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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小胖媳:撩個王爺好種田

第39章 行醫(yī)

  大地又恢復了沉靜。

  凌知從馬上下來,徑直走向一棵高聳入云的枯樹邊,身子靠在上面,雙手無力地垂著。

  “哐啷”一聲,長劍掉在地上。

  凌知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繃緊的神經(jīng)在這一刻松懈下來,隨之而來的便是鉆心的痛還有無盡的疲憊,以及劫后余生的唏噓。

  “咝!”凌知忍不住輕呼一聲。

  她的手太疼了。

  趙摯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在她面前,手里的長劍被他隨手放在地上,他輕輕地托起她的手放進掌心,不敢用絲毫力氣,眉頭不自覺地皺緊,語氣是他不曾有過的溫柔和心疼:“疼嗎?”

  凌知無力地翻了個白眼,虛弱道:“我在你手上扎透幾個窟窿看看疼不疼?”

  “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疼麻木了……”

  她話音剛落,突然就覺得身子猛地騰空而起,凌知輕呼一聲,再回神,發(fā)現(xiàn)自己被趙摯穩(wěn)穩(wěn)地抱在懷里。

  凌知想用手指輕點男人,可她抬了幾次,發(fā)現(xiàn)都抬不起來,便作罷了,“喂,你不會這個時候還要對我那啥吧?”

  趙摯沒回她,把她抱上馬背,讓她橫坐在上面,自己單手摟住她的腰肢,凌知的臉貼著他的胸口,閉著眼睛。

  就在凌知以為趙摯不會回答的時候,男人冷清的聲音自頭頂響起,“我對你沒性|趣?!?p>  凌知連眼皮都沒抬,切了一聲:“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tài)度?”

  趙摯這回更加直白露骨:“爺對你的身子不感興趣?!?p>  凌知被男人的話氣得牙癢癢,她雖然真沒有想過會跟他那啥,但是被人這般嫌棄,心里總歸有些不舒服的。

  她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免得這人待會兒再說些話氣她。

  知道這人不會對她怎么樣,凌知就安心地躺在他懷里,本想就此小憩一會兒,然而馬背上實在太顛簸了。

  趙摯騎得又快,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被顛出來了。

  而且姿勢別扭,弄得她的腰也都快抽筋了。

  凌知動彈幾下,想換個舒服點的姿勢來,趙摯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手上不自覺地又摟緊了幾分,沉聲道:“馬上就到,再堅持一會兒?!?p>  凌知一愣。

  想說她只是想找個舒服點姿勢而已。

  隨后感覺到腰間一緊,男人的大掌箍得緊緊的。

  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凌知認命地嘆了口氣,窩在他懷里不再動彈。

  晉王府。

  冬至節(jié)掛上去的兩盞大燈籠還未取下,昏黃的燭火透過紅色的燈籠紙在地面上投下一個圓圓的光暈,門口的光昏暗暗的。

  借著微弱的燭光,門童看清了來人的面貌,趙摯一身狼狽,身上的錦衣華服此刻也破爛不堪,一向高冷好看的臉上也沾滿了血跡,懷中抱著一個女子,即使身上全是傷,面上卻看不出絲毫痛苦情緒。

  門童面色大駭,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王爺像今夜這般狼狽過,以前的他哪一次不是風度翩翩,豐神俊朗的。

  門童不敢多想,喊了聲王爺后,立刻將大門打開。

  懷中的凌知聽見那聲王爺,猛地抬頭看向趙摯,只看到趙摯好看堅毅的下巴。

  凌知干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很上道地道:“王爺,你放我下來吧。”

  趙摯嗯一聲,并沒有動作,抱著她就往府里走,凌知在他胸前小聲道:“我是手受傷了,又不是腳受傷,你快放我下來?!?p>  即使是夜晚昏暗,別人看不清她的模樣,被人這樣抱著進府,凌知也覺得臊得慌,她沒那么矯情,之前被他抱上馬,是她太疲憊了,懶得動而已。

  現(xiàn)在情況就不同了。

  趙摯嗤笑一聲,把她放到地上:“不識好歹,你可知有多少女子做夢都想被爺抱在懷里?”

  凌知翻個白眼:“自戀?!?p>  兩人一前一后剛進府,凌知就看見從對面走過來三個行色匆匆的男人,他們全都面上帶著驚慌,一看見趙摯身上的傷,臉色大駭,影一心中大驚,爺武藝高強,一般人很難能近他身,今日卻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可見今晚遇見的事情兇多吉少。

  影一忙道:“爺!我現(xiàn)在就去請孫老過來!”

  孫老是濟仁堂的老板,年輕時候在太醫(yī)院當值,做到正四品院使,是總理太醫(yī)院的最高官員,負責太醫(yī)院的管理、御藥、查審皇帝妃嬪與王公貴族的醫(yī)療檔案等工作。

  醫(yī)術高超精湛。

  德高望重。

  影四看見趙摯一身是血,驚呼一聲,”爺!”

  影三雙拳握緊,氣得罵罵咧咧:“爺,到底是誰干的?老子現(xiàn)在就去剁了他!”

  趙摯面無表情地往房間走,沒理睬他的話,邊走邊吩咐道:“影三影四,你們兩個速速去接影二?!?p>  雖說那群黑衣人是沖著他來的,但趙摯不敢保證他們不會因為任務失敗而殺了影二泄憤,所以一到府上,他就吩咐影三影四速速前去援救影二。

  凌知乖巧地跟在后面,默默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而這三個影子侍衛(wèi)也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趙摯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他。

  跟著趙摯進了房間后,凌知沒骨頭似的躺坐在椅子上。

  手上雖然做了簡單的包扎來止血,但效果并不好。

  血流的多,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趙摯身上的傷看著比凌知的嚴重,也比凌知的多,那群黑衣人雖然厲害,但都沒能給趙摯添上致命傷,多是些皮外傷,且傷口深的地方并不多。

  而他身上沾滿了鮮血的衣服,以及他臉上的血跡,也多是黑衣人的。

  趙摯進里屋把身上的衣服換掉,很快又踱步出來。

  凌知因為失血過多,意識已經(jīng)有些混沌。

  趙摯彎腰抱起她,將凌知放到自己的床鋪上。

  渾不在意潔白的床單染上的血污。

  黑眸定定地看著那雙被鮮血染紅的雙手,漆黑的眸底醞釀著不明的情緒,似暗潮涌動,又似狂風暴雨來臨前的寧靜。

  孫老年事已高,早早上床歇息,聽到影一說起晉王身受重傷的事情,匆忙穿戴好衣衫,又吩咐兒子把他的醫(yī)藥箱拿來,急急忙忙就往晉王府趕。

  “爺,孫老到了!”影一還未進門就在外面急切道。

  趙摯起身相迎,“孫老,這么晚打擾你了。”

  孫老渾不在意地揮揮手,跟晉王身上的傷勢相比,這點打擾根本算不了什么,他把醫(yī)藥箱往桌子上一放,就要看趙摯身上的傷勢。

  “孫老,里面請。”趙摯做出請的手勢。

  孫老沒做多想,跟著他去了里間,影一就在門外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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