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這是表白呢?
看著江天哲上了車,并飛速的駕車而去。蘇千尋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苦澀,就這么走了啊,還真是一點挽留都沒有。
門口的服務人員看到這邊的情況,立馬過來問:“女士,需不需要幫您叫車。”
蘇千尋趕緊向后退了半步,“不了不了。”
打車是不可能的了,蘇千尋舍不得那個錢,更不可能真的去找江天哲報銷。
她開了導航一看,這里離家并不進,三公里走回家的話,也要一個多小時了,可坐公交的話也只是少走了一公里,意義也不大啊。
于是找了個方向,準備走回去。
“嘖嘖,讓你們出來吃飯不帶我,回不去了吧?!?p> 身后傳出了曲向文的聲音,蘇千尋趕忙轉過頭去,看著他靠在一輛騷包的紅色跑車旁,帶著深色的墨鏡。
“你怎么在這?”蘇千尋走了過去。
“還不是怕你回不去家,特地來接你的?!鼻蛭墓首鱾牡臉幼樱澳憧纯?,他帶你出來吃飯,還得我來接你,我就是個卑微的工具人?!?p> 蘇千尋也有些尷尬,“你有吃午飯嗎,要不我們再我進去吃點?”
曲向文抬起頭,有些傲嬌的說道,“我吃過了,走吧上車。”
蘇千尋沒有扭捏,直接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畢竟這車只有兩個座,也沒有什么可避嫌的。
她偷偷觀察著曲向文,他好像并不意外自己會是一個人呆在這里,顯然是之前江天哲就交代好的。
于是開口問道,“江天哲呢?”
“項目那邊出了點問題,他緊急趕過去了,晚上就會回來的?!鼻蛭膫冗^頭來,壞壞一笑,“所以不用太想他,晚飯的時候你們還是能見面的?!?p> 蘇千尋被戳破了心思,臉上立馬浮現(xiàn)出不自然的紅暈,“誰會想他,不過是個朋友稍微關心一下罷了?!?p> 曲向文向來話多,這一次,破天荒的沒有說話。
蘇千尋看著外面的慢慢變幻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原來江天哲來這里是為了工作啊,自己曾經(jīng)還抱著一絲奢望,希望他是因她來到這里,現(xiàn)在看來不是了。
她有些好奇蘇千尋為什么,江天哲到底把她當成了什么?
曾經(jīng)一起搭伙過日子的人嗎?還是朋友?還是妹妹?
蘇千尋自認為自己是個性格不錯的人,為了江天哲,磨平了所有棱角,又做了一手好菜。
若不是在江天哲這一刻樹上吊死了,她應該會收獲一段美好的戀愛經(jīng)歷吧。
明明這些事情想得很明白,可當江天哲出現(xiàn)的時候,怎么又有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呢。
三公里走回來的話要很久,開車的話,也就是幾分鐘的事。
就在曲向文認真倒車入庫的時候,蘇千尋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曲向文,你覺得我會是個好女朋友嗎?”
一腳剎車定死,曲向文差點撞到柱子上,他不可思議的轉過頭,看向蘇千尋,“你……你什么意思?”
蘇千尋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趕緊解釋道:“不是啊,我就是想問一下,沒別的的意思的。”
“那你也不應該我問我啊?!辈恢挥X,曲向文的臉也紅了,從耳根連帶著脖子都變得通紅。
“你別緊張啊,真的不是你想得那個意思啊?!碧K千尋也慌了,早知道自己就不說這么有歧義的話了。
曲向文哪里還聽得進去,下車趕緊往公寓樓的方向跑。
車子被橫在了兩個車位中間,蘇千尋也無暇顧及,趕緊跟著下了車。
等到她快步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曲向文早已經(jīng)先她一步上樓了。
無奈嘆了口氣,這下子可難辦了,干怎么開口解釋自己并沒有那層意思啊。
曲向文沖進電梯后,根本不等人,直接回到了公寓內,將自己鎖在了自己的房間內。
他大口喘著氣,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剛才那算是什么?自己收到了蘇千尋的表白嗎?也不知道到江天哲那小子到底跟蘇千尋說了什么,才讓她說出這種話來。
可他仔細想想蘇千尋剛剛的問題,倒是覺得蘇千尋確實會是個好的女朋友。
她體貼,又憎恨分明,她明事,卻不怕事,這樣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會便宜了誰。
關于蘇千尋和江天哲只見的事情,曲向文還是清楚的,無論現(xiàn)在江天哲的脾氣有多么臭屁,最后都是便宜了那個臭小子。
曲向文氣不過,想發(fā)條消息給江天哲,吐槽剛剛的危機情況。
想了想,終究是刪掉了消息。
蘇千尋進家門的時候,曲向文已經(jīng)將自己鎖在房間里了。
蘇千尋斟酌了一下,覺得還是什么都不要說比較好,免得越描越黑。
轉頭就看到了凌亂的廚房,鍋碗瓢盆被扔的到處都是,每個器具都有使用過的痕跡,到臺上也滿是不明的湯汁??諝庵羞€彌漫著糊了的味道。
這是……有人炸廚房了?
蘇千尋記得,剛剛曲向文說他吃過了,還是在家里吃的,難不成……這都是他的杰作?
蘇千尋小心翼翼的走進廚房,生怕碰到腳下的不知道裝了什么的袋子,想要收拾但是完全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從一間臥房里面走了出來,“誒呀,廚房我來收拾就好了?!?p> 說著直接沖到了蘇千尋的身邊,開始整理殘局。
而蘇千尋盯著那人的臉,半天都沒有動作,這個女人她見過,在國外,蹲在公寓門外等江天哲的時候。
連回國,到這么個小城市辦事,都要把她帶在身邊嗎?
廚房的東西弄得到處都是,女人要甩開膀子收拾,蘇千尋反倒成為了礙事的一個。
那女人微微一笑,“你的傷口還不能著水吧,這里就交給我好了?!?p> 蘇千尋沒有說什么,只能僵硬的退出了廚房的空間。
曾經(jīng)在江家,這種臟活累活,都由她來做的,如今他的身邊有了別人,也不需要她在干這些了,心里反而不是滋味了。
剛剛那女人落落大方的語氣,不就是將自己當成女主人了嗎,而蘇千尋就是那個偶爾來訪的客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