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買櫝還珠(求個(gè)推薦票嗚嗚嗚)
《韓非子》外儲說左上一說中,曾有記載一則趣聞,名曰“買櫝還珠”。
“楚人有賣其珠于鄭者,為木蘭之柜,熏以桂椒,綴以珠玉,飾以玫瑰,輯以羽翠,鄭人買其櫝而還其珠?!?p> 說的便是賣貨的楚國人為了賣掉珍貴的珍珠而打造了一個(gè)用珠玉羽翠為飾的盒子,前來買貨的鄭國人見盒子華貴美麗卻不知珍珠價(jià)值,抱著盒子離開時(shí)甚至將盒子中的珍珠歸還給了賣貨的楚人。
這故事在秦懷璧幼時(shí)聽來自然好笑,可若是將此故事套在秦昭明與自己的身上,卻是十分吻合了。
刻意遞出做得精巧的盒子,輔以故弄玄虛藏在盒底的手鐲及好似嘲諷一般的七言絕句,秦昭明扮演的自然是賣貨的楚人。
而無視《韓非》一書的提示將目光盡數(shù)擱在盒子上而非盒中之物的秦懷璧,便就是那買櫝還珠的鄭人。
既大費(fèi)周章的有此一舉,那么秦昭明自然是看透了她心中的打算。
而買櫝還珠的“珠”中,必然藏著秦昭明本人對秦懷璧意圖操縱之事的看法。
秦懷璧參透秦昭明之意,心中不由大駭,余下的戲也沒了心思再看,一心便牽掛在那還放在溫慶殿中的檀木錦盒上。
這戲咿咿呀呀的唱了半日工夫,到了天將將黑時(shí)眾人才散去,秦懷璧與秦昭昭二人伺候了太后回宮又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才隨著紅鸞與各自侍女回了榮華宮中。
在戲樓聽著唇槍舌戰(zhàn)的雖是有趣,但一動不動的在木椅上坐了大半日,周身也酸疼的很。
秦昭昭一向好動,從慈寧宮出來便是嘰嘰喳喳的說個(gè)沒完,秦懷璧也是渾身不爽快,二人索性連轎子也不坐,結(jié)伴走回了宮。
風(fēng)雪停了兩日,長街上的雪也被盡數(shù)清了干凈,天氣雖冷冽,但姐妹兩人說笑著結(jié)伴回宮,倒也熱鬧的忘了這刺骨清寒。
回了宮中秦昭昭便一頭鉆進(jìn)了溫慶殿,脫了鶴羽斗篷便倒頭賴在秦懷璧的繡床之上不肯起身。
秦懷璧無奈,將她從床上扯起來,斥道:“昭昭!才從外面回來你還未換衣裳就起身,被母妃知道又該罰你了?!?p> 秦昭昭順勢抱著她的手臂,枕著她的肩膀嘻嘻笑道:“今夜左右無事,不如今夜我們一同歇息吧?”
秦懷璧與秦昭昭一向是姊妹情深,自小到大同吃同睡亦是常事,若是尋常也就算了,但今夜秦懷璧急于參透秦昭明的乾坤,事涉西北雪災(zāi),前往西北之事未知艱險(xiǎn),她自然不能讓前世因她而吃了一世苦難的昭昭再卷入其中。
這一世的秦昭昭,必然要是世上最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想著秦懷璧便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好容易的推開黏在自己身上的秦昭昭道:“少來,我的床榻今夜都被你弄臟了,我還得吩咐茗青換下床褥,再說我記得你宮中才得了一床新做的鴨絨被子和沉香木枕,就算是一同住也該去你的朝陽殿才是。”
“這樣也好,那我讓喚紋為你多拿一床被子來?!?p> 秦昭昭自然是答應(yīng)的痛快,秦懷璧望著小姐姐眉眼彎彎的模樣心下亦暖,便趁機(jī)道:“那你先去沐身,我晚些便去朝陽殿?!?p> 秦昭昭滿口應(yīng)下,接著興高采烈的提著裙擺鉆出了溫慶殿的門。
“公主慢些,等等奴婢!”
正與茗青說著話的喚紋猝不及防,連忙起身追上。
茗青笑道:“五公主主仆二人都是這么個(gè)性子,倒也不知究竟是像誰了?!?p> 秦懷璧一只白若玉雕的手撐著額頭,道:“昭昭有福氣,她本就命苦,亦不該如我這般身不由己?!?p> 茗青不知她這話從何說起,一時(shí)琢磨不明白,而秦懷璧卻已回過神來,對茗青道:“對了茗青,二皇兄給我的錦盒放在何處?”
茗青道:“公主命我將它收好,我便叫人將它收起來了?!?p> 秦懷璧道:“我記得我有一件繡了水仙花的冬衣,顏色淡雅清麗同那只鈴蘭花釵倒是相配,除夕夜若是穿上這一身,想來必然好看。
“只是我不記得這衣裳是哪一年做的,不知現(xiàn)在還可否能夠上身,你眼下若是得空就去幫我將那衣裳和花釵一起取來吧。”
茗青細(xì)想了想便有了印象,福了身子道:“奴婢知曉,公主稍等片刻就是了。”
說著便招呼了兩個(gè)近身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匆匆離去。
片刻之后茗青便抱著那錦盒和疊的整齊的冬裝進(jìn)了屋來,還極有眼里的一股腦兒配了一雙細(xì)細(xì)描過暗紋的小羊皮靴擱于旁側(cè)。
秦懷璧伸手打開錦盒,里頭除了那鈴蘭發(fā)釵之外還另外擱了一整套的白玉頭面,玉質(zhì)上乘,顯然是為了同那鈴蘭發(fā)簪相配而刻意找出來的。
秦懷璧隱約記得似是這頭面似是哪一年生辰的禮物,只是是誰送的卻是不記得了。
她拿起一只金簪在手中細(xì)細(xì)把玩,道:“你一向做事上心,難為你想著了?!?p> 茗青道:“公主的東西,奴婢自然要好生保管著?!?p> 秦懷璧道:“今夜我在朝陽殿中與昭昭一同就寢,你去朝陽殿里打點(diǎn)打點(diǎn),看有沒有什么可準(zhǔn)備的?!?p> 茗青離開后,秦懷璧便翻出了那鈴蘭發(fā)釵,握在手中細(xì)細(xì)打量。
鈴蘭花含羞帶怯的低著頭,整塊上等白玉所雕刻出的花身瑩潤光滑,含苞待放,鼓脹的花苞微合,如一個(gè)合了蓋的酒杯。
若是這花心中是鏤空,那么想要在其中藏些什么似乎并非難事。
秦懷璧試著碰觸鈴蘭花瓣,只見那合攏在一處的花苞觸手生涼,更襯肌膚光澤,帶著些許的清透。
秦懷璧拿著那花苞小心翼翼的迎著燭光細(xì)看。
花苞尋常看著并不透亮,但在光下便能夠清晰看出那花苞半透,其中果真隱約能夠看到一些防止其中如水一般隨著燭光緩緩流動的東西。
秦懷璧撂下發(fā)簪,心中了然。
果真如她所料。
只是不知,這花究竟如何能夠打開。
秦昭明既然這樣大費(fèi)周章的送來,又送了她和昭昭一人一只花釵,那必然不是能夠直接將玉石花苞敲碎而取出其中之物的。
秦昭明既然能夠完好無損的將其中的東西送入其中,那必然也有方法可以將東西取出。
秦懷璧握著那花苞,小心翼翼的在整個(gè)花釵上細(xì)細(xì)摸索著,連帶著每一處細(xì)微之處都不放過。
然而摸了半天也不見異常,秦懷璧有些泄氣,誰知撂下花釵時(shí)手指觸碰到了釵棍本身。
棍身竟是松動的。
秦懷璧摸著那釵棍左右的擰了擰,那白玉所雕的花苞竟然緩緩盛放,將里頭的東西盡數(shù)顯現(xiàn)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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