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開始別過往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獥钚∮?

　　“嗯，也沒多大事…就是，就是……”楊小羽變得吞吞吐吐，遲遲不肯說。

　　“說吧，不用在意我。她們來找你們兄妹了？”慕北文看出了她的為難處，開口。

　　“好吧。嗯。就是她倆吃飽了沒事干，閑的?！?p>　　“說說吧?！蹦奖蔽囊膊皇呛芤馔?，必竟秦家姐妹找不到自己，也只有去找與自己親近的，找的到的楊小淋——小楊總了。

　　“他們想知道那批藥物的最終受益人，但當年的相關人員和痕跡，基本上都是找不到的。有的被銷毀了，有的則被有關的高層給掩蓋了?！?p>　　“她們沒有渠道，就知道來找你咯。”楊小羽，有點遲疑的看了一眼慕北文。

　　在只有床頭燈的，有些昏暗的環(huán)境里，慕北文的神情被隱藏在了陰影里，看不真切。

　　“哦?！蹦奖蔽?，頓了一會兒，只發(fā)出了一個音節(jié)表示聽到了，然后讓楊小羽繼續(xù)說下去。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所以就沒有去見她們。找了個我不在的借口，但讓我驚奇的是，他們居然沒有在等候室多做停留，像是早就預見到了一樣?！?p>　　楊小羽又看了看神色不明陰晴的慕北文：“但是他們碰到了小淋?！?p>　　“只不過，在她們碰到小淋之前，監(jiān)控里顯示她們接到了一個電話。公司里的監(jiān)控果然被入侵了，這一幕被刪除了。我也沒想到我們公司里真的有老鼠混進來了?！?p>　　“幸好你讓我秘密的安了一些微型監(jiān)控，這才沒……”楊小羽還略顯稚氣的臉上帶著冷意，“我們招人都是有核對過的，再說有這修改權限的都是公司的老人了，按理說也都對公司忠心耿耿，不會有叛心的啊……”

　　慕北文打斷了她的話，手指叩了叩床頭柜，說道：“先別糾結這幾只藏的深的老鼠了，說說這秦家兩人這么‘碰巧’遇上小淋是為了什么？”

　　楊小羽收住了話頭。

　　“嗯，但監(jiān)控只拍到了秦華陽接到了電話后，與秦華玲交談了幾句，因為她們聲音太小，沒有收錄到，但她們隨后就離開了那個地方?！睏钚∮鹗值衷谙掳蜕厦?，回憶了一下。

　　“后面一段時間，她們的行蹤沒有在微型監(jiān)控的區(qū)域。公司的公共監(jiān)控里顯示她們在14：38分就走了，但估計這個記錄也是有過修改的，不可信?！?p>　　接著她不知真假的抱怨了一句：“要不是怕會打草驚蛇，哪里還會需要這么麻煩啊?！?p>　　慕北文用手揉了揉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低頭沉思了一陣子，轉又抬頭對著有些憤慨的楊小羽說：“街道上的公共監(jiān)控我們不能無故調用，自然也不能取證……楊小淋那兒怎么說？”

　　這下楊小羽也正經了：“秦華玲給了小淋一封信?！?p>　　“信？”慕北文感興趣似的挑了下眉毛。

　　“嗯，我給你拿來看看吧，我還沒有開過封?！睏钚∮疝D身朝梳妝柜走去。

　　慕北文看著她這熟悉程度，不由得笑了下：“瞧瞧你，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家呢？”

　　正把手往梳妝柜下面摸索的楊小羽也笑著回話：“哎呀，北北，我們兩之間說什么這些嘛，我讓你去我家呢你又不常去。只好我來將就你嘍?！?p>　　“就你歪理多?！蹦奖蔽男αR道。

　　“咔嗒”一聲輕響，原本平平無奇的梳妝柜下面彈出了一個小抽屜。楊小羽把它拉開，里面就只躺著一封信。

　　“喏。”楊小羽努了努嘴，示意慕北文把它開封。

　　慕北文接過了不是很重的信封，撕開，里面只有一張紙和一塊羊暖玉。

　　“這是…”楊小羽疑惑又遲疑的盯著有點小瑕疵的羊暖玉，想問問慕北文卻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下。

　　他們之間的事，就由當事人來解決吧。

　　………

　　慕北文沒有多分給這塊羊暖玉太多目光，只是把視線轉移到那張紙條上。

　　To：北鶴

　　好久不見，被丟棄的一切總會回到原來的地方。不論是以哪種方式。

　　你的摯友

　　慕北文.

　　………

　　在慕北文身后和她一起看的楊小羽有些不知所措，反復的把這短短的幾句話讀了兩三遍。

　　“這這這…是在開玩笑嗎？”楊小羽的目光掃過那塊羊暖玉，那封信，又轉輾到了慕北文的臉上。

　　“小把戲罷了?！蹦奖蔽逆?zhèn)定自若的把讓楊小羽百思不得其解的信給慢條斯理的撕了。

　　楊小羽還是有點不放心：“這……真的沒事嗎？你……”

　　“沒事。只是個躲躲藏藏不肯露出真容的小丑而已，何必放在心上？”

　　“但這裝神弄鬼的人知道你有第二人格的事……不會影響吧？秦家姐妹會不會知道了？”楊小羽開始胡思亂想。

　　“你說呢？走狗會知道主人的事嗎？”慕北文慢悠悠的把碎片丟進垃圾桶里，又把信封拿起，在手上把玩。

　　“也是啊…”楊小羽點了點頭，“對了，監(jiān)控的事…欸，北北，你說如果我們弄出點事來，是不是就可以調監(jiān)控了??？”

　　慕北文抬手給了楊小羽一個爆栗：“公共治安就是拿給你這樣嚯嚯的？其他監(jiān)控是你想調就調到的？你是法盲嗎？”

　　“哦…”楊小羽不好意思吐了吐舌頭，“那北北你說該怎么辦嘛？”

　　慕北文沒有正面回復她，而是問起了另一個話題。

　　“楊小淋還在你們公司里辦公嗎？”

　　“啊？北北你怎么突然問起那個小子了呀？他…他估計還在喝咖啡辦公吧，最近事比較多。”楊小羽愣了一下才回答道，“不過，你問這個干嘛？”

　　“也沒什么，就是看看你這個‘閑人’名頭是不是坐實了。果然啊楊小羽，你就這樣當甩手掌柜的？”慕北文話頭一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整天無所事事還總來她家蹭飯的楊小羽。

　　“哎呀，不是人家不想干嘛，只是你有了這個超能弟弟之后，你也會沒事干的～”楊小羽輕輕打了慕北文一下，笑得狡黠。

　　“就你會詭辯。又不是不聰明，幫幫你弟弟也好啊，總勝過讓他自己工作到凌晨啊?！蹦奖蔽挠檬贮c了點楊小羽的額頭。

　　“北北，就今天一天的例外啦，我不是要給你送情報的嘛?！睏钚∮鹕裆终J真的說到。

　　“確定不是過來蹭飯，順便再來送情報的？”慕北文一副‘我已經看穿你了，別裝了’的表情。

　　“嘿嘿ヾ(@^▽^@)ノ”楊小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好了，你們公司旁邊是不是有家24小時自助烤肉店？”

　　得到肯定回復后，慕北文拍了拍楊小羽的肩膀，順便把信封塞到她的手里：“走，約一下你弟弟，讓他把工作推到后面，今天讓自己休息一下，我請他吃頓夜宵?！?p>　　“哦，對了，把你手里的信封拿去用藍光照照，會有驚喜哦?！?p>　　“?。勘北?，你又開掛？”

　　……………

　　“到了。”楊小羽把車停在了那家餐廳的專用停車場，“楊小淋應該在里面訂好等我們了，走吧?！?p>　　慕北文被她打斷了沉思，像是喝酒的人突然酒醒了一般，拉開車門，下車。

　　她在隨著楊小羽進入這家餐廳之前，抬頭看了看，隨后又勾起一個微笑，便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進入了烤肉店。

　　……

　　“這里！”

　　慕北文轉頭向有聲音的地方看去，在那一桌上，只有一個還穿著西裝還未來的及換的年輕男人。

　　慕北文和楊小羽走了過去，楊小羽見桌上還未有她喜歡的調料便起身去調料區(qū)。

　　“小楊總?！蹦奖蔽亩Y貌的朝楊小淋點了下頭。

　　“北北姐，你可以叫我小淋的，不用這么客氣的。”楊小淋顯然被慕北文有些疏遠的話弄得不知所措。

　　“那好，我不客氣，你也不要和我客氣，要吃好哦，你也不常來吃夜宵。”

　　“嗯嗯，謝謝北北姐?！?p>　　…………

　　“小淋，姐就把你送到這兒了哈，今晚我去北北家睡?！睏钚∮鹦ξ貙χ严萝嚕驹诼愤叺臈钚×苷f道。

　　“好，那姐你慢點開，北北姐再見?！?p>　　“好好好，你也早點睡了哈?！蹦奖蔽拇蛄藗€哈欠，對楊小淋擺了擺手。

　　送走了楊小淋，一時間車上陷入了沉靜。

　　最后還是楊小羽打破了這奇怪的氛圍。

　　“北北……你，還喜歡陸南陌嗎？”

　　慕北文罕見的沉默了許久，久到楊小羽認為這個問題已經不會有回答了，但慕北文開口了。

　　“喜歡……

　　還喜不喜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已經不需要他了?！?p>　　又是一陣沉默，這陣沉默一直持續(xù)到了兩人回到慕北文家中，洗漱完準備睡覺時。

　　“北北?！?p>　　“嗯？”

　　“你說你知道小淋他喜歡你嗎？”

　　“嗯……那假設我知道？”

　　“那你，覺得他怎樣？適合你嗎？”

　　“小羽。楊小淋他很好，他更懂得如何體貼人，更懂得如何照顧人，但我…我還沒有考慮清楚。”

　　“沒事的北北，不過你肯定也對小淋他有感覺吧。因為在你提到他的時候，眼里有其他人沒有的笑意?！?p>　　“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