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料到李蕓昭是為此事而來:“翩翩她善解人意,性情淑賢……”
“您忘記母后了嗎?您忘了那個陪您二十余載的結(jié)發(fā)妻子了嗎?”
李蕓昭急了,她不相信母后在世之時,父皇與她情比金堅,母后這才去世兩年,武翩翩就要取而代之。
“蕓昭,你回來是找父皇興師問罪的嗎?你先回寢宮好好冷靜下來再找我談話。”
皇帝下了逐客令,但李蕓昭窮追不舍:“母后去世了兩年,武翩翩她……”
“陶公公,送公主回去休息。”
皇帝開口打斷,一個身材矮小的太監(jiān)走了進來,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三殿下莫要惹陛下不快了?!?p> 陶公公將李蕓昭送到門外勸阻:“三殿下,景德皇后在世時與陛下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但先人已逝,陛下貴為凡界皇帝,這后宮不似尋常地,總會有新人出現(xiàn),武貴妃是有備而來的。”
李蕓昭經(jīng)陶公公提醒恍然大悟,她的父親是皇帝,想要攀上枝頭變鳳凰之人數(shù)不勝數(shù)。
盡管母后去世了,除了這次的武翩翩,旁人從未有過機會,這武翩翩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需得小心應(yīng)對。
李蕓昭向陶公公行拱手禮:“陶公公說的是,是我魯莽了。”
陶公公見李蕓昭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回禮后目送李蕓昭離開。李蕓昭走到宮門外,讓手下先行回去,獨自一人到處轉(zhuǎn)轉(zhuǎn)。
在嫣城玩了三日,殃澤越來越懶了,陸鳶歌令手下將殃澤帶回南雀閣,省的奔波。
自己在街上閑逛,一時沒了殃澤跟自己拌嘴竟有些不習慣,來了這么些天,陸鳶歌打聽到此處名為“殷玄帝國”,城內(nèi)國泰民安,但邊疆就不那么安定了。
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街道的深處有一個像是黃金做的屋子,上面的牌匾上寫著“黃金顏如玉”。
顏如玉?黃金?
陸鳶歌心里愈發(fā)疑惑,好奇心催促她進去一探究竟,伸出的手剛觸摸到門,就感覺有一股暖流涌入,還未等陸鳶歌用力去推開,門便自行打開了。
抬步向里走去,內(nèi)部不似外面那般耀眼,但里面卻未發(fā)現(xiàn)有其他人,陸鳶歌在數(shù)不清的書架子中觀察,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寧靜。
“你是何人?”
陸鳶歌聞聲回頭,只見一位身著白色斗篷戴著全臉面具的人站在身后,陸鳶歌感覺有什么東西從身體里消失了。
“你是如何進來的?”
“這屋子就在街道上,我進來有何奇怪?倒是閣下,白日當空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p> 蒙面人沉思了一會,隨后開口:“這里是黃金顏如玉,從未有外人踏足,你很特殊?!?p> “看來是我冒犯了,我這就離開?!标戻S歌剛要轉(zhuǎn)身離開,蒙面人叫住了她:“既然有本事進來,就是黃金顏如玉的客人,在你想好之后可來找我。”
想好什么?蒙面人撂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話就不再說了,這里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陸鳶歌趕忙離開,剛走到門口只覺天地一暗,不過瞬間,陸鳶歌已回到街上,而那間黃金做的屋子已消失不見。
在郊外,一隊車馬行駛,為首的那個人身著黑衣,騎著高頭大馬,在后面的車轎里一只小白貓趴在坐墊上,伸了個懶腰調(diào)整下姿勢又睡著了,像是夢到了什么好東西,吧唧吧唧嘴,嘿嘿地樂起來。
日子漸漸過去,到了宮宴當天,陸鳶歌帶著請?zhí)ネ蕦m,經(jīng)過例行檢查后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陸鳶歌剛想走進看看人就消失不見了。
難道是我看錯了?
離宴會開席還有一段時間,陸鳶歌按照殃澤說的方向,尋找那座宮殿。
半路上,前方來人擋住去路:“陸姑娘,大內(nèi)皇宮禁忌頗多,還望莫要亂走?!?p> 看清來人后,陸鳶歌笑了笑:“公子當真清閑,還有這功夫管我的閑事,我自會萬分小心,清公子讓路,勿要再阻攔。”
這一番話萬俟千域也不覺尷尬,反而早就料到。
陸鳶歌都這么說了,萬俟千域也不好繼續(xù)攔著,畢竟只在朱顏節(jié)見過,還不算熟識。
陸鳶歌對萬俟千域的印象不算差,但突如其來的阻攔還是讓她感覺有些冒犯。
萬俟千域遠去,陸鳶歌繼續(xù)朝著東南方向?qū)ふ?,最終走到東南角落的一座宮殿
翩雪宮
翩雪宮附近無一個守衛(wèi),但當陸鳶歌走上前時,發(fā)現(xiàn)宮門有一道封印,陸鳶歌不敢輕舉妄動,將四周檢查過后回到前殿。
入席,宮女端來果盤,陸鳶歌拿起桃子咬了一口,不得不說皇家準備的水果果然是佳品,還沒吃幾口就見萬俟千域也進來了,他向?qū)γ嫦蛔呷?,入座?p> “陛下,貴妃娘娘到——”
隨著陶公公一聲話落,眾人皆起身行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免禮,大家不必拘束。”皇帝身著黑色龍袍,頭戴紫金發(fā)冠,氣勢威嚴,盡管上了年紀,但相貌在常人之中也算佼佼者了。
武翩翩跟在皇帝身后,墨綠色的華裙,搭配朝云近香髻,膚如凝脂,朗目疏眉,豐盈窈窕。
待眾人落座后,樂師敲動編鐘,舞女伴隨著音樂入場,歌舞升平。
陸鳶歌從入席后就感覺總有人盯著自己看,很不自在。
吃的差不多后席間越來越無聊,陸鳶歌無意瞥到一位粉衣女子,感覺很是熟悉。
女子感受到陸鳶歌的目光向她看去,陸鳶歌趕忙收回目光,女子見狀嘴角竟露出一抹轉(zhuǎn)瞬即逝的微笑。
粉衣女子,坐在靠前的位置,估計只有殷玄三殿下李蕓昭了。
李蕓昭看著陸鳶歌越看越起興,一旁的皇子看了看陸鳶歌又看了看李蕓昭:“三皇姐,你不會瞧上她了吧?”
李蕓昭揮手就是一掌,不輕不重地拍在皇子頭上。
“哎呦!我的頭!”小皇子抱著頭:“拍頭會變傻的!”
“好好吃你的吧?!崩钍|昭不再理他,也不再看陸鳶歌。
待到宴席結(jié)束,眾人緩緩散場,陸鳶歌找到萬俟千域向他道歉:“那個……抱歉,方才我脾氣有點沖,不該那么說你……”
“在下只是擔心陸姑娘安危,卻被陸姑娘說教了一番,當真使我弱小的心靈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陸鳶歌稍微后退:“額……萬俟公子……”
“哈哈,開個玩笑,陸姑娘莫要見怪,你都親自來道歉了,我又豈會揪著不放,這件事便過去了?!?p> 陸鳶歌松了一口氣,這萬俟千域真是戲精,自己以后可得注意著點。
黑衣男子來到萬俟千域身旁:“你當真閑的沒事干,跟美人聊天這么久。”
萬俟千域又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折扇,用扇子扶了扶額頭:“今天怎么一個兩個都說我閑的。”
黑衣男子打量了一番陸鳶歌,禮貌地開口:“你好,我叫榿九,是萬俟千域的好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