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玖的故事
誰說救你的人一定是愛你的?善惡從不被定義,沒有分割線?!奖蔽?
她定了定神,嗅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的淡淡的海咸味。
“前面是海了嗎?”慕北文頭腦難得的清醒,趕緊張望四周,四肢也找回了知覺。
可除了兩邊奇形怪狀的巖石,和依舊“霸道”的水流,幾乎什么也看不到——巨大的巖石遮擋了她的視野。
她有點懊惱,為什么她偏偏掉進(jìn)了水里?為什么不是像爺爺一樣摔在草坪上?早知道當(dāng)初爺爺找人想修一條連通大海的小河時,就應(yīng)該勘察一下地形。這是當(dāng)時慕北文在“那個地方”的其他區(qū)域跟他們學(xué)的生存必備技能——觀察好任意到達(dá)的新地方,尋找可供逃生或隱蔽的地方,以便隨時可以設(shè)計新計劃。
而在爺爺家時,她自詡是很了解地形的,至少僅次于管家。但在爺爺勾勒出這條河時自己確偏偏沒跟去?
“不對勁,很不對勁?!蹦奖蔽牡哪X袋又開始暈起來,她使勁搖了搖頭,懷疑感頓時涌上來,攪的思維變得一團(tuán)糟。
一股莫名的煩躁焦慮的感覺把懷疑強(qiáng)壓了下去。慕北文情不自禁的把手攥緊,指甲掐入了肉里,她恍惚不理。眩暈席卷而來,手不由得卸了絲力氣。
她的大腦幾乎不在轉(zhuǎn)動,而那天擾人心神的聲音又來了。
“睡吧。睡吧。”
“這么痛苦,你很累吧…”
不,是誰?!
“我是你,你就是我…”
我絕不是你!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腦海里?
“還盼著有人來救你?他或她會來嗎?天真啊……”
天真?腦海里迅速閃過陸南陌仰頭說她天真的樣子。以及許多畫面。
不,不!你不能看!
“我說了,你就是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向我展示你的記憶吧,最真實的自我……”
慕北文再也支撐不住,她開始不抱希望,顫抖著,又叒叕暈了過去。
只有凸起的青筋還告訴著,她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她漂上了海,海水蠶食著她的傷口,痛感一波波加烈,變得無可描述。
海水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著慕北文背上、小腿上、手臂上的傷口,如同撒鹽。
不知又過了多久,在恍惚中,她搭上了一塊浮木,讓自己不至于被海浪卷入水中。醒來時間很短,幾乎是在把手搭好的一瞬間,她又昏了過去。
……
慕北文在一陣雨打雨棚的悶撞聲中驚醒。她看了看四周,自己正身在一處用木頭塔成的小屋中,這里依稀還聽得見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響。自己是得救了,她看向了被包扎好的手臂,身上的傷都被精心包扎好。
會是誰呢?慕北文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被包扎的手臂,這手法有點眼熟……一股不好的預(yù)感襲來……
“吱呀”,小木屋的門被打開了,慕北文立刻警惕的“唰”坐起身,一副防御的姿勢,扯到了傷口她也無暇顧及,因為來者分不清是敵是友。盡管包扎手法很熟悉。
那人站在陰影里,絲毫沒有出來的意思,好似正在觀察慕北文的一舉一動。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的意思,就這么僵持下來了。最后還是慕北文先開口,必竟是這個人幫助了自己。
“你是…是不是,玖?”慕北文小心翼翼的說到,最后一個字吐出的聲音格外的輕。
那人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走出了陰影,站在了燈光下。她是一個有著深紫色夾雜著黑色的短發(fā)女孩,一身黑色皮克衣,酷酷的樣子,嘴里還叼著根棒棒糖,一副冷淡表情。
“我叫…鹿久?!甭咕妙D了一下,第一次在慕北文的面前自我介紹。
慕北文點了點頭,并沒有開口。她有點吃驚,為什么會是這個老對手,“死對頭”來救自己,萬慧去哪了?
鹿久就這樣站著看著她,又再次開口:“芠,你叫我到這里來干什么?”
慕北文聽到自己的代號,這才注意到鹿久問的問題。
“我叫慕北文,很高興和你交換名字?!蹦奖蔽碾S及又疑惑的看著鹿久,“我叫你過來了?”
“嗯,我以為你有事,結(jié)果到慕容海的別墅里,才打聽到你跳下河了。這才順著找到被沖上沙灘的你?!?p> “我……我想著以防萬一,可是消息是對萬慧發(fā)的啊。”
慕北文想了想,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她受到的刺激有點大,慌亂中發(fā)錯人了吧。
“嗯。還是謝謝你來救我,不然我可能要葬生大海了?!?p> 鹿久沒有回應(yīng)這句話,只是說道:“我們互換了真實姓名,按照規(guī)矩,你也要說清楚一些事。”
在那個地方,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只是后來那些人也采用了這個規(guī)矩。
那就是,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個獨特的代號,這是每一個人都知道并認(rèn)識,是可以廣而告之的。而當(dāng)兩個人互相交換了真實姓名后,就相當(dāng)于結(jié)成了初級隊友,可以相互交代一些私密的事,借這樣來掌握一些底牌,以免到時候相互背叛。
必竟真名一但泄露,就相當(dāng)于給了敵人一個巨大的弱點,一根致命的軟肋。
按照規(guī)矩,如果說了真名,而對方卻什么也不肯說,就要立即實行滅口,說什么也不能讓其泄露出去。
但慕北文卻什么也不開口,只是看著鹿久。鹿久也不催她,她在慕容海的傭人相互嘮嗑的話中了解到了一些信息,只等慕北文自己再次消化鎮(zhèn)定,整理好語言。
鹿久在她又裂開受傷的手臂上再一次上好藥,并包扎好后,也開始直視著慕北文的眼睛。
兩個人對視許久,誰也不讓誰的樣子。忽然,慕北文小小的抽泣了一下,猛的一下子抱住鹿久的腰。
芷汀北落.
來了來了,昨天的更新(??˙o˙)? 昨天晚上太累了,忘了更新這事兒,所以今天補(bǔ)上,比前一次還厚一點~原諒可憐的作者菌吧~ 最后,求留言,求推薦~(??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