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
梵行想象不出一張,比呂序更好看的男人的面孔。
“輸給太子殿下……”
呂序深吸一口氣道:“學(xué)生輸?shù)眯姆诜!?p> 聞言梵行也十分震驚,他無法想象一個男子,長著一張比呂序還看好的臉,該是怎樣的光景。
“意思是當(dāng)今太子長得比你看好?”
“怎么說?”呂序仔細(xì)想一下道:“倒不是說他五官一定長得比學(xué)生好看,但他身上有一種令人沉迷的東西,如同會讓人上癮的五石散,那種感覺只有跟他相處過的人才會明白。”
如五石散般讓人沉迷、上癮的男子……
梵行忽然生出一絲好奇:“太子墨燼離……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呂序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他就是個無賴混世王八蛋,學(xué)生每天都在琢磨,怎樣才能殺他于無形?!?p> 咳咳……
梵行警告似地咳嗽兩聲,生怕她禍從口出,給呂府帶來災(zāi)禍。
呂序不以為然道:“沒關(guān)系的,皇上、皇后都知道,他們一直是站我這邊?!?p> “為何?”
梵行三觀一震,覺得自己聽了個笑話。
當(dāng)父母的居然支持別人弄死自己的兒子,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因?yàn)樘拥钕乱惨恢毕肱牢??!?p> 呂序漫不經(jīng)心道:“當(dāng)年為了比顏值,他不想輸給學(xué)生我,不得不摘下面具讓我看真容。”
“因?yàn)槟憧吹搅怂恼嫒?,所以他要弄死你?”梵行三觀被震撼到,這樣的人將來真能當(dāng)好一朝好帝皇?
“當(dāng)然不是……”呂序悠悠道:“他作弊,后來學(xué)生才知道,在面具下面又戴了一個人皮面具,學(xué)生一生氣畫了人皮面具的畫像,掛在西柳汀公子坊的門口,一時間引無數(shù)龍陽君竟折腰,不惜自殘身體入東宮為奴?!?p> 西柳汀公子坊,龍陽君們的神仙樂園。
那里有最溫柔多情,最年輕貌美的公子,是一個讓人欲罷不能的去所。
梵行還沒有感嘆,就聽到呂序道:“坊間也出現(xiàn)很多,以太子殿下為原形的斷袖話本,可是說風(fēng)靡南離國。”
呂序提起舊事相當(dāng)?shù)靡?,梵行卻相當(dāng)無語,怪不得《多情太子妖嬈妃》能惡心到太子,太子怕是寧跟柳昭然湊一起,絕不想跟呂序扯上關(guān)系。
“看來太子的性子不討喜。”
“但是他將來一定會是位出色的好皇帝?!?p> 盡管呂序?qū)μ拥钕乱庖姾芏啵坏貌怀姓J(rèn)他很厲害。
當(dāng)年皇上可是把一群妖孽送到墨燼離身邊,墨燼離卻能讓他們乖乖臣服,足以證明他的才能。
趁熱打鐵,呂序不失時機(jī)道:“話說當(dāng)年先生為何會缺考春闈?”
梵行回眸看到呂序充滿期待的眼睛,眼底下水光顧盼流轉(zhuǎn),拒絕回答的話說不出口:“你這話題轉(zhuǎn)得有些快,怎么突然好奇我的事情?!?p> “不方便告知嗎?”呂序以退為進(jìn)。
梵行意味深長地笑笑道:“若參加春闈,就得入朝為官,我的身份不合適。”
呂序半信半不信,參加春闈跟入不入朝為官沒有關(guān)系,梵行不愿意說她沒有繼續(xù)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梵行也知道呂序多疑,心思深不會輕信于他,目下既呂序沒有繼續(xù)追問,就當(dāng)她已經(jīng)信以為真,將來她找到新線索再說吧。
“吁……”
車夫突然拉住韁繩,緩緩?fù)O埋R車。
呂序也從凝重的氣氛中松下來:“何故停車?”
青鸞掀起一角車簾,頭伸進(jìn)來道:“回小姐,有一輛馬車?yán)谥虚g?!?p> “看清楚是誰家的馬車?”呂序悄悄看一眼馬車外面。
“回小姐,馬車沒有家族表明身份。”
“青鸞,備戰(zhàn)。”
“是。”
青鸞一躍跳上馬車頂上。
滿京都的馬車,為了彰顯身份和出行便利,不是掛描有姓氏的燈籠就是畫上族徽。
這樣什么都沒有,又公然攔路的馬車必有所圖,下一秒果然從馬車后沖出數(shù)名刺客,迅速包圍在呂序馬車四周。
呂序掀開車簾,看一眼殺手的裝扮道:“什么人,藏頭露尾,意欲何為?”
“本郡主要梵行。”
熟悉的聲音傳來,梵行馬上皺眉頭。
“這個不要臉的……”
呂序一下來的了精神:“找你的,梵先生?!?p> 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副準(zhǔn)備看戲的姿態(tài)。
這小丫頭……一聽事情跟她無關(guān),就高高掛起。
梵行往杯里添了茶水,語氣冰冷道:“那就看郡主是否要得起?!?p> “古七,殺了?!?p> 梵行一聲令下,語氣淡淡,十分肅殺。
若不是梵行主動提起,呂序差點(diǎn)忘記了,他身邊也跟著一名修為了得的侍衛(wèi)。
呂序沒有看到古七從哪出來,只看到眼前一道黑影劃過,長安郡主請來的殺手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捂住脖子一聲不吭地倒在地上。
“一劍封喉,好快的劍?!?p> 呂序愣了一下拍手叫好,根本不害怕眼前的血腥畫面。
梵行不容分說,拉下簾子道:“這種血淋淋的場面……你少看點(diǎn),免得晚上做惡夢?!?p> “長安郡主不走,我們也過不去嘛。”呂序掀開窗簾,探出半個身子道:“長安郡主,還有什么招趕緊使,我們很忙的,不想在你身上浪費(fèi)時間?!?p> 呂序的話句句帶刺,長安郡主冷冷道:“本郡主不與你說話?!?p> 扶著宮女走下馬車,來到呂序的馬車前,方要踏上馬車,一把長劍攔在她前面。
“什么意思?”長安郡主黑著臉問,
“我的馬車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眳涡蚝敛谎陲梼?nèi)心的厭惡。
“本郡主非上不可呢?”長郡主也惱了,呂序算個什么東西,敢在她面前趾高氣揚(yáng)。
“青鸞,瞧準(zhǔn)了。”呂序冷冷道:“她哪條腿踏上來,就砍掉那條腿,不然你就得給我洗車,一塵不染的那種。”
“是,小姐?!?p> 青鸞劍指長安郡主:“還請郡主莫讓奴婢為難。”
長安郡主身邊,除了兩名宮女已經(jīng)沒人,咬咬牙道:“你們欺負(fù)本郡主,本郡主要告訴皇外祖母。”
“你一個殘花敗柳,妄想染指梵先生,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
“呂序……”
忽然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一股暖流緩緩流入她的經(jīng)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