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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養(yǎng)廢的惡毒大小姐覺醒了

第六十章 什么啊 ,你沒談過戀愛嗎

  晚餐跟早餐一樣不合胃口。

  池虞吐出嘴里老硬的菜葉,漱了漱口,看向空空的主座。

  池賀已經(jīng)很多天沒回家住了。

  池虞知道他在離公司不遠的地方還有套平層別墅,這段時間多半是住在那。

  公司再忙,也不是池賀不回家的理由。

  池虞回想那天,她和池賀之間幾乎算得上劍拔弩張。

  如果不是最后關(guān)頭她收斂了情緒,那天絕對少不了一場兇狠的爭吵。

  有時候池虞會覺得自己挺可笑的。

  池賀從小到大的寵愛給了她一種自信的資本,覺得在一些不那么生死攸關(guān)的事情上,池賀更愿意偏袒她,而不是寧瑾。

  但事實卻狠狠抽了池虞一巴掌。

  很多斯德哥爾摩患者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得到綁匪、壞人、殺手給予自己的溫柔。

  哪怕只有短短的幾秒鐘,也會牢牢記在心里。

  在獲救后,受害者往往會堅定的認為那些加害者對自己很好,他們是個好人,全然忘了到底是誰將自己置于危險的處境之中。

  在那天病房不歡而散后,池虞突然想到,自己何嘗不是那些愚蠢的受害者。

  就因為池賀對她一直很好,所以她心里雖然恨池賀設(shè)計害她成為寧瑾的替死鬼,卻也默默的為池賀開脫。

  或許他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呢?

  他是混蛋,但他對自己也很好啊。

  就沖著過去那些點點滴滴的美好回憶,她也完全沒辦法恨他。

  這是典型的與加害者共情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癥表現(xiàn)。

  池虞慶幸自己意識到這點還不算晚。

  不管池賀對她有多好,都改變不了他是個強拐犯的事實。

  池虞沒必要對他那些寵愛感恩戴德。

  因為如果她不是作為池家大小姐長大,她的父母也會給予她同等的愛。

  池虞擦擦嘴,從餐桌旁站起身。

  “收了吧。”

  趙梅望著滿桌子只動了兩口的菜,眼睛轉(zhuǎn)了一下,裝作關(guān)切的問:“小姐的胃口最近好像不太好,是不是飯菜不合口?”

  池虞隨手將擦過嘴角的餐巾扔到中間那道甲魚湯上,似笑非笑的問她:“我為什么沒有胃口,你心里沒數(shù)嗎?”

  暴殄天物,野生甲魚一條要上千塊呢!

  趙梅知道池虞不愛吃這種葷腥味重的東西,肯定不會動筷子,就等著她吃完后端到后廚自己享用。

  餐布往里頭一放,這誰還有胃口??!

  真是有??!

  趙梅眼里閃過氣惱,看似恭敬的低下頭,其實一直在無聲的動嘴皮子咒罵池虞。

  池虞冷冷的從餐廳離開。

  處理趙梅很簡單,但只要趙貴芳跟池家的關(guān)系一天沒斷,以那個老太婆不要臉的作風(fēng),肯定還有辦法把趙梅弄回來。

  池虞要的是斬草除根,就讓這些跳梁小丑再蹦跶幾天,遲早把他們一鍋端了。

  第二天早上,池虞一個人用餐,一個人上車。

  寧瑾見此,不由奇怪。

  自從祁朝當(dāng)了池虞的保鏢,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這大早上的,祁朝去哪兒了?

  齊琿早上剛睜開眼,就覺得心緒不寧。

  這種兩腳不著地的虛浮感,一直從早上持續(xù)到了晚上。

  直到,他在池宅看到了妹妹齊玥。

  齊玥幾年前出國念書,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每次放假都不能回來。

  齊琿就這一個妹妹,緊張的很,生怕她在國外出事。

  他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跟池虞提出,請幾天假出國看看齊玥。

  池虞不讓。

  她近乎冷酷的把齊琿拘在身邊,不準(zhǔn)許他離開自己半步。

  提到原因,池虞只有一個解釋。

  她身邊太多危險,如果齊琿離開,她因此喪命,他也別想活。

  齊琿抵觸池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在這件事上的專橫霸道。

  記憶里那些過往在見到齊玥的那一刻,全部煙消云散。

  齊琿激動的快步走到齊玥身前,抓住她左右前后的看。

  好像是胖了一點,也白了,整個人透著一種他形容不出來的溫和氣質(zhì)。

  當(dāng)年那個假小子,突然變得女人味十足。

  齊玥任由齊琿擺布,臉上始終帶著微笑。

  “小玥,你這幾年在國外過得好嗎,快跟哥好好說說!”

  現(xiàn)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齊玥摁了摁齊輝的手,“哥,這些事我們私下細說,今天家里有更要緊的事。”

  經(jīng)她提醒,齊琿才發(fā)現(xiàn)池宅今天分外熱鬧。

  池虞冷眼旁觀文如霜將半邊身子貼在池賀肩膀上,不知道是在誰炫耀,故作親昵的湊到池賀耳邊,笑著說悄悄話。

  不過才幾天時間,文如霜改天換面,像是變了一個人。

  原先古板的套裝和黑框眼鏡,換成了火辣的緊身裙小洋裝和茶色美瞳,空蕩蕩的脖子上也戴了昂貴的項鏈,手鐲和項鏈出自同一個奢牌,還有小羊皮高跟鞋。

  池虞寧愿相信池氏明天會破產(chǎn),也不相信池賀跟文如霜談起了戀愛。

  但事實就在眼前,容不得她不接受。

  趙貴芳和文松這會在廚房里指點江山,一會嫌棄鮑魚不夠大,一會覺得海參放少了,直接把自己當(dāng)成主子了。

  池虞昨天在電話里明確跟張隊表示,多關(guān)這兩個老不死幾天。

  沒想到二十四小時都不到,這兩人就被保出來了。

  這個不長眼的人,此刻正在和文如霜旁若無人的調(diào)情。

  眼前的畫面就像一場荒誕的喜劇。

  池虞用分析股票走勢的專注態(tài)度,認真琢磨池賀有多少演的成分。

  她沒見過池賀跟女人相處的樣子。

  說起來,不知道是池賀刻意避著她還是怎樣。

  按道理來講,池賀這種身份,身邊女人應(yīng)該如過江之鯽一樣多。

  神奇的是,池虞一次都沒有撞見過池賀跟女人在一起的畫面。

  他的那些緋聞,池虞基本上都是從捕風(fēng)捉影的媒體新聞上看到的。

  池虞沒談過戀愛,看不出什么。

  她想了想,抬起手,往后頭勾了勾。

  祁朝彎下腰,“小姐?”

  “你覺得池賀是在做戲嗎?”池虞附耳到祁朝臉旁,小聲的問。

  她說話間吐出來的氣像某種過熱的物質(zhì),灼燒祁朝白玉似的皮膚,片刻,便染紅了那一小片的肌膚。

  祁朝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聲音微啞的說:“我看不出來?!?p>  “什么啊?!背赜萼止荆澳?2了誒,都沒談過戀愛嗎?”

  祁朝的目光投注到她精致的側(cè)臉上,心想,暗戀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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