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屈服于金錢之下
杜康和張蔚然相對而坐，陷入沉默之中，一個低頭捏著眉心，另一個在等待著解釋。
“昨天晚上你看見的東西相信對你的三觀一定產(chǎn)生了很大的沖擊。那種怪物的存....”
“我想知道的是你們是什么？為什么找上我？什么目的？”荊年毫不禮貌的打斷了杜康的話“這些東西才是和我切實相關(guān)的！”
荊年直接將話題帶到最核心最敏感的地方，撕開所有偽裝，雙方再也沒有什么轉(zhuǎn)圜的余地了。
“你這孩子真是的，明明第一次見面還是挺害羞的，怎么現(xiàn)在就這么沒禮貌了?！倍趴禑o奈的搖了搖頭后抬頭直視著荊年的雙眼。
“我們是同類！”
“你說我和外面那個隨時能碎成人渣的東西是同類？”
“從外貌上來看你倆差距似乎挺大的，但是從本質(zhì)上來講就是同類。至于為什么找上你，就是同類之間的抱團(tuán)取暖罷了，你知道企鵝嗎？”
“當(dāng)然?！?p> “就像企鵝一樣，哪只大企鵝看見流落在外的小企鵝會不想把它掖在肚皮底下呢？”杜康攤了攤手，從神色上來看極為認(rèn)真。
荊年沉默了一下，
“張蔚然和我們是同類嗎？”
“當(dāng)然?！?p> “那你說謊了！張蔚然和白瓷都說過我是普通人?！?p> 杜康聞言反而松了一口氣，他知道只要荊年能繼續(xù)這個話題自己就有把握說服他。
“其實別人怎么說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覺得，你真的局的自己是一個普通人？或者說正常人？像我們這種人，在這個社會上只能抱團(tuán)取暖，我們優(yōu)越的能力會讓我們在這個社會難以獲得正常的關(guān)系，所以和我們在一起才是你應(yīng)該走的路?！?p> 聞言荊年陷入了更長的沉默，而杜康準(zhǔn)備將這場談話推向高潮。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能力一但被留意到，你會遭遇什么？會被當(dāng)成英雄？”
“大錯特錯！”
“你會被排擠，你會被壓迫，最終你還是會回到我們這，在這里你才能感到歸屬感?！?p> 荊年終于結(jié)束了沉默，緩緩開口：
“是你錯了?！?p> “我能隱藏自己二十幾年，就能藏得更久，而且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最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除了窮一點，我沒感覺到任何不好！”
“所以，老板，你被我炒魷魚了！”
荊年表面像是個油鹽不進(jìn)的臭石頭，實際上也心焦的一批，你倒是提錢啊，你再不提錢我怎么抱大腿啊！
這會輪到杜康沉默了，在他漫長的生命中，他見識到無數(shù)天才，有的追求著長久的生命，有的追求強(qiáng)大的力量，而面前這個年輕人卻讓他感覺道像是一只刺猬一樣難以下口。
“加入我們，你可以見到這個世界真實的摸樣。”
“沒興趣。”
“你還可以獲得強(qiáng)大的力量。”
“不需要。”
“真不考慮一下？”
“不！”
正當(dāng)杜康不斷給荊年提出各種條件的時候，在門外偷聽了很久的白瓷終于忍不住了，推門而入。
“老板你墨跡什么，來看我的！”
“每個月工資一萬！”
白瓷很直接，但是卻點在了荊年的軟肋上。
“我搬磚都能搬出來，還用得著你們?！鼻G年明顯意動，但是還是沒有答應(yīng)，想要更多。
“翻倍！”杜康看了一眼白瓷，接收到了白瓷遞給他的眼色。。
“不夠!”荊年還在強(qiáng)撐。
“八倍！任務(wù)獎金加一半！”杜康拿捏住了荊年的貪財?shù)男睦怼?p> 但是杜康心里也無奈了，千年的老狐貍差點連小鳥都沒抓找，前面還談了那么多，真是浪費(fèi)感情。
錢這種東西，在杜康悠久的生命中已經(jīng)不知道積攢了多少了，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不是問題。
要是早知道給錢就能解決問題杜康早就把錢砸荊年臉上了。
“老板大氣，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最忠實的手下了?！?p> 荊年生怕杜康反悔，一口咬定。剛走入社會的荊年還是年輕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賤賣了多少。
杜康也沒想到荊年答應(yīng)的如此之快，他還打算再往上翻幾番呢，
一個不知道對面多窮，另一個不知道對面多富。
雙方達(dá)成愉快共識并友好握手。
在荊年看來，自己雖然擁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能力，但是自己還是人，有父母要贍養(yǎng)。既然有能力掙更多的錢，那就得好好利用起來。
要是真有要丟命的活，大不了跑就是了。
“白瓷帶她出去把這次任務(wù)獎金給他發(fā)了，然后給他置辦一套裝備，晚上聚餐之后我給他主持洗禮?！?p> 杜康暗戳戳的給白瓷
荊年和白瓷出去領(lǐng)錢了，只剩下杜康在辦公室里解開衣領(lǐng)，放出四條青白色的光暈。
“各位憋了這么久，也該出來透透氣了?！?p> 四條光暈緩緩流轉(zhuǎn)凝聚成如同鬼魂般的人形，或者說這就是四只徘徊在人間的鬼魂。
“你們的身體就在地下室里保存著，去看看吧，和你們以前的樣子沒有區(qū)別，能力也保留了下來，這次我找到了一個不錯的新人，你們多關(guān)照一下?！?p> 四條光暈顫抖了幾下，沒入了地板。
“這孩子的能力是什么?。恐档媚氵@么重視？”杜康肩上清涼的聲音傳出。
“不知道，我觀察了這孩子九年都沒能分辨出，但是肯定是一條以前我們沒有接觸過的途徑，說不定這孩子成長起來就能幫助我們恢復(fù)到以前的狀態(tài)?！?p> 九年，就是從高中直到現(xiàn)在，荊年一直生活在監(jiān)視中！
杜康抬手，出現(xiàn)一只亮銀色的小蟲子在掌心蠕動著。
“這只蟲子還記得嗎？小努的天眼蟲，這幾年他一直呆在荊年身上?！?p> “我們沒接觸過的途徑一共就七條，看來你這次是真的撿到寶了。不過他值得信任嗎？”
“四年之前發(fā)生了一場小規(guī)模的降臨類災(zāi)難，正好荊年就在場，因為我在監(jiān)視他所以我第一時間趕到鎮(zhèn)壓了那場災(zāi)難，你猜猜荊年在那場災(zāi)難里干了什么？”
杜康回憶起那次災(zāi)難里，被巨大神像威壓的跪拜在地的荊年。那時荊年的眼神就像時一只小獸，無助，可憐，但是眼底卻又有火焰在燃燒，充滿不甘的瘋狂。
“無非就是逃跑或者參拜一類的唄?！?p> “不不不，那就沒意思了?！倍趴的樕细‖F(xiàn)出一絲笑意，然后越來越多，這一刻杜康心里充滿快意和對荊年的贊嘆，他甚至要狂笑出聲。
“他朝神像吐口水！”
“真幼稚啊?！鼻辶恋穆曇繇懫?，這次言語中卻也帶了一絲笑意?！安贿^真的有意思，看來也不用對這孩子設(shè)一些限制措施了?！?p> “嗯，讓他自由生長就行，我們只要在關(guān)鍵的時候給他一點助力就好?！?p> 荊年和白瓷來到一間偏房倉庫，在白瓷一頓眼花繚亂的操作之后，白瓷推開了倉庫大門，數(shù)排陳列架映入眼簾，上面陳列著一個一個黑盒子，從材質(zhì)上來看是某種黑色玉石。
“自己挑吧，看見什么想要的就帶走?！卑状纱笫忠粨]，所有盒子都浮現(xiàn)出繁復(fù)的花紋然后一一開啟。
“福佳偵探社珍寶大甩賣，機(jī)會僅此一次，歡迎客官光臨，請問客官是想要神兵利器還是靈丹妙藥，還是我這個美女呢？”白瓷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帶路，臉上帶著欠兮兮的笑撩撥著荊年。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多大了，你有時候像是一位穩(wěn)重的長輩，有時候又像是一個小女孩，更多時候像是一個憨批。”
荊年對于一個瓷器的撩撥根本不為所動，但是他也好奇白瓷的年齡，因為不論白瓷處于哪種狀態(tài)都極為自然，看不出表演的痕跡。
“問女孩子的年齡可是不禮貌的哦。”白瓷鼓起腮幫子，白皙的皮膚加上可愛的表情讓人充滿憐愛之情，前提是沒見過她變成人渣的時候。
“一般介意年齡的都是人老珠黃的年紀(jì)了，你也是？”荊年直接免疫了白瓷的撩撥，一副賢者模樣。
“真是拋媚眼給瞎子看，活該你一直單身”
白瓷這回是真的放棄了，面對荊年這種鋼鐵直男她也算遇到克星了。
“做人類的時間有十七年整，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嘛，大概有百余年了。”
“抱歉?！?p> “你還認(rèn)真了，我自己都不在意了，畢竟我可是沒有嚴(yán)格意義上的壽命限制，長生哦！”
“可是我還是感覺到你在說的時候有點悲傷，所以還是抱歉?！?p> 荊年摸了摸白瓷的頭，像是安慰一個小女孩。
白瓷拍開荊年的手，嘟囔了幾句，然后整個身體分解成無數(shù)碎片。
那種戰(zhàn)斗中曾經(jīng)感受過的全面視角再次接入腦海。上百件珍寶的樣子在腦海里浮現(xiàn)。
“一樣樣看得到什么時候？直接選吧?！卑状傻穆曇粼谔摽罩许懫?。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甚至還有刻著神秘花紋的槍械。
思索片刻之后，荊年閉上雙眼，視野里所有的珍寶都消失了。
“都不滿意？這些可是老板專門為你精心準(zhǔn)備的，慢慢一倉庫，你都帶走老板都不心疼?！?p> “有沒有跟你類似的?！?p> 荊年對于昨晚和白瓷合作的印象尤為深刻，不得不說，白瓷作為武器來講，絕對是一流的。
“你果然饞我身子，色狼！”
“呵，瓷器精！”
白瓷也聽懂了荊年的意思，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調(diào)侃荊年，畢竟在他眼里，荊年可是受到老板極度照拂的，而自己在上一次任務(wù)里可沒給荊年留下什么好印象。
“有沒有？”
“有材料，但是我們不能幫你制作？那種武器需要你自己煉制?！?p> 白瓷凝聚出身形，嚴(yán)肅的看著荊年。
“教我！”
荊年有一種感覺，這里的武器不適合自己，而且白瓷作為武器那種隨心所欲的感覺給荊年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找老板去吧，今晚他應(yīng)該就要為你主持洗禮，在這之后你才算是真正踏入我們這個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