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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嘍哈嘍,好久不見

111、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哈嘍哈嘍,好久不見 黎時愛河 5091 2022-09-03 16:13:46

  “你不需要告訴我,自己做好決定,然后帶我去做就好了?!毙隳锬坎晦D(zhuǎn)睛盯著文武極。

  旋即,文武極帶著秀娘大搖大擺離去,留下身后眾人一臉驚愕。

  文武極走后,陸續(xù)有人退出李柬的壽宴,以家中煤氣泄漏等等理由離場,怕日后被圣上治罪。

  李柬是想叫人當(dāng)場殺掉文武極,可文武極畢竟是朝廷命官,李柬也不是土匪頭子,這里也不是土匪窩。

  每個地方,都有不同的行事規(guī)則。

  文武極大搖大擺進(jìn)來,明目張膽殺掉他,無疑會惹怒圣上,打破當(dāng)今朝廷心照不宣的規(guī)則,所以李柬并沒有這么做。

  “剛才你好帥,沒想到我夫君還有如此帥脫皮的一面,我還以為你會全場沉默,混過去呢。”秀娘兩眼冒光地盯著文武極。

  其實文武極也是心中慌的一匹……每次辦事前,他心里總是慌如草原上被狼群追捕的牛馬,而無論大事小事,他慌歸慌,卻總是能設(shè)想出各種可能,做出最正確的處理。

  如果沒有這種心性,他在前塵早都該死去。沒有誰能幫助他,他從來都只能靠自己,經(jīng)歷過沮喪崩潰后,才能回味自己為什么這樣,成就最終的自己。

  “因為我平時喜歡低調(diào),這次為了你,不得不出頭?!?p>  文武極再次做出了正確的答案。

  為了確?;厝サ穆飞习踩?,文武極領(lǐng)著秀娘,從京城人潮最密集的街道上回到府衙。一路上小販們的叫喊聲不斷,行人喧鬧的嘈雜聲在兩人耳邊從未斷過。

  “今晚你就離開吧,先會老家懷城避開風(fēng)頭,等果斷時間風(fēng)平浪靜,我再去接你?!蔽奈錁O抽了串糖葫蘆給秀娘,又從腰包里掏出兩文錢付給小販。

  秀娘呆呆地咬顆糖葫蘆吞下,才明白文武極在說什么。

  “你說什么?你覺得我是林中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鳥嗎?”秀娘非常認(rèn)真的看向文武極,文武極總是覺得她的眼睛里蘊含了星辰,“如果你死了,我會給你陪葬?!?p>  “......怎么突然就說喪氣話了,你就不能盼著我掰倒那貪官???”文武極笑著回答,“我一定會成功的,邪不壓正嘛,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的,你讀的書少,所以不知道?!?p>  歷史從來都有勝利者書寫,秀娘身為天慶公主的分身,自然明白從古至今都沒有絕對的正義,只有利益能使人瘋狂。

  文武極清廉公正,卻沒有背景,沒有權(quán)柄,這樣的人,往往一百個有九十九個都湮滅在歷史的長河里不為人知。

  秀娘擁有天慶公主的眼界,基本已經(jīng)看到了文武極的未來,而他卻全然不知,仍舊自以為是,死守著邪不壓正的真理。

  “我相信你,相信你一定能成功扳倒貪官,相信正義能壓倒邪惡,雖然我不明白這兩個抽象詞是什么意思?!?p>  秀娘的表情也隨著文武極的溫和變得柔軟,正如她之前所言,文武極想做什么,那就放手去做,只要帶著她一起做就好。

  文武極思考兩秒后,情不自禁地摸了摸秀娘的頭,震聲道:“那是當(dāng)然,正義絕不容邪惡蔓延,一旦正義遇到邪惡,就必須奮不顧身沖上去,哪怕正義只是螻蟻,而邪惡是只雄獅......人只有這樣活著,才有精彩,才有意義?!?p>  “是的,你是正義,我也是正義,我們都是正義的朋友。正義是雄獅,邪惡才是螻蟻,我不該擔(dān)心你,而是該滿懷期待地看你怎么踩死螻蟻。請讓我陪在你身邊,坐在觀眾席?!?p>  秀娘緊跟文武極的思維腦圖走,甚至偶爾能引導(dǎo)他,讓文武極一度認(rèn)為自己才是那個整天在懷城賣豆腐的姑娘,而秀娘是在整天窩在家里看書學(xué)習(xí),足不出戶的大人物。

  ......

  ......

  夜黑風(fēng)高夜,殺人放火天。

  壽宴后,李柬當(dāng)即安排【清剿司】的十名刺客朝文武極的府衙進(jìn)發(fā)。

  清剿司的每名刺客都是李柬收養(yǎng)的孤兒,從小培養(yǎng)的死士,一人可抵百人,這次一次性出動十人,無疑于出動了一支小型軍隊。

  他們收到的命令是,將文武極的頭顱懸掛在京城城墻之上,尸體大卸八塊丟在府衙門口,全府滿門全部滅口,哪怕是籠中的一只鳥也不留。

  這既是李柬對其他人的下馬威,也是對自己手握大權(quán)的宣告。

  當(dāng)今圣上,不過只是被他架空的一具玩偶罷了。

  宿命星鏡改變了文武極必將走向死亡的結(jié)局,將他換到另一條世界線,可是宿命就像歷史,具有慣性,有些重要的東西并不會改變。

  比如文武極必將懷才不遇,必將有空抱負(fù)無法實現(xiàn),必將終其一生,愛而不得。

  天慶公主能通過宿命星鏡安排分身陪伴文武極,卻也只能改變這部分的命運。

  與其說天慶公主是在改變文武極的命運,不如說她是在試圖改變命運這條河流淌的軌跡,可最終這條河該匯入哪個大海,還是會匯入哪個大海,一切努力,就算使用神力,也是徒勞。

  但努力或許改變不了結(jié)局,卻能增添過程中的精彩,天慶公主深知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所以她的目標(biāo)也算是達(dá)到了。

  只是今夜,文武極人生的精彩就要戛然而止。

  “一定要殺人嗎?就不能……打暈他,塞到人魚船上漂洋過海?”一名初入茅廬的小刺客,看向額頭處布滿皺紋的老刺客。

  仁愛的老刺客連忙捂住他的嘴,悄聲道:“小文,你說這話,是想掉腦袋嗎?不想死趕緊閉嘴。我們這行,不殺別人,就會被殺。”

  “可是......”

  “閉嘴!”

  小刺客不得不沉默。他看向文武極所在的府衙,有一大半都被他改設(shè)成了學(xué)堂,用來接納那些流離失所,卻又想讀書,考取功名,以此來改變命運的窮苦人。

  這些人中,其實一個小女孩,就是他的好朋友。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跟老刺客說這種話。

  只是,不僅是文武極,全府上下的人,包括小刺客的那名朋友,也在清剿名單當(dāng)中。

  ......

  ......

  文武極手捧圣賢書,在空洞的房間里高聲誦讀。

  秀娘已被他迷暈,兩個丫鬟帶著她喬裝打扮,在回懷城的路上。

  雖然秀娘信誓旦旦地說和文武極同生共死,可文武極又怎會允許秀娘的安危有失?

  給李柬送去棺材,表面自己與他如同水火的立場后,文武極心中就總是忐忑不安?;蛟S是前塵養(yǎng)成的心性,讓他總感覺會遭到報復(fù),所以他便自私地送走秀娘。

  本來他也想遣散府衙里的所有人,可這些人卻都是和秀娘一樣的立場。甚至還有人說,如果不是文大人,那小人這條賤命早就已經(jīng)丟了,小人這條命就是大人的,如果大人有失,那小人絕不獨活。

  迫不得已,文武極只得將他們留下。

  只是秀娘,他賭不起。

  這世上,秀娘是讓他唯一能感受到愛的人,如果秀娘有事,那文武極無疑會活的生不如死。

  砰!

  一聲震響,房門被刺客頭子一腳踹開。

  房間里不知何時又多了三個刺客,執(zhí)刀圍在端坐著,仍在高聲誦讀圣賢書的文武極四周。

  刺客們不解,以為文武極是有啥反制的手段,才表現(xiàn)出如此有恃無恐的姿態(tài),都像炸了毛的狼狗那樣十分警惕。

  “文武極,你惹怒了李大人,早該想到會落到如此境地吧?”刺客頭子優(yōu)雅地從腰間掏出白紙娟,擦了擦刀刃,“念你如此有勇氣,那就自覺點把頭伸出來吧,快速結(jié)束你的痛苦,是本大人對你的仁慈,你應(yīng)該感到慶幸?!?p>  “哈哈哈,看來你那天應(yīng)該是在場的。為那樣的貪官賣命,你們就不覺得可恥嗎?”文武極放下圣賢書,悠然起身,周圍刺客們都退后一步,身軀一震。

  “將死之人還那么多廢話......羊不死,就是狼死,每個世界,都是如此,只不過是形式的不同。你讀的圣賢書,這些上面有寫嗎?既然你不愿意伸頭赴死,那本大人只好被迫斬掉你的頭顱?!贝炭皖^子言畢,將白紙娟收進(jìn)腰包,便執(zhí)刀劈向文武極。

  ......

  ......

  “不要,不要,饒我一命,讓我干什么都可以......你們不是要殺文武極嗎?去殺他,我是無辜的,是被逼無奈才借住此處的......我可以帶你們?nèi)フ宜梢詭湍銈儦⒘怂?.....”一名披頭散發(fā)的灰袍男人,跪在老刺客和小刺客面前,老刺客的屠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這名跪在地上,像死狗一樣求饒的灰袍男人,恰恰就是之前拍著胸脯大喊大叫著,要留下來,與文武極共存亡的人。

  “放過他吧,打暈就好了。李大人的最終目標(biāo)只是文武極,只要他死了就能解恨,這些人既然都是可有可無的,那我們?yōu)槭裁床荒莛埶幻??”小刺客道?p>  見狀,灰袍男人又開始說求饒的話,期間不斷磕頭。

  “小文,你還是太年輕了,不明白斬草除根的道理。殺人,就要殺絕,都死了,才算干凈,以后就不會有人報復(fù)你。拿了錢,你就可以退隱,娶個三妻四妾,享受普通人的生活了?!崩洗炭蛯遗勰腥耸煲暉o睹,只是仰天一笑,對小刺客道。

  “那你為什么不不退隱?干了這么多票,你手里的錢應(yīng)該很多吧?”小刺客不解。

  短暫的沉默后,老刺客道:“小文,殺掉部分人,才能讓更多人活下去,我相信李大人自有做法。我說了,你還是太年輕了,以后你自然會懂?,F(xiàn)在嘛......”

  老刺客手起刀落,斬掉了灰袍男人的頭顱。

  小刺客腿一軟,險些摔倒。

  “老人,女人全部押出來,高過馬背的男人統(tǒng)統(tǒng)殺掉?!崩洗炭屠溲院?,周圍的刺客紛紛出動,只剩下小刺客還留在原地,久久不能釋懷。

  ......

  ......

  “羊不死,就是狼死。很有哲理的一句話,只是,你憑什么覺得我是羊呢?”文武極緊緊捏住白光閃閃的刀刃,血液不斷從刀鋒處滑落,而他仍然面不改色。

  刺客頭子努力拔出刀刃,可文武極卻緊緊攥住它,仿佛完全感受不到絲毫痛苦。

  其他刺客見狀,連忙執(zhí)刀悍然劈向文武極。

  只見文武極一個瀟灑轉(zhuǎn)身便將其輕易躲過,緊接著,他一腳將刺客頭子踹飛,以刀刃對刀刃,又將其他刺客統(tǒng)統(tǒng)踹飛......以一對四,他甚至刻意留了這些人一命。

  “你一個文科狀元,竟然會武功!”刺客頭子捂著胸口,嘶聲吼叫。顯然文武極這一腳的力度異常之大,險些要了他的小命。

  文武極前塵,可是堂堂的狼將,就算記憶全部丟失,依靠著那些已成肌肉記憶的武功招式,也能輕易擊敗這些雜兵。

  “趕緊滾,回去告訴小李,想殺我,他還早三百年呢。”文武極傲嬌一笑。

  “是嗎?”遠(yuǎn)處,傳來老刺客的聲音。他的身后,府里的老弱婦孺全部被刺客們捆綁成待宰羔羊。

  “這么多人打我一個,還要用這些卑鄙手段,你們真給刺客丟臉。”文武極收起笑容。

  “都不是小孩子了,不明白任何事情都只看結(jié)果的道理嗎?文武極,束手就擒,不然,在斬掉你頭顱之前,我會先斬掉他們的頭顱?!爆F(xiàn)在換老刺客大笑不止。

  他在行刺文武極之前,就打探過文武極此人。文武極是那種,進(jìn)京時看見乞丐都會大散家財,甚至變賣御賜馬匹,換錢救治重癥病人的人。

  他的善心之大,甚至可以說是迂腐,或許,這就是他口中的正義。

  文武極默不作聲,他在思考,如何抉擇才能讓自己不后悔。

  他倒不是怕死,而是明白,如果自己死了,其他人或許也活不了,這是一筆可能會賠本的買賣。

  誰料,老刺客下一秒?yún)s道:“我們可以先放走這些人,然后你跪地受死。三十六換一,你不虧。如果你今日不死,將來會害死更多人?!?p>  就在文武極仍舊沉思的同時,刺客頭子捂著胸口走到老刺客的面前,悄聲道:“這文武極是傻子?你不早說,害老子被他打成這樣,醫(yī)藥費又是一筆?!?p>  “不,”老刺客震聲,“他不是傻子,而是全天下最清醒的人,清醒到,知道正義這束光必不可能照亮全天下,卻還是會為此放棄生命,化身為光的人......他是擁有神性的人!只是,有神性的人不適合活在人世間?!?p>  “你該如何選擇呢?文武極?”老刺客對文武極吼道。

  文武極微微一笑,雙手背負(fù),“放了他們吧。我這條命,你們拿回去交差便是,想來,我這條命,應(yīng)該換的是四十六條命,確實不虧。”

  文武極的這句話,猶如無形的刀子,貫穿所有人的胸膛。

  這是一個怪物!

  毫無疑問,世間絕不會有人甘愿犧牲自己,挽救他人,并不熟悉的人。以命換命,縱然挽救的人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人都是自私的......可是,文武極卻這么做了。

  刺客們果然放人離去,只是有一名小女孩,硬要留下和文武極一起。

  文武極放狠話驅(qū)逐,叫她滾,他心想,小女孩嘛,嚇一嚇就好了。

  可小女孩卻流著淚,深情道:“文大人,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是我世上唯一親的人,哪有兒女能看著父母在自己眼前死去呢?請讓我陪你一起,讓你不那么害怕?!?p>  “即使是黃泉路,也要一起走?”文武極癡癡地笑了,不知是在笑她的傻,還是在笑自己。

  小女孩肯定地回答,是。

  文武極叫她來自己的身邊,下一秒,就將之打暈,叫一名老婦人將她帶走,好生撫養(yǎng)長大,對老婦人道,以后,你就是她的母親。

  老婦人怕死,卻還是有道德心。文武極是他的救命恩人,對于救命恩人的的遺言,怎么可能會不答應(yīng)呢?當(dāng)即,老婦人便道,除非自己餓死,否則,必讓小女孩衣食無憂。

  小女孩被老婦人帶走,小刺客認(rèn)真看了她一眼,卻還是沒敢相認(rèn)。

  現(xiàn)在的他,確實和以前難民營中的小文并非同一人,以前的小文懵懂無知,現(xiàn)在的他是為了活下去,為別人殺人的人。

  文武極閉眼,深吸一口空氣,望著夜空中清澈的圓月。

  他做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舉動,撿起地上散落滿地的桃花,握在手中。

  片刻后,他才叫刺客們奪去他的生命。

  可刺客們,卻無一動手的。

  刺客頭子,意識到今天他不死,死的就是自己。而老刺客,則抱著殺掉他,能讓更多人活下去的正義想法,兩人雙雙執(zhí)刀走到文武極身后,高舉刀刃,給他來個痛快,猛地劈下。

  可刀刃落到文武極脖子上三分的位置,再也動彈不得。

  兩片桃花,像懸在空中的鋼鐵,封住了刺客頭子和老刺客的刀鋒。

  天慶公主于圓月之下,踏著桃花,行云流水般帶走文武極。

  一切,都好像做夢般。

  文武極甚至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天慶公主的出現(xiàn),不過是自己的幻想。

  文武極睜開眼,捏了下手掌,才感受到自己是真實存在的。

  他偏頭看向天慶公主,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卻又好像從來沒見過。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文武極滿臉疑惑,開口道。

  “夢中嗎?”天慶公主微微一笑,“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對你說句,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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