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父女是怪物偽裝的?”顧安抬頭看著博爾,直接問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
面對顧安的問題,博爾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他很快又調(diào)整好了自己。
“唉,說真的,這事說出來你們都不會信,要不是我親眼看到了,別人跟我說有東西的脖子有幾百米長,我肯定是不信的!”
在博爾的講述中,來到農(nóng)場的老胡頭和海娜一開始表現(xiàn)的很好,做事麻利、任勞任怨,將農(nóng)場里的農(nóng)作物照顧的不錯。
然而,沒過多久,盧格朗就開始有奇怪的感覺,他每次一個人的時候都感覺有人正在盯著他看。
剛開始的時候,這種被人偷看的感覺并不強烈,盧格朗只以為是自己最近為了農(nóng)場耗費太多心神,注意力下降,神經(jīng)變得敏感了。
雖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盧格朗還是給自己放了兩天假,讓自己可以放松一下。
那兩天,農(nóng)場由盧森克管理,來到了農(nóng)場,白天的時候他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直到晚上,正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盧森克開始有那正在種被人偷看的感覺。
盧森克覺得自己是因為盧格朗的話而產(chǎn)生的心理作用,他沒有把這種感覺放在心上,熄了燈就靜靜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等待入眠。
和睡眠質(zhì)量很好的盧格朗很不同,盧森克的睡眠質(zhì)量特別不好,他的睡眠很淺,只要有一點點的聲響,都會讓他從睡眠里醒過來。
因為只是代替盧格朗兩天,所以盧森克沒有收拾他之前住在房間,而是直接地住在了盧格朗的房間。
靜靜地躺了好一會兒,盧森克才好不容易的睡著了,可是在大半夜的時候,他突然被某種細微的聲響給吵醒了。
“咔噠~咔噠~”
那聲音很輕微,像是牙齒咬合在一起時發(fā)出的撞擊聲。
什么聲音?是有老鼠嗎……
心中帶著對老鼠的不爽,盧森克的眼睛微微地睜開了一條縫。
然而,這不看還好,就只是一眼盧森克直接被嚇得半死,全身激靈,衣服瞬間被冷汗浸濕!
“啊啊啊啊啊?。。 碧幵跇O度的驚嚇之中,盧森克完全不受控制地大聲尖叫起來。
他看見了什么?
他看見了一條長長的脖子,就如同是一條漂浮在房間里的蟒蛇,脖子的頂端是一顆眼睛里發(fā)著紅光,嘴巴里滿是尖利獠牙的猙獰頭顱。
那顆頭顱原本在房間里尋找著什么,在看到盧森克被驚醒了之后,它就唰的一下消失在了窗戶外面。
“我到現(xiàn)在也忘不了它的樣子,那絕對是我見過的最嚇人的東西,它肯定是從地獄里跑出來的!”
在當博爾說到那顆頭顱的時候,盧森克終于是開口說話了。
“這么恐怖的嗎,那么那顆腦袋是誰的?是那個老胡還是那個叫海娜的女孩?”顧安問道。
“這還用說?會潛入我侄孫的房間偷看的,肯定是一個女怪物!”博爾明顯變得氣急敗壞。
顧安若有所思地看著激動的博爾,他看了眼同樣咬牙切齒的盧森克,繼續(xù)開口問道:
“你們這是單純的懷疑那對父女和怪物有關系呢,還是說已經(jīng)是證據(jù)確鑿了,可以百分百的確認那對父女就是怪物偽裝的?”
“唉,我們親眼看到了!那長脖子就是從海娜房間的窗戶里探出頭來的,那條長長的脖子帶著頭離開,身子還躺在房間里呢!”
博爾保證自己是親眼目睹。
“這樣啊,那你們已經(jīng)和偽裝成普通人的怪物撕破臉了嗎?”顧安一邊摸著下巴,一邊問道。
“……沒有?!?p> “明智的做法啊,沒有直接揭露怪物的身份是正確的,不然把它激怒了,你們肯定是一個都跑不了了。”
點了點頭,顧安繼續(xù)問道:“那么,那個盧格朗出事了嗎,已經(jīng)有人出事了嗎?那只怪物還在農(nóng)場里面嗎?”
“……還在。”
博爾一臉復雜地嘆了口氣,他低下頭,聲音有些悶悶地說道:“暫時還沒有人受到了傷害,那只怪物的目標似乎只有盧格朗一個人,它就一直在糾纏著盧格朗。”
“我的侄子盧森克和他老婆就只有盧格朗這么一個兒子,盧格朗是絕對不能出事的,不然盧森克和他老婆都會活不下去?!?p> 聽到這里,顧安覺得自己又明白了,他問道:“那你們出來是為了找到能夠處理這件事的人嗎?”
“嗯,普通人是根本不可能處理這種怪物的,我們需要專業(yè)的人來處理問題,所以,我們花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去找獵魔人或者時巫師來解決掉那頭怪物。”
“那么,結果是沒有找到獵魔人和巫師是吧?”顧安摸著下巴說道。
“是的?!?p> 博爾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我們完全沒有找到巫師、獵魔人,甚至都打聽不到和他們相關的信息?!?p> “呵呵,其實你們的運氣也沒有你們以為的那么差。”在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顧安笑了笑。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在聽到顧安的話,還沒有等博爾開口,盧森克就激動了起來,他抬起頭,帶著血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顧安急切地說道:
“你是不是知道哪里能找到獵魔人和巫師?求你了,告訴我吧,只要你告訴我哪里找得到他們,只要我有,你要什么我都愿意付出!”
“沒錯,沒錯!”
看到盧森克已經(jīng)把話說了,博爾只能開口附和了兩句。
看著面前兩人激動的樣子,顧安將背靠在了椅背上,他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地微笑:
“算你們走運了,趕緊吃飯,吃完飯,我陪你們走一趟,幫你們解決掉那個嚇人的怪物?!?p> 在正午溫暖的陽光下,路上的積雪變薄了不少,顧安騎著法拉利和格里芬一起跟著盧森克和博爾。
四個人坐在馬上在泥濘的路上疾行,但是不同于臉色急躁的盧森克和博爾,顧安的表情是悠然的,他甚至還有心意在欣賞路上的各種景色。
頭頂是陽光明媚、白云朵朵的湛藍天空,在道路的左邊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因為積雪融化,樹林重新露出了鮮亮的綠色。
顧安還能聽見樹林中有風吹過的沙沙聲,不知是何種鳥兒發(fā)出的清脆悅耳的鳴叫聲,讓他差點想停下腳步去靜靜地傾聽。
路過那片樹林,盧森克和博爾帶著顧安和格里芬走過一個拐角,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河流。
在陽光下,顧安和格里芬跟著盧森克和博爾走在河畔,耳邊是水流的嘩嘩聲,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河面,閃著點點銀光。
甚至還有人在河邊垂釣,顧安認真的看了幾眼,在那里垂釣的是幾個小孩子,他們帶著圓頂帽,手里拿著長竹竿,竹竿的頂端系著一根細細的長繩,長繩上還有一個白色的魚漂。
幾個孩子嘻嘻哈哈的,也不在意會不會把魚嚇走,有兩個還在河邊撩水玩,這副場景讓顧安終于有了一些自己心目中普通人生活的感覺。
沒有停留,顧安騎著法拉利跟著盧森克和博爾走上一條木橋到了河的對面,對面是一片樹林。
四人進了樹林之后,打破了樹林中原本的寧靜,被他們嚇到的鳥兒撲打著翅膀驚飛出樹林。
這片樹林并不茂密,顧安抬頭就可以看到蔚藍的天空,馬匹載著人快速跑過,帶起了一陣風拂過樹梢,發(fā)出沙沙的輕響。
出了樹林,顧安遠遠就看見了一塊寫著富森鎮(zhèn)的木牌子,在富森鎮(zhèn)的周圍都是樹林,這是一個被樹林環(huán)繞的小鎮(zhèn)。
進入富森鎮(zhèn),迎面就是酒館和各種店鋪,街道上人來人往的,還挺熱鬧的,根本看不出在這個鎮(zhèn)子里正藏著一頭或者是一對怪物父女。
又是在富森鎮(zhèn)里左拐又拐,走了一會兒,顧安和格里芬終于是跟著盧森克和博爾到了一家農(nóng)場。
一進農(nóng)場就是映入眼簾的就是種著不同農(nóng)作物的農(nóng)田,看到顧安等人騎著馬進來,原本正在田里澆水的一個帶著草帽的男人起身來。
“父親,還有博爾叔公,你們怎么回來了?”帶著草帽的男人,也就是盧格朗說話的聲音很響亮。
“我們找到了獵……”
正當博爾興奮的想告訴盧格朗他們找到了獵魔人的時候,又有兩道身影從田地里站了起來。
他們是一老一少,不用想就是老胡頭和海娜那對父女。
面對盧森克和博爾以及顧安和格里芬這兩個陌生人,老胡頭的臉上帶著幾分好奇,而海娜的則是盯著顧安,更準確的說是盯著顧安像背弓箭一樣背在背后的斬魔劍。
但是,顧安并沒有從海娜的眼睛中看到敵意或者是恐懼。
走了過來的盧格朗微笑地看著顧安和格里芬并點頭示意,他看著盧森克和博爾問道:“父親,博爾叔公,你們難道不給我介紹一下這兩位客人嗎?”
“這個……他們……”盧森克張著嘴,目光卻是時不時的看一眼正看著這邊的海娜,半天沒有說清楚。
就連博爾這時候也是一副沉默是金的模樣,似乎是在他到了農(nóng)場之后就變成一個不喜歡說話的人了。
“你好,盧格朗先生,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吧?!?p> 顧安摘下了帽子,放在自己的胸前,微笑地對著盧格朗說道:“我叫燕雙鷹,是一名賞金加獵魔的雙料獵人,這位是我的助手?!?p> 說到這時,顧安將目光看向格里芬,示意他自我介紹一下。
“你好,盧格朗先生,我叫格里芬,是燕雙鷹先生的助手和徒弟,很高興能見到你?!备窭锓椅⑿Φ貙χR格朗點頭示意。
“你們好,歡迎你們來到我的農(nóng)場,對了,走吧,我們進屋里聊吧,雖然今天出太陽了,但是天氣還是有點冷的,屋里暖和,我們坐下聊。”
盧格朗的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吩咐盧森克先帶顧安和格里芬去房間里面坐下。
他自己則是讓顧安和格里芬把馬的韁繩給他,要替兩人把兩匹馬牽到馬棚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