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找,看看有沒有抄書人把石碑翻譯出來的。”
“是,我即刻去找?!?p> 白管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從來沒見過獨孤院主這么暴躁過。
來到抄書人的院子,看到遍地的陰九教弟子的尸體,倒吸了口涼氣。
“院,院主?!?p> “有活口嗎?”
“不,不是;是陰九教弟子的尸體?!?p> 獨孤院主走進院子,看到這么多陰九教弟子的尸體后,神情凝重。
來到尸體前,看著尸體上留下的掠天爪痕跡,眉頭緊皺。
動手的人善于用爪?
“你不是說陰九教弟子突然撤走了嗎?怎么都會死在這里?”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p> 獨孤院主低語:
“我還正懷疑你是怎么活下來的,現(xiàn)在看來是有高手出手,把陰九教弟子悉數(shù)斬殺了。實力恐怕也是先天,到底是誰?難道是金陵的那幾位?不可能是他們。這高手用爪,那幾位沒有都是拳腳功夫?!?p> 想到金陵來了位神秘的用爪先天高手,就頭疼。
不過能幫助書院滅殺陰九教弟子,應(yīng)該不是敵人。
白管事想到自己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后,額頭的汗忍不住的流。
看獨孤院主神情凝重,顫顫巍巍的說:
“院,院主;我去找活口,說不定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p> 慌忙去把抄書人的房間打開。
一間。
死的。
再一間。
還是死的。
也是死的。
看到的尸體越多,白管事越絕望。
書院這次可謂是損失慘重。
當推開林響的房間,四目相對。
白管事激動的說:
“你還活著?”
“發(fā)生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那么大動靜你不知道?”
林響裝出疑惑的表情,搖頭:
“我翻譯出石碑上的文字后覺得困的不行,就睡著了。”
聽到說話的聲音,獨孤院主來到門口,看到活著的人是林響后,說:
“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你真一無所知?”
林響瞪著大眼鏡,表情很無辜,把剛才和白管事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至于信不信由他。
就算要動手,自己完全無需擔心。
獨孤院主也不過是個先天。
白管事低聲說:
“院主你看,這小子已經(jīng)把石碑解讀出來了?!?p> 獨孤院主聽到林響已經(jīng)解讀出了石碑,迫不及待的問:
“真的?”
林響指了指書桌:
“解讀之后文思消耗的有些過度?!?p> 獨孤院主也不覺有它。
服用丹藥后,文思活躍,抄書人想不活躍也不可能。
伸手指了指。
白管事小心翼翼給獨孤院主取來。
他接過,從頭到尾看過后,大喜。
雙眼瞇縫成條細線。
”九層之臺,起于壘土,千里之行,始于足?!?p> 讀起來絲滑順暢,準確率恐怕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
再看第二遍時,豁然開朗。
激動的小心翼翼把紙收入袖中:
“給他百兩黃金?!?p> 林響眼睛一亮。
誰能嫌棄自己銀子多呢?
“多謝獨孤院主。”
院子中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白管事跑出去,看到是李江河后,神色有些怪異。
沒想到這小子也活著。
“院主是李江河,他還活著?!?p> “賞他五十兩黃金?!?p> “明白?!?p> 獨孤院主在離開前,交代林響:
“好好抄書,本座虧待不了你?!?p> “謝,謝謝院主。”
獨孤院主走后,林響催促白管事:
“快些把黃金給我?!?p> “你早什么急?又少不了你的。”
“這不是著急回家嗎?”
“你們兩個跟我走吧!”
林響從房間里出來,看著李江河臉色蒼白的躺在那里:
“李兄需不需要我?guī)兔???p> “多謝,不需要。”
李江河掙扎著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跟在后面。
林響很好奇,李江河是怎么活下來的?
運氣?
世上哪有那么多好運氣,看樣子今后也不能小瞧他。
來到上次領(lǐng)取銀子的房間,二人進去領(lǐng)了金子。
李江河強撐著笑臉,把手里的五十兩黃金分出了二十五兩給白管事。
“今后還請白管事點點關(guān)照。”
“這是做什么?都是為院主做事,客氣啥?”
嘴上這么說,手上可沒拒絕。
林響嗤之以鼻,倒不是他不講人情世故,得看人。
收下金子后,說:
“沒事我就回了?!?p> 林響離開后,李江河齜牙咧嘴的說:
“白管事你看他也太不給你面子了吧!”
白管事取了丹藥:
“藥效恐怕還沒有過,服下吧!”
“謝謝白管事?!?p> 白管事目送林響離開,表情越來越猙獰。
林響從書院出來,恍如隔世。
誰能想到,二十一世紀好青年,晚上沾了幾十條人命。
比做夢還不真實。
“大哥?!?p> 林響聽到林小蘭的聲音,回頭:
“不是告訴你不要在書院門口等我嗎?”
林小蘭委屈巴巴的說:
“我給娘去還錢的時候路過,沒想到就看到你出來了?!?p> 林響松了口氣:
“書院很危險,平常不要靠近?!?p> “知道了?!?p> “我們回家?!?p> 在回家的路上,路過飯館,便帶著林小蘭進去。
伙計見他們兩個穿著破破爛爛的,以為是要飯的:
“去,去;等晌午過了再要飯?!?p> 林小蘭拉了拉林響袖子,示意快走。
林響沒想到飯館的伙計也以貌取人。
從錢袋子里取出黃金。
那伙計眼睛都直了,沒想到眼前的破落戶還能拿得出金子,用兩只手打著自己的臉:
“該死,我該死?!?p> “把你們這里最好的菜送到我家去。”
“是,是?!?p> 林響留下定金,寫下住處在什么地方后,就帶著林小蘭去買衣服。
小丫頭已經(jīng)忘記剛才林響兇她的事了,蹦蹦跳跳的延街買了許多東西。
林響拎著大包小包回到家,繼母白氏懸著的那顆心總算落地了。
在林響走后,她特意去打聽了,知道進書院做抄書人,沒能活過一年的。
嚇的她險些半條命丟掉。
如今看到林響好好的回來,著實松了口氣。
之前準備的許多話,想說說不出口。
“怎么買這么多東西??!浪費銀子?!?p> 林小蘭取出胭脂:
“娘你看,我哥給你買的?!?p> 白氏接過,眼眶不由的紅了。
她大概沒想到,這輩子還有再碰胭脂的這天。
林響把錢袋子放到桌上:
“里面都是金子,有百兩,我想買出清靜的院子。”
“我已經(jīng)打聽了處要出售的院子。”
林響不可思議的眨巴眨巴眼:
“您不是。”
“我想了,你要成親,總是要有處合適的院子。”
林響無話可說。
沒等多久,酒樓的好菜由伙計們裝在食盒里,浩浩蕩蕩的來了。
引得鄰居們進院圍觀。
畢竟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見到這么多好菜,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