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劉海中升官了
許大茂喝醉后的事記不得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喝醉了,那也是躺著的,根本不可能無緣無故來到后廚。
眼前這種場景,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傻柱把他那個啥了...
傻柱也清醒了。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做什么?
傻柱清楚的記得,昨天晚上,自己把許大茂捆在椅子上,等著天亮整許大茂,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和許大茂躺在地上。
而且,兩人還是果體的...
“你們的衣服,給你們,快穿起來跟我走...”
保安隊(duì)長黑著臉,把在外面撿到的衣服,扔給傻柱和許大茂,自己帶著人,先出了后廚。
畢竟,這場面實(shí)在太辣眼睛。
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保安,他們也頂不住。
不過,眼前這種事,軋鋼廠的保安,也不知道怎么處理。
他們只能把傻柱和許大茂控制住,等著領(lǐng)導(dǎo)過來,匯報(bào)給領(lǐng)導(dǎo)再說。
軋鋼廠里的工人,平時娛樂方式非常單調(diào),人人都有顆熊熊之火的八卦之心。
很快,傻柱和許大茂的事,就在廠里傳來了...
許大茂被傻柱辦了!
打掃衛(wèi)生的楊翠花,楊大姐親眼看到的。
工人剛到了車間,就聽到自己組的同事,聊的眉飛色舞。
“真沒看出來,傻柱竟然有這愛好!”
“哎,這誰知道的,以前就是覺得,傻柱這么大年紀(jì)沒結(jié)婚,是饞秦淮茹,看來啊,還真是誤會傻柱了...”
“你們憑啥說許大茂受委屈了...跟你們親眼看到似的...”
“你是不是傻,你看看許大茂,瘦的跟麻桿一樣,傻柱那身體壯實(shí)的,你覺得許大茂能打得過傻柱?”
“萬一是傻柱也同意呢...許大茂他雖然結(jié)婚了,可也沒生個兒子閨女的...”
“咿,你這么說也有點(diǎn)道理??!”
“...”
禿頭李主任很頭疼。
他沒有想到,軋鋼廠里,竟然能出現(xiàn)這種事兒!
要是一男一女,那就好辦了。
直接法辦,送到衙門里,該怎么審查就怎么審查...
但是,兩個大老爺們兒...
人家衙門的人只看了一下,就連連搖頭,說法律法規(guī)上,沒有這方面的處罰條例,兩個當(dāng)事人也沒有主動提起訴訟,讓軋鋼廠自己看著辦。
淦!
禿頭李主任伸手撓頭,不小心又拽下幾根頭發(fā)。
要是這事兒沒處理好,傳了出去,不光是軋鋼廠丟臉,禿頭李主任也會受到更大的影響。
咚!咚!咚!
“進(jìn)來?!倍d頭李主任不耐煩的喊了聲。
陳秘書走了進(jìn)來,“主任,今天京城‘工人技術(shù)大練兵’,早上參賽的工人,已經(jīng)集合過去了,您要不要跟著過去看看?”
“不看,不看!這是工人階級的舞臺,就要讓他們有發(fā)揮的余地,我跟過去,算是什么回事兒!技術(shù)部的...小林,不是他來帶隊(duì)嘛!就交給小林行了,告訴小林,下午早比賽完,早回來!”
禿頭李主任想都沒想,就甩手拒絕了。
其實(shí),以為李主任的性子,他最熱衷于這種活動,但是這次,李主任有存心敲打林淵的意思,強(qiáng)制林淵參加競賽,就沒想過能有什么好成果,這種情況下,李主任怎么可能去現(xiàn)場帶隊(duì)。
再說了,廠里出了這檔子事,李主任還愁著沒法解決。
陳秘書記下,“那...主任,我過去一趟,把比賽的情況記錄一下,回來給您和楊廠匯報(bào)?!?p> “好。”
禿頭李主任隨口就應(yīng)付。
陳秘書走出去的時候,把李主任的門關(guān)上。
沒多大一會兒。
又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
“進(jìn)來?!倍d頭李主任覺得很心煩,還是耐著性子回應(yīng)。
“主任...我來跟您反應(yīng)點(diǎn)情況!”
一身工裝的劉海中低頭哈腰的,進(jìn)門就趕緊說自己的來意。
禿頭李主任根本就不記得劉海中這號人,正準(zhǔn)備找個借口把劉海中趕出去,就聽到劉海中又說,“主任,我和許大茂、還有傻柱,就是何雨柱,是住一個大院的?!?p> “哦?!倍d頭李主任正愁許大茂和傻柱的事沒法解決,一聽這個,頓時就有興趣了,“來,老同志,咱們坐下聊?!?p> 劉海中受寵若驚,半個身子靠前,坐在椅子上,“主任,我們大院里,有很多軋鋼廠的職工,許大茂,傻柱,八級鉗工易中海,還有小林,都是我們院里的,我呢...是大院里的二大爺,他們都?xì)w我領(lǐng)導(dǎo),聽我的?!?p> “嗯,這位老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劉海中,在咱們廠里干了三十年了,是廠里的老工人?!?p> “哦,劉海中同志,你...你找我,就是為了這事兒?”
“主任,今天早上,傻柱和許大茂不是在廠里,發(fā)生了那種事兒嘛,我想跟主任說,這事兒吧...可能是有什么誤會,要是主任信得過我,我可以負(fù)責(zé)解決這件事?!眲⒑V信闹馗WC。
禿頭李主任非常高興。
正頭疼呢,有人來送枕頭。
李主任一臉假笑,“劉海中同志,我覺得你的覺悟非常高,很有能力嘛,嗯...你也是廠里的老同志,我想,任命你為廠里糾察隊(duì)的負(fù)責(zé)人,負(fù)責(zé)廠里的安保工作,尤其是你們院里,可不能有什么差錯?!?p> 劉海中倏然站起來,激動地話都說不完整,“真的...主任,你重用我,我一定會死心塌地的聽你的,主任你放心,我一定會幫您解決許大茂和傻柱的事兒!”
“哎!你這老同志,怎么說話呢!什么叫幫我解決...這是為廠里工作!”禿頭李主任變了臉。
劉海中連忙改口,“是,是,主任,我一定給咱們廠里,努力的做貢獻(xiàn)!”
李主任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又想起剛才陳秘書說的,惦記著要是下午林淵回來,也順道把林淵收拾一下,李主任又吩咐,“對了,劉海中,下午你給我準(zhǔn)備一下,嗯...就是準(zhǔn)備一些人,我留著備用?!?p> “您是說...小林他們的‘工人技術(shù)大練兵’的事兒...”劉海中湊過來,低聲說。
“嘖!”李主任不高興了,“老同志啊,做好你自己的事兒,不該問的,不要瞎打聽?!?p> 劉海中嚇了一跳,趕緊表忠心,“明白,明白,李主任,我下次一定不會了!”
“出去吧,出去吧!”
李主任揮揮手,打發(fā)劉海中趕緊出去。
要不是留著劉海中背鍋,禿頭李主任連見劉海中都不想見。
劉海中歡天喜地的出了李主任辦公室。
這次來毛遂自薦,是劉海中下了好大的決心,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當(dāng)官了!
軋鋼廠里的糾察組長!
嘿嘿!
劉海中覺得自己好像是吃了人參果,通體舒泰。
保衛(wèi)科里。
劉海中帶上糾察隊(duì)長的袖標(biāo),摒退了其他人,單獨(dú)進(jìn)了關(guān)押許大茂、傻柱的屋子。
屋子里。
許大茂正和傻柱干架。
許大茂悲憤交加,“傻柱,你個孫賊,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現(xiàn)在我屁股還疼呢!”
“許大茂,你別血口噴人?。∥医o你說...我不好這口兒!”
傻柱也沒敢和許大茂動死手。
要不然,以傻柱的體格,兩個許大茂也不是傻柱的對手。
此時,傻柱腦子里全是(地鐵、老頭、看報(bào)).jpg...
他清楚的記得,昨天晚上,把許大茂捆在椅子上,自己是躺在床板上的,怎么會一醒來,自己和許大茂躺在地上的被窩里來著...
“你們兩個都住手!”
劉海中背著手,反手關(guān)上了門。
“二大爺,您這是...”
許大茂和傻柱看到劉海中,停下了手。
劉海中指了指自己的袖標(biāo),“剛才,主任親自任命,我是咱們軋鋼廠的糾察隊(duì)組長,現(xiàn)在呢,就是為了解決你們兩個的事兒!”
“啊...二大爺,您升官啦!”許大茂愕然。
劉海中挺著肚子打官腔,“先別說這些沒用的,你們兩個,都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我給你們說,要老實(shí)交代,說不清楚的,送你們?nèi)パ瞄T抓起來。”
許大茂一臉委屈,“二大爺,你給我做主啊,我昨天晚上和主任、廠長喝酒,喝完酒回家,就忘了怎么回事兒,醒來就發(fā)現(xiàn)傻柱跟我躺一個被窩...我冤枉??!”
傻柱知道,許大茂說的是真的。
而且許大茂醉酒,睡過去以后,肯定醒不來。
自己這事兒,也太奇怪了...
傻柱也實(shí)話實(shí)說,“二大爺,前幾天,我跟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相親,就是許大茂,帶著小姑娘去介紹給小林,你說,這事兒我能不生氣嘛!昨天晚上,我看許大茂喝醉了,就把他衣服扒光,捆在廚房里,想著早晨起來說許大茂酒后調(diào)戲女同志,嚇唬嚇唬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跟許大茂睡一個被窩...”
兩個人說的,倒是有八分可信度。
至于傻柱說的被人暗算了,那也不關(guān)劉海中的事。
劉海中知道,要是這件事自己做的不好,很有可能剛當(dāng)上的糾察隊(duì)組長就沒了。
“嗯,這樣吧...”
劉海中清了清嗓子,“其它的,咱們先不說,就說你們兩個睡覺這事兒...”
“二大爺,我們兩個沒睡覺!”傻柱開始嚷嚷。
啪!
劉海中拍了桌子。
“胡鬧!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們還能狡辯?我現(xiàn)在是幫你們兩個,把這事兒的影響降到最低,你們兩個聽好了,要是鬧不好,你們兩個名聲,以后可就壞了,還有,工作也沒了,還要被人說閑話,我給你們兩個出個主意,你們兩個就說,你們兩個為了化解矛盾,在廚房里多喝了點(diǎn)酒,喝多了,晚上太晚了,就在廚房里將就一晚上,至于脫衣服的事...那喝完酒,身上發(fā)熱...這么著,是不是就能解釋的通了,你們兩個覺得怎么樣?”
“啊...二大爺,我同意您說的?!?p> 許大茂權(quán)衡了一下,很快就舉手贊同。
此時許大茂已經(jīng)顧不上屁股到底痛不痛的事,他也想到了,這件事對自己名聲的影響。
要是自己和傻柱死咬住不放,別人也拿自己沒辦法。
劉海中看著傻柱,“你呢,傻柱!”
“我...我也沒意見!”
傻柱低下頭,只能認(rèn)栽。
劉海中又和兩人對了口供,才離開保衛(wèi)科。
很快。
軋鋼廠的公告欄上,就貼出了一個告示。
“昨日,我廠職工許大茂、何雨柱下班后,在廠內(nèi)飲酒,因醉酒緣故,給廠里職工造成了不良影響,經(jīng)過軋鋼廠領(lǐng)導(dǎo)研究決定,給予何雨柱下車間改造的懲罰,對許大茂嚴(yán)重口頭警告處分,希望軋鋼廠職工,引以為戒,避免再次發(fā)生這樣影響惡劣的事?!?p> 看到告示的軋鋼廠職工,一片嘩然。
許大茂和傻柱。
一個是軋鋼廠的放映員,一個是食堂的主廚,可以說很多人都見過,也認(rèn)識。
這則告示,看起來像是解釋,但也從某一方面,證實(shí)了嘗試傳聞。
那就是昨天晚上,許大茂和傻柱在一個被窩里睡了一宿...
一些職工看到告示,就開始爭論,許大茂和傻柱,誰才是槍,到底‘到底’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