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遲來的表白
不敢走夜路讓洛潮生送她回家這事她也干過,只不過溫母撞見后的反應(yīng)可就大度多了,一句話都沒有多問。
相比之下,被阿洛喜歡的那個姑娘家里管的就太多了。但看阿洛從小的家教,他喜歡的人家教很嚴也不奇怪。
此時車已經(jīng)上了高速,夜幕低垂,華燈初上,溫柔的路燈籠罩著晚歸的行人,為回家的路上增添了幾分暖色。
洛潮生不知道溫晴的心理活動,否則一定會被她氣得不輕。
溫母確實反應(yīng)不大,反應(yīng)大的是金先生。
聽溫母說了那件事后,憑借著男人敏銳的直覺,察覺到了洛潮生對溫晴不懷好意,直接殺到了洛潮生學校,警告洛潮生在溫晴成年之前不準打她的主意。
“我十八歲生日那年,洛家人全都在國外忙著業(yè)務(wù)拓展,沒有人能趕回來陪我,她知道后選擇了逃課,跑來我的學校陪著我過完了整個成人禮。”
洛潮生繼續(xù)淡淡地敘述。
溫晴聽的怒火中燒。
胡說,為了給他過生日而逃課的明明是她!
那時她為了順利跑出去沒走正門,選擇了跳墻,那種從高空墜落的感覺她至今回想都后怕。
溫晴剛欲張口反駁,就聽洛潮生又接著開了口:“她很漂亮,周圍追求者數(shù)不勝數(shù),但她的眼光也很高,對那些人向來是不假辭色,只有在面對我時,她才是不一樣的,是親昵的,是鮮活的,是待人呵護的?!?p> 洛潮生說:“我曾經(jīng)給過她承諾,只要我在,就不會讓人欺負她,讓她難過。我也以為,我會用我一生的時間去陪伴她,守護她,呵護她……”
此時恰好是一個交叉的高速路口,洛潮生調(diào)轉(zhuǎn)車頭的同時,斂眉自嘲一笑:“但我失約了?!?p> 他淡淡看著前方的路:“我們像方才那個岔路口那樣,最終走向了兩個各自不同的方向?!?p> 溫晴已經(jīng)徹底呆住了,她透過洛潮生的話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不敢真的去面對,腦子里如同裝了榨汁機,把她所有的腦細胞榨得粉碎,讓她一點反應(yīng)的本能都使不出來。
“我的心上人被別人帶走了,但是帶她走的那個人是個混蛋,他傷害了她,讓她傷心難過,苦不堪言。我想把她搶回來,讓她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又過了很久,洛潮生才以一種極為緩慢地速度說出上面那句話,說完這些,車也停在了金家和洛家相鄰的別墅入口。
洛潮生停住車,緩緩回身去看溫晴的眼睛,借著幫她解開安全帶的姿勢俯身靠近她,一手撐在她腦側(cè),將她困在真皮車座與他之間,聲音極其溫柔,又帶些蠱惑地道:“晴晴,你覺得我有機會嗎?”
溫晴已經(jīng)徹底地傻掉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拉扯的極近,近到她能清楚地從他望過來的眼中,感受到他的認真和凝重,以及無形之中從他身上傳過來的淡淡壓迫。
她呆呆地看著洛潮生半晌,忽然反應(yīng)過來,動作慌亂地把人推開。
打開車門,跑了。
洛潮生定定看著她的背影,忽地垂下眼,笑了。
帶著濃烈的志在必得。
既然已經(jīng)讓事情發(fā)展到了這一步,他也沒必要再跟溫晴維持什么普通朋友的關(guān)系。
溫晴跑回家時溫母和金先生正好都在,兩人正在客廳看著電視敘家常,溫晴冒冒失失地跑進來,溫母雖然驚訝,但臉上還是多了點喜色。
“這是從哪回來的,吃了晚飯沒有,我讓傭人給你做點你喜歡的菜品?”
父母之愛于子女,無外乎吃飽穿暖。
溫晴哪還有心思吃東西,胡亂地搖了搖頭,忽然想到什么,問溫母:“媽,我初中的時候,你是去洛潮生學校找過他嗎?”
溫母不說話,眼神卻看向金先生,充滿挪揄。
溫晴也把懷疑的眼神遞過去:“爸?”
金先生輕咳一聲,一臉淡定:“都那么久的事了,誰還記得清?!?p> 他沒否認某種程度上也就等同于肯定答案,溫晴心里有了數(shù),卻仍然難以置信:“為什么我一點都不知道?”
金先生理直氣壯:“小孩子就應(yīng)該把心思用在學習上,你看你現(xiàn)在長大了,想做什么我攔著你了么?”
溫母笑了:“他也是為了你好,而且也沒影響你什么,你就別怪他了?!?p> 溫晴不語,委屈巴巴跑回自己房間。
沒影響她?錯了,這可影響大了!
如果金先生當初沒有插手,洛潮生就不會一直克制著對她的感情,溫晴也不至于這么多年一直拿兩人之間當純潔的友誼關(guān)系看待。
但凡洛潮生當時表現(xiàn)出了一點點對她越界的念頭,她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毫無顧忌地去主動親近洛潮生,拿他當兄長一樣信任。
有些事,溫水煮青蛙遠比快刀斬亂麻來得磨人,溫晴早就在潛意識里把洛潮生當成了兄長,別說是對他有什么男女之間的念頭,就是想一下,她都覺得這跟亂倫沒什么區(qū)別,是罪惡!
手機屏幕亮了,是洛潮生打來的電話。
溫晴不接,動作慌亂地把電話掛斷。
洛潮生又發(fā)過來一條短信。
“不用急,慢慢想,我等你的答復。”
她的答復,她的什么答復?
敏銳地察覺到,今晚所發(fā)生的這些事情,似乎已經(jīng)把自己和洛潮生逼近了交往界限的死角。
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不進則退,總而言之,是再也無法恢復到之前那種相處自若的情形了。
溫晴腦子里亂哄哄的,她現(xiàn)在唯一能想起的人是童恩,她給童恩打電話,想讓對方幫自己分析一下她眼下的處境,或者僅僅是讓對方聽一下她的傾訴,讓她發(fā)泄下瀕臨崩潰的情緒。
童恩接電話了,聽起來她那邊的情況也很混亂,有風聲,有追尋聲,有跑步聲。
童恩似乎是邊跑邊打電話,上氣不接下氣地:“什么事呀晴晴,你要是不著急的話能不能等等再說,我現(xiàn)在正在忙著離家出走,我受夠了童柏那個變態(tài)!”
溫晴:“……”
她試探著問童恩:“我記得你上次在卡地亞提起你哥時,不是這樣的口氣?”
童恩沒好氣:“傻姑娘,那是騙你的你還沒反應(yīng)過來嗎?我那樣說是為了給洛潮生做掩飾。”
溫晴:“……”
又浪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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