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寨門口負責(zé)值守的一巡邏隊成員吆喝一聲進來,彎腰拱手:“報寨主,偵察隊回來了!”
“嗯,你去通知大隊長來大廳,讓其他人先去休息。你再把你們巡邏隊銀川隊長和錢眼兒副隊長都叫過來?!?p> 羅陽待那巡邏隊成員出門后,看向剛和自己商討寨務(wù)發(fā)展事宜的北斗:“現(xiàn)在總算是像點樣子了!”
北斗露出回味的苦笑說道:“他們是像點樣子了,我們卻被累的不像樣了!”
羅陽也露出苦笑:“是啊,寨子里要做到令行合一,我們還任重道遠??!大毛驢那里要是再沒什么情況的話,我們就繼續(xù)大力整頓寨紀。爭取早日將我們寨子里的這盤散沙捏成一股繩!”
原來,一日羅陽等人隨北斗出寨,查探附近山形地勢,研究如何應(yīng)對接下來大蟲的反撲。
回寨時,寨門口負責(zé)值守的一個巡邏隊成員卻在寨門口呼呼大睡,連羅陽幾人推開了寨門都還未醒。
羅陽當即大驚:值守的人如此散漫,整個流云寨的性命安危怎敢交給他們?
于是,羅陽便組織大力整頓寨紀,準備全面提升流云寨整體素養(yǎng)。
這樣一來,原清風(fēng)寨投降的那八人就炸了鍋:我們之前在清風(fēng)寨除了劫掠走商、屠村搶奪,平時閑了就窩在墻角曬太陽。怎的投了你流云寨就要天天站在大太陽低下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去,還要時時抬頭挺胸?我給你抬個屁,大不了老子不干了!
還是在羅陽承諾:只要參加訓(xùn)練、那就頓頓給肉吃。并且流云寨的眾骨干以身作則的情況下,才堪堪安撫住了叫囂的眾人。
經(jīng)過小幾日的訓(xùn)練,這些雜亂寨眾也只是能分清左右、隊列卻還是一動就亂。不過,每個人的精神面貌都有了顯著的提升。
“寨主!”大毛驢走進了大廳。
“大隊長回來了!來,趕緊坐下喝口水。”羅陽招呼著大毛驢。
大毛驢撓撓腦袋:“寨主,你還是叫我大毛驢吧!你叫我大隊長,我這渾身不自在!”
大毛驢成了偵察隊的隊長后,如何稱呼可難壞了一干寨眾。
有一次,一個寨眾稱呼了大毛驢聲“驢隊長?!贝竺H當即就黑了臉,還是一個激靈點的叫大毛驢為“大隊長!,”才解決了一干寨眾的難題。
漸漸叫開了后,大毛驢就成了流云寨的“大隊長。”為此,大毛驢還沾沾自喜:這要是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不以為我大毛驢就是流云寨最厲害的隊長呢!
“寨主!”一聲聲吆喝,金山銀川、錢眼兒都走了進來。至此,流云寨的核心已悉數(shù)在列:
寨主羅陽、督軍教頭北斗、先鋒隊隊長金山、偵察隊隊長大毛驢、巡邏隊隊長銀川和副隊長錢眼兒。
“好,人都到齊了。大毛驢,你把這次出去探查的情況說說!”羅陽讓眾人都坐下后示意大毛驢。
“這次我領(lǐng)偵察隊的人出去探查,情況和之前幾次一樣:清風(fēng)寨的大當家大蟲還是沒見蹤跡。不過這次,我們偷偷潛入咱們流云寨舊址,里面被打砸的面目全非,那些被鎖起來的俘虜也全不見了。再就沒什么特殊情況了!”
大毛驢把這次出去探查的情侶一一說完就靜靜等著羅陽的指示。
羅陽聽完大毛驢的匯報,看向北斗:“北斗,依你所言,這大蟲是那種瑕疵必報的人,你說咱們殺了他的人、占了他的窩,他怎么反而還躲了起來?”
北斗也是一臉疑惑:“是啊,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按理說咱們流云寨就算繳獲了一些兵器、收納了幾個降眾,與大蟲的實力相比,還是極弱。如果大蟲攻了過來,我們唯有緊閉寨門、拒不出戰(zhàn)才有與之相持的可能。怎么他倒躲起來了呢?”
大廳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金山銀川、大毛驢和錢眼兒這四個莽夫幫不上丁點兒忙,眨巴眨巴著眼睛,一個個看看埋頭苦思的羅陽,又看看來回踱步的北斗,再互相干瞪一番。
羅陽設(shè)想了諸多可能,一一否決后抬頭問北斗:“會不會是大蟲之前招惹了哪個寨子,現(xiàn)在避禍去了?”
北斗停下轉(zhuǎn)動的腳步,看著羅陽:“清風(fēng)寨雖然說將這附近山頭的寨子都曾打壓欺凌過,但能讓大蟲避禍的寨子卻是一個都沒有。莫說大蟲還有二十余嘍啰,就算是大蟲一人,這附近的寨子也沒有哪個敢去主動找大蟲的麻煩!”
“嘿!我還不信了!”正干無聊的金山聽了北斗的話“騰”站了起來:“他大蟲莫非真是大蟲不成?還沒有哪個寨子敢去找大蟲的麻煩?他要是敢來,我金山倒要和他角角力!”
“我哥說的對,他要是敢來,我倒要試試!”
從來不曾主動說話,但只要金錢說話,必附和的銀川也站了起來,一臉不服氣。
“呵呵!”
北斗笑了笑看著不服氣的金山銀川二人:“當然,咱們流云寨除外!”
北斗說完看向羅陽:“先前我還在清風(fēng)寨時,聽聞流云寨逼著瞎熊清理茅房,我還以為流云寨是故意要捋捋清風(fēng)寨的虎須。但我倒戈后才發(fā)現(xiàn),咱們流云寨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完全是不知不畏啊!”
羅陽靜靜看著北斗,示意北斗繼續(xù)。
北斗又踱步到金山面前:“金隊長,當初是你領(lǐng)頭威迫瞎熊清理的茅房,你說說瞎熊如何?”
金山略一怔:“瞎熊倒是有點力氣,我們四個人拿著棍棒把他毆到茅房里,還差點被他給掀翻。要不是用了特殊手段,還真治不住他!”
北斗拍了拍金山的肩膀:“當初我們五個人可是出其不意才捆綁了瞎熊。若是要正兒八經(jīng)和瞎熊面對面打的話,我們五人和瞎熊,誰輸誰贏還兩說呢。那你可知瞎熊是如何當上清風(fēng)寨三當家的?”
金山一愣,茫然搖頭。
北斗繼續(xù)看著金山說道:“瞎熊是最早跟著大蟲的人。大蟲起了勢后,這瞎熊才水漲船高做了清風(fēng)寨三當家。你說,大蟲要是不比瞎熊厲害,瞎熊會心甘情愿跟著大蟲?而且,我曾無意聽到大蟲說他已觸摸到了外法門徑,即將踏入修者之列。”
金山聽了北斗這話,摸了摸鼻頭訕訕坐下。
銀川也學(xué)著他哥的樣子,迅速的收起臉上的不服氣。
聽了半天的羅陽,疑惑不解的問道:“外法門徑?修者之列?外法是什么?修者又是什么?”
“寨…寨主,你莫…莫不是沒有聽說過?”一直憋著,無處插口的錢眼兒急撩撩的站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羅陽。
“沒…沒啊,也沒人給我說過?。 弊谥魑坏牧_陽詫異地看著低下眾人的神情,諾諾開口。
大毛驢站了起來說道:“外法,據(jù)說是走向人生巔峰的唯一修煉途徑。不過到底怎么修煉我可就不知道了!”
“修…修煉?可是那種能開山走石、御劍飛行的修煉?”羅陽“騰”的站了起來,內(nèi)心一片火熱。
“開山走石?御劍飛行?哈哈哈!”北斗突然大笑起來:“寨主果然是寨主,腦洞足夠新奇!”
笑完的北斗迎著羅陽熾熱的目光解釋到:“外法,顧名思義就是修煉身體的法則。我也是聽大蟲無意說道,這外法分八段,俗稱外法八段。我只記住了凝膚、固體、練骨、鍛筋這四段。而且聽說修者入門極難,若無他人指導(dǎo)、或?qū)さ梅▌t秘本,那像我們這類人,徒及一生也無入門之望??!”
北斗顯得極為渴求的嘆息著。
“凝膚、固體、練骨、鍛筋……”羅陽一遍遍重復(fù)著外法八段里的這四段,直覺得有什么從腦海里一閃而過,卻怎么也想不起倒底是什么。直急得撓耳炸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