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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態(tài)偏執(zhí),反派大佬的白月光

4、她一哭,他便覺得是自己的罪

  林助理的話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完,樓下就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林助理心中一凜,一道身影就迅速?gòu)乃砬伴W了過去。

  等他反應(yīng)過來,也快速的朝樓下跑。

  “滾!滾開啊!”

  慕晚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裙,黑色的長(zhǎng)卷發(fā)凌亂的散在她肩頭。

  幾個(gè)黑衣保鏢攔在她的面前。

  微紅的眼眶和她慘白的臉色,讓慕晚整個(gè)人顯得脆弱而又極端。

  “滾開!誰給你們的膽子敢來攔我!”

  “慕……慕小姐,沒有霍總的同意,您不能出去……”

  攔在慕晚前面的幾個(gè)人,又不敢離她太近,只能在慕晚的一步步逼近中,不斷后退。

  “他憑什么限制我自由,我讓你們滾開,聽到?jīng)]有!”

  慕晚寒聲道,伸手就要推開他們。

  “晚晚?!?p>  慕晚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攥住。

  只是很快,就被慕晚用力掙開了,“別碰我!”

  慕晚看著眼前的男人,退后了幾步,“霍司衍,你讓他們讓開?!?p>  “淮洲……淮洲他出事了,我要去看看他。”

  “我替你去?!?p>  慕晚聽到后突然就笑了,再開口嗓音里就帶了微微的哭腔,“你去?”

  “你去他還有命回來嗎?”

  霍司衍心口震了下。

  他盯著慕晚的眼睛,一字一字的問道:“晚晚,你懷疑飛機(jī)失事是我派人做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霍司衍?!蹦酵砜拗鴵u頭,“我只是想見他……”

  “淮洲出事了,我只是想見見他……”

  “看見他好好的,我就回來了……”

  慕晚口中不停的說著,就兀自的向外跑。

  慕晚沒有否認(rèn),霍司衍眼中驟冷。

  他上前攔住慕晚,“晚晚,你冷靜一點(diǎn)好不好?”

  “搜救隊(duì)已經(jīng)過去了,很快就會(huì)有消息?!?p>  慕晚被他錮在懷里,掙脫不開。

  只是拼命的用手拍打他,含著哭腔說:“冷靜?”

  “你讓我怎么冷靜?”

  “那是我的淮洲……他不是別人,是我的淮洲……是我的……”

  驀地。

  霍司衍整個(gè)身體,僵硬了一下。

  他低頭看向懷里哭紅了眼的女孩,啞聲道,“晚晚。”

  “他不是你的。”

  慕晚一心想著出去,根本沒注意他說了什么。

  “我只是想去看看他,霍司衍,就一眼好不好?就一眼……”

  “你選一個(gè)?!?p>  “陸淮洲,還是你哥哥。晚晚,你選一個(gè)?!?p>  慕晚用力掙扎的動(dòng)作,慢慢停了下來。

  她像是沒有明白男人話里的意思,抬眼看他,喃喃的道:

  “什……什么意思?”

  霍司衍緩緩的放了手。

  盯著她蒼白的臉蛋,低而緩的道,“你不喜歡的事我可以不做,但不代表不能做?!?p>  “你威脅我?”

  慕晚的聲音里帶了顫意,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不肯移開。

  “晚晚,我給你選擇的機(jī)會(huì)。”

  大概是不信男人會(huì)真的那樣做,慕晚轉(zhuǎn)身就跑。

  “晚晚?!?p>  霍司衍的嗓音低沉而緩,沒有任何起伏。

  “我說到做到。”

  毫無意外的,慕晚整個(gè)人定在了原處。

  她不敢賭。

  就在慕晚停頓的瞬間,霍司衍扣住她的手腕,俯身將她抱在懷里,低低沉沉的音,“不要去,晚晚,不要去?!?p>  慕晚神色清冷,被男人抱住的瞬間,也沒有半分的動(dòng)容。

  只是眼尾是紅的。

  像是隱忍的哭過,但又硬生生的將眼淚給逼了回去。

  “我見他一面,見他最后一面?!?p>  靜寂幾秒。

  慕晚染了哭腔的嗓音稍稍平復(fù)了些許,難得的好好說話,“我只見他最后一面,好不好?”

  “霍司衍,好不好?”

  好不好……

  若是其他的,他把命給她都行。

  霍司衍將慕晚抱得更緊,隨即一秒不到,直接攬住她的肩頭,將她打橫抱起。

  “我替你去。”

  凜凜冽冽的幾個(gè)字落下來,慕晚推開霍司衍的手,一頓。

  “晚晚,你想做什么,我替你去做?!?p>  “你留在我身邊?!?p>  霍司衍低眸,深黑不見底的目光鎖在她的臉蛋上。

  看見她哭紅了的眼尾,霍司衍心底忍不住的疼惜,“晚晚,不要哭。”

  她一哭,他便覺得是自己的罪。

  慕晚對(duì)上他的眼,想也不想的就脫口而出,“你把淮洲帶回來,我留在你身邊?!?p>  淮洲。

  陸淮洲。

  一個(gè)生死未卜的人。

  她要他將人帶回來。

  霍司衍俊美的眉宇,一閃而過寥落的自嘲。隨之眸底深處掠過一抹更深更凜冽的陰鷙。

  “晚晚。”

  霍司衍的視線盯著她,獨(dú)特的嗓音,沉冽而低緩,“你是不是太貪心了?!?p>  “你想護(hù)你哥哥安全,又想讓我將人帶回來?!?p>  “晚晚,交易不是這樣做的。”

  慕晚眼神滯住。

  霍司衍不再管她,大步抱著她就朝莊園里走。

  “霍司衍!”

  “我不回去!”

  慕晚在他懷里掙扎。

  但她怎么可能比得過男人的力氣。

  霍司衍將她圈得很緊,動(dòng)不得分毫。

  走進(jìn)別墅。

  霍司衍彎腰將她放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慕晚臉色蒼白得厲害,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掙扎。

  整個(gè)身子,在男人懷里顫抖得厲害。

  “席醫(yī)生?!?p>  男人低沉的聲,在客廳內(nèi)響起。

  一旁聽到消息急著趕來的席楚,等候在一旁。

  聞言。

  容顏清雋的席楚,骨節(jié)分明的手打開了茶幾上的醫(yī)藥箱。

  而被強(qiáng)制禁錮在男人懷里,本來整個(gè)身子就在顫抖的慕晚。

  一看見席楚手里,熟悉的針頭時(shí)。

  瞬間,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了。

  “不要!霍司衍!不要!”

  慕晚不停的朝后退。

  但她已經(jīng)退到了沙發(fā)的最里面,又被男人錮在懷里,怎么可能再退。

  針頭刺進(jìn)嬌嫩的皮膚時(shí)。

  “霍司衍,不要……”

  氣若游絲的幾個(gè)字落下,慕晚漸漸在男人懷里軟了身子。

  霍司衍憐惜的摸了摸她的臉頰,低沉哄溺的音,“晚晚,你發(fā)燒了。”

  慕晚由于早產(chǎn),后面便落下了情緒一激動(dòng)或者稍稍感冒時(shí),就發(fā)高燒的后遺癥。

  而且是經(jīng)常高燒不退的那種。

  過去的十幾年里,霍司衍一直在為她找專門的藥物。

  直到三個(gè)月前。

  把慕晚接到華景別墅時(shí),霍司衍才讓席楚對(duì)慕晚進(jìn)行藥物醫(yī)治。

  不過慕晚不清楚,她一直以為是霍司衍拿來控制她的。

  因?yàn)槊看未蜥樳^后,她幾乎都是全身無力。

  打完針之后,席楚自動(dòng)離開。

  慕晚依舊被霍司衍圈在懷里。

  “晚晚?!?p>  他低聲叫她。修長(zhǎng)如玉般的手指,撫上她的蒼白嬌小的臉蛋。

  沒有力氣躲不開的慕晚,只是閉上了眼不再看他,“你會(huì)有報(bào)應(yīng)的,一定會(huì)的?!?p>  慕晚幾乎是哽著音,說出了這句話。

  慕晚從小被嬌貴著長(zhǎng)大。

  在她的認(rèn)知里,“報(bào)應(yīng)”這個(gè)詞,已然是最‘惡毒’的詛咒。

  霍司衍聽過許多遍,眉宇不動(dòng)分毫,俊美的面上已經(jīng)是毫不在意。

  甚至。

  他眼神深深的盯著懷里的女孩,低低沉沉的笑,“那我寧愿,我的報(bào)應(yīng)是晚晚給我的。”

  “這樣,就能陪晚晚很長(zhǎng)很長(zhǎng)的時(shí)間?!?p>  男人說得認(rèn)真,似是做出了一生的承諾。

  不是說,壞人活千年么。

  他不要千年,只要晚晚的一輩子。

  霍司衍的話音落下后,慕晚整個(gè)身子僵住。

  過了好久。

  她才吃力的吐出兩個(gè)字,“瘋子!”

  微頓之后。

  霍司衍俯首虔誠(chéng)的吻了吻女孩的額頭,“晚晚,要是你妄圖離開,你才會(hu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瘋子’?!?p>  男人俊美如斯,低言輕語,猶如戀人間最溫情的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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