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許冬住進何園,和她們混熟,身為一個男人也能和她們玩得不亦樂乎,璣姝覺得是許冬性子好,待誰都一團和氣,和藹可親。
但當那天,璣姝認出自家公主腳上的“新鞋”是許冬所化,她開始留意二人的獨處。
公主時不時做些不成體統(tǒng)的舉動,許冬在側(cè),不想看也會看到,情非得已,璣姝姑且能勸服自己。
兩人屏退左右,在李裳白閨房一待幾個時辰,那是他們在聊璣姝不懂的晦澀問題,同樣說得過去。
然而揉腳……揉腳是璣姝不能無視、不能理解的。
女兒家被碰了就可以認為是“傷風敗俗”的部位。
那樣曖昧,正常人不會想更不會做的事,兩位旁若無人在進行~
“公子的好好男形象,不會是裝的吧?”
數(shù)月來他們的相處方式令璣姝細思極恐。
清新爽朗的麥膚小生的皮下,藏著一個“爪牙猙獰的色魔”?
他接近大愚若智、不近俗情的自家公主,是饞公主身子,還是有長線暗爽的打算?
璣姝沒注意她在涼亭外許冬看向她的那個小細節(jié),她決定從近處著手,無論如何揭開許冬的偽裝。
水落石出最好,要是她誤解了許冬,她愿意負荊請罪。
慘不過肉袒膝行就是了……
……
“林蓉,公主是不是要余生肝腸悔斷,可都看你了~”
“現(xiàn)今朱雨就差洗白白跑到公子房里去送……長生在修養(yǎng),受公子天大恩德的她比朱雨差不到哪兒去?,巸航恪阒赖模豢赡茏屛覀?yōu)楣鞯陌埠萌プ隹赡茉┝斯拥氖?。?p> “啊不對……公子是公主、長生、大家的恩人,我們做的事無非是象征性的走過場,我們沒有,也不會看扁公子的!”
“林蓉,養(yǎng)你千日用你一時,切記要斂息到位……我們是為公子更好融入大家做些貢獻,是正當?shù)男袨椋阒绬???p> 林蓉忽覺千斤重擔加身,職業(yè)生涯預備煉制的第一千六百八十一爐丹藥都不香了。
她答應璣姝幫她,為公主,也為被璣姝質(zhì)疑的許冬。
林蓉信任他。
……
“公子!不好啦公子——”
璣姝抱著林蓉奪門而入,許冬還以為林蓉練丹炸爐把自個兒崩到了,急惶惶地就是往出騰床。
璣姝把林蓉放在了床上,但她好像忘了對待病號要手腳輕些,直接把林蓉丟在床上,看得許冬感覺她在演戲。
“公子!林蓉她……她好像凍僵了!”
這演技,我不給一分好吧。
“莫慌~”許冬虛模假式地摸了林蓉的額頭,沉聲道:“蛇有冬眠的習性,想來林蓉這是在體溫大幅度降低以后,不自主進入了休眠狀態(tài)?!?p> “那公子,林蓉她會有事嗎?”
許冬笑著搖頭:“在被窩里捂著,捂熱了應該就醒了?!?p> “這樣啊……”璣姝蛇眼透著狐貍眼的狡黠。
許冬也沒想璣姝要出什么幺蛾子,緊著林蓉,把聽竹軒最保暖的被褥都給她墊上了,畢竟林蓉身子冰涼是事實,凍僵也是。
也不知道璣姝怎么給她進行戲前準備的。
“公子你看著林蓉,我去廚房熬點姜糖水!”
許冬想喊住璣姝,告訴他曾和小鳶行走江湖,儲物袋里常備特效姜糖粉,水開煮一下就妥,璣姝還是跟癔癥一樣跑去廚房方向。
這分明是在創(chuàng)造他和林蓉獨處的條件,傻子才上當~
林蓉露出被子的一截皙白小腿,在腿肚的位置長有象征性的一小片蛇鱗,看起來有種異態(tài)美。
饒是如此,許冬安分守己,沒有一絲意動。
就這么坐著不動,能奈我何?
不知是不是許冬低估了璣姝、林蓉,林蓉突然嘔出一口血,由于她是躺姿,血漿噴了自己一臉。
許冬見狀差點兒沒憋住笑意。
“林蓉?!”
許冬呼喚了幾聲沒見她有反應,慢慢挪到床根兒,去撩被子。
林蓉的腳潔白得像在鮮奶中浸泡過,
許冬潤了潤嘴唇,深呼吸后一把抓住林蓉腳踝開始撓她足心。
癢刑,主要的施刑部位即足心,這地方對沒什么忍受力的人而言只能用“酸爽”來形容。
“哈哈……”
一臉血乎刺啦的林蓉翻身大笑,被許冬破防。
“公子!住手啊——啊……”
許冬自然沒輕易放過林蓉,他要等璣姝出來。
林蓉這姑娘不是能來詐他的人,甚至林蓉不會有類似的想法,把一個事想得這么奇葩的,是另一條和他有單方面芥蒂的小蛇。
許冬又撓了幾十下,璣姝沒有像他想得那樣急吼吼進來“抓賊人”。
許冬只好先撒開林蓉,和她談璣姝出于什么帶她來,前邊璣姝做她的工作時,和她說了什么。
林蓉笑得肚子酸困,平緩呼吸,還不忘揉肚子。
“咳~”
林蓉強笑道:“都說‘笑一笑十年少’……經(jīng)公子援手,林蓉覺得好多了!”
許冬挪開她的繡鞋,微笑著提醒:“‘你覺得好多了’?那你覺得你能走得了嗎?”
“……額,別這么說么公子,林蓉來時抱著玩兒心來,公子怎么好讓林蓉哭著回呢……”
林蓉想糊弄,但發(fā)現(xiàn)許冬不打算給她機會,便跪坐在床上,垂首道:“林蓉知錯了……”
許冬擺手要她坐好:“璣姝呢,叫過來一起聊聊,省得我再去找她?!?p> “璣姝——我們被公子戳穿了,你過來罷!”
林蓉沖屋外高聲喊過,一盞茶的功夫快過去了,璣姝居然還在門口磨磨蹭蹭。
許冬虛遮半張臉,收住笑意:“行了,坐過來說話?!?p> 璣姝一步一停,走到桌前,搬了個凳子,又繼續(xù)“舉步維艱”。
許冬和林蓉你看我一眼,我偷瞄你一下,給足了璣姝坐過來的時間。
她走得越慢,就越煎熬,但距離有限,龜速也有來到床前的時候。
“做這些是什么想法???千萬別告訴我你看到我和姐挨著了,怕我把她怎么著吧?”
璣姝尷尬地笑了笑,心想要怎么討好一下許冬,他才不會把這件事說給自家公主知道。
人兩位一個揉腳一個享受,皆屬自愿,她無故生事,這讓知道了,不得挨罰?
“唉……活寶啊~”
許冬沒惡趣味吊著璣姝,開口就給出定心丸:“放心,今天的事你我三人出了這門,爛在肚子里,誰都不往出說?!?p> “公子,你真好……”璣姝拉著許冬一只手,別樣的欽佩油然而生。
林蓉身上都是血漿,怕沾到許冬身上,沒能像璣姝一樣表達一下心情,但看表情就知道,林蓉很慶幸闖下禍又能化險為夷。
許冬意料之中地被璣姝恭維,言三語四,她也不管是不是符合許冬,反正是想到的詞兒都說了。
“哎,璣姝、林蓉……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們是不是沒拿公子我當自己人?”
“哪兒有???公子你多心了,我們玩笑的……”
“車轱轆話就甭說了,你看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嗎?”
璣姝只好嚴肅對待:“公子我承認我有罪。可在我看來,我是有拿公子當自家人的,不然……不然我也不會策動林蓉來出賣色相!”
林蓉沒有嗔怪璣姝,還神差鬼使道:“要不是拿公子當家人,我也不會聽璣姝的,來出賣色相?!?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