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不太愉快的交談中沐晨鐘進入了夢鄉(xiāng),賺錢什么的滾犢子去吧,夢里啥都有。
夜深人靜,人困馬乏的一天終于結(jié)束,除了守夜人外大都進入酣睡。
不過暮成雪除外,靈魂狀態(tài)之下她并不困倦。此刻她正懸浮在沐晨鐘的意識空間里,靜靜注視著他的本源星璇。
正常人的本源星璇只有在修煉和戰(zhàn)斗狀態(tài)才會變得活躍,其他時候基本都是處于靜止的穩(wěn)定狀態(tài)。
但沐晨鐘的卻不一樣,經(jīng)過她長久的觀察下發(fā)現(xiàn),沐晨鐘的本源星璇就像一個中間厚邊緣薄的大餅,一直在緩慢轉(zhuǎn)動,無論是他吃飯睡覺或者其它狀態(tài),那顆星子就是始終圍繞著本源核心勻速轉(zhuǎn)動著。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她能感覺到它一直在吸收游離的元素能量壯大自己。
“這就是所謂的相對穩(wěn)定、動態(tài)平衡嗎?”暮成雪喃喃道,她幾乎確信如果沐晨鐘所走的道路是正確的,那么元靈界勢必會經(jīng)歷一次革新。
“先靜觀其變吧!”
......
一夜無事,沐晨鐘睡得很沉,直到林鳥啁啾,露水滴到臉上才悠悠轉(zhuǎn)醒。
“小兄弟你終于睡醒了!”
阿爾法小隊的成員基本都和他熟絡(luò)了,紛紛和他打招呼。
揉了揉惺忪睡眼,沐晨鐘這才發(fā)現(xiàn)大家早已開始生火造飯,整頓行囊了。
“那個......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不用不用,吃過早飯后我們先去最近的冒險者營地取了寄存的騾馬然后就出發(fā)前往出云山城?!?p> 沐晨鐘尷尬地撓了撓頭:“白吃白喝那多不好意思!”
“這有什么,出門在外都是朋友,相互照應(yīng)是應(yīng)該的?!?p> “那就多謝啦!”
......
冒險者營地是一個民營組織,負責為冒險者提供休息和補給,功能等同于驛站。由于以御雷宗為首的宗門對南風帝國及其下屬城池、驛站的猛烈攻擊,這種非官方的組織反而生意更加火爆。說到底這場戰(zhàn)爭只是暮氏和宗門之間的矛盾,暮氏的毀滅反而加速了境內(nèi)一些勢力的成長。
“可真夠熱鬧的!”沐晨鐘走進這個叫做西山林的冒險者營地后才發(fā)現(xiàn)這跟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本以為就是一個馬場幾個倉庫組成的小地方,沒想到這里不但有一排排酒館客棧,還有鐵匠鋪子、醫(yī)館以及各種擺攤賣貨的小販。最離譜的是,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竟然還有情色場所,呵呵,簡直離大譜。果然是有需求就有市場??!
“這里西通南風帝都,北至出云山城,東南分別背靠斷龍山脈和鴉裂谷,在這落腳的冒險者很多。時間久了,這里就發(fā)展成這樣了?!狈ㄋ固卣f道:“小兄弟,我們先去提回寄存的騾馬和貨物,大約一個時辰后再在門口匯合。你可以先逛逛,不過這里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你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我會注意的!待會見!”
......
與阿爾法小隊暫時分開后,沐晨鐘便開始晃悠起來,至于麻煩什么的并未放在心上,怕什么,出了事大不了讓暮成雪帶自己跑路。
“成雪,你有什么要買的嗎?”看著琳瑯滿目奇奇怪怪的各色商品,沐晨鐘十分想體驗一把大購特購的樂趣,即使是代購也可以的。
“沒有,我想要的東西買不到!”
“好吧!”他失望道:“那就只能過把眼癮了。”
于是......
“老板,這玩意是是什么東西?”沐晨鐘蹲在一個小攤前,指著一把翠綠色的砍刀一樣的奇怪物品道。
這個小販生的一對倒八字大濃眉,眼睛卻小的像綠豆。穿了一身破洞皮甲,盤腿坐在攤位前搖搖晃晃地打著瞌睡。一聽到有人問貨,當即猛一激靈,小眼睛放著光一樣‘活’了起來。
“這是疾風螳螂的刀足,這是我在......”小販一看是個稚嫩的瓜娃子,瞬間就精神百倍,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拿出十二分的本事把他給忽悠瘸了。不然就對不起幾十年被忽悠瘸了的經(jīng)驗。
不過很顯然沐晨鐘對物品的來歷并不感興趣,指著另一件晶紅色的獨角道:“這個呢?”
“這是火犀牛的獨角,這個可以用來......”
“這個呢?”
“劇毒屎殼郎的口器?!?p> “那這個呢?”
......
幾分鐘后,這小販受不了了。
“你他娘的到底買不買,不買滾蛋,別消遣老子!”
“切,什么態(tài)度嘛!老子不買了。”然后在小販幾乎噴火的眼神下,沐晨鐘又換了一個攤位。
“老板,這是什么東西?”
......
于是在一盞茶的功夫之后,沐晨鐘已經(jīng)成為這條街上人見喊滾的存在了。
最后連暮成雪都替他臊得慌,“我可以送你一本世界生物圖錄,你可別在這里禍害人了?!?p> “咳咳!”沐晨鐘尷尬地輕咳兩聲:“我哪有,我倒是真想買來著,這不是沒錢嘛!你真的送我書?不用我日后打工還債吧!”
依他所想這世界但凡涉及元靈圈的東西都是價值不菲,像這種知識類估計更貴重。
“放心吧,不用你還?!?p> 然后沐晨鐘就感覺胸口的衣襟下多出一件異物,伸手一掏果然是一本藍皮書,書面是很漂亮的六個大字《世界生物圖錄》。書本明顯被翻過很多次,有些地方都已經(jīng)發(fā)黃了,充滿著滄桑歲月的氣息。
“這,這是什么傳世奇書?你看它雖看著破舊字跡卻依然清晰,紙張摸起來有一種緊實感。還有這上面殘留這么多淡黃印跡以及隱約間散發(fā)的甜香氣息也能看出它的不凡,還有這里被撕去的幾頁,又不知是誰在刻意掩蓋其中記載的辛典秘藏,”
沐晨鐘看著此書由衷的驚嘆道,并且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就好像在撫摸少女的皮膚一般。
“想什么呢?這就是我三歲前的啟蒙讀物,因為后來經(jīng)常拿它當坐墊才陳舊了些,黃色印跡和香味是我吃完糕點沒有洗手才粘上去的油漬,丟失的幾頁我拿去疊紙鶴了......”
“噗!”暮成雪還沒說完,沐晨鐘心中就一口老血噴出。
白激動了,還以為倒賣出去能賺幾個錢的。
“你們讓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突然一個軟糯的聲音從前面?zhèn)鬟^來。
沐晨鐘這才發(fā)現(xiàn)前面圍了一大群人在看熱鬧,本著吃瓜的心里于是就也擠了過去。
“嘿嘿,你到是動手啊,我們到要看看你是怎么不客氣的。”
“是啊,來啊,來蹂躪我?。 ?p> “......”
原來是幾個地痞在調(diào)戲一個小姑娘,他們圍成一個圈,擋著那個女孩的路不讓走。
這女孩圓臉杏眼,年紀不大也就十六七的樣子,滿臉稚嫩,一看就是初出家門涉世未深。只是不知為何獨身一人,滿臉的的疲憊愁苦,精神恍惚跟死了親爹一樣,就差在臉上寫著“好欺負”三個字了。
“野狼幫這幾個流氓又在欺負新人了?!?p> “看這小姑娘恐怕要中招了,哎呀可憐?!?p> “那你怎不去幫忙!”
“跟我非親非故的,我干嘛為她去惹一身騷,我就吃個瓜而已?!?p> “......”
聽完旁邊人的話。沐晨鐘基本已經(jīng)了解事情的大概,不過看起來這些人似乎都是冷眼群眾專為吃瓜而來,并不打算幫一幫那個可憐的小姑娘。
“你們再不讓開,我真的會動手的!”那女孩不勝其擾,手握已經(jīng)搭上劍柄似乎已經(jīng)準備動手了。
那幾個地痞更囂張了,似乎就是在激這個女孩先動手。
“動手啊,打我啊,來來來,照這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