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6章 神神叨叨的苗國師
“下官許新正,見過國師大人!國師大人童顏不老,神功蓋世,下官對國師大人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豈敢腹誹!”許新正趕忙上前施禮,順嘴就是一通馬屁。
苗國師倒沒有像上回那樣給他下馬威,笑著翹起二郎腿腳丫子晃呀晃:“喲少年郎,這回學(xué)乖了小嘴兒變得這般甜啦?說說吧,上回與你立下的賭約你找到幾個人啦?”
“回國師大人的話,下官目前暫時……還在找?!?p> “呵呵呵,那你可得抓緊時間咯,記住呀,你只有三年……呀!你可不能故意輸了,想著來當(dāng)本座的靈寵吧?那可就沒意思啦?!?p> 這苗國師蘿莉身,卻是個嫵媚的御姐音,最要命的是她仿佛會讀心術(shù)一般。
許新正絕望的時候還真想過干脆擺爛給苗國師當(dāng)靈寵算了,好歹跟著一品大佬能在亂世中保一條命,還不用凈身……額,這個時代的寵物應(yīng)該還不興絕育吧?
“喲,不說話呀?怎的,你還真想過呀?”苗國師又笑道。
許新正趕緊收收神,不卑不亢地回應(yīng)道:“能給國師大人作靈寵自然是件美差,但下官生而為人,自當(dāng)要有做人的骨氣,定會全力以赴贏下賭注,還望國師大人到時候遵守賭約!”
“呵呵呵,這點賭注本座還是輸?shù)闷鸬?。”苗國師笑了笑,又問道:“好吧,此事先擱一邊,本座問你,你們鎮(zhèn)魂司今日又來欽天監(jiān)做什么?”
“下官不知。”
“呵,嘴還挺緊的。不過你不說本座也猜得到,你們是沖欽天監(jiān)圈養(yǎng)的行尸來的吧?昨晚欽天監(jiān)放了只行尸,害了你們鎮(zhèn)魂司兩條人命,魏公公這是來討說法呢?呵呵呵……”
許新正想不明白她突然問這個做什么,只能故作驚訝地反問道:“國師大人也知曉欽天監(jiān)在圈養(yǎng)行尸嗎?下官方才在欽天監(jiān)大門外聽魏公與兩位大人的對話,說國師大人并不插手欽天監(jiān)這些腌臜事兒的。”
“不管又不代表本座不知情,呵,少年郎,你不必這般耍小機(jī)靈套本座的話,本座喚你過來就是想將這些事兒告訴你的?!?p> “哦?”許新正面露不解。
無緣無故要將真相告訴他?
“本座昨夜夜觀天象,望見紫薇星光暗淡,東方煞星光芒漸盛,掐指一算,大淮氣運(yùn)怕是所剩無幾咯,不出三年,必將天下大亂!”苗國師神神叨叨地說道,說完還挑眼看許新正的反應(yīng)。
許新正心說:這還用看星象?就朝廷這一系列神操作,你手下欽天監(jiān)還圈養(yǎng)行尸,大淮不亡才怪呢!
苗國師見他滿臉淡定,便開誠布公道:“少年郎,明人不說暗話,自上回你與本座說什么人人平等,本座便曉得你對這大淮朝廷并無忠心。如今再試探你態(tài)度,也確實如此。恰好本座一個方外之人,同樣不在乎改朝換代。只是本座不愿眼睜睜看著天下黎明百姓受此劫難,你若有心拯救蒼生,本座不介意助你一臂之力?!?p> “國師大人可真看得起我,我一個八品武夫……咳咳,不知國師大人準(zhǔn)備怎么助我一臂之力呀?莫非要將小白賜給我?”許新正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苗國師翻了個白眼,虛空一捏抓出一個錦囊丟給他。
許新正好奇得很,這世外高人怎么都愛給錦囊呢?
苗國師見他開始扒拉錦囊,拿小鞋子丟他,罵道:“現(xiàn)在莫要手賤打開,打開就不靈了!等將來哪天你陷入你所恐懼的困境時再打開,本座這錦囊可助你逃脫,甚至能送你一段前程?!?p> 許新正心里跟貓抓似的,好奇地問道:“國師大人,您這錦囊里可別裝張紙條,到時候拆開來告訴我快跑吧?”
“哼,本座在你心中會這般捉弄人嗎?”
“下官不敢,只是下官堅信,這天下不會掉餡餅,國師大人送我錦囊不可能只是為了拯救什么天下蒼生吧?若我收下這錦囊,代價是什么呢?”
“少年郎莫要這般現(xiàn)實,并非人人都只想著利益二字的。尤其是到了本座這個境界,很多時候只是圖一個快活罷了。就好似你在街邊看叫花子可憐,隨手賞一個銅板給他,難道也會有什么圖謀嗎?無非圖個內(nèi)心快活罷了?!?p> “……”許新正。
扎心了,原來我在你眼里和叫花子差不多嗎?
苗國師又肆無忌憚地笑道:“少年郎,本座也不怕你知道,更不怕你說出去。不只是你,本座還給過好多人錦囊。包括……你們那日來欽天監(jiān)要抓的魔教妖女?!?p> “什么?”許新正聞言一驚,但很快就釋然了。
她連大淮要亡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都敢亂講,包庇個魔教妖女給個錦囊算什么?
苗國師晃著腳丫子,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語道:“唉~這天下呀,本座算是盡力咯。你個奇奇怪怪的少年郎也好,魔教也罷,隨便是個誰都好,總該有個能救蒼生的吧?”
“國師大人?”
許新正看她這表現(xiàn),似乎真的看出什么天機(jī)了,所以才廣撒網(wǎng)連他一個八品武夫都不放過?
莫非這天下隨著大淮滅亡真要面臨什么大劫難?
真要生化危機(jī)世界末日了嗎?
“少年郎,本座給你的這錦囊要貼身收好,此事涉及天機(jī),不可向他人泄露,否則遭了天譴本座也救不了你??蓵缘??”苗國師又叮囑道。
天譴?
許新正懷疑她在嚇唬自己,但還是老老實實答應(yīng)一聲,心里一邊琢磨回去后要怎么應(yīng)對魏公公的盤問。
苗國師似乎又看出他內(nèi)心的想法,笑著說道:“放心吧,本座前頭不是問了嘛?你們今日是沖欽天監(jiān)圈養(yǎng)的行尸來的吧?那里頭的東西可夠你家魏公公操心好久的了,接下來幾天都不會有精力去琢磨你與本座之間的事情,你且安心慢慢編理由吧?!?p> “聽國師大人的話,欽天監(jiān)圈養(yǎng)的行尸很厲害?”
“嗯,差不多吧?!?p> “差不多?”
“就是你猜對一半咯。行尸是欽天監(jiān)圈養(yǎng)的,卻不完全是欽天監(jiān)養(yǎng)出來的,不過厲害是真厲害?!?p> “???”許新正聽懵了。
苗國師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沖他勾勾指頭讓他將方才丟他的小鞋子撿回來再細(xì)說……
……
另一邊,欽天監(jiān)南苑地牢。
王景淵與魏謙跟著陶監(jiān)副和冬官正順臺階一路往下走,各自拿手帕捂著口鼻。
這欽天監(jiān)地牢的環(huán)境與鎮(zhèn)魂司詔獄相比,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鎮(zhèn)魂司詔獄里面關(guān)的好歹是活人,這欽天監(jiān)地牢里關(guān)著的卻是活死人!
沿著過道往前走,一排排獨立的牢房里,一只只面目猙獰的行尸撲在粗木柵欄上,沖著走廊上的他們伸出爪子,不斷嘶吼著,令人恍若身處地獄。
“魏公不是想要欽天監(jiān)對昨晚之事給個解釋嗎?”
陶監(jiān)副將火把往一旁的牢房前面隨意一掃,像是介紹自己的作品般說道:“二位且看吧,昨晚那只行尸便是從這兒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