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往生蝶,停于人首,可使人歷百世之憶,至善,至惡。然,往生蝶,可遇,不可求。
是夢么?迷失者魂飛魄散消散天地間,成者,看破紅塵,世間滄桑,皆為浮塵。
這一世,玄蒼大陸,靈修之界。
六歲開靈印,七歲修靈脈,十歲破靈海,十三歲凝靈相,十六歲護(hù)體罡氣,十八歲凌空御劍,自此仗劍游四方。
...
“客人要點(diǎn)什么食物?看客人應(yīng)該長途跋涉而來,熱酒可祛寒暖身。”
人氣喧熱的酒樓,小二看見有客人立刻就迎了上去,笑臉問客人所需。
“熱菜兩份,,肉食熱酒,按一塊靈晶的價值上菜?!?p> 男子拿出一塊拇指大小紅色的靈晶,放到了小二的手中。
“哎這就給您上好酒好肉,客官稍等片刻?!?p> 小二摸著有些灼熱的靈晶,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自己又有小利可以拿了。
四下打量,對杯的豪爽,放聲的言論,招呼小二的聲音,很正常不過的酒樓。
“哎客官慢用,有需要招呼小廝?!?p> 肉食和熱菜一齊端上,小二放下熱酒就退到另一邊去了。
“這位朋友,某能否坐在這里?”
突兀的詢問聲,墨安抬起頭,見同樣是一位劍客打扮的青衫男子,便點(diǎn)點(diǎn)頭,男人道謝一聲在對面坐下。
“熱酒,肉食,小二麻煩快點(diǎn)?!?p> 青衫男子拿出一吊銀錢,放在桌子上。
“好嘞客官稍等,馬上就來。”
小二風(fēng)一樣的拿起銀錢,退下去準(zhǔn)備飯食。
“朋友怎么稱呼?”
青衫男子詢問道,想來是找話題聊。
“墨安。”
“墨兄有幸,鄙人陳柳生?!?p> 不可察覺的,墨安的眼皮跳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喝下熱酒,辛辣感滑落肚子,熱氣立刻就流動到上半身。
“墨兄也是劍修么?萍水相逢,能否切磋一二?”
飯畢,墨安就要走人,陳柳生起身挽留,語氣中帶著詢問,說出的話卻有些奇怪。
素不相識,不知對方實(shí)力幾何,便向?qū)Ψ接懡?,這人好生詭異。
“別裝了,來殺老子就直說,扭扭捏捏的,裝模作樣,惡心到我了?!?p> 墨安突然露出原本的樣子,一拳擊向陳柳生的胸口,拳尖靈氣涌動,勁力十足。
“墨兄怎如此不堪,偷襲乃下流手段?!?p> 陳柳生早有防備,身體周圍瞬間形成一層罡氣,墨安一拳擊在上面卻將自己震退,而這卻正中墨安下懷,一個轉(zhuǎn)身加速,沖出酒樓御劍而起,幾息之間就飛出千米遠(yuǎn)。
“誰這么缺德在大街之上御空而行?”
“該死,猝不及防?!?p> “天殺的,會飛了不起啊?”
大街上,被御劍帶起的風(fēng)勁吹起了灰塵,迷了許多行走的行人。
下一秒,人群還沒有息怒,陳柳生氣急敗壞的從酒樓追出,心中怒斥墨安耍詐。
剛要御劍飛行,卻只見一眾行人怒目相視,摩拳擦掌,有人甚至刀都拔出來了,身上靈氣涌動,好像自己只要御劍,就會被群起而攻之。
“哈,哈……”
陳柳生尷尬的將劍收鞘,緩緩的從人群中穿過,走出人群幾十米后回頭,哈哈,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怎么還在盯著自己。
另一邊,已經(jīng)飛出萬米遠(yuǎn)的墨安落到了一個路邊的小茶攤前,拍拍胸口,得意的笑了,“小樣,還想殺我,再修煉十幾年吧。”
“老伯,來碗茶水。”
“好,小友稍等片刻。”
就著豆糕,墨安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他的眼神飄忽不定,右手始終握著劍,以防別人偷襲。
一小壺茶畢,墨安招呼老伯添茶,然后便往茅舍走去,不知何時起了淡淡的風(fēng)沙,墨安輕輕揮手,吹過來的風(fēng)沙就淡去了。
從茅舍出來,墨安的眼皮跳了跳,他的位子上坐了一個黑衣男子,正悠閑的喝著茶,賣茶老伯在屋舍下看了看他,然后繼續(xù)撥動簸箕里的茶葉。
墨安嘴角慢慢的翹起來,送死的又來一個。
“仁兄,某的茶,不打招呼就喝?不怕有毒?”
“墨兄說笑了,修劍之人怎么會使如此下流手段?!?p> 黑衣男子拿出一塊劍形令牌,
“北域劍印,這是其中之一,其余八塊都已經(jīng)在墨兄手上,我便是來取這八塊劍印的。”
男子語氣突然露出殺氣,墨安坐在男子對面,淡淡的拿起一個豆糕,“為何不能使下流手段?”
黑衣男子:“???……你既真的使毒!”
瞬間,黑衣男子手中長劍如寒光閃過,茶桌在幾息后斷成兩截,茶水豆糕撒落一地,好是浪費(fèi)。
墨安看了看被自己擋住的劍,“好劍,不過可惜了,就要埋塵于此地了?!?p> “戰(zhàn)!”
黑衣男子一擊未果飛上空中,拿出一顆腥紅色的丹藥服下,身上的氣息立刻暴漲,狂暴的氣息彌漫天地。
“垂死掙扎,遲了?!?p> 墨安拔劍,瞬間殺向空中,幾息之間兩人已交戰(zhàn)數(shù)十招,空中劍氣橫飛,火花和碰撞聲密集而激烈。
“卑鄙小人,何時下毒?”
“去茅舍之前,早就料到會有人追來?!?p> “可惡,今日死也要斬了你?!?p> 黑衣男子面紅眼赤,靈氣洶涌,氣息直逼龍門之境。
“遲了,功法強(qiáng)行運(yùn)轉(zhuǎn),十息內(nèi)你必死?!?p> “那便,斬你?!?p> 瞬間,黑衣男子身影消失不見,再出現(xiàn)已在墨安身后,一劍斬出,空間出現(xiàn)波痕,卻只是斬了墨安殘影。
“九!”
“殺!”
“七!”
“別走!”
“五!”
“出來!”
“三!”
“天亡我也!”
“死?!?p> 墨安話音剛落,空中的黑衣男子氣息盡失,跌下空中,砸在地上一陣灰塵和血液。
“我不甘啊,你無...恥...”
黑衣男子怒目斷氣,墨安看著他的尸體,從他身上摸出劍印,站立片刻,靈氣托起男人尸體走向遠(yuǎn)處的樹林。
“老伯,這是茶錢和賠錢,失禮?!?p> 墨安放下一大吊銅錢,然后轉(zhuǎn)身離去,風(fēng)沙又起,逐漸遮掩了路上那孤寒傲行的身影。
...
赤龍二十三年,玄蒼大陸北域。
散修劍客墨安集九令開神隕之地,以魚躍之巔破入逍遙龍境,北域同輩皆以劍鳴空,墨安位臨北域新生代領(lǐng)袖之位。
赤龍二十四年,東域皇族太子踏龍門,入逍遙。
赤龍二十五年,西域萬佛道無心禪師入定,十步逍遙。
赤龍二十五年,南域妖族怒火麒麟火燒龍門,破逍遙。
赤龍代的年輕天驕開始角逐天下,四域的爭斗開始,多少風(fēng)流人物,驚艷這個時代。
多少個輪回前,老一輩的強(qiáng)者也曾風(fēng)流瀟灑,有競爭,才有更強(qiáng)大的傳承。
赤龍三十年,東域皇族太子慕容嘯率東域一眾天驕殺入南域妖族,十年征戰(zhàn),待歸來之際腳踩怒火麒麟,肩纏幽玉毒牙。身后一眾天驕或騎金翅白虎,惡眼饕餮。或踩流翼青鸞,地火陰雀,雄姿英發(fā),瀟灑絕代風(fēng)華。
北域眾天驕四散入三域生死歷練,北域天驕領(lǐng)袖墨安一把長劍,一壺烈酒,只身一人闖東域公主殿,強(qiáng)勢抱得美人歸。
西域無心禪師在慕容嘯凱旋之路上擺下渡陣,薄言要渡慕容嘯的傲氣。
三天渡化,無心禪師以一會慕容嘯和怒火麒麟兩位巔峰強(qiáng)者,最后略輸半招離去。
無心禪師卻不曾想,此番歷紅塵之行,被北域一無恥之徒盯上,墨安化身為一翩翩君子,偶遇與他同行,一路上討教佛法,切磋武道,好生讓無心禪師多了許多浮躁。
待無心禪師將入西域之際,墨安下藥迷暈沒有防備的無心禪師,使之破戒,無心禪師一夜醒來,金身破碎,境界墮入龍門境。
“施主真實(shí)身份是何?”
“北域,劍修墨安。”
“原來如此,既是墨施主,小僧悟了。”
無心禪師搖頭,說到底,他也只是二十有幾罷了,缺少太多紅塵經(jīng)歷。
就要回西域苦修,墨安扔了一壺酒過來,“無心啊,已經(jīng)破了一次戒,不如再破一次戒,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修行也是如此?!?p> “墨施主好生不德,莫要再取笑小僧了。”
“換一個角度想,提前破戒,總比以后再遇魔障好吧?聽說你們西域的佛會有心魔,不如提前做好準(zhǔn)備,嘗試過了,以后就不會再被誘惑了?!?p> “墨施主此言...也罷,小僧再信施主一回?!?p> 一口烈酒下肚,無心的臉便紅了,“辛辣的液體,承載道不盡的故事,好酒,好酒,小僧,悟了?!?p> 盤腿而坐,無心身上金光浮現(xiàn),墨安坐在窗臺上一口一口的喝酒,哦爾扔幾個花生豆在嘴里。
“真是個妖孽,看樣子是破而后立,重新破龍門了?!?p> 搖了搖頭,墨安手中花生豆彈出,目標(biāo)是,客棧外的斗篷人。
“有朋自遠(yuǎn)方來,來者止步,可有酒對飲?!?p> “有心了,可本座奉命前來,身負(fù)重任,不能接納汝之意見?!?p> 來者言語有禮,卻又流露出不然,區(qū)區(qū)不入流的鼠輩,北域領(lǐng)袖,在他看來,名不其實(shí)罷了。
“哦,那便,讓你止命于此。”話鋒轉(zhuǎn),轉(zhuǎn)眼間墨安的劍已經(jīng)削落斗篷男子的斗笠,忽然一陣笛聲響起,墨安與斗笠男子一同消失。
“南域妖族,風(fēng)后,你也來湊熱鬧?不怕隕命于此地?”
“墨公子說笑了,妾身只是恰巧路過此地,聞訊來為各位助興一曲罷了。”
看著空中若隱若現(xiàn)的墨安和斗篷男子,從林中走出的風(fēng)后掩嘴輕笑,半遮半掩的紅色衣紗,讓人不由得失了分寸,移不開眼睛。
“沒錯,我們只是路過,誰不相信我捶死他?!?p> 一個魁梧猛漢從遠(yuǎn)處襲來,奔襲間大地震動,所到之處樹木攔腰倒地,待沖到風(fēng)后身邊,怒揮巨錘,塵土飛揚(yáng),張揚(yáng)的力量砸碎地面。
南域妖族,暴虐魔猩,莽石。
莽石的腦袋上,停著一個小小的白蛇,吐露著舌芯,豎瞳中又一對豎瞳旋轉(zhuǎn)。
妖族,九死異毒蛇,寂冥枯。
“我偏就不相信,你個四肢發(fā)達(dá)的猩猩,在人族的地盤上該收斂一些,不然小心被抓去做坐騎?!?p> 輕佻悅耳的聲音,一起古雅驕奢的花轎從天邊行來,漫天紅色的花瓣落下,若隱若現(xiàn)的紗簾后是一張驚艷眾生的臉蛋。
北域,彼岸花海,鳳折仙。
“人真多啊,各域新一代的名人來的不少啊?!?p> 一把血色鉤鐮扎入樹頂,黑色的身影鬼魅一樣出現(xiàn)在鉤鐮頂部,陰森血腥的氣息彌漫開來,周圍的樹木瞬間枯萎,死氣彌漫。
北域,萬鬼冢,封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皇子怎么能缺席呢?!?p> 霸道強(qiáng)勁的力量砸在巨石上,石末消散,三道傲慢的身影顯露在眾人眼前。
東域,殷王朝三皇子,慕容曜。
東域,影劍,夏千絕。
東域,囚神,術(shù)海一藏。
數(shù)十道當(dāng)今時代最強(qiáng)天驕齊聚于此,墨安和斗篷男子默契停手,誰也不想被別人趁機(jī)偷襲。
“你怎么來了?胡鬧,這里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空中,墨安站在花轎旁邊,輕聲問道,他的眼睛看著遠(yuǎn)處,還有強(qiáng)者在不斷趕來,今日,兇險萬分。
“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管不著我。”
轎子里傳來冰冷的女聲,和剛才輕悅的聲音不同,沒有了輕松的語氣,反而是冰山的冷。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負(fù)情于佳人。
“我...”
墨安突然說不出話,沉默良久,轉(zhuǎn)身消失,再出現(xiàn)在封剎身邊。
“為什么不動于衷,她的追求者遍布四域,可是她的心中只有你?!?p> 封剎側(cè)目,遞過一壺烈酒,不解的問。
“給不了她未來,我的仇人遍布四域,無時無刻都有人想要?dú)⑺牢?,老一輩的?qiáng)者也蠢蠢欲動,和她在一起,只會害了她?!?p> 墨君安小飲一口,目光飄向遲來的一個胖和尚,點(diǎn)頭示意。
“懦夫?!?p> 封剎突然冷冷吐出兩字。
“你...”
“廢物。”
“我...”
“滾一邊去。”
“……”
良久,墨安身影從封剎身邊消失,再次出現(xiàn),一個人又坐在了那個窗口。
“三皇子殿下,太子為何不親自前來?”
和墨安交手的斗篷男子站在慕容曜所處的巨石上,卸下斗篷,露出他猙獰的臉龐,新晉震邊候,衛(wèi)擇。
“二姐攔著不讓大哥來,大哥便讓我來接應(yīng)你。而父王的意思,挫傷他們就可以?!?p> “臣明白。”
氣氛一瞬間冷寂,殺氣彌漫,各域的諸強(qiáng)者互相警惕,又互相眼神交流,心中是各懷鬼胎。
“我妖族領(lǐng)袖淪為東域皇族太子階下囚,這是奇恥大辱,今日特來商量,放了怒火麒麟,這便退去?!?p> 妖族風(fēng)后率先開口,她的任務(wù)很簡單,帶回怒火麒麟,隨便有機(jī)會,殺幾個人族天驕。
“這事你和我大哥去談,和本皇子沒關(guān)系。我皇族來與諸位切磋切磋,沒有別的意思,諸位待會動手,不要下殺手。”
慕容曜出聲,他一出口眾人間的氣氛便更加緊張,風(fēng)后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道:“白癡?!?p> 衛(wèi)擇嘴角微微抽搐,真是個豬,這不是在提醒眾人一會怎么殺人么?太子怎么會派這樣的皇子前來。
“阿彌陀佛,小僧來接回外出紅塵歷練的師弟,還望諸位施主不可妄動。”
遲來的胖和尚笑瞇瞇的開口,看上去慈眉善目,說出的話卻讓人眉頭一皺,很,強(qiáng)勢。
“我就妄動了禿驢你能怎么?”
脾氣火爆的莽石第一個忍不住,手中的巨錘開始掄動,空氣中傳來沉重的呼嘯。
“呵?!?p> 樹頂,封剎手中的血色鐮鉤也轉(zhuǎn)了起來,撕裂一切的鋒利之勢迅速成形。
“這就要開始動手了嗎?正主還沒說話,你們急什么?”
空中,彼岸花轎中輕挑動聽的聲音傳下來,直接把局勢槍尖扭向坐在窗邊的墨安。
“嗯?”
九死異毒蛇眼中瞳孔急速旋轉(zhuǎn),數(shù)百道扭曲的黑色風(fēng)刃射上天空。
“唰!”
封剎的身影瞬間消失,空中的毒刃被一團(tuán)黑影吞噬。
“我讓你動了?”
墨安平淡的聲音響起,下一秒他的身影出現(xiàn)在寂冥枯化身的陰森男子身后,寂冥枯驚,正欲出手,墨安的劍已經(jīng)劃破他的脖子。
“別動,動就會死?!?p> 墨安輕聲道,既是在警告寂冥枯不要亂動,也是在提醒旁邊的莽石和風(fēng)后。
“墨公子藏的好深啊,騙了我們許多人啊?!?p> 空中,鳳折仙的聲音又響起,直讓墨安心中火氣亂竄,“小娘皮,至于么?”
不過話不能說出來,他的動作不符合心中所想的言語。
氣氛瞬間凝固,每個人的武器都顯露在手中,護(hù)體罡氣出現(xiàn),體內(nèi)靈氣涌動。
“諸位施主稍安勿躁,莫要因火傷身,和為貴?!?p> 眼瞅著局勢就要開打,師弟還在突破中,立地胖和尚站不住了,立刻出言相勸。
一旦打起來,戰(zhàn)勢必會失控,自己再強(qiáng),也擋不住某些有心人針對師弟。
“和你個錘子!”
莽石早觀和尚不爽,如今又被人威脅,心中怒火中燒,恨不得砸碎人的腦袋發(fā)泄,立地和尚又開口說道,這讓他煩躁,先碎了他,省的聒噪。
一錘砸落,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聲,灰塵散去,立地和尚金身閃耀,手中碗口粗金光禪杖撥開巨錘,充滿神圣氣息的說道:
“孽畜,殺氣太重,貧僧這就超度施主?!?p> 轉(zhuǎn)眼間立地招式大開大合,一棍掃飛莽石千斤重的本體,然后虎跳著追上去。
“又有人來了呢?!?p> 風(fēng)后笑吟吟的說道,空中一道陰毒的氣息刺向客棧中悟道的無心,墨安眼神一冷,瞬間割斷寂冥枯的腦袋,身影追上去攔住了那道氣息。
“可惡,該死,必報此仇!”
倒在血泊中的寂冥枯化為本體,蛇頭和蛇身緩緩接合,再次化作人形時,身上的氣息弱了好大截,短時間不能出手了。
“下次別那么沖動,那個男人,比我們妖族更兇狠。”
風(fēng)后將寂冥枯收入袖中,媚眼流轉(zhuǎn),最后看向巨石上的慕容曜,“慕容公子,奴家好生害怕,公子何不過來一敘?!?p> “……”
慕容曜嘴角一抽,“怎么偏偏盯上我,影劍,囚神,你們上去攔住這個女妖?!?p> “……是?!?p> 囚神和影劍對視一眼,身影瞬間消失,再次出現(xiàn)和風(fēng)后已經(jīng)戰(zhàn)上空中,激烈的劍鳴和破空聲,幾息間便有血滴落下,衛(wèi)擇看著落下的血滴,手中長劍出鞘,血滴在空中被斬斷。
“三皇子,您小心一點(diǎn)。”
語落,衛(wèi)擇直接沖了出去,目標(biāo)直指,鳳折仙。
“錚!”
武器碰撞的聲音,衛(wèi)擇身影停在空中,身后幾十米的地方封剎正冷冷的看著他,“對女人出手,真是不入流?!?p> “哦?你第一個敢和本候這樣說話,那便賜你,死亡?!?p> 瞬息,封剎的身影消失在原地,衛(wèi)擇站在了他的位置上。他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在黑氣中咧嘴一笑,“這次可能要栽了?!?p> “你是誰?”
“蠻荒,鬼刺,小嘍啰而已,可殺?!?p> 客棧大門下,墨安捏著一個男人的喉嚨,看著男人不屬于玄蒼大陸的詭異面孔,心中思緒萬千,四域新生代第一,名,已經(jīng)不重要了,該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了。
掐斷男人的喉嚨,墨安眼神開始變得犀利,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qiáng),天空中隱隱有雷影顯現(xiàn),藏了這么久,也該跨過去了。
霎時間,一眾天驕都停下手,眼神復(fù)雜的看向墨安,道劫,要凝他自己的道了。
“哎,還打什么打,你個禿驢把禪杖給我放下,老實(shí)看墨兄渡劫吧,這可是觀摩的好機(jī)會?!?p> 莽石擋下立地砸下的禪杖,怒聲大吼,我不是打不過你,我只是沒發(fā)揮好。
“墨公子真是絕世妖孽啊,妾身覺得自己又戀愛了。”
風(fēng)后媚眼如絲,柔聲溫語,聲音充滿著濃濃的崇拜。
“阿彌陀佛,施主功德無量,又破一層天地枷鎖?!?p> “大哥不愧是大哥,這修行速度,簡直比妖孽還妖孽?!?p> 封剎靠在樹干上,手中鐮鉤旋轉(zhuǎn),切割著漂浮的金屬塊,摩擦的聲音,悅耳動聽。
“哼,走運(yùn)而已?!?p> 彼岸花轎落下,鳳折仙冷聲道,然語氣深處卻又有一絲欣喜。
“確實(shí)走運(yùn),不過是經(jīng)常走運(yùn),不然,你怎么會看上我呢?”
風(fēng)一閃,花轎中的佳人已經(jīng)不在轎中,眾人看著墨安懷里的絕世佳人,臉紅的樣子,讓立地都有些心境不止,忙念靜心咒平息自己。
這一刻,墨安突然想明白了,人嘛,不能被時代束縛,游龍戲世,當(dāng)無所畏懼,方成大道。
“各位別打了,和我回北域喝喜酒吧,畢竟,都是打了許多年的朋友了?!?p> 墨安向眾人發(fā)出邀請,然后抱著鳳折仙凌空而上,眾人互相對視,封剎首先跟上,“老大,我這里有千年虎鞭,啊不,千年的好酒,這就給你送過去當(dāng)喜禮?!?p> “阿彌陀佛,師兄我們也跟上吧,墨施主的婚姻大事,當(dāng)有法師見證才對?!?p> 無心禪師醒來,身上金光耀眼神圣,重新踏入逍遙之境。
“這…師弟所言甚是,那便去,禮輕人意重,送墨施主一對仙眷留下的鴛鴦鐲便是?!?p> 兩個光頭一步千里,身影消失在原地。
“人族大事,當(dāng)去鬧一鬧,我這里有一副人族上古黃金甲,可以當(dāng)去蹭飯的禮物了?!?p> 莽石雖莽,但不傻,明白這是一個交好人族天驕的機(jī)會,魔猩本體跳躍著消失在視野中。
“妾身可以為墨公子暖床……”
“免了,我記得你是神獸火鳳,送個鳳卵過來不過分吧?”
墨安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風(fēng)后氣的跺腳,但最后還是化為本體飛向北域,妖火焚煉著天空,神獸的氣息彌漫天地間。
“混蛋,我才不會過去,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吃了這頓酒再報仇也不遲。”
看著眾人一一離去,寂冥枯咬牙切齒,卻還是跟了上去。
“三皇子,我們突然有要事要離開,請皇子見諒?!?p> 影劍和囚神齊聲道,然后瞬間消失不見,衛(wèi)擇也準(zhǔn)備說什么,慕容曜大手一揮,他和我姐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走,帶我一起去喝酒。
“遵命?!?p> 衛(wèi)擇一愣,然后抓住慕容曜的肩膀,兩人化作流光飛向遠(yuǎn)處。
風(fēng)吹過,一個書生從遠(yuǎn)處走了過來,書生腰挎長劍,手握書卷,樣貌好生熟悉。
陳柳生?
“今日之景,千年難遇,當(dāng)載入紅塵卷,留住這里誕生的佳話?!?p> 墨兄,某也來蹭喜酒喝了。(-^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