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貧真人前后兩次在外人面前失態(tài),卻已經(jīng)顧及不上。
他當(dāng)時一眼就認(rèn)出女娃結(jié)的手印,正是崇周派龍窟密宗中,手印殘卷中記載的兩種。
龍窟密宗是崇周派絕密之地,他當(dāng)初有幸進去參悟一次,還是險些丟了性命為門派立功,才被特許這樣一次機會。
那么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小姑娘,是如何會結(jié)這手印的呢。
她會不會和這殘卷有關(guān)系?
松貧真人讓人繼續(xù)追蹤云舒等人,他則連夜趕回門內(nèi)。
掌門早已收到傳信石,松貧真人一回來,便將他召來。
松貧真人剛進內(nèi)堂便吃了一驚。
除了掌門延鶴上人外,四位長老也被召來!
松貧真人正欲行禮,掌門延鶴上人先一步說道:“不必多禮,說一說情況吧。”
松貧真人當(dāng)即說明情況。
說完他暗自抹了一把汗,見門派如此重視這件事,他卻連姓名都沒多問就將人放走了,想想真是忐忑不已。
“他們找你只是為了引出一個普通人體內(nèi)的濁氣?”一位長老疑惑不已。
松貧真人躬身,“是的師叔,再無其他要求?!?p> 頓了頓,他又說道:“云霄和云磊曾在深林中偶遇他們,那時他們便在尋能夠引出濁氣之人?!?p> 隨即他又將周云霄二人所講復(fù)述了一遍。
“起初那個名為豐千誦的散修和名叫云舒的姑娘不是一路的?”
“是的,那兩天云霄二人也打聽了,他們是在鎮(zhèn)子上認(rèn)識的?!?p> 眾人陷入靜默。
一位長老搖頭嘆道,“云舒這個名字屬實普通了一點,不少女修都喜歡用這個名字?!?p> 怕是不能從名字里知道什么了。
半晌沒有開口的掌門延鶴上人問道:“查過豐千誦嗎?他真的是散修?”
松貧真人回道:“這人自稱散修?!?p> 若是有門派,不可能會如此自稱。
一位長老拱手說道:“傳信回來的時候,我已派人查過,無論門派還是散修,均無此人?!?p> 這人就像是清空冒出來的。
掌門沉吟片刻,說道:“所以,要么他是籍籍無名之輩,要么他隱瞞了身份?!?p> 看著掌門,松貧真人察覺到,相比云舒,他似乎關(guān)注豐千誦更多一點。
這讓他疑惑不已。
盡管崇周派已經(jīng)不再是九州十三大派之一,但底蘊仍舊不可忽略。
而他們的底氣底蘊之一,便是龍窟密宗!
進入龍窟密宗的每一個弟子都會下誓,不得外傳。故而云舒能夠結(jié)殘卷中的手印,他覺得興許云舒和那殘卷有所淵源才對。
若真如他猜測那般,他們大可以將云舒吸收進門派,或者以物換物,哪怕只得到一部分手印,他們崇周派的實力也可大增!
掌門問道:“松貧,可知這豐千誦的水準(zhǔn)?”
松貧真人忙拉回思緒,回道:“不知,我察覺到他身上帶了隱匿修為的法器。”
通常使用這種法器的靈修都是實力一般之人,為了在外行走方便,減少麻煩上身,故而隱藏修為,讓一些靈修拿不準(zhǔn)不敢隨意招惹。
他忽然想起豐千誦的傳信石,抬頭看向掌門。
是那傳信石中的法陣,才會讓掌門如此重視!
他為何親自去迎接,便是因為傳信石中的法陣不僅僅是日灼法陣中的頂級法陣,更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能夠?qū)⑷兆品囯S手刻畫于傳信石中,豐千誦至少是一個厲害的陣修。
九州大陸雖浩瀚無邊,可厲害的陣修就那么幾個,崇周派又是以法陣聞名,怎么會有他們不知道的厲害陣修?
更何況,能夠隨手刻畫日灼法陣的靈修,至少是元氣境的高手。
這也是為什么他對豐千誦客氣有加的原因。
他雖然已經(jīng)跨過了元氣境的門檻,卻依然沒能刻畫出日灼法陣。
掌門輕輕摩擦著傳信石,對松貧真人說道:“你配合延遠(yuǎn)長老,加大人力物力,務(wù)必將人找到!”
右首一位長老拱手,就要領(lǐng)著松貧真人出去。
“等一下?!闭崎T叫住他們,“此事不要宣揚,暗中進行?!?p> 延遠(yuǎn)長老和松貧真人領(lǐng)命而去。
“勞煩三位師弟坐鎮(zhèn),我要走一趟不周山?!闭崎T說道。
聽到這三個字,三位長老大感吃驚。
“掌門師兄,不周山艱難險阻,又無人煙,此去何意?”
掌門搖頭不語,“你等只管看好門派,若有一日,我能說與你們聽,便是我崇周派崛起之日?!?p> 隨即他嘆口氣,“但愿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這一日?!?p> 三位長老面面相覷,見掌門不欲多說,先后告退離去。
掌門延鶴上人攤開掌心看著小小的傳信石,這里邊的法陣他十分熟悉……
……
“師父,您喚我?”長身玉立的青年躬身行禮。
老者一身崇周派服飾,坐在蒲團上已是行將就木。
老者枯瘦的手伸出,攤開手掌是一枚小小的傳信石。
“延鶴,你已繼任掌門之位,有件事要交代給你?!?p> 延鶴小心翼翼接過傳信石,看著老者顫巍巍的手,眼底閃過一抹憂色。
“這枚傳信石你要保管好,其中有一輪法陣,是法陣也是標(biāo)志,你要牢牢記在心里,可細(xì)細(xì)參悟,但絕不可外傳,只能傳與下一任掌門。”
延鶴神識探入傳信石,一下子就被那輪日灼法陣吸引住。
強大、震撼、包羅萬象!
“切不可迷失!”
老者一聲低喝,將延鶴的神識震了出來。
延鶴大口喘著氣,心驚地看向傳信石,卻是再也不敢將神識探入。
他好歹是已經(jīng)是跨入返神境的強者,只是參悟居然差點迷失自己!
“師父,這是……”
老者垂眸看著那枚傳信石,陷入思緒,唇角露出一抹笑意,隨即說出了一段塵封的往事。
延鶴清楚地記得,師父仙逝時,仍舊掛念著那個人,看著傳信石垂淚。
此刻手中的傳信石自然不是師父傳下來的那枚,且其中的法陣也不甚相同,但是他能感覺出,這其中刻畫的法陣,同師父傳下來的那一輪法陣,本源相同!
所以,他務(wù)必要找到豐千誦問個清楚!
除此之外,那個可以結(jié)出殘卷手印的小姑娘也不容小覷,那殘卷的來歷也非同小可。
咪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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