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對寶藏沒興趣
“這是誰?。繛槭裁次磥砩┥λ@么恭敬?”
焱妃瞧見渾身纏著鎖鏈,臉色呈現(xiàn)病態(tài)般蒼白的男子走出來時,焰靈姬恭敬的走到一旁,有些奇怪的問道,話語中還有些氣憤。
“這是曾經(jīng)的百越太子天澤,因生有異象,所以都稱他為赤眉龍蛇,又叫赤眉君?!睎|方曜倒是看得很開,先秦時代奴隸制度盛行,人權(quán)這個詞還沒出現(xiàn)呢,天澤身為曾經(jīng)的百越太子,身份當然會比焰靈姬高,焰靈姬對天澤這么恭敬一點都不奇怪。
“你要是在正規(guī)場合見到秦王,不也和她差不多嗎,有什么好奇怪的?!?p> 雖然是這樣沒錯,焱妃還是覺得有些不爽,自己哥哥看上的人,怎么能對別的男人低頭呢,還是一個亡國的廢太子,而且秦王見自己的時候還讓自己不要多禮呢。
東方曜瞧著焱妃還略有不平之意,搖頭失笑,倒也沒說她什么,焱妃在陰陽家從小就喜歡和他在一起,所以思想更傾向于兩千多年后,不贊同以血統(tǒng)和出生論高貴,自然對瞧不得焰靈姬如此恭敬的做法,想為她打抱不平。
“一個曾經(jīng)的百越廢太子,為何會跟韓國的侯爺見面,還是這樣偷偷摸摸的?!膘湾钟行┢婀值膯柕?。
“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唄,要不然干嘛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p> “難道是想把韓國取而代之?可是這樣不應(yīng)該闖王宮殺韓王嗎?綁架一個太子有什么用。”
“謀權(quán)篡位哪有這么簡單,而且就這兩個面不和心不和的家伙,能干得了那么大的事嗎?!睎|方曜指了指下方唇槍舌戰(zhàn)的兩人。
白亦非剛剛被東方曜暗中引動朱雀之靈傷到了,一時不敢輕舉妄動,天澤又是剛剛放出來沒多久,身上還有傷,面對白亦非也有些發(fā)憷,自然也不敢先動手,兩人就這樣默契的對峙起來,當然,不能動手可以動嘴,一直在互相威脅試探對方呢。
白亦非放出天澤,就是想讓他對付韓非,讓他們兩方斗個兩敗俱傷的時候自己再出手,徹底消滅他們,到時既讓這兩個令人討厭的人消失,又能震懾蟄伏于黑暗中的敵人,一舉兩得。
同時白亦非還有自己的小算盤,他想從天澤這里得到火雨山莊的寶藏。
天澤卻并不想如他們的愿,被囚禁了近十年,仇恨就如同毒藥一般在他心中慢慢積累,如今被放了出來,他要讓這股復(fù)仇的怒火燃燒整個韓國,尤其是面前的白亦非,作為親手關(guān)押他的人,這十年來他在黑暗的監(jiān)牢里所受到的一切痛苦,他要讓白亦非十倍百倍的償還。
至于白亦非想要的寶藏,那是他以后復(fù)國的資本,怎么可能拱手讓人,雖然現(xiàn)在還沒找到。
兩人一番口舌之爭,誰也不服誰,直到白亦非拿出一個小小的陶瓶,天澤握緊手掌不在說話。
這個小瓶子,讓他想起那段最黑暗的日子,在暗無天日的牢籠里,沒有光,沒有希望,只有無盡的痛苦和折磨,他曾發(fā)誓,要讓每一個這樣對他的人,在最黑暗的深淵里,痛苦的哀嚎著死去。
“這兩人說話不能好好說嗎,說的云里霧里的聽的不累啊?!膘湾犓麄儊y七八糟的說了半天,沒一件事是好好說清楚的,實在忍不了吐起槽來。
“雙方都各懷鬼胎,做的是見不得人的事,又怕被人聽了去,當然要說高深些了。”
“那哥哥你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
“無非就那幾件事咯?!?p> “哪幾件?”
看焱妃這么感興趣,東方曜給她好好的分析一番。
“夜幕想要的是天澤和韓非斗個兩敗俱傷,但是白亦非明顯還想要傳說中的火雨山莊的寶藏,所以他今晚一個人來見天澤,既是代表夜幕警告他,讓他不要太放肆,也是來試探他知不知道寶藏的消息?!?p> 頓了頓,東方曜又指著天澤說道。
“至于天澤,明顯不想聽他們的話,相反,他更想復(fù)仇,其次是復(fù)國。很不幸,他復(fù)仇的對象就是夜幕?!?p> “那他們剛剛說的就是這些咯,這個天澤知不知道寶藏的事呢?那個小瓶子又是什么?”
“從他們剛剛的交談中分析,大概是知道些線索。白亦非手中的瓶子,所料不差的話,應(yīng)該就是他們控制天澤的手段了。”
“他們都對那個寶藏感興趣,哥哥我們要不要把它搶過來?”焱妃眼冒金光,“說不定是好大一筆財富呢。”
“怎么,你也想找百越寶藏?!?p> “嗯嗯?!膘湾∧X袋直點。
“那你自己去找吧,我對這個不感興趣?!睎|方曜熄滅了她的想法,“也別讓李元幫你,他有更重要的事做。”
讓自己一個人在下面這些一看就不好惹的人中虎口奪食,還不讓李元幫忙,那肯定是沒希望的啊,焱妃不死心,還想爭取一下。
“哥哥,那可是他們都想得到的寶藏唉,萬一里面有很多的錢財,拿到它,對我們不是很有用嗎。”
東方曜搖搖頭,“阿煙,即使里面的錢財可以讓人富可敵國,我也不感興趣,也許這個寶藏真的可以幫到我,可是沒有它我也能成功,那我為何要去追尋一個不知真假的寶藏呢?阿煙,外物終究是外物,它最多只能幫助我們一時,幫不了我們一世。”
焱妃低下頭,思索了好一會,抬頭看著東方曜,“我明白了哥哥。”
“明白了就好?!睎|方曜笑著摸了摸焱妃的頭頂,指著下方說道:“他們都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一個虛無縹緲的寶藏上,爭的你死我活,如果最后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假的,他們會不會嘲笑自己的愚蠢無知呢?”
太子府中,白亦非把陶瓶扔給天澤后,放下幾句警告和威脅的話,用內(nèi)力打開被天澤關(guān)上的大門,轉(zhuǎn)身離去。
天澤看著自己手中的陶瓶,面色陰沉,一語不發(f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哥哥,你說這寶藏是假的?”
“我什么時候說了,我又沒見過這寶藏,怎么知道是真是假?!?p> “你剛剛說了,是不是因為你一直都知道沒有寶藏,所以你才不去的?”
“我沒有,你別瞎說啊?!?p> “哼,肯定是李元得到消息提前告訴你了,你剛剛就是在看我笑話?!?p> “哎呀,真沒有,不信你回去可以問問李元啊。”
“你兩是一伙的,他才不會說實話呢。”
“放心,我一定讓他說實話,好了好了,戲都看完了,我們也快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