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弄哪去了?!”
殃澤氣勢洶洶的抓住雷鳥的衣領(lǐng),雷鳥生氣的掙脫開。
“我怎么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雷鳥這說話的態(tài)度更讓殃澤氣不打一出來,而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打斷了他們。
“是你們?這是怎么回事?”
萬俟千域看去,見來者是李蕓昭,殃澤和他一樣疑惑。
原來,李蕓昭與南宮思齊在將軍府討論戰(zhàn)況,手指的傷口陣陣發(fā)痛,眼前一暈,再次醒來就到了這里。
這里像是一座城,繁榮昌盛,但不管是人還是服飾,都很奇怪。
萬俟千域把雷鳥拎出來:“十有八九跟她脫不了關(guān)系?!?p> “喂!什么叫跟我脫不了關(guān)系!你們自己蠢還怪我?”
“你!”殃澤氣不打一處來。
李蕓昭盯著雷鳥,開口詢問:“你為何要害李衍?”
雷鳥轉(zhuǎn)過頭,上下打量了一番:“李衍?是那個小男孩嗎?”
李蕓昭不語,盯著雷鳥的眼神卻讓人發(fā)慌。
“你以為我想???還不是那個誰,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禁錮住了我的一魂一魄,為了拿回魂魄不得不幫她。”
“那個人是誰?”
雷鳥回憶了一下:“好像叫什么翩什么來著……”
“武翩翩?!”
雷鳥驚喜地看著李蕓昭:“對!就是武翩翩!”
李蕓昭的視線終于不再盯著雷鳥,雷鳥送了一口氣,剛想溜走,就被萬俟千域再次提溜回來。
“往哪走?。俊?p> “不是,你們抓著我不放也沒用??!”
“你也不消停,把你放了誰知道會惹出什么亂子?”
幾人爭吵不休,而在另一處,,一個黑壓壓的殿堂里,無數(shù)的黑衣人齊聚,站在兩側(cè)待命。
“主上,他們已經(jīng)進(jìn)入黃粱幻境了,只是……”黑衣人遲疑了一下。
在高座上有一紗簾遮住了另一頭,紗簾后面的人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只是什么?”
“陸鳶歌進(jìn)入了雪凰的領(lǐng)地。”
“哦?這就有意思了?!蹦侨瞬痪o不慢的悠悠開口:“好戲就要開始了,記住,別傷了那副身子?!?p> “是。”
紗簾后的那個人手中浮起一個碎片,看形狀,就是右心石的碎片。
“呵,這是你們應(yīng)得的果,你說我該拿你怎么辦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簾后的人突然狂笑不止,而臺下的人似是早就習(xí)慣了這位主上的瘋癲。
陸鳶歌看著竹屋外冰冷的雪地,又看了看眼前的白發(fā)女子:“我叫陸鳶歌,敢問姑娘芳名?”
“叫我雪凰便好?!?p> 陸鳶歌禮貌微笑:“多謝雪凰姑娘救命之恩,以后若有用的著我的地方,盡管說一聲?!?p> “舉手之勞,不必言謝。”雪凰說到這簡單的思考了一下。
“若要報(bào)答,就請幫我找找我的姐姐,金鳳。”
“好。”陸鳶歌毫不猶豫的應(yīng)下,雪凰眼底透露著開心,但表情還是很清冷,抬手將金鳳的模樣灌輸給陸鳶歌。
陸鳶歌閉上眼睛,腦海中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女子漸漸浮現(xiàn)。
陸鳶歌慢慢睜開雙眼,將事情的經(jīng)過大概的告訴了雪凰,并詢問自己的同伴去向。
雪凰思考了片刻:“此處為雪域,是我的居所,你的朋友應(yīng)是落入了雪域外的黃粱幻境之中?!?p> “黃粱幻境?”
“黃粱幻境是幻靈遺留下的,里面蘊(yùn)含著無數(shù)過往與幻想的不甘,一旦落入,除非解開相應(yīng)幻境之人的心結(jié),否則將永遠(yuǎn)被困于其中,直至神魂具散?!?p> “那我現(xiàn)在也是在黃粱幻境之中嗎?”
雪凰搖了搖頭:“不,雪域并非黃粱幻境,可以說是一個與其并存的世外之境,這里是可以出去的。”
“那我要如何進(jìn)入黃粱幻境?回到他們的身邊?”
雪凰有些錯愕:“你……不想出去嗎?”
陸鳶歌淡淡一笑:“想啊,但比起一個,我更想和伙伴們同進(jìn)退,他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p> 雪凰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表情,她的想法很難讓人琢磨。
“我可以送你進(jìn)去,不過,能否進(jìn)入他們所處的幻境,我也不敢保證,即便如此,你也要進(jìn)去嗎?”
此時陸鳶歌的眼神滿是堅(jiān)定:“我確定?!?p> 雪凰嘆了一口氣:“唉,跟我來吧?!?p> 兩人走出竹屋,剛一踏出去,陸鳶歌便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她緊緊地跟在雪凰身后。
走了一段路程,前方出現(xiàn)一個兩人高的鏡子,而這鏡子卻映不出人影。
雪凰掐訣施法,鏡子變得扭曲起來,像是一個漩渦。
“從這里進(jìn)去便可進(jìn)入黃粱幻境,祝你好運(yùn)。”
雪凰不再停留,轉(zhuǎn)身離去,陸鳶歌絲毫不猶豫,抬步邁入。
就在這一瞬間,陸鳶歌被一股強(qiáng)大的吸力拖拽,但有出現(xiàn)另一股力量,將她往反方向拽。
身體像是要被撕碎,陸鳶歌心里堅(jiān)定的想著目的地。
在這長達(dá)不知何時的撕裂中,一道白光驟現(xiàn),將陸鳶歌吞噬。
片刻后,陸鳶歌睜開雙眼,陽光照射在大地上,行人熙熙攘攘。
陸鳶歌警惕地觀察周圍,一邊觀察,一邊向前方前進(jìn)。
在路過一個岔路口時,陸鳶歌被突如其來的人撞到在地。
“哎呦!”
“??!對不起!你沒事吧!”女子趕忙起身,把陸鳶歌扶起來。
陸鳶歌起身,揉了揉腰:“還好?!?p> “鳶歌?!”
陸鳶歌聽到有人在喊自己,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李蕓昭,殃澤,萬俟千域和別束縛的雷鳥都在一起,他們朝陸鳶歌的方向奔來。
“怎么樣?有沒有受傷?”萬俟千域關(guān)心則亂。
陸鳶歌笑嘻嘻地?cái)[擺手:“沒有,我很好。”
“那個,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迸诱f完就要離開,李蕓昭身形一閃,攔住了女子的去路。
女子皺皺眉:“姑娘這是何意?”
“沒什么意思,就是看姑娘挺合眼緣的,我叫李蕓昭,不知如何稱呼姑娘???”
李蕓昭都報(bào)了自己的姓名,女子也不好不告訴:“我叫夔?!?p> “就是她!把她抓??!”
岔路口一群身形健碩的男子看見夔追趕過來。
夔見他們過來,想要逃跑,誰知剛邁出幾步,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包圍了。
“你們要干什么?!”
領(lǐng)頭的男子沒好氣地說:“干什么?你放跑了老子的人,老子要把你抓了,買到妓院去!動手!”
打手上前就要抓拿夔,夔害怕的不知所措,李蕓昭輕笑一聲,將夔護(hù)在身后,沖上前三兩下便將打手都解決掉。
領(lǐng)頭男見情況不對,趕緊帶上弟兄撤退。
“多謝李姑娘相救?!?p> “小意思,那壞人應(yīng)該還會再來,不如你先跟我們一路?”
夔有些驚訝地看著李蕓昭:“這,怕是不好吧?!?p> “害,哪有什么好不好的,就這么決定了!”
李蕓昭說完就朝陸鳶歌他們的方向走去,殃澤疑惑的問:“你搞什么?”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女的不簡單,帶上她也不會少塊肉。”
陸鳶歌:“對了,我打聽到我們現(xiàn)在身處的是黃粱幻境!”
萬俟千域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果然,我也覺得那女子是個關(guān)鍵人物。”
“欸?你們都知道了?”
李蕓昭:“你怕是不知道,我們與你分開,已經(jīng)三月有余了?!?p> 陸鳶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萬俟千域和殃澤點(diǎn)點(diǎn)頭。
“喂!你們不要忽視我??!”
陸鳶歌看向說話的人,瞪大了雙眼:“你!你是雷鳥?!”
雷鳥傲嬌的回答:“就是本姑娘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