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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人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029 封印

讀書人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胖八斤 779 2021-12-23 23:58:02

  城南,悅來客棧,天字廂房。

  廂房內(nèi),張維坐在桌子后面緊張地看著面前的蔡奚元。

  “老師,您的意思是說現(xiàn)在仁葉邪佛已經(jīng)標(biāo)記了我,甚至在注視我?”

  就在剛才張維把今天的所有遭遇毫無隱瞞地告訴了蔡奚元。

  桌子的另一頭,蔡奚元嚴(yán)肅地抿了口茶道:

  “仁葉邪佛是西域佛門密宗的一品高手,論位格與當(dāng)朝輔臣相當(dāng),無論是哪種修行者,到了這種境界都是接近半神了?!?p>  “哪怕只是祂的一副畫像都能寄托可怕的力量,更何況你還用朱筆復(fù)刻了祂的畫像?!?p>  張維聞言登時心中一緊,蔡奚元的話讓他想起了當(dāng)時在紅月庵禪房里的場景。

  邪佛畫像在受到沈從攻擊之后竟然直接活了過來,甚至還長出了實質(zhì)的肉眼!

  當(dāng)時邪佛那淡漠而又高高在上的眼神,讓張維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有些后怕。

  “那老師,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張維緊張道。

  蔡奚元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臉上掛著凝重的神色:

  “為師且先試試能否幫你封印邪佛的氣息吧,徹底凈化還是要找佛家或者道家?!?p>  儒門擅長封印與復(fù)刻,唯獨凈化這項工作需要陣法和對應(yīng)修為加持,這也算是儒家為數(shù)不多的短板。

  不過儒門修士如果能踏上三品及以上的境界,那就可以用言出法隨的能力來凈化污染,但同樣要承擔(dān)反噬。

  張維疑惑地看向蔡奚元斟酌地問道:

  “老師您的修為,不是…?”

  按照張維原主的記憶,儒家修行者境界靠官位,罷官或者致仕就是意味著境界跌落。

  而蔡奚元早已被罷了五品的禮部郎中官位,此時只是一個普通庶民儒生罷了,甚至連生員的身份也被禮部和當(dāng)?shù)貙W(xué)政給除名了。

  蔡奚元一張老臉上滿是歲月的溝壑,此刻在燭火下更顯蒼老:

  “為師只是被罷官了,官位即位格,但這不代表老夫的官聲和功績也全被抹去了。”

  “儒門修行乃是儒圣開創(chuàng),所以儒門的境界規(guī)則也是儒圣訂立,沒了官位為師在規(guī)則內(nèi)就失去了使用能力的資格?!?p>  “但是這不代表為師沒有了這種能力?!?p>  張維聞言登時理解了蔡奚元的意思,官位相當(dāng)于使用對應(yīng)境界能力的資格,而自身的修煉則是自身的能力。

  一通解釋之后蔡奚元自顧自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張稿紙。

  “這是為師今天剛從鄭童遠(yuǎn)處要來的行文稿紙,有了它為師也能借用他的官位有限地調(diào)用五品的能力?!?p>  鄭童遠(yuǎn)正是當(dāng)日來城南相送蔡奚元的國子監(jiān)祭酒,四品儒士。

  “坐好了!一會兒無論看到什么都要保持清醒,不要被任何幻象欺騙了!”

  一語言罷蔡奚元徑直松開了夾著稿紙的手指,淡黃色的稿紙從半空中緩緩飄落。

  “浩然正氣,萬法退避。”

  隨著蔡奚元嘴上一聲輕喝,一道清光從他身上騰起勾連著飄在空中的稿紙上下起伏。

  蔡奚元的老臉在燭火下顯得異常的蒼白。

  不過這種勉強的蒼白沒有持續(xù)多久,下一秒稿紙之上就散發(fā)出了一陣耀眼的白光。

  而就在白光亮起的一瞬間,張維感覺自己身上似乎有什么東西被牽動了一般。

  與此同時,張維的身周緩緩地浮現(xiàn)出了一朵含苞待放的青蓮模樣。

  這是張維的浩然清氣,青蓮落子。

  青蓮的光影越來越凝實,直到幾息之后徹底宛若實質(zhì)地將張維牢牢包裹著。

  “妖邪現(xiàn)身!”蔡奚元白眉一皺,對著張維一聲怒喝。

  說話間,蔡奚元身上飄散出大量的清氣涌向稿紙。

  隨著清氣的涌入,白光更加耀眼,而張維身周的青蓮上也開始緩緩出現(xiàn)了紅色的斑駁。

  血紅色,鮮血的顏色!

  白光不斷加強,照耀在青蓮上反倒令青蓮愈發(fā)的凝實,紅色的斑駁血跡也隨之緩緩脫落。

  下一刻,紅色的斑駁血跡慢慢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虛無的影像。

  這影像正是仁葉邪佛的畫像!

  影像中的仁葉邪佛一改淡漠的神情變得極為猙獰與瘋狂。

  “封!”

  蔡奚元一聲怒喝,全身的清氣登時如不要命一般瘋狂地涌向虛無的邪佛影像。

  “吼!”

  隨著清氣的灌涌,邪佛影像在虛空中遠(yuǎn)遠(yuǎn)地吼了一聲后便就徹底消失在了清光之中。

  塵埃落定,一切異象消失,蔡奚元大口喘著粗氣,張維見狀趕忙上前遞了一塊手帕。

  “弟子無能連累老師了。”張維見蔡奚元這幅模樣心中大為感動。

  蔡奚元接過手帕自顧自擦起了虛汗,擺手示意張維坐下:

  “你且先坐下,為師有事問你。”

  “你在紅月庵與錦衣衛(wèi)和昌月公主說了,死者不是智悅師太,而是另有其人?”

  張維聞言老實地點了點頭。

  “你是如何肯定這個猜測的?”

  張維猶豫了一下老實道:

  “老師您也知道,丹青乃是學(xué)生為數(shù)不多的所長,當(dāng)年為了練習(xí)畫人的功夫,學(xué)生畫了不少仕女圖?!?p>  “俗話講美人易畫皮難畫骨,學(xué)生為了畫好仕女,所以對女性形體特意研究了一段時間?!?p>  “當(dāng)日禪房中仁葉邪佛活了過來,學(xué)生取筆改畫的時候碰到了死尸的手指?!?p>  “那手指指骨纖細(xì)無力,不像是多年念經(jīng)干活的老尼姑?!?p>  蔡奚元喝了口茶皺眉問道:

  “為何指骨纖細(xì)就不能是老尼姑?”

  “您也知道,念經(jīng)的尼姑常年都要捻動念珠,指骨大都粗大。”

  張維此話一出,蔡奚元的眼中這才閃過一絲了然:

  “你也是這樣對錦衣衛(wèi)和昌月公主解釋的?”

  張維搖了搖頭:“沒有,當(dāng)時為了哄著昌月公主抬尸體,學(xué)生并未當(dāng)場說出猜測,事后他們二人也似乎忘記了,沒再提起?!?p>  蔡奚元聞言手中喝茶的動作微微一滯不知在想什么。

  …

  皇宮,御書房。

  太和帝坐在書案之后,周圍點著四五盞不菲的琉璃燈,身下幾名小宮女正在乖巧地替老皇帝按著腳。

  太和帝一雙龍眼微微移動,視線從書上落向了不遠(yuǎn)處的周影月:

  “說吧,今兒個去哪瘋了?朕一天都沒見你人影了。”

  書房門口老實罰站的周影月聞言不安地攪動手指,忸怩道:

  “父皇~兒臣就是悶了,出城去走了圈嘛。”

  太和帝聞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丟下手中的書卷:

  “出城走走就走到命案現(xiàn)場去了?”

  周影月聞言當(dāng)即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乖巧道:

  “父皇,兒臣下次不敢了。”

  以公主的千金之軀跑到命案現(xiàn)場,這要是換一個頑固的皇帝,周影月甚至?xí)须綂Z封號的風(fēng)險。

  “說說吧,今兒個在紅月庵都遇到什么事了。”

  太和帝不以為意地拿起手中的一枚印章隨后朝著一副畫卷敲了下去。

  周影月見此雖然知道錦衣衛(wèi)那邊肯定有詳細(xì)的報告早已遞送給了自己的父皇,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把自己看到的全都說了個遍。

  聽到最后,書案后的太和帝玩味地看著手中的印璽,問道:

  “張維說,死者不是智悅,另有其人,他可有說為什么?”

  周影月聞言當(dāng)即一愣,當(dāng)時只顧著玩那個御魂葫蘆了,這件事她倒是忘了追問張維。

  “兒臣…兒臣…不知?!?p>  …

胖八斤

感謝鄭自恪的打賞和月票,感謝胖錦鯉的月票,感謝一個人漫跑和任逍遙的推薦票,非常感謝大家的陪伴;   畢竟第一次寫這種神魔戲份,這段劇情寫得磕磕絆絆,特別是最后的收尾,總感覺寫不出那種爽感,下段劇情即將展開,拖了這么久的科舉終于還是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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