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另一邊,桃花下的一處偏亭里,一名男子正在俯身彈琴,隨著微風(fēng)吹過他那泉水般的頭發(fā),他微閉著雙眼,他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剛剛回宮時所發(fā)生的一切…
“景兒,如今你及笄已快一年有余,總是在學(xué)堂呆著也不是事兒,待過幾日,在你的壽宴之上,母親親自為你挑選一位妻主,你看如何?”
榮浩景不敢置信的望著殿上之人,也就是當(dāng)朝女帝榮武兒,此刻她頭都未抬,正批閱奏折,仿佛剛剛所說就是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跪坐在一旁的榮潔景覺得這是個機會,立馬快步走道殿前,跪下并堅定的說道:“母皇,兒子的意中人母皇并非不知,如若…”
“朕思來想去了許久,”還未等榮浩景說完,女帝已然放下手中的筆,輕輕站
起身,來到殿下扶起榮浩景,怔證的看著他接著道:“你覺得你堂妹張萱如何,聽白院長說她熟知藥理,又善醫(yī)術(shù),更是待人寬和,我思來想去覺得景兒你嫁過去,即是親上加親,又加上你們同門情誼,想來以后的日子也必然琴瑟和鳴。”說完,她恢復(fù)起之前的溫柔,便又踱步至殿上,端起桌旁的一杯綠茶一飲而盡。
榮潔景此時覺得晴天霹靂,他知曉他自己的親生母親會不可能不知道他早已心屬榮羽兒。
榮浩景反駁:“可是母親我對羽…”
女帝提筆繼續(xù)批閱奏折,繼續(xù)反駁說道:“并非不知你的情誼,可是誰可以,唯獨羽兒不行。”
榮武兒井非不知自己親兒子的情誼,可是女帝深知榮羽對白己兒子并無情誼這是其一,而且未來榮羽兒的路異常艱難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卷入其中。還不如找一位知根知底,家世清白的人家嫁入平平安安一輩子平安順?biāo)臁?p> 可此時榮浩景絲毫不理解自己的生母為何如此排斥,但是面對自已異常強勢的母親自己也無能為力,他全身無力的跪倒在殿中,此時他多恨自己,如若自己并非是秦王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百姓哪怕做一名側(cè)室自己也心甘情愿,可是如今的自己連這種都算癡心妄想。
女帝看著自己視若珍寶的長子此時無力的跪倒在殿中,她也很想點頭成全可是她不能,她是一位母親,但她更是云安國的女帝,她微微閉眼,不讓中的淚水流出,平復(fù)心情后,恢復(fù)成以往的嚴(yán)肅女帝緩緩開口道:“母皇這么做都是為你好,這幾天沒什么事情別總是往學(xué)堂跑了,在家多學(xué)學(xué)管家之道,今日回學(xué)堂把你的東西收給一下拿回宮里住吧,你父親也想你了?!?p> 說罷手輕輕一揮,站于身旁身穿一身碧藍色宮裝的女子輕輕福了福身,走至榮浩景面前,輕輕扶起他,眼中莊重肅穆的說道:“奴婢縷蕊,給秦王殿下請安,從今日起,奴婢就是殿下的貼身宮女,現(xiàn)在還是請殿下回學(xué)堂拿行李吧。
榮浩景知曉這宮女是自己的母親名義上是看護自己,而實則為軟禁,他此刻怒火中燒,死死的捏住拳頭。可他不敢為自己爭取,可能是從小來自母親的施壓,亦或是自己的無能。
看著前的一切。他突然向著大殿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多謝母親,不應(yīng)該叫陛下,謝謝您為微臣安排好了一切,微臣會謹(jǐn)遵圣旨?!?p> 語畢,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眼淚隨著通紅的眼眶落下,他心中深知此刻他與榮羽兒這輩子亦是無緣。
此時榮浩景已在云安學(xué)堂一處偏亭,微風(fēng)輕輕吹過他的秀發(fā),順帶起旁邊桃枝上的淡粉桃花落在他的琴弦上,榮浩景慢慢放下手中刻著蓮花圖案的古琴放至一旁,他站起身看著身側(cè)的池塘,此時他在等,等待著心目當(dāng)中的女孩。
另一邊,來至此路的榮羽兒和白攬炔正由前方的宮女引路,就在剛剛榮羽兒正在問白攬炔心事之時,一位身著碧藍色宮裝的女子打斷他們并打著秦王殿下的名義請見榮羽兒,而白攬炔倚著縣主的腿腳不好的由頭一并前去。
路上的榮羽兒一邊扶著白攬炔,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表哥為啥要求我?都在同一學(xué)堂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而且看這個身著宮裝的女子,分明是宮里來的,我靠,不會出什么事情了吧?!?p> 我心里一陣不安,但是轉(zhuǎn)頭又想如果真的出了大事肯定像大難來臨的表情,而他們的表情…很淡定,我在懷疑白攬和宮里的是不是一個老師教的表情管理,都是這么的冰塊臉。
(Ps:之前女主受傷在家,女帝有派宮女來送慰問,作者有一筆帶過。)
被這宮女帶的七拐八拐,過了很長時間,才終于看見一處偏亭,此刻榮浩景
正背對著我們,而身旁的宮女也不知啥時候離開了,我對白攬炔使了使眼色,瞬間明了,等在原地。
我走上前去小心的叫了一聲“表哥”
榮浩景聽見心中所等的之人的聲音,他緩了緩情緒回頭,此刻看著眼前的女孩,自己不由得回想起十歲那年,那時母皇剛剛登基沒多久,政務(wù)繁忙,而姨母也是最愛帶榮羽兒進宮玩耍,可以說榮羽兒是溫暖了他的整個童年時光。
“表哥?”榮羽兒又呼喚了一聲,讓榮浩景腦海中的十歲端莊賢淑的小姑娘和眼前明眸皓齒的女子重合。
“表妹”這是榮羽兒來到這里聽見榮浩景頭一次她表妹,她心中一顫。
榮浩景心里抵擋不住思念,突然,沖上來,一把抱住榮羽兒,而榮羽兒想向后退卻因為腿腳的緣故,居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遠處的白攬炔看到了遠處那抹身影摔倒剛想沖上去,卻被縷蕊一把抓住,此時白攬炔卻不由得焦急喊了一句:“縣主!”
我一邊扶著饞我起身的榮浩景一邊向白攬炔的方向擺擺手,那邊動靜才小了點。
“你這丫頭,我才不在這一日,你怎么就傷成這樣。”榮浩景忙把榮羽兒扶坐凳上。
我彎腰,看了看腳部無大礙,笑了笑回答道:“表哥,沒事,只是不小心騎馬的時候摔傷了,幸虧李煜祈救了我否則傷的更重?!?p> 榮浩景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榮羽兒看不懂他,沒過一會兒,榮浩景突然單膝跪地,看著榮羽兒,緩緩開口道:“表妹,我馬上要回宮了,你愿意與我一起去嗎?”
榮浩景思考了一會兒,如若榮羽兒同意與他一起,哪怕是得罪女皇他也會誓死與羽兒在一起,這是他第一次想自己選擇一次屬于自己的人生……
“對不起,表哥,我只想呆在學(xué)堂,我并非不懂你的心意,可是你還是值得更好的?!蔽彝乔樯钜馇械难凵瘢蛩氵@次直接撲滅他心目中的火焰。
榮浩景慢慢的起了身,波瀾不驚的臉上多了幾份冷靜,看了看遠處白攬炔的方向回道:“其實表妹你知道嗎?自你醒來后,你忘了李煜辰,我有多高興,我本以為我有機會,可是我們終究……還是做兄妹的好?!?p> 說完后,定睛的看了看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望著他那暗自傷神的臉龐,不知如何安慰。
“縷蕊,回宮!”
“是”
語畢,榮浩景從我身邊略過,我回頭望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