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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人?”云城主面色不郁。
“城主,本王方才見到此人鬼鬼祟祟,疑心有內(nèi)情,派人去問,結(jié)果這人撒腿就跑,顯然是心虛?!蹦饺輳?fù)嘩合上扇子
紀會長冷哼一下,他這會兒醉意上頭,本該懶得理會,卻也道:“那就請南安王爺當(dāng)眾審審,此人究竟有何目的?!?p> 畢副會長深深嘆了口氣,他知道紀會長一向不喜攀交權(quán)貴,但當(dāng)眾下人面子還是頭一回。
“跟你說了少喝點。”畢副會長拽了拽他,硬是把人拉下來了。不過話已出口,收不回來。
好好的一場宴會硬生生被打了岔,還沒等慕容復(fù)審什么,那人噗通跪下:“城主受人蒙蔽了!”
這人一出口,眾人才發(fā)現(xiàn)這竟是個婦人家。她用破破爛爛的衣裳捂著面容,皮膚蠟黃枯敗,處境尤為艱難似的。
云城主被指名,就問:“受何蒙蔽?”
婦人家倒三角眼環(huán)顧四周,眼神有些陰郁可怖,她找了半晌都沒有看到要找的人,索性不找了,大喊起來:“城主小姐的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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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城主小姐正開開心心放花燈,好像絲毫都不知道宴會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杏雨不知道什么原因,對花燈分外執(zhí)著,云若淺第三次看到她在一盞花燈前戀戀不舍,大手一揮全包下了。
“小姐您對杏雨太好了嗚嗚。”杏雨摟著云若淺的胳膊差點沒哭出來,還沒等云若淺說什么,她便撒丫子跑去放花燈。
總之,挺有意思的,到底是比坐在宴會上被人當(dāng)猴看舒坦。
云若淺倚在旁邊的石頭墩子上發(fā)呆,眼神游離地飄向遠方,思考起自己接下來的行程。
鬼埔寨這地方從里到外都透著詭異,她知道的就幾面銅鏡,還斷斷續(xù)續(xù)連不上,現(xiàn)在連記憶都缺斤少兩,這一程非險即兇,而她只能孤身一人前往。
“唉……”
云若淺嘆了聲氣,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接下那枚古戒了,靈質(zhì)空間對她沒什么用,最多就弄點毒方來練練手,反而讓她招上半個屁都放不出的什勞子系統(tǒng)。
別人穿越抱金手指,她呢,唯一一個勉強稱得上是金手指的還在催自己去鬼地方,要不然死無全尸。
靠。
云若淺感到命運的不公。
她仰頭剛想罵兩句,余光突然瞥見什么,登時愣了一愣。
遠處有個白衣男子背對著她,看不見面容,只有個后腦勺和被白綾纏繞綁起來的飄逸發(fā)絲。
那人面前站了個紅衣姑娘,正沖他嬌滴滴地笑,看起來郎才女貌好不登對。
倒不是云若淺看見帥哥走不動路,實在是他過于眼熟,就好像……就好像他們認識一般。
那些零碎記憶里的片段來回閃現(xiàn),最后定格在一個模糊的俊秀的背影
云若淺從倚著的姿勢站直,她逆著人流往那個背影所在的方向走,剛開始是慢走,隨之步伐越來越快,她幾乎是要跑起來,然而越靠近湖中心人越多,人群擠在一起,她根本找不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