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很期待你寫的歌了。”
唐知初搖頭道:“別期待,我只是瞎總結,我自己也是隨便寫寫,隨便唱唱?!?p> 這是唐知初的心里話,真要他寫,能成歌但不一定能聽,他只是來自另一個世界而已。
說到這,唐知初的手機響了。
小Y的電話,叫他們回去吃飯。
“就這樣吧?就當是一場沒有聊完的天?”
余一平微笑點頭:“來日方長?!?p> 早餐是外面送過來的,當地特有的早餐,渣肉蒸飯。
糯米飯配上渣肉與豆皮,別說吃,光是看上去就讓人食欲大開。
“唐哥,這個飯,絕了!”還沒到,小Y就喊道。
唐知初樂呵呵的洗手,然后從杜影手里接過來了用一次性盒子裝著的飯。
“怎么樣?你們有思路了嗎?”
小Y一邊吞咽一邊說道:“文思泉涌,別說一首,三首我都能寫出來,我們干說唱的就是不怕寫歌。”
“小影呢?”
“她要求比較高?!?p> 杜影沒說話,唐知初懂了。
高情商,她要求比較高,低情商,沒寫出來。
自由活動的一天,余一平行程被排滿了,不是陪這個就是陪那個。
唐知初清閑,一個人在林場里逛了一圈,然后就跑余一平的房間玩游戲去了。
晚飯過后,院子里生起了篝火,載歌載舞。
累了一天的余一平終于有時間回個電話。
“以后有這種活千萬別找我了?!庇嘁黄桨c在房間的椅子上叫苦。
手機里傳來了一個清亮的女聲:“哎呀,平叔,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嗎,怎么樣?”
“我懷疑他猜到了?!?p> “猜到了?怎么可能!”
“可能是我太想幫你了,表現的有些熱烈,恨不得把我的故事給每個人講一遍,就算沒猜到,估計也會以為我是個追逐名利的世俗小人。”
“算了算了,猜到了就猜到了吧,平叔,給點建議唄,咋樣把他弄到我公司來?!?p> 余一平想了想從昨天到現在的接觸,搖了搖頭道:“算了吧,你把握不住的?!?p> “平叔,我是讓你給我出主意的,不是讓你給我潑冷水的?!?p> 余一平苦笑道:“你平叔老了,問我還不如問你爸?!?p> “我不管,說!”
“嗨,你這家伙,你的做法是對的,先別談這些雜七雜八的事,這種人太清醒了,我到不覺得他有多狂妄,若是我在他這個年紀,又有如此才情,腳下的路千千萬,又怎能不猖狂?”
余一平起身關了窗戶,繼續(xù)說道。
“與這種人合作,不如把主動權交到他手里,你要足夠真誠的做些鋪墊,然后利益擺到明面上談,放心吧,他應該不會讓你吃虧的?!?p> “就這么簡單?”
余一平瞪眼:“不然呢?你要記得你最開始只是讓我?guī)兔纯此@個人怎么樣而已。”
“這倒也是,辛苦了叔!等你來鵬城,我請你吃大餐?!?p> “你先別掛?!?p> “怎么了?”
余一平瞟了一眼窗外,壓低了些聲音:“青卓,記住一個原則,跟他只能做朋友?!?p> “額....無聊!”
......
飛機落地鵬城,大都市的吵雜聲撲面而來,節(jié)目組的車早早等在了機場。
他們藝人組先回來,有些拍攝人員還留在當地補拍鏡頭,會有一個小小的紀錄片。
回到度假山莊,放好行李,唐知初提著保溫杯出門了。
十分鐘后,度假山莊響起了錄音室開啟的通告聲。
餐廳中,正在吃飯的尚雪松和劉吉相視苦笑。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不講武德。
“關于知初,你怎么看?”尚雪松問道。
劉吉算是他們幾個之中年紀最大的,四十出頭,很久以前有代表作火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劉吉拿著餐巾紙擦了擦嘴,笑道:“以后的樂壇可就熱鬧了?!?p> 尚雪松點頭:“是啊,其實挺好的,我微博現在就開始漲粉了?!?p> 劉吉指了指尚雪松,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干嘛?!?p> 尚雪松笑了笑,做了個噓聲。
這兩天在大山里無聊,他們兩個看起了直播。
尚雪松在唐知初父親唐淮山的直播間買了好多東西,還加上了微信。
“一開始確實是我有些執(zhí)著于節(jié)目效果了,還好人家聰明,雖然表面看是我們被耍了,但節(jié)目效果拉滿,不然微博咋漲的粉?”
“你是擔心人家記仇吧?!眲⒓嫘Φ馈?p> 尚雪松突然拿出了手機,放到了劉吉面前。
那是一篇娛樂新聞,鄭春光給西南地區(qū)一個發(fā)生火災的地方捐款了兩百萬,評論區(qū)有不少贊譽聲。
“好家伙,這老狐貍現在就刷起民眾好感來了?!?p> “所以啊,你說我怕不怕,你見過那個小輩把大前輩逼成這樣?”
劉吉點了點頭,靠向椅子,目光飄遠,感嘆道:“臺上自信無比,臺下不爭不搶,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年輕人了。”
......
十月二十六,第四期錄制的日子。
休息室中,唐知初穿的比較成熟,深色又比較寬松的牛仔褲,棕色襯衫,藏青色外套,不花哨增添了幾分沉穩(wěn)。
一百四十多斤的身材能把衣服存托的格外有味道,如果跟一米六一的杜影站在一起,唐知初有她兩個大。
舞臺上放著關于余一平八分鐘左右的紀錄片。
從當兵退伍開始,到寫書,在作家圈子里混出了一點地位,隨后遇到了他的夫人。
用余一平自己的話說,那是一個像百合花一樣的女人。
為了追求她,他開始棄文從商,因為男人的自尊心作祟,那是一個家境很好的女人。
從一開始的餐飲行業(yè),到后來的傳媒,再到后來的地產。
生意越做越大,膨脹過好幾次,做過糊涂事,到后來夫人車禍去世,事業(yè)也遇到了坎。
雙重打擊下,余一平心灰意冷,然后去了一個小山村做起了護林員。
用剩下的一些錢開始修建玫染林場,搭建圍欄、棧道、石梯,十五年過去,硬深深做出來了一個年接待十三萬多人的景區(qū)。
看著紀錄片中郁郁蔥蔥的航拍鏡頭,觀眾驚呼出聲,那一片片鏈接天與地的深林太壯觀了,然后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休息室中也是。
“余兄這輩子沒白活?!庇腥烁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