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前些時日,兩人在家族財力堆積之下,終于打通筋脈完成聚氣,正式成為一名一品黃階的武修。
雖然是等級最低的武修,但也早已超越了大部分普通人。
兩人平時在和一些下人對手練習(xí)時,下人們?yōu)槿傊髯樱室饴秱€破綻被主子抓住一頓窮追猛打,然后高興地接受一頓吹捧,以至于這倆人稍微飄了一點。
所以,倆人眼看著段舍黎一個傻子都不畏強權(quán),美人當(dāng)前,這倆人自信就算打不過黃振飛,也不會輸?shù)奶珣K,所以再也不想忍氣吞聲當(dāng)個窩囊廢了!
“臥槽!二位仁兄高義,小弟是在佩服得很……”
“砰!”只聽一聲巨響,段舍黎吹捧的話還沒說完,林默笙和茍不平,就被黃振飛一記背山靠給撞飛了出去,重重摔在門板上,口吐鮮血,爬不起身來,疼得哭爹喊娘。
“不堪一擊,我知道你們倆現(xiàn)在都成為一名武修了,但想違逆老子,你們還嫩點!”黃振飛啐一口痰,罵道。
眼見著已經(jīng)打了起來,愛麗絲也不害怕,退到一旁,微笑道:“黃公子,您應(yīng)該知道,黑大人可有命令,敢在怡紅院打架鬧事者,罰銀百兩!”
黃振飛又掏出一張一千兩銀子的銀票,塞給了愛麗絲,還不忘趁機摸一把愛麗絲的玉手:“老子窮的就只剩錢了,先交上十次的,沒別的意思,就是有錢,頑皮,任性!等老子解決這礙眼的小子,咱倆再共度良宵。”
錢,愛麗絲是來者不拒的,這也是黑新給怡紅院立下的規(guī)矩,只要客人打賞,怡紅院的女子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絕,也不能私吞,需要全部上交怡紅院,再從中抽成。
怡紅院對眾女子的管理,規(guī)矩森嚴(yán),至今沒聽說有哪個敢私吞商銀。
黃振飛大步一踏,背山靠就向段舍黎靠去。
眼見這一下,黃振飛鐵肩咄咄,勢大力沉,段舍黎避無可避。
段舍黎危機感陡升,情急之下,直覺渾身筋骨蠢蠢欲動,之前一直沒打出來的那個噴嚏,感覺似乎馬上要打出來一樣。
“啪!啪!”
黃振飛接近了段舍黎一步的范圍之內(nèi)時,只感覺眼前一花,沒看清怎么回事,先是下巴挨了重重一拳,然后又是胸膛挨了重重一記悶拳,同時伴隨著撞向段舍黎的身形一滯,然后倒退了兩步才穩(wěn)住身形。
這一下出其不意,黃振飛大意之下,竟然著了段舍黎的道。剛欲暴起發(fā)難,突然胸間一痛,癱軟在地。
原來這無影拳還隱藏著一股后勁,黃振飛穩(wěn)住身形之后這股后勁才爆發(fā)開來,震的黃振飛五臟六腑顛亂劇痛。
“哎喲草,老子的肋骨?!秉S振飛吃痛叫道,臉上的痘印都跟著變了形,“段傻子!快給老子叫醫(yī)生,老子肋骨斷了!”
段舍黎自己都沒想到,這無影拳竟然這么厲害!
一招制敵!
“叫醫(yī)生干啥,我看還是給你找個農(nóng)民伯伯?!倍紊崂鑿澭自诹它S振飛面前,笑吟吟地道。
你別說,這種爆錘對方一頓,還能說個諷刺的騷話,這種感覺還挺爽。
“叫農(nóng)民干啥,農(nóng)民能給老子接肋骨???嘶!”黃振飛疼得直抽冷氣。
“農(nóng)民伯伯不能給你接肋骨,但他能把你放在菜市場上啊?!倍紊崂韬俸傩α诵?,然后繼續(xù)道:“那樣,路過的人,就都會夸你,這是一顆好菜啊,好菜??!”
“鵝鵝鵝鵝……”黃振飛還沒反應(yīng)過來,愛麗絲卻是在一旁笑出了鵝叫聲。
“痛快!”
“解氣!”
趴在地上的茍不平和林默笙這倆逗比,自己疼得齜牙咧嘴,這時候還不忘附和一聲,合格的兩個捧哏。
“你你你你……”
黃振飛氣得哆哆嗦嗦,感覺被打斷的肋骨似乎更疼了,簡直要戳破肚皮一樣。
就跟玩游戲solo一樣,最要命的不是輸給了對方,而是輸了之后,遭到了對方的無情嘲諷,還是在有妹子看著的情況下,那叫一個難受!
“月如,”愛麗絲叫了一聲旁邊的侍女,然后吩咐道:“趕緊找大夫,先給三位公子治傷,然后配齊最好的療傷丹藥,把三位公子都送回府中?!?p> “是,小姐?!笔膛氯?,強忍著笑意,安排人把三人抬上了擔(dān)架,一一送回府中。
臨走前,兩個捧哏還不忘和段舍黎揮手告別:“再見段兄,良宵苦短,加倍珍惜啊。”
話中似有感激,又羨慕,又有錯過美人的無限惋惜,倆人目光頻頻望向愛麗絲,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下打量不舍離開。
所有人都走后,愛麗絲引著段舍黎離開東廳,進入廂房。
廂房的布置,和東廳截然不同,一只大床,床上錦被、枕頭、帷帳全都是粉紅之色,到處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愛麗絲和段舍黎在床前羅漢椅上坐定,愛麗絲親自動手,給段舍黎煮茶,不一小會,東廂房茶香四溢。
段舍黎有點不耐煩,他么老子冒著被家里母老虎吃掉的風(fēng)險,上你這怡紅院來,難道就是為了喝茶?
你是,茶托?
不對啊,怡紅院一直以來都是有口皆碑,這里的女子各個都是實戰(zhàn)出身,憑手藝吃飯的,不搞騙人那一套。
段舍黎突然想起了原主上一次來怡紅院馬上瘋的事情,內(nèi)心一凜!
事無絕對啊,看來還是留個心眼比較好。
“段公子文采斐然,可否用一句高雅的詩文,來贊揚一下我怡紅院?”愛麗絲倒一杯茶,放在段舍黎面前。
怡紅院,本就是風(fēng)月場所,來這里都是尋歡作樂,庸俗至極,和高雅是絲毫不沾邊的。
不過這可難不倒受過九年義務(wù)教育的段舍黎。
段舍黎略做思考道:“有一句雅詩,再貼切不過?”
“何詩?”愛麗絲饒有興趣地道,然后輕攏裙擺,露出雪白的大腿,在段舍黎對面坐了下來。
段舍黎目光在大腿上掃過,如蜻蜓點水,不做過多停留,吸了吸鼻子,若無其事地道:“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愛麗絲自詡也是shu讀詩書的,這句詩文雖然高雅,卻和怡紅院毫無關(guān)系,禁不住好奇問道:“何解?”
“我解釋給你聽,你且閉上眼睛細(xì)細(xì)體會?!倍紊崂韫首鞲呱畹氐?。
愛麗絲滿含深意地笑了笑,心說這段傻子戲還挺多,然后故作乖巧地閉上了眼睛:“來吧。”
“談笑之間有鴻入嘛,來來往往無白丁,皆黑??!”段舍黎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
沒有聽見段舍黎繼續(xù)往下說,愛麗絲睜開了眼睛,問道:“這就完了?”
“完了?。 倍紊崂璧?。
見愛麗絲漂亮的臉蛋上,還是掛著濃重的不解之色,段舍黎只好道:“此中妙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姑娘以后慢慢領(lǐng)會便是,不急于一時。”
“咯咯咯,好的吧,那小女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愛麗絲端起茶杯,笑吟吟地道,也不再追究雅詩的真意。
段舍黎也不客氣,端起青花茶杯,一飲而盡。
愛麗絲看段舍黎喝完茶,嘴角浮現(xiàn)一抹笑意,笑瞇瞇地陪著段舍黎淺淺地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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