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jié)夂谌缒?p> 兩米多的大床上,駱南辰眉頭皺著,兩條大長腿把絲被擰纏的不像個樣子,懷里還抱著個枕頭,仿若抱著個女人,嘴里更是呢喃著......
“嵐嵐?你叫嵐嵐么.....”
駱南辰猛的睜開眼,呼吸還是急促著,身下的某處已經(jīng)亂的一塌糊涂。
他做夢了......
做的是那種羞羞的夢,而且夢的還是四年前的那個晚上。
那晚他參加應(yīng)酬喝了酒,卻被人下了情藥,回房間,恰好陸珊來敲門,也是喝醉的樣子,于是藥物之下,他就與她一夜癡纏......
后來,才有了昱昱。
而剛才他夢回四年前,場景什么都一樣,可是夢里的陸珊卻說她叫嵐嵐。
可,那怎么可能?
駱南辰搖了下頭,懵懵的發(fā)脹,喉頭也干的厲害。
“方嵐,給我倒杯水,”他揉著鬢角出聲。
可是說完,他就呼吸一滯,目光看向大床的一側(cè),空蕩蕩的......
方嵐走了!
他怎么忘了呢?
那個他喝多會給她倒好水,他叫一聲便會出現(xiàn)的女人,從他的世界剝離了。
而剛才那個夢,明明該是陸珊的,竟然被幻想成了她......
是因?yàn)樗碾x開,還是其他,駱南辰已經(jīng)沒有去想的勇氣。
駱南辰閉上眼,身子倚在床頭上,靜寂的黑夜,竟讓他覺得說不出的孤冷.....
接連幾天的不眠熬夜,駱南辰發(fā)燒病倒了,在家里睡了大半天,腦子一直都混混沌沌的,有種醒不過來,似乎也不想醒的感覺。
可是昱昱的哭聲一陣緊一陣慢,讓他心煩的厲害。
“怎么回事?”駱南辰起床,來到了昱昱的房間門口。
保姆秋姨連忙解釋:“昱昱一直吵著要找太太,怎么哄都哄不好......”
駱南辰的喉頭緊了一下,抬腿進(jìn)了昱昱的房間,只見他抱著被子縮在床角,一臉的淚,嘴里叫的都是:“麻麻,麻麻......”
那模樣可憐的能剜人心。
看著昱昱床頭的玻璃瓶,駱南辰拿過來,“昱昱,如果你想媽媽回來,那就記住不許哭,媽媽說了你要是哭,她就永遠(yuǎn)不回來了......”
他話音落下,昱昱一下子就收住了哭聲,可是那憋屈的情緒還在,憋的他小臉都發(fā)白了,整個人也是一抽一抽的,抽的駱南辰的心像是上了發(fā)條一樣的緊,還疼。
駱南辰都不敢看昱昱此刻這小模樣,他用力捏著手里的玻璃瓶,聲音溫柔了幾分,“昱昱,媽媽說了,你要聽話不哭,然后每天往這里放一顆小星星,等你放滿九百九十九顆,她就會回來了?!?p> 一邊秋姨也連忙附和:“昱昱聽話不哭,媽媽就回來了。”
昱昱盯著駱南辰手里的瓶子,片刻后伸手拿過,然后抱在了懷里,緊緊的抱著,不哭了,也沒有說話。
駱南辰見狀便離開回了臥室重新躺下,結(jié)果剛閉上眼,手機(jī)又響了。
他煩的,真有拿過手機(jī)摔了的沖動,可是電話是警察局那邊打來的。
那個綁匪砸傷了陸珊以后,便開著方嵐的車逃跑了,而且兩千萬贖金也被帶走。
雖然那人那天罵他的時候,也曝出了自己的身份,可駱南辰知道這事絕對不是他一人所為。
所以必須要找到那個人,他要問問那人既然恨的是他,為什么要把昱昱接送卡上方嵐的照片剪掉?
這個被剪掉的接送卡,很明顯在提醒駱南辰,綁匪不僅是沖著他的兩千萬的錢,還沖著方嵐。
可他跟方嵐無冤無仇。
駱南辰失了會神,才接聽電話,“我是駱南辰?!?p> “駱先生,綁架你家孩子的綁匪找到了,需要你過來認(rèn)一下,看看是不是他?”警察的話讓駱南辰混沌的意識瞬間清明很多。