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朕舍不得欺負(fù)你
慕晚云本想解開面紗,可她還不知臉上的紅腫可有褪下,她可不愿頂著紅腫的指印出來見人。
特別是在白菁苒跟前。
慕晚云看著白菁苒一臉?biāo)阌嫷哪?,便咳嗽了一聲道:“白小姐也別將我當(dāng)做是傻的。
我若是處置了陛下的疼寵有加的女子,不等同于是在打陛下的顏面?
對付慕晚云可不就等于是在對付我自個兒?”
白菁苒道:“難道您真的想要將唾手可得的鳳位拱手讓給別的女子?慕晚云乃是罪臣之女,您若是要處置了她,陛下就算氣惱也不會給您難堪的?!?p> 慕晚云抬眸望著白菁苒道:“那依你之見,你覺得我該如何處置慕晚云為好呢?”
白菁苒道:“后日里便是您過繼到容家宴請賓客的大喜日子,不如您那日把慕晚云給請來宴會上,然后……”
白菁苒走到慕晚云的耳邊用著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慕晚云倒吸一口涼氣,這白菁苒的心實在是太狠毒了。
自己和她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她竟能夠想出如此的惡毒的計謀。
那就不能怪她將計就計了。
否則有這么一惡毒至極的女人在背后盯著,她著實是難以心安。
……
陸景行知曉慕婉若還活著之后,秦止就打算將慕婉若從趙陽的藥廬之中接回家中養(yǎng)病。
藥廬到底狹小,恐照顧不周全,秦止每日往返也屬實不易。
今日所幸就將慕婉若接回了長安城之中。
慕婉若再度回到長安城之中,感慨萬千。
當(dāng)日離開長安城她是為了逃婚。
簡郡王雖好,慕婉若的心卻早已給了衛(wèi)明桑,她說什么都不愿嫁給簡郡王的。
慕婉若那時也知曉慕家的困境,她留下一張紙條,向慕青云表明揚州城之中有多兒可以頂替她解決聯(lián)姻之困。
那時慕婉若想當(dāng)然地覺得多兒無父母之命,定還是沒有成親的。
簡郡王雖是皇家郡王,卻無王孫貴族的習(xí)氣,文武雙全,多兒若能嫁給他為郡王妃也是好事一樁。
慕婉若當(dāng)時安排好一切,離開長安,從未想過再回長安,已是物是人非。
她再也不是走到哪里就隨從滿布的慕家千金,不能鮮衣怒馬踏遍長安,只能躲在馬車之中靜悄悄地入長安。
慕婉若剛要放下簾子的時候,便見到路旁張氏被兩個龜公拖著。
龜公道:“走快點,王老爺那邊還等著你呢,別磨磨蹭蹭的!等會臉上的水粉沒了,你臉上的紅印子都要遮蓋不住了?!?p> 張氏掙脫著龜公的手道:“你們到底要我一日陪幾個男子?白日里劉員外,晚上王老爺?我不去!”
龜公道:“可由不得你不去,不去你就別想要你這條賤命!”
慕婉若在馬車之中聽到此話,氣惱得拽緊著手,想要下馬車。
馬車內(nèi)閉眸歇息著的秦止聽到慕婉若的動靜,連連拉住了她的手,“婉若,休要胡鬧!”
慕婉若看著兩個龜公強(qiáng)行幫著自家娘親的模樣,道:
“秦止,你答應(yīng)過我會善待我娘親的,不會讓她遭受屈辱的,可現(xiàn)在呢?
我娘都三十三了,她金貴了一輩子,怎得還要她去陪客呢?”
秦止緊緊地握著慕婉若的手腕道:“這是陛下的意思?!?p> 慕婉若眼淚接連不斷地流下來,“我慕家從未做錯什么,即便我爹爹真是奸臣,這關(guān)乎我娘什么事情?為何要我娘受如此大的屈辱?”
“我娘她對于政事什么都不知曉吶!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娘遭受如此大的屈辱,你放開我,放開我!”
秦止將慕婉若緊緊得抱在懷中道:“婉若,你冷靜些,陛下愿意饒過你不與你計較罪過,已是格外開恩,你若是去救你娘,難保會惹怒陛下的!”
慕婉若吼道:“便是死,我也不能看著自幼疼愛我的娘親受此侮辱,秦止,放開我!”
慕婉若臉上皆是淚,她知曉慕家女眷的日子難過,不曾想竟然是難過成這般,倒不如死了來得干凈清白。
秦止見她不斷掙扎,索性就用銀針扎了她的睡穴。
趕著馬車的趙陽掀開簾子道:“她再若是情緒如此激動下去,這輩子都別想養(yǎng)好病了。
陛下也真是的,都愿意娶慕家的女兒為后了,怎么還讓自己的岳母做玉臂萬人枕的官妓呢?也不嫌丟臉?”
秦止也是想不明白,人人都說陸景行心狠手辣不折手段殘暴得很。
可慕家一案之中受牽連的官員不少,其他罪臣家中的女眷可都沒有被充為官妓。
但慕家的女眷尤其的凄慘,其中張氏由甚。
張氏雖不是慕晚云的生母,那也是名義上的嫡母,也不知陸景行為何如此痛恨張氏。
趙陽道:“婉若她醒來又不知要如何鬧騰呢,唉!”
秦止揉了揉太陽穴,也是頭疼。
……
容家朝霞院。
陸景行今日來得遲,見慕晚云已是睡下了,床頭邊的蠟燭今日離得極遠(yuǎn)。
“前日還說沒有朕睡不著,今日睡的比誰都熟?!?p> 陸景行捏了捏慕晚云的鼻子。
慕晚云睜開眼睛道:“夫君,別鬧了,睡覺?!?p> 陸景行道:“鐘尚宮還夸你聰明,學(xué)規(guī)矩快,朕還未曾和你說不來,你不等著朕就管自個兒睡了?”
慕晚云小聲呢喃道:“這不是還沒有進(jìn)宮嗎?”
陸景行道:“你進(jìn)宮后也未必會守這個規(guī)矩,你這房中的丫鬟怎么做事的?怎把燈臺移得這么遠(yuǎn)。”
慕晚云道:“有燭光靠近,我睡不著?!?p> 陸景行微微蹙眉,“你在銀杏村之中不是最怕黑的嗎?夜里還得要點著蠟燭方能歇下?”
陸景行深覺不對勁,便下榻取下燈籠。
陸景行提著燈籠走近榻邊,就見到了慕晚云臉上還未褪下的紅腫的指印,雙眼盡是怒火道:“誰打的?”
慕晚云小聲道:“我的嫡母,張氏?!?p> 陸景行氣惱地很,“她算是你哪門子的嫡母,你馬上就是容家的人了,你竟然還替她遮掩?”
慕晚云連起來道:“我并沒有想替她遮掩,我也打了她一巴掌,我只是不想夫君看到我丑陋的模樣?!?p> 慕晚云很清楚陸景行喜歡她,就是因為她的容貌。
自然不想要夫君見到自個兒難看的一面。
“你可真有出息,回打她一巴掌就夠了?朕的人是那么好欺負(fù)的?”
陸景行惱極了道:“葉雨!”
葉雨從外邊進(jìn)來道:“主子。”
陸景行道:“張氏用那只手打得晚云,你就去砍掉她哪只手,讓秋池去太醫(yī)院之中那些玉肌膏來?!?p> 葉雨領(lǐng)命道:“是?!?p> 慕晚云看著燭光下陸景行那張絕世的容顏盡是惱意,走到他身邊環(huán)緊著陸景行的腰道,“夫君,你對我真好?!?p> “你才知曉我對你好?”陸景行沉聲道,“日后誰人欺負(fù)你,你都不用忍讓,可明白?”
慕晚云道:“那要是你欺負(fù)我呢?”
“朕舍不得?!?p> 慕晚云不解:“嗯?”
陸景行伸手輕撫著慕晚云白皙側(cè)臉,“朕舍不得欺負(fù)你。”
五月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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