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每次出事都有你?
“月歌!月歌快開門,出事了!”
清晨,宗月歌還在睡夢中,便聽到屋外有人在激烈的拍門。
宗月歌被這聲音驚醒,睡眼惺忪地起身開了門,努力讓自己清醒地睜開眼睛,見站在自己門前一臉焦急的,正是衛(wèi)施施。
“什么事?”
“我表哥被關(guān)押了!”
“你表哥......”宗月歌終于完全清醒,“北羨云?”
她看著面前的少女焦急地點了點頭,心中也是一陣疑惑:“為什么關(guān)押?”
“他們說,我表哥殺人了!”
宗月歌面上的疑問更甚,衛(wèi)施施拉著她坐在桌前:“事情是這樣的。今日,有修士在墨林中,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子的尸體,同時被發(fā)現(xiàn)的,還有一片紫色的衣角......”
衛(wèi)施施說到這,宗月歌就已經(jīng)明白了因由。她淺淺地瞥了一眼自己關(guān)在門后的,昨日未來得及還給北羨云的那件外袍,見左邊的袖口果然被撕裂了一塊布料,心道果然。
“他們懷疑是北羨云的?”
“嗯!”
“可僅憑一片布料,”宗月歌不解地問,“怎就能確定是北羨云呢?”
“你有所不知,”衛(wèi)施施飛快的飲下一杯冷茶,緩解了喉嚨的焦燥后,說,“那布料,是北楚獨有的織霞錦,非北楚皇室不能穿?!?p> 一股心虛和愧疚涌上了宗月歌的腦海,她沒想到因為自己的疏忽,竟讓北羨云受此無妄之災(zāi),想了想,索性也就不再隱瞞衛(wèi)施施,道:“施施,我能幫他洗脫冤屈?!?p> 她將昨夜發(fā)生的事一并告知了衛(wèi)施施。衛(wèi)施施聽完,一把拉過她的手腕:“太好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建章長老解釋清楚?!?p> 二人一路小跑,不過一炷香功夫便來到了戒律堂。
戒律堂乃凌玄學(xué)院內(nèi)設(shè)的主理戒律和刑罰的所在,正歸建章長老管理。
此刻,戒律堂的一間刑房內(nèi),建章長老正站在一臉莫名其妙的北羨云面前,神情嚴(yán)肅。
“長老,不知今日一早就將弟子召來此處,所為何事?”
建章看著這個平日里頗得他喜愛的弟子,心中也不愿相信他竟敢在學(xué)院內(nèi)殺人:“北羨云,今日咋子墨林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種種證據(jù)都指向你,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尸體?”北羨云更加莫名,“證據(jù)?不知是何證據(jù)?”
“就是這——”
建章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刑房的門被人大力推開:“長老,我有證人,不是我表哥殺的人!”
建章和北羨云一同看向門外,兩名女子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了進(jìn)來。
衛(wèi)施施跑地有些上不來氣,扶著門框道:“建章長老,月歌......月歌能證明,我表哥與此事無關(guān)?!?p> 宗月歌向前兩步,將左臂上搭著的外衣平鋪在桌面上,向著建章長老說:“昨日我借了北羨云的外袍,夜晚回到寢室時,看到一紅衣女子鬼鬼鬼祟祟地跑進(jìn)了墨林,弟子深感不妥,便緊隨其后,親眼見那女子將尸體掛在了樹枝上。”
說罷她頂著建章趙老狐疑的眼神,上前行了個禮,道:“這塊布料,應(yīng)是弟子回返時,不慎所致,此事確與北羨云無關(guān)?!币蛑闆r不明,她刻意隱瞞了自己同死去的這名東夷女子之間的打斗之事。
刑房內(nèi)一時間陷入了沉默。這平靜的氛圍讓人不安。
衛(wèi)施施心內(nèi)焦急,終于按奈不住開了口:“長老,此事——”
“你先回去?!苯ㄕ麻L老的語氣不容置疑,“你們二人留下?!?p> 衛(wèi)施施,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房門,還留了個心眼,關(guān)門時并未關(guān)死,留了道縫隙好打探消息。
建章長老瞥了一眼她的小動作,衣袍一揮,門瞬間被一股靈力關(guān)嚴(yán)。
宗月歌依聲在北羨云身邊坐下,二人目光相對,皆苦澀的笑了笑。
“宗月歌,”建章長老回過神,看著面前已經(jīng)自行坐下的少女道,“為何每次學(xué)院出事,你都在場?”
“......”宗月歌一時無言以對。
“長老,”宗月歌站起身,“弟子方才所說,句句屬實,我可以立下誓約,以求自證清白,若有半句謊言,定被天道所譴!”
此言一出,原本并不相信宗月歌的建章長老,也信了八分:“依你所言,那女子是先殺了人,后又到墨林中拋尸,才被你發(fā)現(xiàn)?”
“是。”
建章趙老還是心存疑慮:“你說你借了北羨云的外袍,是為何?”
“我們......”宗月歌竟一時間無言以對,卻見身邊一直沒有言語的北羨云突然站起身,深深地朝建章長老拜了一拜。
“長老,弟子曾受司劍長老大恩,昨夜是向宗小姐詢問司劍長老之事,后見宗小姐衣著單薄,便將自己的外袍借與她?!?p> 這句話一出,屋內(nèi)其他二人頓時心懷各異。建章長老早已知曉北羨云和司劍之間的淵源,便也不再多問;宗月歌卻是想起了昨夜,少年清潤的眸子,心跳不由得加快,面上也浮上了淺淺的紅暈。
“既如此,此事確與你們二人無關(guān)?!苯ㄕ麻L老為近日里發(fā)生的事頭疼不已,“回去。”
“是?!?p> 二人出了刑房,宗月歌的耳尖泛紅,心中為自己的隱瞞生愧,有些磕絆地問身邊的少年:“你,你方才說的......”
北羨云見她猶疑,心中有些神傷。
“權(quán)宜之計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p> 宗月歌聽他此話,原本有些悸動的心稍安,不知怎么,竟涌上一股淡淡的失落。
“我知道?!弊谠赂柙掍h一轉(zhuǎn),道,“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北羨云也收起了旖旎的心思:“紅衣女子......你只是看到了背影,也不能排除,是男子的可能?!?p> “什么?”
宗月歌面對著面前的少年站定,抬頭看向他的眼睛:“你是說,女裝大佬?”
“什么?”這次不解地變成了北羨云,“什么叫,女裝大佬?”
忽然蹦出的現(xiàn)代網(wǎng)絡(luò)詞匯讓宗月歌一陣懊惱,忙解釋道:“就是指代,喜愛穿女子服飾的男子。”
“這詞匯好生貼切,是南梁的某處方言嗎?”北羨云理解后,不住地贊道。
“......”宗月歌不知該怎么回答,忙轉(zhuǎn)移話題道,“施施呢,怎么不見她?”
“可能先回寢室了?!?
還如一夢中L
宗月歌:誰讓我是主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