也認(rèn)同,他再補(bǔ)充道:“而且這個消息散播得是不是有點(diǎn)快了。”

  “昨天還風(fēng)平浪靜,一夜之間就爆出來了,連我家家丁都知道了?!?p>  “怎么看,都是有心人在做局?!?p>  陳暮白點(diǎn)頭,他轉(zhuǎn)頭看后面,更為擔(dān)心另一件事:“這種消息一傳,你家老爺子估計更不會信我了?!?p>  “怎么辦?”君沽酒問。

  陳暮白心中已經(jīng)有了打算。

  “走,跟我去看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麻煩給處理干凈?!?p>  “我要不要先到影子里回避一下?!本嗄伦杂X建議。

  他知道自己身份見不了光,平時還好,現(xiàn)在謠言滿地,若還在人前出現(xiàn),怕是會給陳暮白惹更多麻煩。

  “先回來吧,這兩天先避避風(fēng)頭?!?p>  “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有應(yīng)對辦法了?!币娋嗄掠行?dān)心,陳暮白出言安慰。

  距穆點(diǎn)頭,一縮身就融到了影子中。

  “現(xiàn)在去哪?”君沽酒問道。

  陳暮白心中已有對策,沒有一點(diǎn)遲疑,抬頭道:“云將府?!?p>  兩人出了君家,往云將府去。

  云將府在皇宮附近,與中山王府不遠(yuǎn),靠得如此近,實(shí)際已經(jīng)在明面上提防這位野心勃勃的藩王了。

  皇宮位置處于甌鹿最中間,要去云將府,需要穿過飛云大道、白鹿大道。

  都是熱鬧的地方。

  一路走來,便聽到不少人在討論陳暮白的事情。

  比如在白鹿大道的露天酒肆,就有一群五人書生在指點(diǎn)江山,揮斥方遒。

  “都聽說了嗎,名滿天下的邪天子是影族奸細(xì),他這么多年追殺影族,都是苦肉計?!币幻粗穷I(lǐng)頭模樣的書生,率先發(fā)布自己的觀點(diǎn)。

  這群書生就是這樣,百無一用,整天不事勞作,卻就愛風(fēng)花雪月,有什么熱鬧事都要湊一腳,以論證自己的見識高人一等。

  陳暮白是影族奸細(xì)地事,今日不知怎么地忽然成了甌鹿的熱事,這群書生雖然沒走過江湖,但也怕被落下,唯恐其后要來摻和一嘴,紛紛接上話茬。

  “不會吧,據(jù)說他年幼時整個村子都死在影族手上,如此血海深仇,怎么會當(dāng)影族奸細(xì)。”一人表示不可置信。

  馬上有其他人反駁,露出少見多怪的傲氣神情:“你未走過江湖,便不知道了吧,我與你們說。”

  其他人便湊了過去。

  “若說邪天子是影族奸細(xì),倒不是空穴來風(fēng)。”

  “據(jù)說不少人見過他影子中出來一只高大的驢子,那驢子喲,我跟你們說,比起猛虎還可怕,并且還吃影子呢?!?p>  “從影里出來的東西,那是什么呀,那就是影族?!?p>  書生在“影族”這兩個字是故意加重,又拖出長長的尾音,表示這是重點(diǎn)。

  見其他人都紛紛點(diǎn)頭,他一臉露出“眾人皆睡”的得意,繼續(xù)拋出其他觀點(diǎn)。

  “而且他陳暮白號稱邪天子,聽說便是在南方小村殺了半數(shù)地人,將他們影子全喂了他那頭驢子?!?p>  “你們想啊,他若是好人,怎么會殺那么多人呢,又怎么會得邪天子的稱號。”

  另一位書生說得頭頭是道,他嘴里出來的也是道聽途說地東西,但真假參半混在一起,對于這群毫不知情地書生聽來,便仿佛那就是真相。

  之前還有所懷疑的書生,現(xiàn)在也是信服了,頻頻點(diǎn)頭。

  領(lǐng)頭的書生見風(fēng)頭被人搶了,心中已是不悅,但不好發(fā)作,于是趕忙的又提出觀點(diǎn),將話題主導(dǎo)權(quán)給搶回來。

  “而且你們想,那陳暮白自小就死了父母,無親無故一個人。”

  “也未聽過有拜過什么師傅,就怎么成了絕世高手,無論怎么想都讓人生疑?!?p>  “我看那,他八成自小就被影族給養(yǎng)了,武藝什么的也是影族教的,為的那,就是闖出名堂,然后找機(jī)會與影族里應(yīng)外合,侵占人間界?!?p>  “甚至有可能...”

  說著那書生聲音低了下來,顯然要說更大的秘密,其他幾人聽到關(guān)鍵時候,好奇心都被調(diào)動起來了,趕忙將頭湊過去,都伸長了耳朵去聽。

  “江婁城外的那座村子,包括他父母在內(nèi)的一百余口,都是他殺的也有可能?!?p>  這群書生的高談闊論,陳暮白與君沽酒一直就站在酒肆旁,就聽到這群書生添油加醋,越說越過分,三兩下已經(jīng)將陳暮白說成了不忠不義不孝之徒。

  君沽酒聽不下去,上前一只手拍在了那名領(lǐng)頭書生的肩膀上。

  那書生正在高光時刻,此時被人打擾頓生不耐煩,轉(zhuǎn)頭卻見是一名翩翩公子,而且衣著樣貌華貴,顯然是大族中的子弟,連忙收斂了高傲神情,客氣道:“這位公子是?”

  君沽酒咪咪笑著,他指了指自己:“我叫君沽酒,有人叫我醫(yī)天子?!?p>  四天子的名號,即使未在江湖中的這群書生也都聽過,那可是浮在云端,往日挖空了心思見不到的人物。

  書生們趕忙惶恐地行禮。

  “見過醫(yī)天子?!?p>  “醫(yī)天子找我等可是有事?”

  君沽酒手臂抬起,在書生們疑惑的目光中,手指毫無煙火氣地又朝旁邊陳暮白指了指:“他叫陳暮白,就是你們剛才說殺了全家,給影族當(dāng)奸細(xì)的邪天子?!?p>  “最近他在干一些大事,雖然是出自私仇,但也變相在保護(hù)你們這群沒人疼的王八蛋?!?p>  “為了那件大事他四處奔走,甚至還遇上了一次刺殺,沒人念他好,到頭來是一群王八蛋在背后說他壞話,我挺替他不值的?!?p>  “我剛才聽了一陣,你們剛才說了很多,也說得很有意思,但因為說的都是我朋友的壞話,所以我覺得你們需要跟當(dāng)事人確認(rèn)下,講給他聽?!?p>  他話語并無激烈,甚至聽起來還是一團(tuán)和氣,但書生們一聽已經(jīng)嚇傻了。

  他們揮斥方遒,點(diǎn)評國事家事,但實(shí)際卻從來只是敢在背后說說,哪里真的有勇氣在人前胡說八道。

  眼前的邪天子,可是傳聞中喜怒無常,殺人無數(shù)的主。

  有幾名膽小的書生已經(jīng)癱軟在地,黃白之物流了一地,幾人還能站的著,但渾身瑟瑟發(fā)抖,哆哆嗦嗦求饒:“饒命啊,我也是受人蒙蔽,并非是有意要說您壞話的?!?p>  見都是些欺軟怕硬的賤骨頭,君沽酒鄙夷嘟囔一句:“讀書人,呵!”

  陳暮白饒有興趣地看她,道:“朋友有解藥嗎?我看你嘴巴挺毒的?!?p>  讀書人不解地抬頭:“嗯?”

  “說得挺好的,下次不要說了?!?p>  “連真相謠言都分不清楚,就你這腦子,已經(jīng)基本屬于沒救了?!?p>  “好好去長點(diǎn)腦子把,不然下次再見到你還是這幅蠢樣,就把你腦子摘下來?!?p>  他連珠帶炮地說了一通,將這些書生嚇得幾乎快哭出來,然后拂袖而去。

  君沽酒給了這群書生一個割喉的表情,嘴里恐嚇“殺你們?nèi)遗丁?,嚇得書生直接跪下了,然后趕緊跟上陳暮白。

  “你脾氣什么時候變好了,以前要是有人說這種話,你可不會這樣簡單就放過他們?!本辆聘详惸喊?,與他并肩走著,邊走邊問。

  陳暮白腳步不急不緩,他輕輕道:“這些書生無關(guān)緊要,但我若殺了他們,便會無端惹出一些是非來,給人留下話頭?!?p>  “這個節(jié)骨眼上,為了幾個說大話的書生惹些麻煩出來,沒必要?!?p>  “而且整座甌鹿,又何止這幾名書生在說,這世上原本就是愚人居多,聽風(fēng)就是雨,被人當(dāng)槍使還不自知,難道我要將他們也全殺光?”

  君沽酒抓了抓腦袋,道:“那倒是沒必要?!?p>  “別說是人了,就是殺這么多頭豬,也得累死不可。”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穿過飛云大道。

  “前面就到云將府了?!本辆频?。

  “走吧,帝厲應(yīng)該在?!标惸喊c(diǎn)頭,大踏步往前走去。

  府外有一人,原本正在曬太陽,見陳暮白踏步而來,瞬間變化了怒不可遏的面容,將牙咬得“咯咯”響,沖冠眥裂,長劍已經(jīng)拔出。

  “陳暮白!”

  “你還敢來云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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