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經(jīng)玨?什么是日經(jīng)玨?”李崇軻把手中那塊翠綠色的石頭舉過頭頂,讓陽光從它的中間透過來,散發(fā)出陽春新綠般的色彩。
“咱們修行之人,能夠凝聚真氣,化無形為有形,靠的就是體內的定氣珠。對,就像你的殘月一樣。定氣珠的功用是將日月之光輝轉換成那一縷縷的真氣,修行者再將真氣凝練成醇厚的氣勁,殺敵與無形之中?!?p> 流云解釋道,右手一揮,一道氣勁便呼嘯著奔向了十步開外的一座假山,噗的一聲便沒入了其中,在假山上留下了一道裂紋。
“定氣珠的成色與品階直接決定了這個武者修為的下限,故而你剛剛雖然沒有渡過小天劫,卻也能迸發(fā)出類似入仙境的實力。不過,這定氣珠也有個缺點,便是在黑暗無光的環(huán)境下,轉換的效率會大打折扣甚至可能會失效?!?p> 流云指了指李崇軻手中的日經(jīng)玨繼續(xù)說道:“所以,那些制造定氣珠的機關術大師們便想到了一個法子,便是把皓月石做成便于攜帶的模樣,平日里將日經(jīng)玨置于太陽底下汲取日光精華,戰(zhàn)時遇到氣力不濟的時候,立刻將日經(jīng)玨捏碎后拍入體內,瞬間便可補充大量的真氣?!?p> 李崇軻恍然大悟地舉著那日經(jīng)玨看了又看,如獲至寶般撫摸著這一塊小小的玉佩。
劉醉兒湊了過來,神神秘秘地問李崇軻道:“罐頭,你可知道此物在京城之中能賣到多少錢一枚嗎?”
“多少?”李崇軻雖然眼睛望著劉醉兒,可捏著日經(jīng)玨的手卻悄悄地藏在了身后。
劉醉兒撇了撇嘴,鄙視地白了他一眼,道:“如今那凡品的日經(jīng)玨已經(jīng)售賣到百金一枚。你這塊眼色翠艷欲滴,一看便不是凡物,我估計至少也是個入仙境的品質。京師之中難得一見,估計就算是賣萬金之數(shù)也會被各大世家給搶購一空的?!?p> “萬金?這么珍貴?那這東西我不能要。公冶子大師為何會無故贈我如此貴重的禮物?。俊崩畛巛V一聽這東西竟然這么珍貴,嚇得都不敢再去摸它。
“這么明顯你都看不出來?人家明擺著是看上你了唄!想把你收入門中,做他的學生?!眲⒆韮赫f道。
李崇軻還是擺了擺手,搖著頭說道:“那也不用送我如此珍貴的見面禮?。∥沂苤欣?!”
“你個傻子!”劉醉兒氣呼呼地說道:“你可知道這公冶子大師何許人也?”
李崇軻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劉醉兒嘆了一口氣,對于眼前這罐頭的無知,她算是無能為力了。劉醉兒說道:“公冶子大師不是咱們仙界,他來自遠人界一個叫馱扶的地方。人家可是那里的王子,為了向仙界元君表示效忠,帶著族人前來朝貢,來了之后便不想離去,在此定居了下來?!?p> “此時我略有耳聞!”一直在旁靜靜地聽他們談話地流云,此刻接過話來說道:“之前主公曾經(jīng)說過,這馱扶族雖然國小民弱,可他們卻掌握了一項獨步天下的技能:機關術。這公冶子大師便是他們族中最厲害的奇巧匠人。他來仙界也已經(jīng)十多年了,把他原本的技藝融合了仙界上千年對于機關術的研究。放眼天下,如今在機關術數(shù)之中應該是傲視群雄了吧!”
“怪不得那姓王的院判雖然一臉不服氣,可也得對公冶子大師恭恭敬敬的?!崩畛巛V說道。
就在三人閑談著定氣珠,日經(jīng)玨的時候,之前切磋落敗的唐宏帶著他的表弟楊牧之,楊懷禮不懷好意地走了過來。
唐宏一臉怒容地伸手指著李崇軻罵道:“你這偷雞摸狗的叛將之子,用下三濫的手段害我丟了進入閱星閣的機會,害我被家父一頓斥罵,回到家中也免不了遭受族人的冷言言語。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唐宏跟你勢不兩立。往后的路還很長,咱們走著瞧!”
唐宏說完便拂袖而去了,他那兩個人高馬大的表弟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三個一眼,傲慢地朝著他們三個說了句:“小心點!”然后追隨唐宏去了。
“要不要我去把這三個給殺了?老是在眼前晃悠跟一頓惱人的蒼蠅一般,煩人的緊?!绷髟颇柯秲垂?,右手不自覺地摸向了腰間的暗器。
劉醉兒嚇得面如土色,一把按住了流云的手,壓低聲音喊道:“你別亂來,這里可不必外便。書院豈是你隨意殺人的地方?你想害我們萬劫不復嗎?”
流云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怕什么,大不了把礙事的都殺了不久沒事了?”
劉醉兒抬手便想敲他的頭,可轉念一想這十五歲的殺手從小深藏在爹爹身邊不諳世事,能有這樣的想法也無可厚非。
她指了指廣場對面的那座恢弘的學宮說道:“流云,你別看這里的先生們個個文質彬彬,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可實際上這里面藏龍臥虎,入仙境以上的高手數(shù)不勝數(shù)。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年以來幽冥帝國聲勢浩大,卻不敢正面與咱們仙界沖突嗎?正是因為云天書院諸多高手的存在,把幽冥大帝的野心給震懾住了。就憑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想血洗這里?”
流云聽完,心中也是一驚,不過他面上沒有露出什么波瀾,只是小聲地說了句:“謹遵小姐教誨?!北悴辉傺哉Z了。
三人邊說邊離開了這學院,而在不遠處的假山后面,木子白和公冶子兩人正饒有興致地談論著他們幾個。
“你當真想收他為徒?”木子白捋著下頜的白髯問道。
公冶子點了點頭,笑吟吟地說道:“此子頗像我小時候的樣子,尤其是那副不認命的樣子,我甚是喜歡?!?p> “這難道就是你拉我來為他舞弊的緣由嗎?”木子白斜眼望著他,白色的眉毛向上抬了一下。
公冶子仰天大笑了兩聲,對木子白說道:“何止??!我還伙同畫師閣下您違抗了畫坊的旨意,阻止李崇軻進入書院的命令呢!”
“我以為你一個閑云野鶴不會過問江湖事呢!可你這次趟這趟渾水又是為了那般?”木子白有些不解。
公冶子神秘一笑,道:“妙天畫坊超脫三界外,拉著我們這幫三界的精英創(chuàng)了一個神界出來,以制衡三界為己任。我這不也算響應了畫坊的宗旨,制衡書院中的各方勢力嘛!有何問題?”
“也罷!也罷!”木子白擺了擺手,道:“現(xiàn)在連你這個外族人都開始拉幫結派了,我看這三界也快要失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