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困惑
屋內(nèi)熱氣騰騰,水汽彌漫,千仞寒泡在浴桶內(nèi)任由每一寸肌膚自行吸收御靈藥液
旁邊一小孩遞上一杯果汁,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在星斗森林給自己提示的那個小奴隸
“你叫什么名字,武魂是什么,現(xiàn)在魂力多少級?”
“主人,我的武魂是只血紅色,長一對翅膀的狼?,F(xiàn)在魂力13級,我……我……”
“嗯?”
“我……還,還沒,沒有名字……”
余光瞥了眼小奴隸,泯口果汁,緩聲道:“沒有名字?那怎么行……要不就叫野行唄”( ̄▽ ̄)σ
反正我懶得起名╮( ̄⊿ ̄)╭
“狂野的野,品行的行?!?p> 小奴隸滿心歡喜重重點頭:“是!謝謝少爺!”
“我看看你的武魂?!?p> 武魂即出,果不其然,鮮紅的毛發(fā)像被血浸染妖冶,強勁有力的雙翼展開的一剎,散發(fā)的氣質(zhì)猶如實質(zhì)碾壓!
“……呵,赤練翼蒼狼啊,有點意思,不錯。不要浪費你這么好的天賦?!?p> “野行明白!”
“嗯,過來給我搓背?!鼻ж鸷垂词种笎芤獾馈?p> 少年郎瞥了眼野行尖銳的發(fā)型,不禁暗自一笑,那發(fā)型竟有種莫名的親切……像極了前世的卡卡西。
“野行,獎勵的丹藥吃了嗎?”
“還,還沒……”
“手抖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野行:是,你不吃我,但你的魂獸會啊(╥╯^╰╥)
見野行一時沉默,千仞寒尷尬的輕咳一聲:“獎勵是你自己的,如何,何時使用都是你自己的事。”
野行也是一時回神:“呃,是,主人?!?p> 千仞寒示意野行離開,隨即便前往了那所謂的,霞,晨,閣。
閣中很安靜,檐下鈴鐺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有小亭居于正中,池中魚蓮共舞。庭有枇杷樹,今已亭亭如蓋矣。
沿小路來到亭間,薄如蟬翼的輕紗被掀起,清香的紅木古箏在案幾平躺
指尖輕撥琴弦,余音繞梁婉轉(zhuǎn)清脆……
一時起興,千仞寒奏響琴弦,不多時便引來一笛聲與自己共鳴。
來著與少年郎四目對視,千仞寒無聲輕笑,指尖肆意加快了速度,來著不曾示弱,無縫銜接。
一曲終了,少年郎對少女紳士鞠躬,后者微微一笑,拎起裙擺回禮。
千仞寒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意:“小姐,剛才的合奏真好聽,笛才是你最擅長的吧?”
程織夏點點頭:“你彈的也很不錯,你還是除我以外,唯一碰過那把琴的人呢……”
千仞寒一愣,尷尬的撓撓頭:“咳,那琴有什么特殊寓意嗎?”
程織夏牽著少年郎來到琴邊,琴底一道暗格被打開,恰恰與她手中木笛的長度如出一轍。
“這琴與笛取自同一物,是母親生前留給我最后的東西?!?p> “……”
“抱歉……”
程織夏搖搖頭:“不用道歉,你樂功這么好,也算沒讓它沉寂?!?p> 宋文穎,大將軍程宗仁之妻,星羅皇帝潛龍之時與她同出師門。一首歌樂令無數(shù)人魂繞夢牽。
千仞寒揪了揪程織夏的衣袖,問:“你的武魂是什么?魂力多少級?”
程織夏莞爾一笑:“我還沒問過你什么,你倒是把我給問了個遍。”
“呃……也是。那你想知道什么?”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我問的嗎?小家伙,回答吧?!?p> ( ̄y▽ ̄)~*
小,小家伙??
━┳━━┳━
“咳,我只是個普通貴族家的庶子,叫……蕭寒?!?p> 程織夏盯著千仞寒沉默良久,問:“七天后,你晚上能出來么?”
千仞寒剛想回答,突然一頓。
孤男寡女,還大晚上……她這是想干嘛???
“我不知道,不過請放心,我會盡量趕來的。”
少女銀鈴般的笑聲讓千仞寒側(cè)目含笑
她還真是好看……
呃?我怎么會發(fā)出這樣的感慨?
七天后,晚,霞晨閣
“走,我們?nèi)ド显?!?p> “上元城?”
“哈哈,對啊,一看你就是整天悶在家里,上元城的游燈季都不知道?”
燈火通明,琳瑯滿目,熙熙攘攘,城中暖意盎然,竟讓千仞寒一時忽略現(xiàn)已為暮夜。
恍惚間,前世元宵節(jié)的盛景浮現(xiàn)與眼前之景重疊……
“蕭寒,蕭寒?想什么呢?游燈季沒見過吧?”
“見過……我在夢里見過,哈哈?!?p> 程織夏遞來一張面具:“你是偷跑出來的,我們帶上面具避免被別人發(fā)現(xiàn)。”
一縷絲帕纏在兩人的手腕上,程織夏莞爾一笑,千仞寒的目光竟再也不舍得從她身上離開
千仞寒不知為何,看著少女竟情不自禁流露笑意
程織夏的每一次回眸都映在千仞寒的瞳間,少女的笑容令千仞寒怦然心動
萬千盞孔明燈飛向夜空,程織夏激動道:“我們快許愿!這個很靈的!”
千仞寒只是含笑看著眼前傻傻的少女,眼中越發(fā)地柔情,心中略有情愫滋生
見少女睫毛微動,少年郎也閉上眼,幾秒過后重新睜眼
“許好了么?”
“嗯嗯,好了”
兩人離別后,千仞寒回到住處,迎面撞見千鈞,降魔兩斗羅!
“咳,千鈞爺爺,降魔爺爺?!?p> “小寒,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
千仞寒頓感心虛:“我……我去上元城玩了,今天是那的游燈季,我都沒見過!特別好玩!”
“小寒,你最近是不是跟個女孩走的太近了?”
“?。?!”
有,有嗎?太近了……嗎?
“小寒,雖說接近她比較好下手,但你也不用天天都往她那跑吧?”
“……”
千仞寒沉良久:“我……我知道了”
兩人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千仞寒的雙肩,徑直離開。千仞寒的雙眼略有氤氳。
精神之海
“咦?我怎么又進來了?”少年郎很是郁悶道。
前身從少年郎頭頂上空飛下,問:“十萬年魂環(huán)準備好了沒?”
“……我說準備好了你信嗎?”
前身上來踢了少年郎一腳,轉(zhuǎn)身坐在云上道:“哼,千仞寒,這才剛來幾天?你自己想想你都做了什么?”
“……”
“不煉丹不修煉,隔三差五就往霞晨閣顛,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別忘了你來星羅是干什么的!”
“我沒忘!我只是……只是,只是在獲取她的信任!”
“呵,是嗎?你我共用一個身體,你情緒如何我怎么可能會感受不到?別騙自己了?!?p> “我沒有!”
“哼,懶得跟你吵,如果你再繼續(xù)下去,我不介意奪回身體控制權(quán),你好自為之?!?p> 精神一晃,少年郎被迫退出精神之海。
少年郎躺在床上眼神放空,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一向得心應手的煉丹總是頻繁出錯,好幾次瀕臨炸鼎之災,連最簡單的冥想修煉也事倍功半。
千仞寒這才深刻認識到自己的狀態(tài)是真的不行了。
一時郁悶的千仞寒坐在山頂眺望星羅城,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在那里安安靜靜的坐著。
口袋中的鎏金懷表折射的光線照耀到千仞寒的手上,少年郎看著懷表中的畫像,良久,嘴角終于有了弧度。
少年郎禁攥懷表合于胸前:“姐姐,你在天斗帝國怎么樣了?”
“姐,我想你了……”
千仞寒站起,小手執(zhí)掌星羅城:“姐,拿下兩大帝國,站在媽媽身邊的人就會是我們了……”
“嗯,我現(xiàn)在是臥底,稍微松懈說不定就暴露甚至危及生命……唉~星羅之旅長路漫漫啊?!?p> 修煉室中,竹墨把玩手中丹藥:“品質(zhì)越來越好了……不過最近是怎么了?驕傲了?膨脹了?靈魂擱淺咳……”
竹墨扯下白紗,似蘊藏浩瀚星河的蔚藍雙眼散發(fā)出點點淡藍色星光照在丹藥上。
下一刻丹藥竟化作一縷青煙鉆入竹墨丹田之處。
“終于突破30級了。守護劍意可以再度更進了?!?p> 心念一動,一柄橙色光劍匯聚在手中。一時間,屋內(nèi)漸漸變得昏暗,眼中星辰之光散發(fā),仿佛身處宇宙寰宇。
萬千微塵星芒匯入光劍,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光劍外長出一層薄殼。
光劍破殼而出,光彩愈發(fā)奪目,屋內(nèi)環(huán)境恢復,竹墨露出一抹笑容:“果然我這少校不是白當?shù)氐摹撊タ纯茨呛⒆恿??!?p> 天空散下包裹黑色熒光的玫瑰花瓣,千仞寒抬頭,與一雙伴星辰璀璨的藍瞳對視,兩個相視一笑。
“竹墨!”
一襲黑衣的吸血伯爵落地,千仞寒張開雙臂摟住竹墨
竹墨輕撫少年郎的腦瓜:“少爺,我回來了?!?p> 千仞寒松開手打量了一眼竹墨,“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雙手抱胸。
“既然回來了,那你肯定突破了30級了吧?”
“嗯,是的。”
千仞寒癟嘴嘟囔道:“哼,誰讓你修煉這么快的?我都沒修煉到呢,萬年魂獸也還沒給你準備好……”
不巧,聽著千仞寒酸溜溜的抱怨,竹墨笑問:“少爺,你上一句問的什么?竹墨沒聽清?!?p> “誰讓你修煉這么快的?!?p> (??へ??╬)
竹墨笑道:“上一句?!?p> “你肯定突破了30級了吧?”
竹墨笑道:“哦,還沒有呢~”
千仞寒嘟起小嘴幽怨的盯著竹墨,后者噗嗤一笑。
“我修煉這么快也是想擁有更強的實力保護你啊。畢竟,我現(xiàn)在的一切可都是你的功勞啊。”
千仞寒莫名被夸,有億點點不知所措。嗯,億點點。
“咳,我當時是拿你煉藥,說白了你就是我的實驗小白鼠……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努力?!?p> 竹墨微微一笑,要不是當年的藥液,我還真不一定能解鎖星辰之瞳呢……你可不知誤打誤撞竟改變了別人的命運。
“小白鼠又怎么樣?從做出選擇的那刻起,我的命與忠心一起奉上,竹墨答應你的,不是嗎?”
千仞寒眼眶一酸,噗嗤笑道:“竹墨,我果然沒有看錯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