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故事線開始收束
蕭承煜已經(jīng)能感覺到自己的精神越來越差了。
曾經(jīng)的南梁大皇子,現(xiàn)在形容枯槁的躺在地上。他已經(jīng)無力去整理儀容,下一秒還能喘氣就是蕭承煜此刻最渴望的事。
門忽的被打開,蕭承煜費(fèi)力的撐起身子看向來人,是北羨云。
他勾起蒼白干裂的嘴角:“別白費(fèi)力氣了,給個痛快吧?!?p> “痛快?”北羨云反手關(guān)上了門,在他面前蹲下,“你要是現(xiàn)在痛快了,我可就不痛快了?!?p> “你無非就是想知道,當(dāng)年顏貴妃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蕭承煜用手肘撐起身子,惡劣的刺激著面前的少年,“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就是真的,就是我,玷污了你們北楚最高貴的公......”
話音未落,他的脖子上猛地爬上一只手,北羨云目光陰鷙,額角青筋暴起的緊掐他的脖子。
“呵......”蕭承煜并未還手,只是看著他嘲諷的笑,“再......再用些力,左右我現(xiàn)在被廢了靈根,又被廢黜,死了也好?!?p> 北羨云卻在此刻突然松手,看著蕭承煜伏在地上不住的咳著。待蕭承煜平穩(wěn)了呼吸,他才用一種漫不經(jīng)心口吻說:“原來南梁皇室也能弄到東夷最為神秘的沉玉散?!?p> 蕭承煜猛地抬起頭:“沉玉散?”
“怎么?不是你做的嗎,連用的什么藥都忘了?”
渾身臟污的男子難以置信的趴在地上,過了一會又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原來是這樣,老三啊老三,原來你一直是在騙我......”
說完這句話,蕭承煜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主子——”宜周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見蕭承煜倒在地上,被嚇了一跳,“他這是......”
北羨云收回試探鼻息的手,道:“還沒死,什么事?”
宜周走上前,附耳說了幾句。
“看來這三皇子府,我是一定要去了?!?p> 宗月歌此刻正端坐在宗婉音院里,冷眼看著對面的主仆二人。
“月歌妹妹今日來我這,莫不是來同我發(fā)呆的?”
宗婉音帶了些心思,仔細(xì)觀察著面前的少女。
只見昔日不通事理的宗月歌現(xiàn)在卻身著一身黑衣,襯的未施粉黛的臉瑩白如玉,青絲也只用一根銀簪挽起,露出了纖細(xì)修長的脖頸。少女的臉上滿是肅穆,通體就更添了一絲英氣。
宗婉音心中妒火橫生,眼睛一轉(zhuǎn)便含笑說道:“我倒是想和妹妹一同相處,只是凌玄學(xué)院開學(xué)在即,我也要去準(zhǔn)備,就不陪妹妹了?!?p> “坐下?!弊谠赂璞涞穆曇?,將作勢要起身的宗婉音摁回了凳子。
“是你讓小七去給阿琉下毒的?”
“妹妹院里缺丫鬟了?春桃,去挑幾個給四小姐送去?!?p> “不必,”宗月歌將話題重新拉回來,“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你?!?p> “一個丫鬟而已,”宗婉音毫不在意的吹了吹自己的指甲,“是我做的又怎么樣?!?p> 宗月歌的大腦有些空白。是啊,是她做的又怎么樣,自己現(xiàn)在根本做不到殺了她給阿琉報仇。
“月歌妹妹與其在這里同我辯這些瑣事,不如好好學(xué)學(xué)怎么做一個合格的大家閨秀,畢竟妹妹也沒有靈根?!?p> 宗月歌見她說完欲走,靈機(jī)一動,對著宗婉音的背影說:“姐姐說的是,畢竟我就要和三皇子成親了,多學(xué)這些確實有好處,多謝?!?p> 宗婉音的身影瞬間頓住,隨后她僵硬的轉(zhuǎn)過身,嘲諷的說:“是啊,一紙婚約就將妹妹許配給了三皇子,這可是汴京所有貴女的夢想。只是,妹妹連三皇子是什么樣的人都不知道呢?!?p> “阿琉的事,和三皇子有關(guān)?”宗月歌敏銳的捕捉到她言語中的瑕疵,追問到。
宗婉音意識到自己失言,面上劃過一份懊惱,同時驚訝于宗月歌如今的心思,為了撇清嫌疑說道:“我不清楚妹妹在說什么?!闭f罷快步走遠(yuǎn)。
宗月歌依舊坐在遠(yuǎn)處,青蔥般的指尖一下一下點(diǎn)著桌面??磥淼拇_和三皇子有關(guān),那到底是什么樣的事,能讓高貴的三皇子對一個小丫鬟下殺手?
她想不通,看來需要去和三皇子交涉一番了。
而處在旋渦中心的三皇子蕭承翼,卻恭謹(jǐn)?shù)恼驹诘颀堣傆竦臅盖啊?p> “老三。”坐在書案前,穿著明黃色龍袍的皇帝沉聲開口,“我這可是有好多彈劾你的奏章?!?p> “回父皇,”蕭承翼拱手回到,“敢問他們彈劾兒臣什么?”
南梁皇帝“啪”的一聲,將一沓折子摔在蕭承翼面前,“暗自結(jié)黨,排除異己,黨同伐異!你自己看!”
蕭承翼彎腰撿起奏章,大致掃了一遍后,竟勾起嘴角:“父皇,您方才說的那些,兒臣并沒有做過,至于這些官員為何如此污蔑兒臣,我實在不知。”
“老三,做事情要謹(jǐn)慎,就算是狐貍也會藏起尾巴?!?p> 蕭承翼愣了一會兒,才笑著回應(yīng):“父皇的教誨,兒臣謹(jǐn)記?!?p> “三哥也在啊,這是要回去了?”
蕭承翼剛剛退出御書房,便聽身后傳來年歲稍輕的男子聲音。他轉(zhuǎn)過身,來者是南梁四皇子,蕭承璨。
“四弟?!笔挸幸硇θ莺挽愕耐蛘泻?,“我這便回去了?!?p> “三哥,”蕭承璨笑嘻嘻的湊到他耳邊,輕聲調(diào)侃,“我可聽說了啊,你要和那雨天被雷劈的將軍府四小姐成親了?!?p> “那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笔挸幸頊睾偷恼Z氣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按照婚約,我們也當(dāng)成親?!?p> “那可苦了三哥了。我可聽說那四小姐草包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蕭承璨神神秘秘的說,“要不,我?guī)湍愫透富是笄?,這婚約就算了吧。”
蕭承翼轉(zhuǎn)頭直視著自己那看似人畜無害的弟弟,說道:“不可。四小姐怎么說也是姑娘家,若是被退婚了,怕是以后名聲受損?!?p> 蕭承璨眸色漸深,隨即開口:“三哥還真是憐香惜玉啊?!?p> “理應(yīng)如此?!笔挸幸硇χ鴳?yīng)下這聲毫不真誠的贊賞,“四弟若是無事,我府中還有事,就回去了?!?p> “三哥慢走?!?p> 蕭承翼回到府中,書房內(nèi)幾個年輕官員正翹首以待。
“三皇子,今日皇上召你,所為何事?”
“今后我們所有的活動,暫緩?!笔挸幸聿⒉换卮鹚麄兊膯栴},只是自顧自開口。
眾官員交換了疑惑的眼神,其中一個官員壯著膽子問面前不知道在寫些什么的皇子:“敢問,這是為何?”
“這份名單,”蕭承翼遞給他一張墨跡未干的紙,“上面的人,想想辦法?!?p> 官員看著手中的一串人名,只覺得遍體生寒。
清晨的皇子府本應(yīng)一片寂靜,習(xí)慣早起的蕭承翼正盤腿坐在院子里修煉,卻突然被府門口的吵嚷聲驚到。
“怎么回事?”他隨手?jǐn)r了一個小廝問到。
“是......是月歌小姐,敲鑼打鼓的,說是來給您送糕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