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笑盈盈的繼續(xù)說:
“玄階的功法也有,但需要從總部調(diào)?!?p> 林響也不需要問玄階功法的價格,問了也買不起,只會更難受。
“買不起。”
伙伴鄙夷的笑出了聲。
“沒關(guān)系,總有可以買得起的那天?!?p> 林響聽到她的話后,沮喪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貴的買不起,總有什么便宜,自己能買得起的東西吧!
萬寶閣的掌柜這么客氣,空手出去,有些不好意思。
林響也是要面子的人。
環(huán)顧四周,注意到掛在墻壁上的那副字畫,有種熟悉的感覺。
走過去,立刻,馬上,明白,難怪看到的第一眼就有種熟悉的感覺,原來是因為這副字畫上面有微弱的文思。
應(yīng)該是某位功底深厚的讀書人書寫。
普通讀書人,要做的調(diào)動自己的文思也很難,別說用文思完成書寫。
不過像這種程度的文思,自己應(yīng)該也可以做到,料想不會太貴。
“掌柜的,這副字畫多少銀子?”
“一萬兩。”
林響瞠目結(jié)舌。
“就這?”
“書生你有可能不知道,這副字畫出至方大儒之手,文氣飽滿,文光更是達(dá)到了璀璨級別,這樣的寶貝早已經(jīng)被人買走,至于為何掛在這里,則是因為我特意要求客人讓我們多擺放些日子?!?p> 林響覺得不可思議。
這種水平還是大儒?
上面蘊含的文思,也只有他的千分之一。
文氣?
倒是有些難度,倒不是不能克服。
當(dāng)然這話他是不會說的。
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
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有了來錢的主意:
“這么說,你們?nèi)f寶閣收這種類似的字畫?”
“只要通過驗證,就收,價格只高不低。書生家里有收藏可以拿來,讓我?guī)湍愎纻€價。”
林響心中已經(jīng)有了模仿的心思,不過悶聲發(fā)大財?shù)牡览硎撬松鷾?zhǔn)則,自然不會暴露。
就算買賣,也不會來萬寶閣。
“沒,沒有。囊中羞澀,還是只買些筆墨紙硯吧!”
掌柜的沒想到林響如此坦誠,倒是與那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讀書人不同。
帶他去挑選了些上好的筆墨紙硯,結(jié)賬的時候還給打了折,但也足足花了八十兩銀子。
林響那個心疼?。?p> 從家里出來,錢袋子還鼓鼓囊囊的,現(xiàn)在明顯扁了許多。
銀子是不耐花,看樣子等過幾天,還是要進(jìn)書院賺些零花錢才行。
給林小蘭買了桂花糕后,回家,見繼母白氏已醒,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我沒事,何必要花銀子雇大夫,還要抓藥?銀子還是要留著給你讀書的?!?p> 林響面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女人,很難和往常那樣喊娘。
“身體要緊,更何況花不了幾個錢。”
林響說完把桂花糕給林小蘭看,接過后卻放到旁邊:
“我先去給娘熬藥?!?p> 林小蘭小小的個子,踮著腳尖從柜子上取上藥罐子,又生火。
忙碌的樣子像個小大人。
難怪常說,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
林響把錢袋子交給白氏:
“銀子還是放在家里為好,您要是有什么想買的,盡管花?!?p> 白氏看到這么多銀子,雙手有些顫抖:
“還是你自己收著吧!”
林響:
“平常家里都是您在操持,我也沒有功夫?!?p> 林響把銀子塞給白氏后,她便沒有推辭:
“還是攢著讀書,娶媳婦給林家傳宗接代為重?!?p> 林響只笑沒有說話,到院里和林小蘭熬夜。
天黑后,林家三口人在院子里喝粥,藥罐子“嗚嗚”的響著。
林響說:
“不如我們家從這里搬走?”
林小蘭聽后,高興的拍手,問:
“我們能住瓦房嗎?”
“能。”
白氏停下筷子,瞪的林小蘭慌忙低下頭:
“明天我去雇人修繕修繕?!?p> 林響便沒有多說。
白氏攢錢供他讀書的想法,從來沒有變過。
所以要拿出那筆銀子買新住處,不可能。
他簡單的扒拉了幾口后,林響便起身準(zhǔn)備回屋。
白氏問:
“不吃了?”
“我回屋看會書?!?p> 白氏緊接著警告林小蘭:
“你個讀書的時候,吃飯的時候也應(yīng)該小聲?!?p> “是?!?p> 林響心想,哪里有那么嚴(yán)重。
回屋關(guān)上門,把從萬寶閣買的筆墨紙硯放到家里唯一完整的家具,書桌上。
賺錢,賺錢;賺錢的念頭在腦海中越來越強烈。
這個世界的功法分為天地玄黃;黃屬于最次的等級,沒想到還賣那么貴。
天階功法的價值可想而知。
所以僅憑抄書的那點銀子根本不夠,只得另辟蹊徑。
想到今天在萬寶閣看到的那副字畫,雙眼就忍不住放光。
大儒的作品可以賣萬兩銀子?這錢也太好賺了。
自己的文思足是那副字上面的千倍,抽出些用來寫副字還不是手到擒來?
提起筆,閉上雙眼。
全神貫注的狀態(tài)下,《換氣訣》讓林響鼻子呼出的氣息也夾雜了肉眼可見的靈力細(xì)絲。
要知道,靈力是看不到,摸不著的,除非濃郁到一定程度。
倘若此人有人在場,說不定要跪下,高呼“wc”。
當(dāng)下筆的那一刻,文思從手臂,附著在筆尖上。
這么做是為了引動文氣。
在紙上要寫:
“三人行,必有我?guī)??!?p> 今天白天講過的話。
此刻的狀態(tài)仿佛身在宇宙中。
萬物隨著念頭生生死死。
寫到“有”字后,林響控制的文思失去控制。
把整張紙點燃。
林響趕忙用手拍滅。
大口喘著氣,苦笑:
“想著簡單,做起來卻不容易?!?p> 門外有個脆生生的聲音問:
“哥。我怎么聞到著火的味道了?”
“沒,沒事。我剛剛不小心燒了紙?!?p> “好吧!”
林小蘭有些奇怪。
之前哥就算用廢了的紙都小心翼翼的收好,今天怎么還燒了?
難道是因為有銀子的緣故?
哼!
果然男人有錢就變壞。
林響休息了片刻,換了張紙,繼續(xù)寫。
緩緩閉上眼,重新進(jìn)入玄而又玄的狀態(tài)。
呼出的靈力,宛如輕飄飄的云霧,出現(xiàn)又消失。
不出所料,失敗。
幸好買了一刀紙,倒是不會因為失敗一兩次,就遇到?jīng)]紙可用的窘迫。
不斷失敗,不斷進(jìn)步。
從“有”字開始,寫到“必”字,緊接著是“師”。
完整的完成這副字后,林響腳下已經(jīng)滿是廢紙。
不知道白氏進(jìn)來,看到自己這么浪費會說什么。
如果知道這些東西花了近百兩銀子,又會說什么。
不過,這點付出,與賣掉這副字的收益,還是賺的,而且還是大賺特賺。
興奮的拿起寫好的這副字,文氣撲面而來。
環(huán)繞著林響的周身。
文氣從房間里,透過屋頂,又一次彌漫在了天際。
金陵城內(nèi)的那幾位先天紛紛側(cè)目。
李長生感慨:
這位大儒恐怕又完成了副大作。
突然金陵城為之晃動。
整座城發(fā)出的金光漫延至林響所在的位置并與文氣糅合匯聚在紙上。
書院的獨孤院主看到這一幕后瞠目結(jié)舌。
到底是什么人?
大作竟然可以加持金陵氣運?
倘若我能得到,感悟說不定可以突破現(xiàn)在的境界。
其他先天的眼神也充滿了渴望。
至于弄出這么大動靜的林響,還在和萬寶閣看到的那副字比較。
他卻不知道自己寫的這幾個字,可以給金陵的氣運加持。
那副字的水平,幾十副加起來,才能與他的字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